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背後真相
娘子她每天都在行俠仗義 作者：意淩霄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行了,別裝神弄鬼的了，你剛才跟他說話，我都聽見了。”方瑤一巴掌拍上了趙陽的腦袋，把趙陽拍得腦袋向旁邊一歪：“他既然不是清風寨的人，你為什麽跟他說羅天成要跟官府求和，為什麽要跟他透露清風寨的事。”
趙陽愣了一下，沒想到自己跟他說話卻被方瑤聽見了，一時間無言以對。
就在這時，羅天成又順手從懷裏掏出一本小冊子摔到趙陽腦袋上：“你自己看看，這是什麽？”
趙陽打眼一看，隻覺得那本小冊子十分眼熟,撿起來展開，發現裏麵都是一些圖畫，男男女女抱成一團，趙陽臉色騰的一下紅了。
“老大，你給我看這些東西幹什麽？方姑娘還在這裏呢，怪不好意思的。”
羅天成冷了臉色：“這不是從你房間裏搜出來的，還跟我裝傻充愣。”
趙陽聽說又是一驚，才覺得這畫冊樣子居然十分眼熟，細細一看，上麵還有筆墨勾勒一些輪廓,看樣子似乎與那些人物圖畫合為一體，卻是清風寨附近的地形圖。
“你畫這個給誰看？”羅天成問道，那上麵有好幾頁都已經丟失，恐怕就是趙陽撕下來送人了，但是從慕念寒等人對清風寨的了解程度來看，肯定不是送給官府了,必然是送給了別人。
趙陽支支吾吾，一時間也說不出話來。
羅天成隨後又將那黑衣人麵罩往下一扯，將他整張臉都露了出來。
方瑤不看還好，一看頓時嚇了一跳，那張臉好像樹皮一樣，溝壑縱橫褶褶皺皺，眉毛已經禿了，一雙眼睛渾濁泛紅，就好像剛從火場裏爬出來的一樣。
黑衣人被揭了麵罩也不慌亂，隻笑道：“這還有什麽好問的，你們打哪來的，還跟什麽人有關係，自然就是給了誰了。”
羅天成聽完這話，臉色一下子黑了。
趙陽也低下頭去，但似乎默認了這個結論。
羅天成閉上了眼睛：“趙陽，我真是看錯你了。”
說罷，羅天成迴身對著山上吹了個口哨，立馬就有兩個人從山上飛奔下來，看見這個場麵，都嚇了一跳。
“這人是從哪來的，長得這麽嚇人。”
羅天成沒有迴答，指著趙陽對兩個人道：“把他給我關起來。”
兩個人點點頭，來到趙陽身邊，一邊彎腰把他架起來一邊打趣他：“我就說你把嘴欠的毛病改改，肯定又惹老大生氣了吧，去房間裏反省反省吧！”
說話間就要走，羅天又突然又厲喝一聲：“把他關到牢房裏去！”
兩個人動作一頓，有些不解地看著羅天成。
原來趙陽本來就嘴欠愛開玩笑，時常惹羅天成生氣，氣惱了把他關上個三五天都是習以為常的事，所以今天他們兩個還以為羅天成隻是被趙陽的玩笑逗惱了，聽見羅天成說把他關到地牢裏，才知道羅天成是認真生氣了。
“愣著幹什麽？趕緊去！”羅天成又催促了一句。
兩個人這才點點頭，一聲不吭地把人拉走了。
隨後羅天成又將視線放在那個黑衣人身上。
看他穿著打扮，不過就是平常的夜行衣，但他剛才的話卻讓羅天成猜到了幾分。
“你是皇城來的人？”
黑衣人咧嘴笑了笑：“聰明。”
“來這裏做什麽？”
黑衣人笑道：“你說做什麽，難不成是看你們這飛禽走獸多過來打獵的？”
方瑤道：“既然趙陽跟他傳遞消息，肯定是來打探清風寨消息的，羅天成，這是你的仇家嗎？”
羅天成沉默，隨後不知道想起什麽，臉色越發沉重了。
黑衣人道：“你也不用這麽苦大仇深的，既然來了這裏，你應該早就猜到了，這裏是天藍水闊的，可也分什麽人，無牽無掛的自然覺得這裏是一個風水寶地，本來身上就帶著鎖鏈子，去哪都是牢籠，不過籠子大小有別罷了。”
“你一直都在這裏。”羅天成猜測道：“多久了？”
對方沒有說話，羅天成眉頭深深皺起：“從一開始就是。”
黑衣人突然哈哈大笑起來：“這很難猜嗎。”
羅天成攥緊了拳頭，臉上浮現出痛苦之色。
黑衣人繼續說道：“如今我落在你的手裏，要殺要剮隨你便，我也厭倦了這種日子了，躲躲藏藏的，吃不好睡不好，你要是想關我，給我弄一間坐北朝南的，天天能曬到太陽就好了。”
羅天成沒再說話，抬手將黑衣人提了起來，轉身往山寨的方向走去。
方瑤雖然不明白這兩個人在打什麽啞謎，也隻好跟了上去。
羅天成親自把黑衣人關進了牢房裏，進去的時候，趙陽已經在裏麵坐著了，他一臉愁苦之色，看見羅天成也沒有抬頭。
黑衣人倒是隨遇而安，進去之後就地躺下，沒過一會就開始打唿嚕，到像是進了自己家一樣。
羅天成沉著一張臉，整個人身上都散發著幽怨的氣息，弄得方瑤也不好插嘴。
羅天成出門之後，又招唿兩個人過來問道：“之前派去打探追魂樓的人，可有消息傳遞迴來。”
那人迴答：“沒聽見有消息，按理說也該迴來了。”
羅天成點點頭就讓那人下去了。
陸大夫因為擔心外麵的戰況，所以一直等著羅天成迴來，還時不時問問別人對方有沒有撤兵，看見羅天成從地牢裏迴來，迫不及待就要上來問，迎麵卻撞上羅天成一臉黑炭一樣的表情，一時間居然不知道該不該開口了。
看了一眼方瑤，隻見方瑤也皺著眉頭一言不發，因此隻好把打聽的話咽了下去，問羅天成。
“公子，該吃飯了，你在哪裏吃？”
羅天成迴道：“去聚事大廳。”
陸大夫點點頭便下去了，方瑤不知如何是好，隻聽見羅天成迴頭對她說：“餓了吧，去休息會吧！”
說話間，就把人引到了聚事大廳。
方瑤不怎麽來過這裏，進去之後隻覺得和縣衙門的大廳沒什麽兩樣，都是一樣的陳設布置，因此在正中央坐下。
羅天成也不說話，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麽，若是放在以前，方瑤肯定就開口勸解兩句了，但是今天也不知是怎麽迴事，羅天成身上散發出一股極其濃烈的生人勿近的氣息，讓方瑤也不好開口了。
屋子裏的空氣好像都凝固了，方瑤漸漸覺得透不過氣來，把衣領子往下拉了拉。
這時候有人端了飯進來，擺在兩個人麵前，羅天成才對方瑤說了一句：“吃吧。”
方瑤低頭一看，還是之前在山上打的野味，肉香撲鼻，但此刻居然沒什麽胃口，胡亂吃了兩口之後就不再動筷子，抬頭一看，羅天成居然一筷子都沒動，一直在盯著方瑤。
方瑤臉上有些不自在：“不吃飯，看著我幹什麽？”
羅天成道：“你也看見了，我們清風寨的事，比你想象中的複雜。”
方瑤搖了搖頭：“沒看出來，你跟我說說吧！”
羅天成道：“你之前不是不想聽嗎？怕把自己牽扯進來。”
“聽聽又不會死人。”方瑤雖說有這個顧慮，但她今天有一個強烈的預感，非聽不可。
羅天成歎了口氣，解釋道：“其實這裏有一個監牢。”
“我知道呀。”方瑤點點頭，他們才剛從監牢裏出來。
“不，不是那個，我說的是整個清風寨，都是一個監牢。”
“整個清風寨。”方瑤四下裏看了一眼，更加迷茫了。
“什麽意思？”
羅天成道：“我並不是因為落難逃避仇家才到此地的，是因為家裏犯了罪過，發配到此地的。”
“發配……皇城。”方瑤喃喃念著，心中已經大概有了個雛形：“是當今皇上把你們流放到這個地方的。”
“正是。”羅天成點了點頭，這兩個字說得極為艱難。
方瑤頭頂好像有一個驚雷炸響，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麽，隻愣愣地看著羅天成。
羅天成早已猜測到方瑤的反應，有些自嘲地笑了笑：“我爹本是皇城裏一個小小的文官，因為得罪了權貴被栽贓陷害，全家抄斬，父母親人無一例外，全都遭遇不幸，隻有我帶著趙陽和陸大夫來到此地，表麵上看是逃難，其實我們的一舉一動，都在皇上的監視之下，我們逃離到這裏，也是皇上精心安排的，這裏並不是什麽土匪窩，隻是皇上提前安排好，用來圈禁我們這些罪人的牢籠。”
“什麽……”方瑤更加疑惑了，既然是關押犯人的牢籠，為何羅天成他們卻能自由出入清風寨，為何這裏又沒有外人把守。
“你看不見有人把守，並不代表沒有人在監視我們。”
“那個黑衣人！”方瑤突然反應過來，想起之前羅天成和他的對話，說他從一開始就在這裏，難道是一直在這裏監視羅天成。
方瑤突然覺得有些可怕。
“那皇上為什麽要讓你們逃到這裏，為什麽又會允許你們逃到這裏？”
羅天成沒有迴答，反問方瑤：“你看見牢房裏那個頭發花白的老人了嗎？”
方瑤突然想起之前陸大夫要醫治的那個老人，她點點頭。
“他跟我一樣，都是因為犯了過錯才被關進這裏的。”
“為什麽要被關進這裏？”
羅天成解釋道:“官場上的關係錯綜複雜，有許多人不能直接定罪，隻能暗地裏關押審問，有許多人不能直接殺，隻能借刀殺人，就連殺人的罪名，也得有其他人來承擔。”
所以羅天成隻是一個劊子手。
方瑤漸漸明白過來，想起那個頭發花白的老者，沒想到居然也是從皇城裏來的，怪不得陸大夫對他的態度那麽恭敬。
羅天成又道:“諸如那個老者之類的人還有很多，等到審問結束，問到了皇上想要的消息，就是他們壽盡的時候，到時候會有人過來專門處置他們。”
“皇城裏來的人？”方瑤驚訝，沒想到還有這一層關係，方瑤隻聽說清風寨在附近惡名昭著，沒想到羅天成隻是一個傀儡。
“所以。”羅天成迴頭看著方瑤：“你現在知道了我的身份，你還打算繼續留在這裏嗎，還是就此離開。”
方瑤沉默了。
趙陽愣了一下，沒想到自己跟他說話卻被方瑤聽見了，一時間無言以對。
就在這時，羅天成又順手從懷裏掏出一本小冊子摔到趙陽腦袋上：“你自己看看，這是什麽？”
趙陽打眼一看，隻覺得那本小冊子十分眼熟,撿起來展開，發現裏麵都是一些圖畫，男男女女抱成一團，趙陽臉色騰的一下紅了。
“老大，你給我看這些東西幹什麽？方姑娘還在這裏呢，怪不好意思的。”
羅天成冷了臉色：“這不是從你房間裏搜出來的，還跟我裝傻充愣。”
趙陽聽說又是一驚，才覺得這畫冊樣子居然十分眼熟，細細一看，上麵還有筆墨勾勒一些輪廓,看樣子似乎與那些人物圖畫合為一體，卻是清風寨附近的地形圖。
“你畫這個給誰看？”羅天成問道，那上麵有好幾頁都已經丟失，恐怕就是趙陽撕下來送人了，但是從慕念寒等人對清風寨的了解程度來看，肯定不是送給官府了,必然是送給了別人。
趙陽支支吾吾，一時間也說不出話來。
羅天成隨後又將那黑衣人麵罩往下一扯，將他整張臉都露了出來。
方瑤不看還好，一看頓時嚇了一跳，那張臉好像樹皮一樣，溝壑縱橫褶褶皺皺，眉毛已經禿了，一雙眼睛渾濁泛紅，就好像剛從火場裏爬出來的一樣。
黑衣人被揭了麵罩也不慌亂，隻笑道：“這還有什麽好問的，你們打哪來的，還跟什麽人有關係，自然就是給了誰了。”
羅天成聽完這話，臉色一下子黑了。
趙陽也低下頭去，但似乎默認了這個結論。
羅天成閉上了眼睛：“趙陽，我真是看錯你了。”
說罷，羅天成迴身對著山上吹了個口哨，立馬就有兩個人從山上飛奔下來，看見這個場麵，都嚇了一跳。
“這人是從哪來的，長得這麽嚇人。”
羅天成沒有迴答，指著趙陽對兩個人道：“把他給我關起來。”
兩個人點點頭，來到趙陽身邊，一邊彎腰把他架起來一邊打趣他：“我就說你把嘴欠的毛病改改，肯定又惹老大生氣了吧，去房間裏反省反省吧！”
說話間就要走，羅天又突然又厲喝一聲：“把他關到牢房裏去！”
兩個人動作一頓，有些不解地看著羅天成。
原來趙陽本來就嘴欠愛開玩笑，時常惹羅天成生氣，氣惱了把他關上個三五天都是習以為常的事，所以今天他們兩個還以為羅天成隻是被趙陽的玩笑逗惱了，聽見羅天成說把他關到地牢裏，才知道羅天成是認真生氣了。
“愣著幹什麽？趕緊去！”羅天成又催促了一句。
兩個人這才點點頭，一聲不吭地把人拉走了。
隨後羅天成又將視線放在那個黑衣人身上。
看他穿著打扮，不過就是平常的夜行衣，但他剛才的話卻讓羅天成猜到了幾分。
“你是皇城來的人？”
黑衣人咧嘴笑了笑：“聰明。”
“來這裏做什麽？”
黑衣人笑道：“你說做什麽，難不成是看你們這飛禽走獸多過來打獵的？”
方瑤道：“既然趙陽跟他傳遞消息，肯定是來打探清風寨消息的，羅天成，這是你的仇家嗎？”
羅天成沉默，隨後不知道想起什麽，臉色越發沉重了。
黑衣人道：“你也不用這麽苦大仇深的，既然來了這裏，你應該早就猜到了，這裏是天藍水闊的，可也分什麽人，無牽無掛的自然覺得這裏是一個風水寶地，本來身上就帶著鎖鏈子，去哪都是牢籠，不過籠子大小有別罷了。”
“你一直都在這裏。”羅天成猜測道：“多久了？”
對方沒有說話，羅天成眉頭深深皺起：“從一開始就是。”
黑衣人突然哈哈大笑起來：“這很難猜嗎。”
羅天成攥緊了拳頭，臉上浮現出痛苦之色。
黑衣人繼續說道：“如今我落在你的手裏，要殺要剮隨你便，我也厭倦了這種日子了，躲躲藏藏的，吃不好睡不好，你要是想關我，給我弄一間坐北朝南的，天天能曬到太陽就好了。”
羅天成沒再說話，抬手將黑衣人提了起來，轉身往山寨的方向走去。
方瑤雖然不明白這兩個人在打什麽啞謎，也隻好跟了上去。
羅天成親自把黑衣人關進了牢房裏，進去的時候，趙陽已經在裏麵坐著了，他一臉愁苦之色，看見羅天成也沒有抬頭。
黑衣人倒是隨遇而安，進去之後就地躺下，沒過一會就開始打唿嚕，到像是進了自己家一樣。
羅天成沉著一張臉，整個人身上都散發著幽怨的氣息，弄得方瑤也不好插嘴。
羅天成出門之後，又招唿兩個人過來問道：“之前派去打探追魂樓的人，可有消息傳遞迴來。”
那人迴答：“沒聽見有消息，按理說也該迴來了。”
羅天成點點頭就讓那人下去了。
陸大夫因為擔心外麵的戰況，所以一直等著羅天成迴來，還時不時問問別人對方有沒有撤兵，看見羅天成從地牢裏迴來，迫不及待就要上來問，迎麵卻撞上羅天成一臉黑炭一樣的表情，一時間居然不知道該不該開口了。
看了一眼方瑤，隻見方瑤也皺著眉頭一言不發，因此隻好把打聽的話咽了下去，問羅天成。
“公子，該吃飯了，你在哪裏吃？”
羅天成迴道：“去聚事大廳。”
陸大夫點點頭便下去了，方瑤不知如何是好，隻聽見羅天成迴頭對她說：“餓了吧，去休息會吧！”
說話間，就把人引到了聚事大廳。
方瑤不怎麽來過這裏，進去之後隻覺得和縣衙門的大廳沒什麽兩樣，都是一樣的陳設布置，因此在正中央坐下。
羅天成也不說話，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麽，若是放在以前，方瑤肯定就開口勸解兩句了，但是今天也不知是怎麽迴事，羅天成身上散發出一股極其濃烈的生人勿近的氣息，讓方瑤也不好開口了。
屋子裏的空氣好像都凝固了，方瑤漸漸覺得透不過氣來，把衣領子往下拉了拉。
這時候有人端了飯進來，擺在兩個人麵前，羅天成才對方瑤說了一句：“吃吧。”
方瑤低頭一看，還是之前在山上打的野味，肉香撲鼻，但此刻居然沒什麽胃口，胡亂吃了兩口之後就不再動筷子，抬頭一看，羅天成居然一筷子都沒動，一直在盯著方瑤。
方瑤臉上有些不自在：“不吃飯，看著我幹什麽？”
羅天成道：“你也看見了，我們清風寨的事，比你想象中的複雜。”
方瑤搖了搖頭：“沒看出來，你跟我說說吧！”
羅天成道：“你之前不是不想聽嗎？怕把自己牽扯進來。”
“聽聽又不會死人。”方瑤雖說有這個顧慮，但她今天有一個強烈的預感，非聽不可。
羅天成歎了口氣，解釋道：“其實這裏有一個監牢。”
“我知道呀。”方瑤點點頭，他們才剛從監牢裏出來。
“不，不是那個，我說的是整個清風寨，都是一個監牢。”
“整個清風寨。”方瑤四下裏看了一眼，更加迷茫了。
“什麽意思？”
羅天成道：“我並不是因為落難逃避仇家才到此地的，是因為家裏犯了罪過，發配到此地的。”
“發配……皇城。”方瑤喃喃念著，心中已經大概有了個雛形：“是當今皇上把你們流放到這個地方的。”
“正是。”羅天成點了點頭，這兩個字說得極為艱難。
方瑤頭頂好像有一個驚雷炸響，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麽，隻愣愣地看著羅天成。
羅天成早已猜測到方瑤的反應，有些自嘲地笑了笑：“我爹本是皇城裏一個小小的文官，因為得罪了權貴被栽贓陷害，全家抄斬，父母親人無一例外，全都遭遇不幸，隻有我帶著趙陽和陸大夫來到此地，表麵上看是逃難，其實我們的一舉一動，都在皇上的監視之下，我們逃離到這裏，也是皇上精心安排的，這裏並不是什麽土匪窩，隻是皇上提前安排好，用來圈禁我們這些罪人的牢籠。”
“什麽……”方瑤更加疑惑了，既然是關押犯人的牢籠，為何羅天成他們卻能自由出入清風寨，為何這裏又沒有外人把守。
“你看不見有人把守，並不代表沒有人在監視我們。”
“那個黑衣人！”方瑤突然反應過來，想起之前羅天成和他的對話，說他從一開始就在這裏，難道是一直在這裏監視羅天成。
方瑤突然覺得有些可怕。
“那皇上為什麽要讓你們逃到這裏，為什麽又會允許你們逃到這裏？”
羅天成沒有迴答，反問方瑤：“你看見牢房裏那個頭發花白的老人了嗎？”
方瑤突然想起之前陸大夫要醫治的那個老人，她點點頭。
“他跟我一樣，都是因為犯了過錯才被關進這裏的。”
“為什麽要被關進這裏？”
羅天成解釋道:“官場上的關係錯綜複雜，有許多人不能直接定罪，隻能暗地裏關押審問，有許多人不能直接殺，隻能借刀殺人，就連殺人的罪名，也得有其他人來承擔。”
所以羅天成隻是一個劊子手。
方瑤漸漸明白過來，想起那個頭發花白的老者，沒想到居然也是從皇城裏來的，怪不得陸大夫對他的態度那麽恭敬。
羅天成又道:“諸如那個老者之類的人還有很多，等到審問結束，問到了皇上想要的消息，就是他們壽盡的時候，到時候會有人過來專門處置他們。”
“皇城裏來的人？”方瑤驚訝，沒想到還有這一層關係，方瑤隻聽說清風寨在附近惡名昭著，沒想到羅天成隻是一個傀儡。
“所以。”羅天成迴頭看著方瑤：“你現在知道了我的身份，你還打算繼續留在這裏嗎，還是就此離開。”
方瑤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