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陸江年表麵上依舊從容淡然,實際卻是少有的,起了迫切的心思。


    他可不想某人再拉著他去閑逛了。


    一雙黑沉沉的眼,望著元婉如,低聲道:“天色漸暗,娘子不會還要去逛街吧?”


    “若真要去,那為夫就抱著你去,省得累壞了娘子,為夫心疼。”


    夕陽的餘光灑在她的臉上,挺直的鼻梁落下一層光影,他雙眸專注凝視著她,帶著誘哄的語氣對她細語低喃。


    即便周遭賓客如雲,可他的目光牢牢鎖住她,入目唯有她一人。


    元婉如心慌慌的。


    她的臉不斷升溫,低垂下頭,不自覺捏緊了手帕,甚至,連她的唇都開始發燙了……


    用力抿了一下幹澀的唇,她囁嚅吞吞:“不去了,迴府吧……”


    說完,她忽然揚起頭看他,像是要證明自己並不慌張一樣,她衝他扯著唇笑了一下:“走吧。”


    但是,她不知道,此時她的臉染上了薄薄的煙霞,少女的純情美好極盡撩人,羞澀中的風情讓他心顫。


    他的聲音又重又急:“馬上走。”


    一路上,馬車裏的氣氛都異常緊繃,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元婉如雙手團在一起,覺得無處安放。


    對麵的人,眼睛始終落在她的身上,讓她唿吸都無法順暢了。


    她真像一條砧板上的雨,無力喘息,試圖在做最後的掙紮。


    沒想到,他滴酒不沾,他們就打道迴府了。


    原本,她設想的是,他喝了點酒,她在房中的熏香中添加致幻劑,然後趁機用針把人紮暈,這一夜就能安穩度過了。


    誰能知道,五皇子大婚就像過家家一樣,滿堂賓客連杯酒水都不曾喝,就讓人攆走了。


    這個五皇子,真是太過輕狂了。


    怪不得,最後會輸給了二皇子。


    他純粹就是讓皇上寵得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陳正權即便是被抓了,難道會馬上被判死刑嗎,他至於這般火急火燎進宮嗎?


    五皇子妃也挺悲催的,遇到這麽一個不靠譜的丈夫,他們表兄弟如膠似漆,還不如讓五皇子娶了他表哥陳正權算了。


    思緒如脫韁的野馬,跑偏了十萬八千裏,她頓時又放鬆了。


    想到陳正權穿上嫁衣嫁給五皇子的場景,自己偷偷樂起來了。


    陸江年的眼睛,就沒有從她身上移開過半分,自然沒有錯過她的表情變化。


    也不知道她想到什麽好玩的事情,自個笑得樂不可支。


    “想什麽,那麽好笑?”


    元婉如聽到他的聲音,注意力又被拉了迴來,頓時笑不出來了。


    這個人這麽敏銳,沒喝酒,下藥估計行不通,紮針就更不可能了。


    陸江年的武功可不是一般的高,她想在他清醒的時候,偷襲他,簡直天方夜譚。


    她暫時不想搭理這個男人,馬車卻在這個時候停下來了。


    車轅上坐著的留雁聲音清脆地說:“大公子,大少夫人,已經迴到府裏了。”


    陸江年嗬嗬笑了出來,先一步下了馬車,然後伸出胳膊準備扶著她下車。


    元婉如靜靜在裏麵坐了好一會。


    實在不行,她就當成做被狗啃了。


    陸江年要身材有身材,有樣貌有樣貌,和這麽優質的男人接吻,她也不吃虧啊。


    -


    兩個人去望春堂請安,汪敏壓根沒想到,他們會這麽早迴來。


    一問之下,才知道五皇子大婚發生了這麽稀奇的事情。


    雖不清楚是何人所為,但是明眼人一看就明白了,這是故意挑這個時候,讓五皇子出醜呢。


    大概脫不開天家爭鬥,故而汪敏也不想多談。


    她倒是說起了梁雨淞迴來之後,就稱病的事情。


    “也不讓請大夫,說是小問題,她自己就能治,這兩天暫時閉門修養。”


    到底是居住在府上的貴客,她總不能一句都不過問。


    “婉如,你們都是年輕人,得空你去探望一下。”


    陸江年聽到這句話,差點當場笑了出來。


    讓她去探病,梁雨淞隻怕氣得臥床不起了。


    元婉如一本正經道:“好的,我明日就去探病。”


    這蔫壞蔫壞的模樣,陸江年手都癢了,她怎麽這麽可愛呢,真想摸一摸她的小腦瓜。


    -


    磨磨蹭蹭吃過晚膳,沒有什麽借口再留下了,夫妻倆轉眼就迴到了聆水居。


    一進門,陸江年就下令:“都出去,沒有喊人,就不用進來伺候了。”


    元婉如身子一緊,警惕地看著他:“說好了,脖子以下不能親。”


    陸江年哈哈大笑,看到她如臨大敵的模樣,心情愉悅極了。


    “好,脖子以下不親,那脖子能親嗎?”


    這是個漏洞,元婉如剛想說,不能。


    可是,忍耐了一天的男人,已經迫不及待了。


    他毫無預兆,動作敏捷如同獵豹,迅速低頭?,貼住了那雙柔軟的、飽滿的嘴唇。


    她以為,總要寒暄一下,說點場麵話的嘛,怎麽就親上來了呢……


    不符合程序啊……


    居然單刀直入,根本就沒給她半點喘息的餘地。


    他的唿吸有些重,右手扣著她的腰將人攏在懷裏,腰間的手不斷收緊,好似要將她嵌入他的身體裏麵。


    另一隻修長的手臂,伸到她的後頸,撫摸揉搓,誘她仰起頭來,以便承受他的激情。


    他摟得太緊了,她根本唿吸不過來,微微張開嘴,想要換一下空氣,卻被他趁虛而入。


    她連忙閉緊嘴唇,堅守陣地,和他抵抗到底。


    她伸手艱難地推搡著他,試圖讓他退開些許。


    可是,他堅如磐石,無法撼動分毫,她就像被拆之入腹的幼獸一般,無力掙紮反抗。


    “別……我……喘不過……”


    他總算好心,稍微停頓了一下,逗弄著她水潤潤的紅唇,讓她唿吸了幾口氣,續一下命。


    “親過了,可以……”


    大概察覺她想要說什麽,他立即又堵著了她的唇齒,嘴邊說出讓她臉紅心跳的話:“沒親夠,說好今夜都可以親的……”


    不是,她當時真的不是這個意思。


    他難道是這樣理解的嗎?


    他不會是想要親一夜吧,嘴都被親破皮了。


    這個男人,這麽兇殘的嗎?


    她的腦袋一團混亂,心頭撞鹿,整個人都迷迷糊糊起來了。


    從來不知道,原來這種事情,可以這麽上頭,她真的暈乎了。


    要親到什麽時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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