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麵對的很可能不隻是鬼畫。”曹延華沉默幾秒,試圖做出最後的阻攔:


    “一批試圖處理鬼畫的海外馭鬼者在鬼畫裏團滅,總部這陣子也在利用鬼畫清除難以處理的靈異事件。鬼畫的情報殘缺不全,裏麵還有數不清的厲鬼。”


    “這樣啊,那麻煩你把那些利用鬼畫清除的靈異事件相關信息發我一份,謝謝。”霍方毅道。


    “……嘟……嘟……嘟……”


    電話那頭沉默了,然後掛了電話,拒絕和霍方毅繼續交流。


    霍方毅也不在意,繼續查看鬼畫的情報。


    鬼畫最早是在西方一處展覽館爆發的,死了很多人。


    鬼畫超強的鬼域讓很多人垂涎三尺,他們似乎組織過很多次對鬼畫的探索行動。


    然而,收獲幾乎沒有,損失越來越大。


    事態逐漸失控,他們也想放任不管,直接建立一處隔離區,但是鬼畫的鬼域卻在不斷擴大。


    到最後,不知道哪名學者站了出來,聲稱鬼畫連同另一批畫作其實是可恥的小賊從華夏竊取的,展覽館其實被欺騙了,現在應該把這些珍貴的藝術品交還給華夏。


    他們的探索並不是一無所獲——獲得了鬼畫的殺人規律相關線索。


    在他們義正辭嚴地譴責了不知道姓甚名誰的小賊後,鬼畫第二天就降臨了華夏這片土地。


    除此之外,他們表示其它藝術品將會在華夏舉辦一場拍賣會,並將拍賣會所主要用作慈善資助世界上那些需要幫助的人。


    結果那些藝術品剛送到華夏就被偷了,總部方麵發聲明說嚴厲譴責那些可恥的小賊,並表示願意為慈善事業作出貢獻,抽出一大筆資金用來補償那些因為鬼畫而支離破碎的家庭——僅限國內公民。


    因為這件事雙方鬧的很不愉快,那些西方的人始終拒絕提供關於鬼畫的情況。


    好在西方馭鬼者曾經的行動對鬼畫造成了非常直觀的影響——他們把一根黃金燭台插進了鬼畫的手裏,讓畫中的厲鬼無法和鬼域合二為一。


    總部很快明白不能讓鬼畫長時間呆在一個地方,恰逢這時研製出了白色鬼燭,於是總部利用白色鬼燭不停牽引鬼畫,改變它的位置。


    一直拖到了今天,鬼畫依舊沒有被解決。


    看完“情報”,霍方毅有些頭大。


    關於鬼畫的信息隻有三條:在西方展覽館爆發;曾經是華夏的物品;不能停留一個地方太久。


    除此之外,用了大量筆墨詳細敘述關於那幾件藝術品的明爭暗鬥,洋洋灑灑幾千字,又是“以彼之道還彼之身”,又是“充分發揮中華民族的傳統智慧”,也不知道是在拍誰的馬屁。


    ……


    第二天,兩張鬼臉的對抗產生了結果。


    兩張鬼臉雙雙死機,鬼童自己的臉恢複正常,可以隨意作出微笑和哭泣的表情了。


    不僅如此,笑聲和哭聲還能相互抵消,無須擔心誤傷隊友,可以說是非常方便。


    人偶師對短棍的入侵也已經完成,雖然還沒有完全消化,但是霍方毅已經可以隨意動用它的靈異了。


    霍方毅找到葉真的電話號碼,給他打了個電話。


    然後葉真沒接。


    霍方毅撓了撓頭,通過劉秘書聯係上了靈異論壇的一名經理。


    “我找葉真有事商量。”霍方毅道。


    “……您著急嗎?是這樣的,葉總他現在……很忙。”經理的聲音吞吞吐吐的,似乎有些尷尬。


    “我打算請葉真去處理一下鬼畫。”霍方毅道。


    “……好的,我馬上為您轉告。”經理擦了擦汗。


    國內最頂尖的兩名馭鬼者要聯手處理一起s級靈異事件,這絕對是頭等大事。


    雖然葉真吹噓過ss級靈異事件鬼湖,但是這個評級聽著就像是葉真日常裝逼,而且鬼湖都沒人聽過,靈異論壇的人也都附和葉真一下,完全不當真。


    鬼畫就不一樣了,全世界第一起s級靈異事件,爆發許久始終沒人能夠處理。


    於是,經理違背了葉真的命令,決定打斷葉真。


    “我大到了三個!對麵大殘!技能全都交到我身上了!”經理還沒進門,就聽到葉真在咆哮。


    “葉總?霍方毅找您有事。”經理敲了敲門道。


    門裏的聲音似乎消失了,隨後傳來一陣叫罵聲。


    “艸你*#&,你*#空大!”


    “什麽*#東西!”


    “進來。”葉真的聲音傳來,他的聲音似乎壓住了一切。


    經理推門而入,映入眼簾的是金光閃閃的顯示器、鍵盤、鼠標和一個爛掉的音響。


    “霍方毅想和我一決高下了?時間地點,這一次,我絕對不會輸。”葉真淡淡道。


    “……不是的葉總,霍方毅他邀請您一起處理鬼畫。”經理小心翼翼道,生怕引起誤會,讓兩人打起來。


    “好的,我知道了,給我準備一趟飛機,不,把地址告訴我,我直接飛去。”葉真點頭,拍了拍純金的鍵盤,打下一行世界首富求我幫忙,然後不理會那幾個隊友,光速下線。


    “……”


    曹延華最終還是決定配合霍方毅的行動。


    總部將鬼畫牽引到國內西北的沙漠處,並在那裏丟下一個霍方毅的人偶。


    霍方毅將定位發給葉真後,觀察起了鬼畫——主要是那雙被黃金固定的手。


    這雙手近乎完美無瑕,讓人忍不住去迴憶它的樣子,但是黃金燭台破壞了它的完整性,讓人得以察覺到完美背後的詭異。


    霍方毅的目光掠過這隻和何月蓮長得完全一樣的厲鬼,看向了它周圍的鬼域。


    這裏是西北大漠,本應烈陽高照,此刻卻是灰蒙蒙的一片,無數灰白的紙屑從空中飄落,它們遮天蔽日,讓本就荒涼的大漠更加死寂。


    而在那看起來無邊無際的紙屑當中,隱約透露出一些城市的燈紅酒綠,又很快變化成大漠的荒涼。


    “這就是不能長時間呆在一個地方的原因嗎?這片鬼域會變得和現實一樣,到時候又該怎麽區分靈異和現實?”霍方毅喃喃自語。


    就在這時,一縷耀眼的光芒劃破天際,刺入了這片鬼域。


    “霍方毅,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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