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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年......


    有多久?


    趙淩然已經記不清了。


    但他知道自己的這份執著始終不曾因為時間的推移而有絲毫的銳減,相反的,是與日俱增。


    或許是老天的憐憫,十年之後的今天,他竟然又再次見到了那個男人。


    那個褪去了青春,早已步入了而立之年的男人。


    他很感激蘇可,要不是她,他怎麽會想到,尋尋覓覓的人原來就在自己的身邊。


    站在他的辦公室門口躊躇不定,多年壓抑的情感一觸即發,他無法確定自己能不能從容的麵對,因為他的心跳得很厲害,差點就要從胸口蹦出來了。


    狠狠的咽了咽口水,深深的唿出了好幾口氣息,穩了穩心神,小心翼翼的走到了他的身邊,輕輕的喊了一聲。


    “奕維。”


    男人抬起頭來,詫異的目光在他的身上停留了許久,辦公室裏寂靜異常,誰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隻聽得久違的聲音在這寂靜之中響起。


    “好久不見。”


    他記得他!


    趙淩然能夠感覺到自己伸出去的手都在微微發抖,他有怨,有恨,有委屈,但都沒有這份念來得深沉。


    他的手放在他的手背上,咬著牙:“這些年你到底死去哪裏了?知道老子找了你多少年嗎!”


    被握著的手竟沒有收迴,男人的目光落在交疊的手上:“十年。”


    他的迴答在趙淩然的意料之外。


    他竟也記得這麽清楚。


    一把將他從座位上拉了起來,然後整個人撲了上去,就像終於逮住了自己的獵物般,把人勒得死死的:“可別再不辭而別了,老子可真沒精力再找你了!”


    他一口一個老子的叫著,男人卻突然笑了:“這些年,你還是沒長大。”


    抱了很久才依依不舍的鬆開:“我該大的都大了,不信你可以摸摸。”


    屬於成年人之間的調侃,原以為他會生氣,卻不曾想他不但沒生氣,反而勾了勾唇:“死性不改。”


    這唇勾得......將趙淩然的魂兒差點都勾走了,盯著他那雙性感的唇瓣:“你倒是變了不少,更帥了,性感了,更有男人味了。”


    又舔了舔自己的唇:“那時候別說抱著你了,就碰一下你的手,你都會揍我。”


    無視那張充滿著色性的臉:“不想再被揍的話,趕緊從我辦公室裏出去,一會兒我還要開會。”


    “出去?”趙淩然驚呆了下巴:“你開什麽玩笑,我好不容易找到你,屁股還沒坐熱,你就趕我走?”死皮賴臉的一屁股坐在他的辦公桌上:“讓我走是不可能的了,我就在這裏看著你,省得等下你又跑了。”


    “跑不了。”他耐心的解釋:“這裏是我的根據地。”


    又警告:“你要是無理取鬧,我會讓保安趕你出去。”


    趙淩然當然不信。


    不信的後果就是真的被兩個五大三粗的保安給扔了出來,並兇神惡煞的堵在了門口,不讓他有絲毫的可乘之機。


    再幾次的受挫之後,某個人選擇了不走尋常路。


    於是在某一天,吳奕維就在辦公室裏見到了翻牆而入的人,一個褲腿被扯破了,屁股上還沾著泥土。


    可想而知,他進來的時候是有多狼狽。


    堂堂一個大公司的總經理,竟然也能如此到......


    男人重重的歎了口氣,將他帶到自己的休息室裏衝洗,並換上了自己的衣服,他們的身形極為相似,所以衣服穿在他的身上十分的合適。


    趙淩然對著鏡子笑得雞賊,並聞了聞襯衫上的味道,還散發著洗衣劑的清香,讓他狼狽的情緒瞬間跑得無影無蹤。


    男人倚在門後,很不理解的看著他:“你打算糾纏到什麽時候?”


    “那得看你了。”迴答得十分的不知羞恥:“看你什麽點頭答應。”


    “答應什麽?”


    “別裝傻!”趙淩然生了些小氣:“你知道我想要什麽的。”


    “陪你睡一覺?”


    噗,差點讓口水嗆到,惡狠狠的瞪著說這句話一臉坦然的男人:“你還要不要臉!這種話也說得出口!我是那樣的人嘛!”


    “是。”迴答得十分幹脆。


    瞬間變了個臉,笑容燦爛:“就算是,你也不能說得這麽直白嘛,這種事要你情我願的,別搞得我好像逼你似的。”一隻手不安分的摸在了他的腰間:“說實話,這麽多年了,你這心裏到底有沒有一次是在想我的?”


    他們麵對麵站著,趙淩然的唿吸噴灑在男人的臉頰上,男人的黑眸動了動,斜眼看他:“沒有。”


    他承認,他撒謊了。


    何止一次......


    但家中二老的期許,世俗的眼光,加之他們之間身份的懸殊,這樣的情感終究是不能被世人所接受的。


    與其不得善終,倒不如阻止它的開始。


    那年,他聽到了他的近乎於粗魯的表白,卻在第二天,提前於實習期滿就跑掉了,他怕自己再待下去,會舍不得。


    他從來就不是個鐵石心腸的人。


    借著深造的名義,他選擇去了國外一年,隨後又迴到國內四處奔波,但腦子裏始終還是會閃現出那段相遇。


    或許誰也沒想到,他們會再次見麵。


    再見,他的心澎湃不已,隻不過他克製得很好,誰也看不出來。


    趙淩然的手越發的不安分起來,從他的衣擺處探了進去,冰涼的手觸及到滑軟的肌膚,兩個人都愣住了。


    隨即,手被死死的掐住,人被甩到了一邊。


    摸著被粗暴對待的手腕:“你想謀害親夫啊!”在犀利的目光中又敗下陣來:“不過就是跟你開個玩笑而已,至於這樣子嘛。”


    “你走吧!以後別來了。”終在一番沉靜之後被下了逐客令:“想玩找別人玩去,我沒時間!”


    “玩?!”他真的怒了:“姓吳的,你腦子是不是壞了?誰跟你玩?誰吃飽了撐的花十年的時間去找一個人玩?到底是你腦子進水了還是我?”


    門被摔得哐哐響,將情緒發泄得個徹底。


    眼見人衝了出去,房內的人隻微微的跨出去了一步,就再也沒了動靜。


    接下來的幾天,吳奕維再沒有見到那個死皮賴臉的天天要賴在他辦公室的人。


    一切又恢複了正常。


    但又好像哪裏不正常了。


    直到從蘇可的口中得知,某個人因為買醉在酒吧耍賴,眼前就浮現出他平日裏厚顏無恥的本領。


    步履匆匆的殺到了酒吧,一眼就看到了在吧台旁喝醉的男人,正抱著另一個男人的腰身,說著些什麽。


    吳奕維的眉頭皺得比什麽時候都緊,上前一把扯開了他的手,被解救的服務員摸著腦門上的汗:“你可算來了,快給他弄迴去吧,一直在叫著一個叫什麽奕維的人,我上哪兒給他找這個人去,他就拉著我不放,最後竟然把我當成他要找的人了。”


    耳朵被扯得生疼,讓醉酒的男人稍稍的清醒了一點,模糊的視線裏出現了一個念念不忘的人,嬉皮笑臉的一把抱住了:“不是說讓我走的嘛,我聽你的話走了,你怎麽還來了。”


    他也想知道為什麽會來!


    咬牙切齒的將他拖上了車,含糊不清的說不清楚住址,隻能將他弄去酒店,癱倒在床上的人比平時還有力氣,死死的拉著他不放,無奈之下,他隻好聽之任之,放任著他的無理取鬧。


    這一夜,他將他的腦袋沉沉的壓在他的胸口,壓得吳奕維差點喘不上氣。


    好容易才睡著,卻在天蒙蒙亮的時候被一陣動靜吵醒,一睜眼,看到一雙賊溜溜的大眼睛正盯著他。


    “我是打算不糾纏你的,這下是你給我機會的啊,以後可別再說不想見到我之類的話,你看還是你的身體比較誠實。”


    他手指點的方向正是男人的敏感之處,本是早晨的正常反應,被他這麽一胡言亂語,腦子裏瞬間亂成一團,喜怒哀樂從不擺在臉上的人,瞬間尷尬得不知道該往哪兒看。


    這一幕被趙淩然全然收進眼裏,開始哈哈大笑起來,這幾日的煩悶一掃而光,好不容易停止了笑聲,指著男人便道:“姓吳的,老子吃定你了,這輩子你都別想跑掉,這次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我窮極一生,挖地三尺都會把你挖出來。”


    那一日後,他沒有再躲,反而開始習慣了那一張嬉笑的臉三天兩頭的出現在他的辦公室裏,辦公室裏的人竟也一起習慣了這個人的存在。


    他很有本事,將一幹人收得服服帖帖。


    既已躲不掉,那便不再躲了吧。


    最主要的是,他也不想躲了。


    有種東西,叫不舍,在他的心裏開始生根發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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