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家兩兄弟就那麽一臉得意地看著倒在地上的薑太玄,韓明更是惡劣地將一口煙直接吹在薑太玄的臉上。


    而後帶著那副囂張的嘴臉說道:“薑道長,上次咱們比賽單手開磚,哼,實際上是你贏了,最後砌牆的時候,我自己偷偷數了數,你可要比我多劈三塊磚頭呢。


    不過那又如何?現在還不是落在我們手裏,任我們拿捏,哈哈哈!”那副小人得誌的樣子實在是讓人厭惡至極。


    薑太玄這時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艱難開口說道:“你們要是隻為求財的話,此刻我也中了你們的毒,無力反抗了。


    那些東西都在外邊放著,你們大可以拿了就走,遠走高飛,何必再繼續為難我呢?”


    他試圖用這樣的方式來勸說韓家兄弟放過自己,心裏也清楚此刻形勢嚴峻,隻能先試著穩住對方再說。


    韓亮這時得意地笑了笑,說道:“薑道長,這次你可猜錯啦。


    從一開始呀,我們的目標就壓根不是這些古董,而是這玩意兒。”說罷,他不慌不忙地從懷中掏出一塊青銅鏡,那青銅鏡的花樣看上去頗為古樸,透著一股神秘的氣息,也不知這韓亮葫蘆裏到底賣的啥藥,為啥會盯上這麽一塊青銅鏡呢。


    韓亮更加得意地晃了晃手中的銅鏡,講道:“哼,這你知道我們挖掘的那座古墓是什麽級別嗎?


    孫雲飛那個蠢貨,還以為隻是一座侯爵古墓呢,我可偷偷告訴你,那實際呀,是一座皇陵!”那神情,仿佛掌握了天大的秘密,正迫不及待地炫耀著。


    而且我們挖掘的僅僅隻是那座皇陵的其中一小部分罷了,不過這對我們來說就已經足夠了。因為呀,我從中找到了它。


    說著,韓亮還特意舉了舉手中的那麵青銅鏡,滿臉都是那種誌得意滿的神情,似乎這麵青銅鏡有著無比重大的價值。


    有人出了天價要買這麵銅鏡,所以我們兄弟才費盡心思、大費周章地設了這麽大一個局來引你們上鉤。


    沒想到那孫雲飛居然這麽爽快就上套了,倒也省了我們不少事兒呢,嘿嘿。”韓亮一邊說著,一邊滿臉得意地把玩著手中的銅鏡,那副嘴臉盡顯貪婪與狡詐。薑太玄皺著眉頭,開口問道:“這銅鏡究竟有什麽特殊的來曆,居然值得你們如此大費周章,還不惜算計這麽多人?”


    他的眼神中帶著疑惑,也有著一絲不甘,想弄清楚這麵銅鏡到底隱藏著怎樣的秘密,讓韓家兄弟使出這樣狠毒的手段。


    韓亮笑著說道:“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隻曉得這麵銅鏡背後藏著巨大的秘密,那已經不是咱們這些人能揣測明白的了。


    不過呢,我把我知道的可都已經告訴你了,薑道長你可一定要替我保守秘密呀。”說著,他又像是自言自語般喃喃道:“可是……我可不太相信你啊,薑道長,這可怎麽辦呢?


    畢竟隻有死人才能真正保守秘密。”那神情,透著一股狠厲勁兒,讓這氣氛瞬間又緊張起來。


    韓亮陰森森地說道:“本來昨晚在古墓那兒,我就已經打算動手了。


    我先是設計弄塌了墓道,想著接著就去解決掉地麵上的那兩個人,然後再讓孫老大和他手下的那幫人也都‘團團圓圓’聚一塊兒去,哼!


    要不是突然發現有你埋伏在外邊,當時我可就直接動手了,哪還會等到現在。”


    好了,講到這兒,咱兄弟倆也算是心地善良啦,就算是要你們死,也得讓你們死個明白不是?


    該告訴你們的,都已經告訴你們了。等你到了下邊呀,記得替我轉告孫老大一聲,就說我謝謝他,哈哈。”


    韓亮邊說邊和韓明對視一眼,兩人眼中滿是陰狠與決絕,顯然沒打算放過薑太玄。


    等把你們都給送走之後,外邊那2000萬的事兒我們也會替你們處理妥當的,你們就不用在這兒瞎操心啦。


    薑道長,你可千萬得記著替我把話帶到,可別給忘了哦,哼!”韓亮一臉得意又冷酷地說著,完全是勝券在握的模樣。


    韓亮冷著臉,眼中滿是殺機,惡狠狠地說道:“老二,你來動手!”韓明聽了,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接著便不慌不忙地從懷中掏出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滿臉猙獰地朝著薑太玄一步步走來,那架勢,擺明了是要痛下殺手,現場的氣氛頓時緊張到了極點,仿佛空氣都凝固了一般。


    就在剛才和韓家兄弟交談的那一會兒工夫,薑太玄就一直在暗中嚐試調整自己的氣息,拚盡全力想要將體內的毒素逼出體外,可一番努力下來,卻並沒有起到什麽作用。


    無奈之下,他也隻好暫且先將毒素強行壓了下去,心裏清楚,此刻必須得另想辦法應對這生死危機了,否則真要喪命在這韓家兄弟手裏。


    眼瞅著韓明離自己越來越近,薑太玄突然猛地一個跳躍起身,抬手一掌揮出,同時韓明下意識地就將手中匕首朝著薑太玄刺去,那鋒利的刀刃在昏暗的光線下閃著寒光,一場生死搏鬥瞬間展開,氣氛緊張到了極點。


    見此情形,薑太玄應變極快,直接伸出雙指將刺來的匕首夾住,隨後猛地向前一拉,韓明猝不及防,整個人向前踉蹌閃去。


    薑太玄緊接著旋轉身形,使出全力,一連拍出三掌,那三掌正中韓明心口,隻聽“砰砰砰”幾聲悶響,瞬間就將韓明打得連連後退,腳步踉蹌,臉上也露出了痛苦之色。


    韓明後退幾步總算止住了身形,嘴角緩緩流出一絲鮮血,他抬手擦了擦血跡,眼中滿是憤怒,惡狠狠地說道:“小子,原本還想給你個痛快的,哼,現在我可要讓你死得很難看!”


    說罷,又握緊匕首,擺出一副要狠狠報複的架勢。


    這時,韓亮也猛然站起身來,高聲喊道:“老二,一起動手解決他!”薑太玄心中不禁暗自叫苦,剛才那一番全力施為,已然致使毒素在體內進一步擴散,自己的實力可是大打折扣了呀。


    如今這韓家兩兄弟要一起出手,這般情形下,自己恐怕真的是兇多吉少,可這生死關頭,也隻能拚上一拚了。


    薑太玄一咬牙,把心一橫,猛地快速衝上前去,想著得率先解決韓明才行。


    可沒料到,瞬間就被韓亮給纏住了。


    隻見那韓亮使的是一手硬爪功,招式靈活多變,每一招都狠辣刁鑽,眨眼間就在薑太玄身上留下了幾道深深的傷痕,鮮血緩緩滲出,情況對薑太玄越發不利起來。


    眼見韓亮的鷹爪功再度迅猛襲來,薑太玄把心一橫,不退反進,迎著就對了上去。


    瞅準時機瞬間揮出一拳,拳爪相交,“砰”的一聲,竟將韓亮的鷹爪功給擊退了些許。但韓亮這一爪的力道也著實不小,薑太玄躲避不及,自己又結結實實地挨了一下,身子不禁晃了幾晃,臉上露出痛苦之色,可此時也顧不上許多,隻能強撐著繼續應對這危急局麵。


    韓亮甩了甩剛與薑太玄對招的手,滿臉陰狠地說道:“薑道長,你可真是太牛逼了呀,中了仙人醉這等厲害的毒,居然還有這樣的實力?


    哼!不過呢,在我們韓家兄弟麵前,可絕不允許有你這麽牛逼的人存在,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說罷,又擺開架勢,準備再次發動攻擊。


    此刻,韓明也站起身來,緊緊握著匕首再度兇猛地朝薑太玄襲來。薑太玄見狀,毫不猶豫地瞬間衝了過去,決定先直接對上韓明。


    可轉眼之間,他就被韓明用匕首狠狠地紮在了左肩上,還沒等緩過神來,後背又被韓亮的鷹爪功擊中。


    薑太玄隻感覺喉頭一甜,“哇”的一口鮮血噴出。


    但他深知此刻已到生死關頭,絕不能坐以待斃,當下發起致命一搏。


    隻見他強忍著劇痛,右手凝聚起全身力氣,伸出食指和中指,以指為劍,實戰出了自己的絕技,天罡指,剛猛異常,威力無匹,朝著韓明胸口一連快速地點了三下。


    韓明頓時如遭重創,大口大口地吐出鮮血,身子晃了幾晃,便“撲通”一聲倒在地上。


    眼見韓明受傷倒地,韓亮更是紅了眼,毫無保留地全力出手。


    瞬間就扣住了薑太玄的左臂,隨後使勁一捏,隻聽“咯嘣”一聲脆響,薑太玄頓時麵色痛苦萬分,他心裏明白,這下左臂是折了。


    薑太玄一個踉蹌,“撲通”一聲單膝跪在地上,那骨折的左臂無力地垂下,隻能用右手撐地勉強維持著平衡,臉上滿是痛苦與不甘,在韓亮的兇狠攻擊下,此刻他已陷入極為艱難的境地。


    這時韓亮趕忙跑過去查看韓明的情況,隻見韓明口吐鮮血,艱難地起身,不斷喘著粗氣說道:“好危險啊,差點就著了這小子的道兒了。


    沒想到他這指法竟如此奇怪,竟然能破了我的硬氣功,真是小瞧他了。”說罷,還心有餘悸地抹了抹嘴角的血跡。


    薑太玄癱跪在地上,左臂骨折的劇痛不斷衝擊著他的神經,看著不遠處韓家兄弟那陰狠又警惕的模樣,他不禁在心中一遍遍問自己:難道今天真的在劫難逃了嗎?


    自己中了毒,又受了傷,麵對這兩個窮兇極惡的家夥,難道就真的要把命交代在這兒了?


    可他又實在不甘心就這般輕易地放棄掙紮,隻是當下這困境,又該如何尋得一線生機?


    隻聽這時門外傳來一陣咋咋唿唿的聲音:“他娘的小子在家沒?


    大爺來看你了,給你帶了油潑麵嘞!”


    那聲音透著一股子豪爽勁兒,在這劍拔弩張、生死攸關的緊張氛圍裏,顯得格外突兀,也讓屋內幾人的動作都不禁一頓。


    隻見小五在前頭領路,大爺來到了院子裏。


    雙手穩穩地端著兩碗油潑麵,那麵上還熱騰騰地冒著白氣,可這園子裏劍拔弩張的氣氛,卻讓這原本該是香噴噴的麵都顯得有些不合時宜了,大爺的眉頭也不禁皺了起來,眼神裏透著疑惑和些許惱怒。


    薑太玄張了張嘴,卻發覺此刻自己虛弱得已經說不出話來,隻能拚盡全力用眼神急切地示意大爺趕緊離開這是非之地。


    大爺將兩碗油潑麵放在院子中的桌子上後,眯著眼睛,目光不善地打量著韓家兄弟,而後冷冷問道:“小子,是這兩人把你打成這樣的嗎?”


    那語氣裏隱隱透著一股即將爆發的怒氣。


    不等薑太玄開口,韓明率先惡狠狠地發問:“老東西,你哪來的?


    少在這兒多管閑事,識趣的就趕緊給我滾遠點,不然連你一起收拾!”


    那副囂張跋扈的樣子,全然沒把這突然出現的大爺放在眼裏。韓亮陰沉著臉看著大爺,冷冷說道:“老家夥,你既然認識這小子,哼,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今兒個就送你們一塊上路吧!”


    說罷,和韓明一同擺開架勢,準備對大爺和薑太玄動手,院子裏的氣氛再度緊張到了極點。


    隻見大爺頓時怒目圓睜,破口大罵道:“他娘的,多少年了,都沒人敢這麽跟老子說話了,你們這倆小兔崽子真是太放肆了!


    居然把這小子打成這樣?”罵完韓家兄弟,大爺又一臉恨鐵不成鋼地看著薑太玄,數落道:“小子,你那功夫也不差呀,怎麽就搞成這副狼狽樣子了?


    真是讓老子看著來氣!”說著還氣唿唿地跺了跺腳。


    大爺壓根沒理會韓家兩兄弟,徑直就朝著薑太玄走去,一把將虛弱的薑太玄提了起來。韓明見狀,率先出手,手持匕首迅猛襲來。


    可沒見大爺有任何躲避或是招架的動作,甚至都不迴頭,隻是隨意地抬腿往後就是一腳,這一腳蘊含著極大的力道,直接就把韓明踹得像斷了線的風箏一般飛了出去,“砰”地一聲重重摔在地上。


    然後大爺看了看腳下韓明掉落的那把匕首,腳尖輕輕一挑,那匕首就瞬間飛起,在空中劃過一道寒光,“嗖”的一下直直紮在了韓明兩腿之間的地麵上,離韓明那要害之處近在咫尺。


    本就受傷的韓明被這一下嚇得麵色煞白,連連後退,嘴裏還驚恐地喊著什麽,那副狼狽模樣和之前的囂張跋扈簡直判若兩人。


    隨後大爺伸手穩穩地將薑太玄扶著坐好,接著便將手指搭在了他的手腕處,細細地摸索起來。片刻之後,大爺皺著眉頭說道:“他娘的奇了怪了,小子,你是不是中毒了?


    怎麽內力差勁成這樣了?”頓了頓,他又接著開口道:“不過呢,問題不大,這毒應該不致命,你且放寬心,有我在,保準給你把這事兒料理妥當。”


    說罷,眼神裏透著股子自信與狠勁兒,瞥了一眼不遠處的韓家兄弟。


    大爺將油潑麵推到薑太玄麵前,又遞上筷子,催促道:“趕緊趁熱吃,剛出鍋的,正香著呢,再放一會兒可就不好吃了。”


    薑太玄艱難地張了張嘴,正想說話,就被大爺直接打斷:“先吃飯,有啥事兒等吃完再說,餓著肚子咋行。”


    薑太玄想著大爺那猶如霸王在世一般厲害的功夫,心裏頓時安穩了不少,也不再多糾結,便拿起筷子吃起了油潑麵。


    那吃相瞧著倒是挺香的,隻是畢竟身上有傷又中了毒,此刻他的手有些不穩,拿著筷子微微發顫,不過也不影響他大口吃麵,仿佛這麵一吃下去,就能多幾分力氣似的。


    韓亮趕忙上前將受傷躺在地上的韓明扶起,看著自己兄弟被人打成這副淒慘模樣,韓亮雙眼噴火,那眼神裏滿是恨意與憤怒,惡狠狠地瞪著大爺和正在吃麵的薑太玄,恨不得立刻就衝上去將他們撕成碎片,好好出這口惡氣。


    大爺卻絲毫不在意韓亮那噴火的雙眼,滿不在乎地揮了揮手,大聲說道:“你們兩個混賬東西先別急,等你大爺我吃完這碗麵了,再和你們好好說道說道,哼!”


    說罷,又自顧自地大口吃起麵來,那架勢,仿佛眼前這倆兇神惡煞的家夥壓根就沒被他放在眼裏似的。


    大爺全然不理會韓家兩兄弟那滿是恨意的目光,慢悠悠地又從兜裏掏出幾個大蒜。


    端起另外一碗麵就著大蒜,和薑太玄一同旁若無人地吃起了油潑麵,“哧溜哧溜”的吃麵聲和嚼大蒜的聲響在這緊張又劍拔弩張的氛圍裏顯得格外突兀,那場麵著實是極其怪異,看得韓家兩兄弟又氣又惱,卻又一時不敢輕舉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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