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朝眠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來。


    主要是他真的不知道應該說什麽?


    紀意卿沒和他通氣啊。


    九月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一眼紀朝眠。


    “沒用!”


    紀朝眠:!!!蒼了個天的,六月飛雪啊!


    真就比竇娥還冤。


    隨後,明明看起來氣衝衝的九月。


    轉頭去扶紀意卿的時候動作十分的輕柔。


    紀意卿噘著嘴,十分委屈又帶著點不自覺的溫弱。


    然後把自己半搭在九月的身上。


    身上若有似無的酒香直往九月的鼻翼撲。


    九月微微仰頭,瞧見的就是紀意卿那規劃得十分堅韌的下顎線。


    每一個角度,每一個動作真的就是經過詳細的計劃的。


    紀朝眠:!!!學到了學到了!


    現在要這樣才能取悅自己的媳婦兒了?


    夫妻間的情趣難度已經拔高到這個地步了麽?


    成親好可怕。


    九月一路攬著紀意卿的腰往屋裏走。


    紀意卿繃緊了腹腰的肌肉。


    力求絕不讓九月摸到一丟丟的贅肉。


    下人被攔在屋外。


    九月今日十分有耐心的給紀意卿擦臉什麽的。


    溫熱的水汽把紀意卿的臉蒸得軟軟的。


    九月捧著紀意卿的臉手感頗好。


    不自覺的揉捏了幾下。


    紀意卿抬眸。


    九月就隻見到紀意卿的眼眶裏似乎還含著水汽。


    可憐巴巴的瞧著她。


    九月咽了咽口水。


    這人是妖精吧!


    輕輕蹭到紀意卿的腿間坐下。


    紀意卿雙手抱住九月的腰。


    九月捧著紀意卿的臉,聲音是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溫柔。


    真真是美色誤人啊。


    “怎麽了?”


    紀意卿嘴一瞥:“有人說我。”


    九月臉一沉,眸光一凜:“誰?”


    紀意卿吸了吸鼻子:“就今日宴請我和大哥的公侯子孫。”


    九月冷哼一聲:“這些人真是活膩了。”


    紀意卿的眸底一閃而過的喜色。


    妻管嚴就妻管嚴。


    他媳婦兒可是九月。


    這世上,能有幾個九月這樣的媳婦。


    那些人就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他不在意。


    他會告狀!


    紀意卿慌忙搖頭:“沒事的,不過是被說幾句,沒關係的。”


    九月看紀意卿委屈成這樣,還要給那些人說好話。


    哪受得了?


    說話間就想起身去揍人。


    被紀意卿卡著腰,把人給抱緊了。


    “真的沒事的,他們就是些紈絝子弟,被家裏人寵壞了,說話沒個把門的。”


    “要是有人能夠好好的教導他們,就不會這樣了。”


    “哎,說起來,他們都是公侯子孫,隻是這些人沒好好的教導,伯府侯府怕是後繼無人了。”


    說著,紀意卿還憂愁的歎了口氣。


    仿佛真的是為他們擔心。


    九月眸光瞬間亮了,她想起了件事。


    ……


    “你說你要弄個什麽特訓營?那是什麽東西?”


    九月手裏拿著份名單,全是九月“逼著”紀意卿寫出來的。


    紀意卿委屈巴巴的把那日宴請他和紀朝眠。


    嘲笑他和紀朝眠的所有人寫了個詳詳細細。


    一個沒漏不說。


    還夾帶私貨。


    還和紀朝眠補上了幾個老是給他和紀朝眠使絆子的大臣的兒孫。


    “我從桃花村迴來的時候,兵部的有個大人看我把人管得服服帖帖的。”


    “說叫我分享一下怎麽管人的。”


    “這不,我想著分享不如實踐,不如找幾個愛玩愛鬧的公侯子孫,弄一個特訓營出來。”


    “至多三個月,就能夠瞧見效果。”


    “到時候有人記錄什麽的,讓兵部和各位將軍瞧瞧,看看我這練兵的方式可行不可行?”


    豐源帝看了一眼九月。


    練兵?


    若是個個都練成九月這樣子。


    這大齊怕得直接成為天下霸主。


    可行可行……


    九月瞅了一眼豐源帝嘴角翹起的詭異弧度。


    還是說了一句實話。


    “和我比不了,能趕上我一半的一半的一半的一半,也夠軍營裏的將士所向披靡了。”


    好的,嘴角還是老實平著吧。


    要不是看九月那嘚瑟的樣子,豐源帝都懷疑這人是結巴了吧。


    一直在那一半的一半的一半……


    但九月有這個心,豐源帝自是十分支持的。


    九月的本事,不說學一半的一半的一半了。


    她隻要願意傳授哪怕是小拇指大小一點。


    也夠這些個公侯家的紈絝們受用一輩子了。


    這些公侯們不是沒想過要找人好好的教導自家的兒孫們。


    但是吧。


    誰敢呢?


    這不,敢的人就擱他麵前站著呢。


    “這名單有什麽講究沒有?”


    九月昂了一聲。


    “有啊,這些人嘴賤得要命,欺負我家紀意卿。”


    豐源帝:……


    不是,他為什麽有種好好走在路上,被人踹了一腳的感覺?


    “你出去!”


    噎得慌。


    九月不疑有他。


    拱手,臭不要臉的開始要錢。


    “那陛下給我批點銀子唄,別走國庫了,從你私庫出,我這次出去一趟,少說給你賺了幾千萬兩,那銀礦……”


    真有人把要錢要這麽理直氣壯的麽?


    “批批批!地方和銀子隨後就給你。”


    九月十分滿意的點頭。


    “謝謝陛下,對了,我都這麽盡心盡力的給您訓練人了,每月的該有點俸銀吧?”


    “不說多的,我是從一品的郡主,不對不對。”


    您之前說要讓我當公主,郡主府我就暫時不去住了。”


    “到時候公主府修好了住公主府?公主是正一品吧,正一品的大官每月拿多少銀子?”


    九月在那掰著指頭算,她怎麽可能知道?


    她隻是在思索要多少不容易被揍!


    畢竟她馬上就是有封號有食邑的公主了。


    要多了豐源帝肯定不會給。


    要少了她不高興。


    愁啊愁,早知道在家裏就想好了。


    要不每個月要個一千兩?


    好像有點少了,豐源帝還蠻大方的。


    經常賞賜她都直接賞的上萬兩。


    那就每個月一萬兩?


    可行可行!


    李豐死死的咬著下唇。


    豐源帝額頭的青筋都冒起來了。


    他當時真的是腦子抽抽了。


    九月迴來沒多久就忙著給藩王後代解毒。


    解毒花了一個多月。


    加上督辦的兩樁案子確實漂亮。


    已經查明了背後之人是北蠻的人。


    隻是具體是誰還要查。


    幹了這麽多活,豐源帝覺得獎賞必須得豐厚。


    是以就和九月說,讓九月做公主。


    隻是得等公主府修好了以後正式下聖旨。


    畢竟去年才封了郡主,這馬上又封公主。


    怕人說嘴。


    九月表麵上說沒事沒事。


    接著就去他私庫薅了整整十車的東西走。


    還拿了一箱子的銀票。


    她缺銀子麽?


    這小崽子晚上怕不是要睡在銀票上才睡得著!


    哦對,靈蘇縣大雨還薅了他三萬兩!


    三萬兩!


    果不其然,九月在那掰指頭。


    豐源帝猛的站起來在那轉著圈的找東西。


    九月猛的止住聲音,縮著脖子:“陛下,您找什麽呢?”


    豐源帝嗬嗬一聲,華麗麗的從書案底下抽出了一根竹棍!


    還是紫竹棍。


    “我的天!”九月捂著屁股轉身就跑。


    豐源帝真的,真的是第一次,特意命人給他準備的紫竹的棍子。


    拂塵哪打得痛這小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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