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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邊幾桌還有人犯嘀咕呢:“搏擊聯合會的怎麽上咱們這裏來吃飯了?”


    “聽說,他們訂的賓館算是幾支隊伍中第二近的了,唯一的問題就是沒條件提供三餐,所以出錢申請在咱們這裏搭夥。”


    “要搭夥那怎麽剛來就走呢?”


    “大概是嫌太清淡了,吃不下去吧!”


    羅煒吃完飯就打算迴房間,走到半截才想起來,自己還有件管鑰匙看大門的差事,索性迴頭出了賓館大門。去濱海體育館完成任務的同時,順便消消食。


    這會兒加班加點完畢,正在往賓館返的工作人員不少,沒多少路,羅煒就與不少人擦身而過,碰上比較熟的同事還得稍停稍稍寒暄一番,等進了va01包間時,裏頭已經人去樓空,想想也好理解,頭一天的個人表演就比了個寂寞,一點兒值得戰略分析的地方都沒有,湊在一塊兒能討論出個鬼,隊員們也就碰個頭走個形式,吃好喝好互相打打氣,然後各自迴去休息才是正理。


    任命的收拾完大件垃圾,將取電卡拔了,把門帶上,繞到另一邊的垃圾房將垃圾分類處理了。行走在夜晚無人的體育館內,這會兒的冷寂更加襯托出白日的喧囂。再度迴到賓館的房門口,一摸口袋,房卡不見了,口袋裏隻剩下體育館va01那張,也不知道是丟了還是落在了包間裏。


    真是諸事不順,他也不想再外出折騰一迴了,於是直接去了前台,謊稱門卡落在房間裏了,這才又取了一張備用卡過來。


    隨著嘀一聲房門打開,一縷寒風從敞開的窗戶飄了進來,羅煒正打算插卡取電,發現取電插槽上還有一張卡,不禁苦笑,看來真是自己記差了。隨手把手上的卡片一甩,又往裏走了幾步,頓時愣住,因為雖然房間裏這會兒一片昏暗,但在昏暗之中,來自衛生間磨砂玻璃之後明晃晃的那片亮色更加的令人觸目驚心,而在亮色之中,一具曼妙纖穠合度的胴·體顯出一片旖旎的剪影。


    羅煒的心砰砰直跳,第一個反應便是自己大約是跑錯房間了,趕忙躡手躡腳的後退,到了門口才確認,是自己的房號沒錯。接下來的反應自然是打算跑去前台質問,是不是他們工作出了岔子,把同一間房開給了兩個人。


    想了想又摸進房間去取先前被他甩在桌上的另一張房卡,正要再次退出去,衛生間的移門刷一聲拉開,裹著浴巾的美女帶著一身溫熱和香風飄了出來,令人心跳的旖旎氛圍唿之欲出,於半明半暗間,兩雙眼睛四目相對。


    世界上有一種神奇的生物叫初戀,他不一定需要有結果,甚至不見得都有開始,但他的印象會長長久久的印刻在你心裏的某個角落。多年之後,當你以為你已經忘記了的時候,卻會在某個特殊的機會下冷不防蹦出來嚇你一跳。


    羅煒在過去的26年裏自然不可能是真的情感絕緣體,他甚至在少年時,在一個不為人知、也不足以為外人道的時機下,已經超凡脫雛了,而給予他這個機會的正主在10年後重新出現,也就是眼前這個在她臉上絲毫不顯歲月流逝的女人——羅容容。


    按照關係上算,羅煒應該喊她一聲堂姐,準確的說,她是繼父羅天寧的大哥羅天宇的女兒,也就是羅宋宋正兒八經的親堂姐。之前就提過,羅宋宋的親爸羅天寧和羅煒的親媽宋曉慧屬於重組家庭,所以羅容容雖然道理上確實是羅煒的堂姐,二者卻絲毫血緣關係都沒有。


    看著這張臉,羅煒有一絲恍惚,8歲那年,老媽再婚前夕見男方親戚,羅煒的印象已經極淡,唯獨那一天,在上午明媚的陽光中,18歲少女的巧笑倩兮令他久久難忘,看著她的一顰一笑,連本來還有些陰鬱的心情都明朗了起來,那份唿之欲出的溫暖和明媚,很難想象,她是一個從小就失去了母親的女生。


    之後,逢年過節,羅天宇羅天寧哥倆經常把兩家人湊在一塊兒聚會,每次都是大人管大人交流,羅容容領著兩個小不點到處轉悠。少男情懷總是詩,何況身邊有著一個優秀的小太陽一般的美麗姑娘,真的很難將目光從她身上移開。就這樣又過了8年,那時候隨著羅天宇的再婚,兩家因為女主人戶不對付,已經甚少來往了。一次放晚自習,天上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羅煒騎著車也沒穿雨衣,然後便在路上撿到了失魂落魄的羅容容。


    羅煒也是那會兒才知道,一隻都沒有談戀愛的羅容容竟然和一個被她喊作“大叔”的男子有個10年之約,而半個多月之前就是約定之期,她就這樣天天都去二人初見時的城隍廟等候,接連等了半個多月都沒有等到人,並且連一通留言都沒有。羅煒當時隻是個16歲的少年,心疼容容姐之餘,也不免嘲笑她這麽大的人還這麽天真,世間哪有那麽多好運的楊過,可以守得雲開見月明的。


    那天,羅容容又是哭又是笑的,最後還發了燒,直到半夜才退了燒,之後二人便莫名其妙的發生了不可描述的事情。可惜第二天一早,羅容容就離開了,當時,羅宋宋人在開元學府,羅煒既聯絡不上人,也沒有正當理由讓羅宋宋幫忙打聽她親堂姐的情況。


    倒是幾年後,因為羅天寧的病,他終於有借口聯係羅天宇。沒想到時過境遷,當初對弟弟無比關愛的大哥,對女兒非常照顧的父親,在有了老來子之後已經徹底淪為了標準的兒子奴和妻管嚴,幾句話就被妻子搶走了話筒。接下來的話可以想見,無非就是哭窮、哭生活的不易、哭大女兒躲得不見蹤影,一點都不為家裏著想雲雲,反正就是想借錢肯定是沒有的。


    羅煒當時就氣樂了,想想這樣的家庭,羅容容能躲得遠遠的,把關係徹底撇幹淨了,倒也是一件好事,何況二人當初也就是年少輕狂,那句歌詞怎麽唱的來著?“那樣的夜色太美你太溫柔,才會在刹那之間隻想和你一起到白頭”,刹那的迷戀成為永恆,這大約就是初戀最大的魅力吧!


    可10年之後再見這個初戀,雖然這女人也不知道怎麽保養的,容顏上和當年毫無差別,人也是那個人,但是感覺上,除了對過往的追憶和惆悵外,貌似已經全不是那迴事了。


    羅容容怔怔的看他,柔情款款的開口:“好久不見了,小煒!”


    羅煒完全沒有心理準備,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半晌才找迴了聲音:“好久不見。”


    正這時,半掩的門外頭,張文遠和黎小凝的說話聲傳來。


    “要不咱們另外找地方吧,或者迴家也行!”


    “沒事,任原不是說這裏就住了一半人嗎,隨便找個沒人的房間就成,這間們沒鎖,就這裏了。”


    隨著話音,門一下子被推開,在走廊的燈光和衛生間的暖光的交織下,兩對男女愣住。


    應該是從明到暗,視覺沒能及時跟上,張文遠一時沒認出羅煒,趕忙道歉道:“實在不好意思,我們不知道這間有人了。”


    而黎小凝眯著眼睛看了好一會兒,一把把張文遠推開:“你是羅煒吧,這位是?”


    羅容容笑意盈盈的上前,將羅煒的手臂往胸前一抱:“我是小煒的女朋友。”


    黎小凝的眼光頓時危險了起來,羅煒趕忙把手掙脫出來,解釋:“她不是,別胡說,這是我堂姐,叫羅容容,不信你迴頭問宋宋去。”


    黎小凝雖然依舊狐疑,好在張文遠相當夠哥們的幫忙解圍:“好了好了,凝凝寶貝,管他是什麽呢,咱們還有咱們自己的事情要忙呢。”說著就把黎小凝往門外推,也不忘迴頭對羅煒擠眼睛。


    黎小凝雖然各種猜疑,但還是跟著張文遠的步伐離開,嘴裏卻不依不饒:“羅煒,我跟你講,今天的事情我一定會記得跟春春打小報告的,你就自求多福吧,”隨著二人的離開,她的聲音漸行漸遠,“春春也是的,在忙也不能把男人晾在一邊,不看緊點早晚出事,遠遠,你要是敢跟某人學,我一定把你打到生活不能自理……”


    直到聽見走廊另一頭砰的一聲關門聲,黎小凝的聲音徹底消失,羅煒也不知道該不該鬆一口氣,羅容容倒是噗嗤一聲樂了:“我說小煒,你家的小朋友們還怪有意思的。”


    “是啊是啊,”羅煒搔搔頭,很老友重逢的問候了一句,“你這10年過得怎麽樣了,結婚了嗎,有孩子了沒?”


    羅容容愣了一下,隨即摁亮了燈,在衣櫃裏翻出了一件賓館提供的浴袍,聲音沒有太大起伏的迴答:“我的樣子很老嗎,別拿家庭婦女那一套看我好嗎,”扭頭怔怔的盯著羅煒的眼睛,“而且那晚,我記得我跟你提過,我隻喜歡我家大叔,我也一定能找到我家大叔的。”


    羅容容邊說邊毫無避忌的換起了衣服,羅煒趕忙把頭撇到一邊,一扭頭就看到了打開的窗戶,生怕再把人凍病了,趕緊走過去關窗,同時語重心長道:“容容姐,一個你連底細都不清楚的人,一下子跟你許下10年之約,這種人是不值得等待的。我們大家都很在意你的幸福,你……”


    話音僵住,因為後背傳來一陣柔軟芳香的觸感,羅容容緊緊的抱住了羅煒的腰:“你是不是已經和沐知春在一起了?”


    羅煒沒有掙紮,隻是嗯了一聲。


    羅容容繼續說:“那一晚我不後悔,就當是小小的報複了大叔的爽約,不過,我不會放棄的,我的大叔永遠就隻是我一個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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