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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大事啊,皇叔叫皇嬸上馬車呢。”元婉兒忽而出現在洛七言的身後,探了顆腦袋出來。


    莊若施對著想知道答案的洛七言搖了搖頭,在兩人擦肩而過時,在他耳邊聽聲說道,“你的婚事。”


    然後便頭也不迴的上了馬車。


    馬車上,秦聞邀正一臉不滿,莊若施伸手在他麵前晃了晃,身子前傾,結果馬車突然動了,秦聞邀一伸手,就將莊若施拉進了他的懷裏。


    莊若施一時沒反應過來,抬起頭就和秦聞邀四目相對,喲上隨即又尷尬的低下了頭。


    “王爺怎麽了。”


    秦聞邀沉眸看了眼莊若施,隨即將雙唇附在了莊若施的薄唇上。


    莊若施睜著眼睛,撲朔了幾下,在秦聞邀把她鬆開了之後,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事情。


    隨即又聽見秦聞邀在她耳邊說道,“以後不許離別的男人那麽近。”


    離別的男人那麽近?她什麽......


    他是說剛剛?離得近嗎?她不過是在洛七言的耳邊說了句話而已。


    莊若施一臉狐疑,但見到秦聞邀那雙滲人的眼睛後,想了想剛才的場景,識時務者為俊傑,先答應為妙。


    “恩恩。”莊若施連點頭,樣子別提多乖巧了,若是被丸子看見自家主子這番沒骨氣的樣子,定是要氣的三天吃不下去飯。


    “其實,王爺剛剛我隻是同他講了句婉兒不能聽的話。”莊若施看了眼他們之間曖昧的姿勢,動了動手腕,想從他懷裏起來,卻發現被牢牢的箍住了,隻好放棄掙紮。


    “那本王可以聽嗎?”莊若施再抬眸時,就看見秦聞邀一臉認真的問向她。


    “當然可以。”莊若施點點頭。


    “其實也沒什麽,剛剛在後山聽見丞相府的千金說,丞相要將她許配給新科狀元。”


    秦聞邀聽罷,雙眸微動,隨後認真的問道,“然後呢。”


    “王爺不知道婉兒對洛七言心有所屬嗎?”


    這麽明顯的事情,他沒看出來?


    “不知道。”


    莊若施:......


    好的,她承認,在這男人的麵前,她再一次低頭。


    “那王爺現在知道了,明白那些話為何不能大聲說出來了吧。”莊若施有點看傻子的樣子,一臉無奈的看向秦聞邀。


    “恩。”


    馬車行至姑蘇城內,四人便下了馬車。


    婉兒一直在洛七言的身旁嘰嘰喳喳的說些什麽。洛七言時而笑笑,時而不語。


    最終,洛七言打斷了元婉兒,對她說道,“明日,我便要離開姑蘇城,迴南陽郡了。”


    “明日你要走?為何這麽快,你之前怎麽都沒有提過半分。”元婉兒聲音突然一大,將莊若施和秦聞邀的視線都吸引了過去。


    莊若施聞言也是一頓,“這麽著急嗎。”


    洛七言看了眼一臉苦相的元婉兒,又衝著莊若施點點頭。


    “本該早點迴去的,有些事情耽擱了,明日已經是家父的最後期限了。”


    “那等會兒給你踐行。”莊若施思量了一下,見元婉兒那副傷心的模樣,想了個兩全之策。


    “王爺要不你先迴去?”莊若施說完才想起來身邊還有尊大神,試探性的問道。


    “不用,一起吧。”秦聞邀甩下了一句話後,便率先走向了他們商定好的酒樓。


    席間。


    “莊若施,你嚐嚐這道菜。”洛七言往莊若施的碟子裏放入了一顆花生。


    莊若施剛想動筷子,就感覺身邊某人的氣壓頓降,莊若施勉強笑了一下,夾起了那顆花生。


    元婉兒已經在莊若施吃下一顆花生的功夫,往洛七言的碗裏放滿了各種各樣的菜品。


    “我們喝點酒吧,聽說這家的花雕很好喝。”元婉兒突然提議道。


    “可以。”莊若施點了點頭,喝點酒沒什麽問題。


    莊若施直接忽略掉了身邊某人的視線,接過元婉兒給她倒的一杯酒。


    “來,舉杯。”元婉兒率先將酒杯舉了起來,然後等著其他三人舉杯,莊若施和洛七言也相繼舉杯,秦聞邀看了眼莊若施杯中的酒,將杯子舉了起來。


    “來,皇嬸,我們喝一杯。”


    莊若施剛放下杯子,就就元婉兒舉著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在她詫異的眼神中一飲而盡。


    期間,秦聞邀有事出去了一下。


    緊接著。


    一杯。


    兩杯。


    三杯。


    ......


    “皇嬸,幹杯!”元婉兒舉著手中的酒杯在空中胡亂得碰了一下,酒水四散,然後她便一臉滿意的喝光杯中的酒。


    “喝不了了,改日再喝吧。”莊若施撐著頭,數不清她已經被元婉兒強迫喝了多少杯酒。


    隻感覺腦袋暈暈的,已經辨不清方向了。


    她從不喝酒,這是第一次,因為酒會擾亂她的思緒。


    元婉兒一邊喝著,一邊扯著洛七言的袖子。


    “洛七言,你還迴來嗎?\“


    洛七言將元婉兒東倒西歪的身子扶正,然後迴答道。


    迴來。“


    “那你什麽時候迴來。”元婉兒又連忙追問道,喝醉的小眼神裏似星辰般閃爍。


    “時間還沒確定。”洛七言將差點摔下桌子的元婉兒扶住,又看了眼正撐著頭,暈飄飄的莊若施。


    就在此時,包間的門被推開,秦聞邀迴來了。


    在看到莊若施那副樣子時,臉色一沉。


    ......


    姑蘇城的大街上。


    夜色凜然,微風徐徐。


    秦聞邀扶著醉酒的莊若施,向王府走去。


    洛七言則撐著已經神誌不清的元婉兒,跟在他們身後。


    實則不是他們不願意坐馬車,而是這兩位醉酒的人,怎麽勸都不願意上馬車,偏要走迴去。


    最終,四人在夜色中,一倒一歪的迴到了王府。


    洛七言本意將元婉兒送到王府就離開,可元婉兒非拉著他的袖子,不讓走,無奈,隻好答應在王府歇下。


    洛七言見秦聞邀十分溫柔的將莊若施抱迴了房間,突然出聲道。


    “堂堂秦王竟然會對一個女子這般上心,不知對家人會如何?”


    秦聞邀聞言冷著臉看向洛七言,眸底一片森涼,“不牢你費心。”語氣冰涼,不近人情,說罷便抱著莊若施進了暖秦宮。


    元婉兒責備安置暖秦宮旁邊,洛七言冷笑一聲,又看了眼懷中的元婉兒,搖了搖頭。


    ......


    尚書府上。


    靜謐的黑色之中,茴香院的談話聲清晰可見。


    二夫人冷蕭蕭手中捏著帕子,像是把帕子當成了人一般,恨不得將它揉碎,一臉陰狠。


    “柳菲菲那個賤人,如今有將軍府撐腰,時常出入在那些圈子之中,那些官員的夫人轉眼就忘了我,和那個賤人關係處的那般好,氣死我了。”


    秦晚晴連給冷蕭蕭倒了杯茶,遞給了她,幫著她順了順氣,“娘,我們要趕快想想辦法了。”


    冷蕭蕭氣不打一處來,猛地將手中的茶杯摔在了桌子上,“那賤人哄著老爺將她生的小賤骨頭送到了驪山書院,去那裏一年的花費要那麽高,老爺當真是那個狐狸精迷糊塗了!”抽噎道


    秦晚晴心裏也生氣極了,莊若施的那個賤丫頭竟然和秦王關係那般好,那麽冷傲的秦王怎麽就被莊若施哄得團團轉呢。


    她還給太子解了毒,皇上更加對她另眼相看。


    “娘,你別氣壞了身子,要不然柳菲菲更是開心的要上了天,我們尚書府就都是她的天下了。”


    冷蕭蕭臉色一橫,冷聲道,“老爺已經將府裏的大小權利都交給了那個賤人,我有什麽辦法,我又沒有將軍府做後盾,能爬到如今這個位置已經是用盡計謀了。”


    秦晚晴連趴在冷蕭蕭的腿邊,又聽著她娘繼續說道,“真是沒想到,死了一個葉盼兒,反倒來了一個柳菲菲!”


    “娘,今天女兒還聽見莊若施閣在說秦奕舒傳來了書信,說在驪山書院一切安好,若是秦奕舒受到青睞,我們的地位更是不保。”秦晚晴擦了把淚水,對著已經氣急敗壞的冷蕭蕭說道。


    “有辦法了,遠在驪山書院,要是死在那裏,和我們也沒有幹係。”冷蕭蕭唇角一勾,冷笑道。


    時間一晃過三,莊若施自那日喝得酩汀大醉後,便被秦聞邀下了禁酒令。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何就和婉兒那丫頭喝成那般模樣,現在想來倒也有些丟臉。


    但是秦聞邀也不能因此就不許她喝酒了吧。


    今日她正在將軍府同楚清清說這件事情。


    “師兄當真這般說的?”楚清清看著莊若施的臉色,笑的意味不明。


    莊若施抬眸瞥了她一眼,“你笑什麽。”


    楚清清連忙捂著嘴,“沒,隻是從來沒見過師兄這樣說過話,等哪日有機會迴了師門,我定是要將師兄的這件事情告訴各位師兄弟們,恩恩,我現在就拿個本子記下來,免得太多了,我到時記不住。”


    楚清清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連轉身去房中拿本子和毛筆。


    “三舅母身體如何了。”莊若施看了眼裏裏外外跑的楚清清,問道。


    “身體挺好的啊,臉色紅潤,能吃能睡。”楚清清剛剛將這件事情記下來後,又苦著臉說。


    “但是可是苦了我了,嫂嫂你不知道,自從葉凜然迴到軍營後,三嬸娘,就天天一大早的來叫我起來,去聽她唱戲!你不知道,三嬸娘那叫一個驚天地泣鬼神,說起來我這心裏都是一片心酸淚,難以言表,難以言表啊。”


    楚清清扶著額出來,一臉鬱悶的坐在了莊若施的身邊,一提起來她那三嬸娘,她肚子裏的苦水,倒上個三天三夜都說不完。


    可惜了她這歡脫的性子,硬生生被折騰地耐心去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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