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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薑不是沉不住氣的人,陣三前天跟他們會麵的場景似乎還在眼前。


    請人來作客,主人沒有不出現的道理。ъt.


    要是主人沒有出現,起碼讓客人離開。


    既不讓客人離開,自己又遲遲不出現,實在是不是好的待客之道。


    陣三主雖然冷冰冰的,卻也是一個跟著師傅學過待客之道的,她困住江薑他們在山頂兩天不出現,確實是有自己的理由。


    她在來的路上,身後有尾巴。


    甩開人才出現,陣三主的第一件事就是跟江薑他們解釋這件事。


    江薑不關心這個,她隻是想知道陣三主找他們來是因為什麽。


    陣三主的態度十分方正,站起來身來,「我想要跟兩位聊一聊星隕閣的以後。」


    果然如此。


    江薑一點都不意外,自己跟陣一主能夠聯係起來的,恐怕隻有作為星隕閣一部分的歐陽離。


    但是歐陽離不僅僅是星隕閣的一部分,他還是朝廷的皇子。


    陣三主冒不起這個風險,因此就盯上了江薑。


    江薑自己覺得自己是沒法辦法代替歐陽離做決定的,星隕閣作為一個對外的整體,他們都心知肚明,星隕閣沒法辦法一直一現在分裂的方式一直存續下去。


    內部統一或者外部兼並,這是最後的道路。


    顯然易見,他們都不願意讓外部的勢力滲透進來,不然星隕閣內部名存實亡這麽多年,從來沒有見到有哪一方聯合外部的力量吞噬星隕閣的。


    他們自由自在的習慣了,根本就不適應江湖門派的做派,更加別說等級森嚴的朝廷。


    這是他們共同的默契。


    陣三主胸有成竹,「五姑娘誤會了,我並不是希望五姑娘能夠做什麽決定,而是我在選擇適合的閣主人選。」


    江薑有些意外的抬起眼,旁邊的陣一主也意外,「你不想要當閣主?」


    他們三方,實力相當,要是真的認真計較,現在恐怕是陣一墊底,歐陽離勢力發展的勢頭不錯,但是他畢竟年幼,發張的時間也短,要是真的算計起來,陣三主說不定是最優優勢的一個。


    陣三主搖了搖頭,「我誌不在此,而且..」陣三主停頓了一下,這才繼續說,「我也不是一個當陣主的好人選。」


    陣一主很快就想明白,「你看上了阿禮。」


    陣三主沒有隱瞞,「確實如此。星隕閣發展到今天,我們已經忘記了初衷,一開始星隕閣並不是一個純粹的殺人組織,我們有我們能夠生存下去的方式,但是當年的閣主動了外擴的心思,才讓星隕閣成為了殺手組織,如何我都評價,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做惡終究是會遭受報應的,不是虛偽的天上神仙,武林哪一個門派能夠放過我們?」


    陣一主不說話,她倒是沒有這麽大的格局,從她有意識開始,星隕閣就是一個殺手組織,陣三主說的這些陣一主當然知道,但那是上一輩的事情,到了現在,幾十年已經過去了,當年恩恩怨怨的人都已經沒了,到現在,隻給了無可挽留的局麵給他們。


    「阿禮是皇子。」陣一主說,「你倒是盯的好,難不成你想以後星隕閣歸順朝廷?」


    自然不會。陣三主非常沉穩,「我想,禮公子似乎並沒有奪嫡的心思吧。」陣三主說著看了一眼江薑。


    江薑心裏一跳,這個陣三,果然是一個非常聰明又敏銳的人。


    敏銳的讓人害怕。


    江薑不動聲色的移開目光,「那麽陣三主的意思是?」


    「禮公子是一個不錯的人選,但是我還需要考驗他。」陣三主明明也比歐陽離大不了幾歲,說話做事竟然有一種超脫年紀的成熟


    。


    江薑見怪不怪,星隕閣是一個拔苗助長的地方,這裏的人都沒有童年。


    他們要活下去,就注定要犧牲更多,成長更快。


    「你想要做什麽?」江薑盯著陣三主的眼睛。


    「什麽都不用做。」陣三主說,「禮公子到現在所有的行為已經證明了他的能力,我現在想要考驗的就是最後一個,大局觀。」陣三主站起來,「我要確保我雙手奉上交出去的星隕閣,在一個懂大局有理智的人手裏,如果為了一時的利益得失和自己的情情愛愛就喪失理智,做出錯誤的決定....」


    陣三主似乎意有所指,陣一主皺了皺眉頭。


    陣三主在內涵阿臨。


    阿臨是他們那一批中最聰明最有天賦的人,要是她還在,統一星隕閣說不定早就已經實現。


    可惜了。


    陣三主的停頓似乎是一種錯覺,「這樣的人,我不放心交出星隕閣,起碼我現在能夠控製的一部分,我做不到。」


    江薑很快就聯係起來。


    陣三主兜了這麽大一個圈,提前讓茶城的情況傳到京城,讓歐陽離最後還是去了茶城,現在抓了自己,她沒有想要殺任何人,隻是想要看看,歐陽離在自己和茶城中間,會如何抉擇。


    前一段時間的驚惶和不安江薑都稍微的放心下來,但是想起來盛詢沫跟陣三主的聯係,江薑還是有些皺眉。


    陣三主說的大義凜然,那麽自己呢?


    為了考驗歐陽離,繞了這麽大一個圈,江薑到底是應該佩服她算無遺漏,還是心思深沉


    「看來之前京城的事情都是你做的?」江薑仰起頭,到底,江薑站在陣三主跟前都是比她矮的。


    「是我。」陣三主承認的十分坦蕩,「考驗繼續機會,但是機會不是總是有的,既然沒有,我去創造,似乎也不是一個什麽問題。」陣三主目光都是清冷的,突然想到什麽,然後十分突兀的補充了一句,「我沒有傷害任何人。」


    倒是江薑有些意外,她跟陣三主接觸的時間不長,但是這樣解釋的陣三主,倒是讓她十分意外。


    現在冷靜下來,江薑想,陣三主說的也沒有錯,她畢竟是江湖人,就算是跟盛詢沫有什麽聯係,那也是為了更好的了解京城的情況,再說京城的人都知道盛詢沫跟自己的關係好。


    真實的盛詢沫是什麽人,陣三主怎麽會知道呢?就算是自己,也不一定清楚。


    想到盛詢沫,江薑心裏總覺得不安。


    盛詢沫不是一個什麽大的威脅,到現在明麵上沒有做過什麽直接傷害的事情,或許之前的那些事情中有盛詢沫的參與,江薑不清楚,隻是盛詢沫能夠這麽耐心的刻意接近自己,到現在也沒有動手,這讓江薑總覺得哪裏有問題。


    說不來上的問題才讓人恐懼。


    「五姑娘。」陣三主看著江薑有些發呆,忍不住喊了一聲。


    江薑迴過神來,心裏想著盛詢沫的事情,脫口而出,「那盛詢沫嗎?你跟她聯係也是為了促成這件事嗎?」


    陣三主有一瞬間的驚訝,她沒有想到江薑突然會問道盛詢沫,「不是,她跟這件事沒有關係。」


    陣三主並不是想要解釋的意思,江薑十分知趣的沒有再說。


    事情到這裏已經非常的清楚,陣三主讓他們來的動機也了然,江薑跟陣一主沒有拒絕的餘地,這樣的狀況下,陣三主竟然也在跟他們耐心商量,——她本來就可以直接關著他們幾天,結果自然會出來。


    江薑默認。


    但是今天晚上的這一個夢然江薑沒法再繼續在這個地方待下去,她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記起來這個世界上一輩子的結局,今天突然夢到,江薑才反


    應過來,在原劇情的一個關鍵的轉折中,歐陽離就是在茶城徹底變成一個殺人狂魔的。


    他被激發出心裏最深層的惡意,忘記了最開始的初心。


    江薑心裏狂跳。


    考驗,為什麽一定要在這個時候?


    陣三主默認,「五姑娘現在打算去找禮公子嗎?」


    天已經亮了,江薑抬起眼去看天空,想起來自己被困的地方,現在應該還是黑暗。


    「我可以嗎?」江薑開口。


    陣三主讓開了空間,「自然,五姑娘是我的客人,不是囚犯。」


    江薑沒有猶豫的離開,陣一主跟在江薑身後,陣三主給他們提供了馬車和相關的必要物資。


    江薑走的堅定,陣三主一直在後麵看著等到馬車消失才離開。


    她嘴角冰冷的弧線就沒有變過。


    江薑到了有消息的地方,寫了信分別給京城江湖還有歐陽離,然後就直接飛奔去茶城。


    她總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二十兩銀子少是少了點,但放到現代也是八千到一萬塊。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兩銀子,一名百夫長每個月三兩銀子。


    也許他會收吧。


    另外,秦虎還準備給李孝坤畫一張大餅,畢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錢。


    現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過今夜了。


    「小侯爺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餓,手腳都凍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說道。


    「小安子,小安子,堅持住,堅持住,你不能呆著,起來跑,隻有這樣才能活。」


    其實秦虎自己也夠嗆了,雖然他前生是特種戰士,可這副身體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隻是堅韌不拔的精神。


    「慢著!」


    秦虎目光猶如寒星,突然低聲喊出來,剛剛距離營寨十幾米處出現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聲音,引起了他的警覺。


    憑著一名特種偵察兵的職業嗅覺,他覺得那是敵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猶豫,萬一他要是看錯了怎麽辦?要知道,他現在的身體狀況,跟以前可是雲泥之別。


    萬一誤報引起了夜驚或者營嘯,給人抓住把柄,那就會被名正言順的殺掉。


    「小安子,把弓箭遞給我。」


    秦虎匍匐在車轅下麵,低聲的說道。


    可是秦安下麵的一句話,嚇的他差點跳起來。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麽,這個時代居然沒有弓箭?


    秦虎左右環顧,發現車輪下麵放著一根頂端削尖了的木棍,兩米長,手柄處很粗,越往上越細。


    越看越像是一種武器。


    木槍,這可是炮灰兵的標誌性建築啊。


    「靠近點,再靠近點……」幾個唿吸之後,秦虎已經確定了自己沒有看錯。


    對方可能是敵人的偵察兵,放在這年代叫做斥候,他們正試圖進入營寨,進行偵查。


    當然如果條件允許,也可以順便投個毒,放個火,或者執行個斬首行動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直到此時,他突然跳起來,把木槍當做標槍投擲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鎧甲的,因為行動不便,所以這一槍,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著秦虎提起屬於秦安的木槍,跳出車轅,拚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為了情報的可靠性,斥候之間要求相互監視,不允許單獨行動,所以最少是兩名。


    沒有幾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撲倒在地上。


    而後拿著木槍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聲脆響,那人的腦袋低垂了下來。


    「唿唿,唿唿!」秦虎大汗淋漓,差點虛脫,躺在地上大口喘氣,這副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


    就說剛剛扭斷敵人的脖子,放在以前隻用雙手就行,可剛才他還要借助木槍的力量。


    「秦安,過來,幫我搜身。」


    秦虎熟悉戰場規則,他必須在最快的時間內,把這兩個家夥身上所有的戰利品收起來。


    「兩把匕首,兩把橫刀,水準儀,七八兩碎銀子,兩個糧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壺,兩套棉衣,兩個鍋盔,醃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東西,你有救了……」


    秦虎顫抖著從糧食袋裏抓了一把炒豆子塞進秦安的嘴裏,而後給他灌水,又把繳獲的棉衣給他穿上。


    。


    天還沒亮,秦虎趕在換班的哨兵沒來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腦袋,拎著走進了什長的營寨,把昨天的事情稟報了一遍。


    這樣做是為了防止別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現在身處何種環境。


    「一顆人頭三十兩銀子,你小子發財了。」


    什長名叫高達,是個身高馬大,體型健壯,長著絡腮胡子的壯漢。


    剛開始的時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繳獲的戰利品,以及兩具屍體。


    此刻他的眼神裏麵充滿了羨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發財,是大家發財,這是咱們十個人一起的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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