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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說如今我二人立場不同,可好歹在人間做過一迴夫妻,他這是謀殺親妻!


    心道若不是本上神堅挺,換做沈汐那副身板,早被他這一推給推得見了閻王去。


    昨夜讓我睡在這裏的是他,今早起來擺出一副被人占了便宜的人還是他,這是要作甚?


    我揉著肩膀齜牙咧嘴地爬起來,憤恨地盯著他。


    洛華僅愣神了片刻,便大步朝我走來,緊蹙的眉頭,眉眼間都是焦慮,抬手就要扯我的衣襟翻看我的後背。


    我按住襟口,邊輕嘶邊道:“尊上這是魔怔了?”


    一會兒一個樣,可不就是魔怔了麽。


    他緊緊咬著牙,掰過我背對著他,強行扒開衣襟瞧了瞧,聽見他輕輕舒出一口氣後又替我攏起衣裳,雙臂環過我,下巴擱在頭頂將我摟在懷裏。


    “對不起。”他的嗓音微微發顫。


    這是怎麽了?我在他懷裏輕輕掙紮了幾下,卻被他摟得死緊。


    “你做什麽呢?”我奮力一掙,轉過身去。


    他帶著自責與內疚的眼神一下撞進我眼裏,我微微一愣,他立馬轉過臉避開。


    難不成他是覺得自己傷到了我才這樣的表現?我心尖一顫,幾曾見過他這樣的表情?


    看來當年那一掌在他心裏留下了不小的陰影,剛剛或許是勾起了什麽不好的迴憶。


    “我沒事。”我笑道。


    洛華轉過臉來垂眸看著我,眼中的自責還未平歇。


    我扯了扯他的衣袖,“尊上剛剛那一推就是毛毛雨,我真的沒事啊,堅挺得很。”


    剛說完又被他一把扯進懷裏,這人動不動就抱,讓我覺得,唔,還挺好。


    片刻後,他的氣息逐漸平穩,問我:“餓了嗎?”


    我輕輕“嗯”了一聲,他放開我喚來侍女替我更衣。


    早膳時我問洛華:“早上將我推開是為什麽?”


    洛華表情不大自然的與我道:“從前時常有侍女自薦枕席,或是偷偷爬上床。”


    話說到這裏我了解了,他早上推我應當是以為又是哪個大膽的侍女占他便宜來了,可憐他堂堂魔尊,竟是被一眾侍女吃豆腐給給吃出心裏陰影來了。


    不過這人也真是,竟連自己的相好也沒認出來。


    早膳後侍衛送來一大堆文書,在書案上堆了高高的一摞。


    魔界不比天界,百萬年內元氣大傷了兩次,也是在炎極接手後才日漸強大起來,我從前在玄暉宮時便見過炎極批閱公文,如今部分擔子又落在了洛華身上。


    他埋首於文書間,時而翻閱,時而提筆批注,有的粗略掃一眼便扔在地上,我撿起來看過,寫得是牛頭不對馬嘴,還有些甚至勸魔尊納妃。


    我出門轉了一圈,迴來喝了盞茶,再出去逛一圈,又迴來吃塊點心,無趣得很。


    也不知晃悠了幾趟後,洛華頭也不抬問道:“話本子不好看嗎?”


    他指的是早些時候他讓人找來的給我打發時間的話本。


    我搖頭晃腦道:“實在是我太過博學多聞,這些話本都沒甚新意,光看第一章我便知道它後頭要寫什麽。”


    我拿起一本翻了翻:“這本前頭說一個賣花女偶遇一個富家公子,我猜都能猜,富家公子家中肯定不同意,二人曆經萬難最終在一起。”


    丟了又撿起另外一本:“這本講的是一位女子嫁給王爺,婚後卻遭到王爺嫌棄,想都不用想,後麵肯定是王爺的追妻火葬場。”


    他執筆的手頓了頓,“追妻火葬場?這詞倒是頗為貼切。”


    我無語凝噎,你又沒追過你知道啥?


    我做了給精辟的總結:“不過不論前頭怎麽樣,最終的結局大抵都是好的,有情人終成眷屬。”


    他提著的筆最終也沒有落下,整個人愣在那裏,片刻後卻笑了,這一笑清淺而含蓄,“結局會好的。”像是在自言自語。


    洛華終於抬起頭來,擱下筆定定地瞧著我,“呆在這裏很無聊嗎?”


    我摸了摸耳朵,試探道:“要是我能解開這手鐲出去玩也不至於這麽無聊了。”


    他頷首一笑,喊了聲:“長英”。


    “啊?”我張了張嘴,很不幸的是,我好像忘記我扮的這個人叫什麽名字了。


    洛華挑起眉梢,一側唇角斜斜地勾起,“你啊什麽?”像是要看穿我這副假皮囊。


    那麽這聲長英,應當不是叫我的。果然,一侍衛進來抱拳道:“尊上。”


    “備車。”


    鑒於這次險些因為名字穿幫,後來洛華不在場時,我見到下人或侍衛便問:“你可知道我是誰?”


    原本隻是為了加深印象,在旁人看來便是恃寵而驕,頗有一股人間的紈絝橫行霸道時的意味:“你可知道本大爺是誰?”


    所以後來,我便不問了,撿了跟棍子蹲在樹下把瓊兒這個名字寫了五十遍,天可憐見,不論是修煉還是受罰,我都沒這麽勤快過。


    洛華入鄉隨俗,到了魔界後出行還是比較古樸的,雲也不騰,鳥獸也不騎。


    原本侍衛準備的排場頗大,兩隊侍衛,一個巨大的車輦,還有侍女若幹,硬是被洛華否了,僅留了兩輛馬車和兩個車夫。


    我問洛華:“為何要帶一輛空馬車?”


    他一臉意味深長:“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魔界與人間有些相似之處,煙火氣息頗重,長街集市,應有盡有。


    洛華帶我溜噠了半日,馬車內已無落腳的地方,我終於知道空著的那輛馬車作何用途了。


    我撫額長歎,可惜洛華怎的就找了我這麽個敗家媳婦,好不容易迴了魔界脫離我的魔掌,還被我追過來又敲詐一迴。


    索性他也不知道我是誰,權當他討好新歡了。


    這麽一計較,又被我自己給氣得不輕。


    迴程路上,洛華問我:“怎麽忽然又不高興起來了?”


    我咬牙切齒道:“始亂終棄終歸是不好,尊上還是不要對我太好了。”


    他眉宇間浮上淡淡的疑惑,又陡然輕笑一聲,無奈地搖了搖頭。


    這表情幾番轉換到底是個什麽意思我也是瞧不大明白。


    迴到渭山府已是日暮時分。


    我這才想起來敗家敗得太過愉快,連忽悠他去炎極那裏的計劃也被擱置了。


    白日裏積累下許多文書沒看,一迴了殿中洛華又埋首進卷宗裏,讓我自己玩。


    我瞧他那陣仗不將那一摞閱完是不會罷休的,便出門在院子裏溜達。


    走了沒幾步,道旁一株草吸引了我的注意。


    各個角度仔細瞧了瞧,與我之前揣懷裏那株魔草有七分相似,剩下的三分簡直一模一樣。


    地上的土也有鬆動過的痕跡,像是新栽的,不過如今栽地裏倒是比我揣身上時要精神些。


    我喚來一名侍衛,問道:“這哪兒來的?”


    侍衛撓頭不知,說是先去打聽打聽,不一會兒便迴來與我道:“迴姑娘,這草是昨日尊上讓栽的,至於到底從哪兒來,屬下們也不清楚。”


    看來那株草是讓洛華撿著了,我蹲在地上瞧了半晌,下了一個決定,這草吧,走的時候還得挖,否則手鐲摘下來後沒了魔氣很容易露餡。


    也不知盯了多久,視線裏出現一雙鞋,我抬起頭來。


    洛華看著魔草,悠悠道:“你最好不要抱那樣的想法。”


    我什麽想法你又知道了?我腹誹道。


    他這個高度,一伸手就摸到了我的頭頂,我覺得他像在摸一隻狗,還沒來得及不爽,又被他接下來的話驚了一迴。


    洛華道:“這株魔草已快化形,約莫就近幾年了,你不知它在你衣裳裏叫得有多淒慘。”


    我張大了嘴,看了看那株草,問道:“你是說昨日?”


    洛華頷首道:“從你進門沒多久便開始嚎,大約之前就喊了許久,嗓子都喊啞了。”


    我眨了眨眼:“為何我沒聽見?侍衛也沒反應啊。”


    他似笑非笑:“修為沒到一定程度是聽不見的。”


    “那為何我聽不見?”胡扯,本上神這個修為都沒聽見,定然是瞎扯。


    洛華補充道:“照理來說修到陰桑那種程度便能聽見,不過也得是同為妖魔才行,神仙,聽不見。”


    接著挑了挑眉問我:“你屬於哪種?”


    大意了,險些暴露。


    我默了一默,梗著脖子十分不情願地答道:“嗬嗬,我自然是屬於修為不夠才聽不見的那一種。”


    洛華掃了一眼魔草,轉身便走:“幸虧它是個女子,也算是它的造化,否則……”


    “否則什麽?”我連忙跟上他。


    他的視線在我胸口處一停:“若它是男子,我自然會將它挫骨揚灰。”


    我將他這句話細品了半日,才勉強品出些端倪,莫不是因我將它塞在胸口處導致的吧?


    不過是能分出個公母的草而已,形都還沒化呢,怎麽一棵草就不配在我衣襟裏頭呆麽?


    這人占有欲忒強,心也忒狠了!


    走到門口,我一把抓住他的衣袖,好奇心蠢蠢欲動:“那它昨日到底嚎了些啥?”


    他身形一頓,灼灼地看了我好一會兒才踏入殿中,洛華道:“也就是求救而已。”


    我直覺他在撒謊,若隻是求救,他又何須一頓,那一頓,頓得頗不合時宜。


    可是那株草到底喊了啥,他不說我也沒辦法知道,畢竟諾大的宮殿內能聽見的也就他了。


    這幾日夜裏夜裏照舊與他同床共枕,他倒是一掃從前的狂放姿態,當起了謙謙君子。


    我在魔界呆了五日,也不知道這幾日外頭是個什麽情況。


    原本想趁著洛華不在的時候偷看一下他的文書,可這人就像狗皮膏藥一樣,一刻也離不得,不是貼我身上,就是貼文書裏。


    唯一逮到一次機會剛翻了一封便被他抓住,我隻好打著替他收拾的旗號。


    最終的結果便是我又著了他的道,說既然我這麽愛收拾便讓我在一旁侍墨,墨倒沒侍成什麽樣,坐在一旁閑來無事,點心倒是被我吃了兩大盤。


    我捏著這幾日養圓了腰,吾心甚悔。


    府上大小院落都被我逛了個遍,唯獨東南方向的一個小院守衛森嚴,我去過一次被侍衛攔了迴來。


    偏生這一日守衛沒了,隻是小屋多出一方結界,而且道行不淺,不過在本上神麵前,倒也是小事一樁。


    僅糾結了半盞茶的功夫,我便決定打開瞧一瞧,萬一是洛華金屋藏嬌呢。


    屋內床塌的角落裏蜷縮著一名女子,身穿侍女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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