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厲害!”王蔤驚唿出聲。


    眼前的大美男比隔著白玉璧看更帥氣了。


    哎呦喂,那腿,那腰,那淩厲的下顎線~


    跑了幾圈後,趙?旋身,輕盈下馬,輕輕地拍了拍馬兒的脖子。


    馬兒也親昵的蹭了蹭他的臉頰。


    人與馬之間的感情一看就很好。


    王蔤身後的秋綠和夏寒,一個端著熱茶點心,一個抱著披風,隨時準備服侍主子……


    不遠處的草地上,神佑軍也在和他們的馬兒互動,有的在喂食,有的在梳理馬毛,每個人的眼神都充滿了對馬兒的喜愛。


    沒人知道他們的餘光一直注視著宛若開屏孔雀似的王爺。


    行伍之人騎馬,哪有那麽多花裏胡哨的動作?


    嘶嘶,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


    對了,那個小姑娘便是蔤神?


    五官挺像,但身材好像比雪山顯聖的時候……矮了不少。


    要是王蔤知道他們的腹誹,定然會說。


    那是她借用大片和自己的臉ai生成的,裏麵的明星是超模身材,她才一米六出一點點的頭兒,除了五官好,個頭肯定比不上。


    “難道是蔤神之女?”


    “神仙還能結婚生子?”


    “如何不能?王母娘娘不是還有七仙女?”


    “原來如此!”


    “啥,你明白啥了?”


    “蔤神娘娘為何偏愛咱們殿下?這是祂看好的準女婿……就像七仙女和董永那般。”


    “咱們殿下福澤深厚啊!竟能給神明當上門女婿,也不知道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眾人彼此對視,心照不宣的明白他們殿下為何獻殷勤,且還偷摸盼著殿下更為殷勤些,好把神明準女婿的身份坐實。


    於是,王蔤在自己尚且不知情的時候,淪為蔤神的親閨女。


    彼時,她騎著溫順的小母馬,慢悠悠的溜達。


    坐在高頭大馬之上,連空氣都清新了。


    她昂首挺胸,背脊挺直,甜甜開口:“趙同學,你觀我是不是有女將軍之姿?”


    趙?:“……”


    就她這軟乎乎草莓蛋糕的模樣,還想上陣殺敵?


    也不怕被壞人活捉,當了壓寨夫人。


    雖然,心中他這般作想,但他的嘴皮子卻有自己想法:“巾幗英雄花木蘭當如是。”


    聽到想聽的,王蔤笑得更開心了,催促坐下的小母馬跑快些:“駕駕駕~”


    小母馬是個貪嘴的,時不時的啃口地縫鑽出來的青草。


    大水過後除了生命力頑強的雜草,幾乎就不見什麽奇珍異草了,曾經青城行宮的花卉姹紫嫣紅,皆是能工巧匠培養的稀有品種。


    小母馬不願意走快,但趙?卻牽著它加速了。


    淫威之下,本就溫順的小母馬隻能從心了。


    王蔤玩得很愉快,不僅有大美男貼心照顧,還有秋綠和夏寒噓寒問暖。


    稍稍微涼,她們就遞上披風。


    她稍微口渴一點就遞上熱茶,嘴巴閑了便捧上大廚精心做的點心。


    這種待遇那是在馬場旅遊所不能比的。


    嗷嗷嗷,僅僅半天她似乎就被腐朽,樂不思蜀了~


    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自己就會迴到現代,但倘若在大宋這邊的日子一直這麽舒坦,她情願不迴去。


    畢竟衣來伸手的日子,十分適合她這樣天性鹹魚的人。


    下晌,趙?有實在脫不開身的軍務要處理,便讓人找來能歌善舞的大家閨秀,給王蔤彈琴唱曲。


    為啥選用大家閨秀,而不是歌女舞女?


    那是因為趙?擔心賤籍女子教壞了他的王姑娘。


    至於,大家閨秀是否心甘情願過來。


    那可就太願意了。


    這裏周圍有神佑軍護衛,而大家閨秀在喪權辱國的議和條約中,被強製綁到金營。


    進過金營的女子,無論曾經身份地位如何,後麵是否被禍害,名聲那是絕對被毀的透透的。


    日後戰亂平息,等待她們的不是青燈古佛,便是販夫走卒。


    可假若能得到神佑軍的欽慕,日後怎麽也能算是衣食無憂了。


    往日的大家閨秀必然是瞧不上粗魯武夫,但經過戰亂,才知道文弱書生啥也不是。


    這一刻,大家閨秀們紛紛拿出看家本領,各種才藝比拚。


    高台之上,王蔤欣賞著美人的婀娜多姿,一雙眼珠子都不夠她使喚的。


    那腰,好軟,宛若無骨似的,能彎到腳後跟!


    姐姐的腰,那不是腰,是殺人奪命的刀~


    看那腿,好細,好長!


    要是長在自己身上就好了。


    誰說古代女子身高都矮,五短身材,站出來看老娘不剁了他!


    十指纖纖的玉手,讓手模都自慚形穢。


    姐姐們的皮膚也好,細膩的好似剝了殼的雞蛋,不像運用化妝邪術,整的連親媽親爸都認不出來的那種。


    與王蔤垂涎三尺不同的是護衛在側的神佑軍。


    他們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大家閨秀們。


    徽帝親手寫的《白骨觀》請了解一下。


    當自觀身作一白骨人,極是白淨……


    諦觀是已,當自思惟,正有縱橫,諸雜亂骨,何處有我,及與他身。


    爾時行者,思惟無我,身意泰然,安隱快樂……


    他們是神佑軍,豈會如同尋常男人一般貪花好色?


    若是如此沒有節操,豈配得到蔤神娘娘庇佑?


    主殿前,徽帝拿著一篇《白骨觀》,陷入了沉思。


    每個字都真真切切是自己的筆記,但合在一起,他怎麽就不記得自己寫過呢?


    就連上麵自己的私印,也沒有任何偽造的跡象。


    問題是如此雪白細膩的紙張,宛若嬰兒的皮膚,他要是見過必然會有所印象……


    難道,是他在金營受了驚嚇,遺忘了某些事情?


    聽聞民間很多遭受過大難的人,便會選擇性失憶……


    他想找老十九問些事情,卻被神佑軍攔在主殿門口。


    小六子恭敬的把人攔住:“官家,止步。”


    “老朽找老十九。”徽帝比較識時務,心知自己吃幾碗幹飯,已經不敢自稱朕了。


    “迴官家的話,殿下不在主殿,在宗副帥的那邊。”小六子恭敬的把人支開。


    快走,快走,別叨擾了神女的雅興。


    徽帝:“……”不要欺負老頭子,殿內歌舞升平,必然是男人在尋歡作樂。


    嗬,他可是過來人,有什麽不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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