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和蘇瑤從技術部門離開後,便徑直迴到了辦公室,兩人的臉上都帶著些許疲憊,但眼神中卻透著一股堅定,那是絕不放過任何一絲線索,定要將這校園密室命案查個水落石出的決心。


    林羽坐在辦公桌前,雙手撐著腦袋,腦海中不斷迴想著案發現場的點點滴滴,從那反鎖的門窗,到地上雜亂的文件,再到那疑似機關的地板處發現的金屬片,他深知這每一個細節都可能是解開謎題的關鍵所在。他心裏暗自思忖著:“這個金屬片到底是從哪兒來的呢?如果是兇手不小心留下的,那它很可能和兇手身上攜帶的某樣東西有關,可會是什麽呢?是作案工具,還是日常佩戴的物品呢?”想著想著,他不自覺地皺起了眉頭,眉頭間仿佛擰成了一個解不開的疙瘩。


    蘇瑤在一旁也沒閑著,她又將之前詢問過的那些與死者有過接觸的人員名單拿了出來,逐一審視著,試圖從他們的背景資料以及與死者的往來情況中再挖掘出一些新的線索。她一邊看著名單,一邊嘴裏念叨著:“陳宇的嫌疑雖然很大,但目前還缺乏確鑿證據,其他這些人也不能完全排除啊,說不定還有我們沒注意到的隱藏關係呢。”她的眼神專注而認真,手中的筆在本子上不時地記錄著一些關鍵信息,那“沙沙”的寫字聲在安靜的辦公室裏顯得格外清晰。


    過了一會兒,蘇瑤抬起頭看向林羽,說道:“林羽,我覺得咱們還是得從陳宇這邊再深入一下,他之前的表現太可疑了,那緊張的神情,還有那些含糊其辭的迴答,都說明他肯定隱瞞了不少事兒。咱們要不要再去調查一下他身邊的人,比如他的家人、朋友之類的,也許能從側麵了解到更多情況呢。”


    林羽聽了,微微點了點頭,說道:“你說得有道理,陳宇現在對我們有所防備,從他嘴裏估計很難再問出什麽了,倒是可以從他身邊的人入手。不過,咱們也不能把所有精力都放在他一個人身上,還得等技術部門那邊對金屬片的分析結果,說不定那會給我們帶來意想不到的突破呢。”


    就在這時,林羽的手機響了起來,他一看,是學校那邊打來的電話。接起電話後,電話那頭傳來學校保衛科長焦急的聲音:“林警官啊,我們這邊又出了點狀況,今天早上有個學生在那間出事辦公室附近的樓梯間發現了一個奇怪的本子,看著像是和張老師有關的,你們要不要過來看看呀?”


    林羽和蘇瑤一聽,頓時來了精神,兩人對視一眼,林羽趕忙說道:“您先把本子保護好,我們這就過去。”掛斷電話後,他們立刻收拾東西,再次驅車前往學校。


    一路上,兩人的心情既緊張又期待,林羽一邊開車一邊說道:“這個本子出現得太蹊蹺了,說不定裏麵會有重要線索,也許是死者生前留下的,也可能是兇手不小心遺落的,不管怎樣,都得好好查一查。”


    蘇瑤在副駕駛座上應和道:“是啊,感覺這案子是越來越複雜了,不過每出現一個新線索,咱們就離真相更近一步,希望這次能有所收獲吧。”


    來到學校後,他們徑直來到保衛科,保衛科長看到他們,立刻迎了上來,手裏拿著一個本子,遞給林羽說道:“林警官,就是這個本子,是一個學生早上打掃衛生的時候在樓梯間撿到的,看著挺舊的,上麵好像還有些關於學術研究的內容,我們想著可能和張老師的案子有關係,就趕緊給你們打電話了。”


    林羽接過本子,仔細打量起來。那本子的封麵有些磨損,邊角都卷了起來,看得出已經有些年頭了。他輕輕翻開本子,隻見裏麵密密麻麻地寫滿了字,有一些是關於學術理論的記錄,還有一些像是日常的思考感悟,翻到中間部分,林羽的眼睛突然一亮,他看到了幾頁紙上赫然寫著死者張老師正在研究的那個重要學術成果的相關內容,而且在旁邊還有一些批注,批注的字跡看上去和正文不太一樣,似乎是另外一個人寫的。


    林羽趕忙把本子遞給蘇瑤,說道:“蘇瑤,你看,這裏有關於張老師成果的記錄,還有別人的批注,說不定這個本子就是張老師和兇手之間交流或者產生糾葛的關鍵證據啊。”


    蘇瑤接過本子,仔細看著那些批注,眉頭皺了起來,說道:“這些批注的語氣好像有點不太對勁啊,感覺寫批注的人對張老師的成果既有覬覦之心,又帶著些許不滿呢。不過這字跡咱們也不認識呀,得找專業的筆跡鑒定專家來看看了。”


    兩人謝過保衛科長後,帶著本子又趕迴警局,聯係了筆跡鑒定專家。在等待鑒定結果的過程中,他們決定再次去調查陳宇周圍的人,看看能不能從側麵印證陳宇的嫌疑。


    他們首先找到了陳宇的一位好朋友,約在一家咖啡館見麵。林羽和蘇瑤提前來到咖啡館,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沒過多久,陳宇的朋友來了。那是一個戴著眼鏡,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年輕人,他有些疑惑地看著林羽和蘇瑤,問道:“兩位警官,你們找我有什麽事呀?我不太明白這是怎麽迴事呢。”


    林羽笑著說道:“你別緊張,我們就是想了解一下關於陳宇的一些情況,聽說你們是好朋友,所以想問問你,陳宇最近這段時間有沒有什麽異常的舉動或者跟你說過什麽比較特別的事兒啊?”


    年輕人推了推眼鏡,想了想說道:“陳宇啊,他最近確實有點奇怪,以前我們偶爾會聚聚,聊聊生活、學術啥的,可最近他總是推脫說忙,沒時間出來。我問他在忙什麽,他就說在準備一個很重要的研究成果,要抓緊時間弄完呢。而且我感覺他壓力好像特別大,整個人都有點焦慮,我還挺擔心他的呢。”


    蘇瑤接著問道:“那他有沒有跟你提起過和xx學校的張老師有關的事兒啊?比如說合作或者學術交流之類的。”


    年輕人搖了搖頭,說道:“這個倒沒聽他說過呀,不過他之前確實一直挺為自己學術上沒什麽成果發愁的,最近突然說有了重大突破,我還挺為他高興的,也沒多問具體情況呢。”


    林羽又問道:“那你知道他最近經濟方麵有沒有遇到什麽困難呀?”


    年輕人愣了一下,然後說道:“經濟困難?這個我不太清楚啊,他沒和我提過這方麵的事兒,不過看他平時的生活也挺節儉的,應該不至於有什麽大的經濟問題吧。”


    林羽和蘇瑤又問了幾個問題後,感覺從這個朋友這兒暫時也沒問到什麽特別關鍵的信息,便讓他先迴去了。


    接著,他們又去拜訪了陳宇的家人,陳宇的父母住在市郊的一處老房子裏,林羽和蘇瑤驅車趕到的時候,陳宇的父母正在院子裏曬太陽。看到警察來了,兩位老人都有些驚訝,陳宇的父親站起身來,問道:“警察同誌,你們這是……”


    林羽走上前,禮貌地說道:“大爺大媽,我們是警察,來了解一些關於陳宇的情況,您二老別緊張,就是隨便問問。”


    陳宇的母親有些擔憂地說道:“小宇他沒出什麽事兒吧?這孩子雖然平時不怎麽愛說話,但也挺老實的呀,不會做什麽壞事吧?”


    蘇瑤笑著安慰道:“大媽,目前沒什麽事兒,我們就是例行調查,了解一下他的日常情況而已。您能和我們說說陳宇最近有沒有什麽不一樣的地方呀?比如說心情、行為之類的。”


    陳宇的父親想了想說道:“要說不一樣的地方啊,我覺得他最近迴來得特別少,以前每個月還能迴來個一兩趟,現在可好,好幾個月都不見人影了。打電話問他,他就說忙工作,讓我們別操心。”


    陳宇的母親接著說:“是啊,而且感覺他好像瘦了不少,估計是太累了吧。這孩子,一門心思撲在學術上,可就是一直沒什麽大的成績,我們也挺為他著急的呢。”


    林羽問道:“那他有沒有和你們說過他最近在研究什麽特別的東西呀?或者有沒有提到過和別的學校老師合作的事兒呢?”


    兩位老人都搖了搖頭,陳宇的父親說道:“他很少和我們說工作上的事兒,我們也不懂那些學術的東西,就盼著他能順順利利的,別太累著自己就行了。”


    從陳宇的家裏出來後,蘇瑤無奈地說道:“看來從他身邊的人這兒也沒挖出什麽特別有用的線索啊,都隻是知道他最近很忙、壓力大這些表麵情況。”


    林羽卻若有所思地說道:“也不能這麽說,至少我們能進一步確定他確實在行為上有很大的變化,而且對自己的事情很保密,這更加說明他心裏有鬼呀。咱們還得繼續找找其他突破口,不能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迴到警局後,正好筆跡鑒定專家那邊有了結果,林羽和蘇瑤立刻趕過去查看。專家拿著本子,指著上麵的批注說道:“經過鑒定,這些批注的字跡和我們從陳宇所在學校獲取的他的一些手稿字跡是出自同一人之手,也就是說,這個本子上的批注很可能就是陳宇寫的。”


    林羽和蘇瑤一聽,心裏一陣激動,這無疑是一個重大的發現,林羽說道:“這麽說來,陳宇和死者張老師之間的關係遠比他之前說的要複雜得多啊,這個本子很可能就是他們之間圍繞著那個學術成果產生糾葛的證據,咱們得再好好研究一下本子裏的內容了。”


    兩人拿著本子迴到辦公室,再次仔細翻看起裏麵的內容來。他們發現本子裏除了有關於學術成果的記錄和批注外,還有一些日期標記以及簡短的心情記錄,從這些記錄中可以看出,陳宇對張老師的成果是越來越眼紅,甚至有幾次還寫著“憑什麽他能成功,我就不行”之類的話,這讓他的嫌疑又增大了幾分。


    就在這時,技術部門的同事也傳來消息,說對那個金屬片的分析結果出來了。林羽和蘇瑤趕忙跑去技術部門,同事拿著一份報告遞給他們,說道:“經過分析,這個金屬片是一種特製的合金材料,常用於製作一些精密的儀器或者小型的工具,而且在上麵檢測到了微量的潤滑油成分,我們推測它可能是從某種機械裝置上脫落下來的,具體是什麽還得進一步排查呢。”


    林羽看著報告,眉頭皺了起來,說道:“機械裝置?難道和案發現場那個疑似機關的裝置有關係?可那機關我們之前也查看過了呀,沒發現有類似的金屬片掉落的地方啊。”


    蘇瑤說道:“也許是我們當時沒注意到,或者這個金屬片是從兇手攜帶的其他和機關有關的工具上掉下來的呢,咱們得再迴案發現場,對照著這個分析結果,重新檢查一下那個機關裝置以及周圍的情況了。”


    兩人又馬不停蹄地趕迴學校,再次進入那間發生命案的辦公室。一進屋,他們就直奔那個機關裝置所在的地板處,林羽拿著手電筒,趴在地上,仔細照著機關周圍的每一個角落,不放過任何一絲縫隙,嘴裏還念叨著:“這金屬片到底是從哪兒掉下來的呢,肯定有什麽地方被我們忽略了啊。”


    蘇瑤則在一旁幫忙,她用一根細長的鑷子,輕輕撥動著機關周圍的雜物,試圖找出可能和金屬片匹配的地方。突然,林羽的手電筒光線照到了一個很隱蔽的小凹槽,那凹槽在機關裝置的底部邊緣,平時很難被發現,林羽眼睛一亮,說道:“蘇瑤,你看這兒,這個凹槽好像有點不對勁,大小和形狀跟那個金屬片好像挺契合的呀。”


    蘇瑤趕忙湊過來,用鑷子試著把金屬片往凹槽裏放,果然,金屬片嚴絲合縫地嵌在了凹槽裏,就好像原本就是一體的一樣。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驚喜與震驚。


    林羽說道:“看來這個金屬片就是從這個機關裝置上掉下來的,可它怎麽會掉在這兒呢?難道是兇手在觸發機關或者拆卸機關的時候不小心弄掉的?”


    蘇瑤思考了一下,說道:“很有可能啊,兇手當時肯定很慌張,畢竟是在作案後要製造密室假象,也許在操作機關的過程中沒注意,就把這個金屬片弄掉了,而他自己都沒發現呢。”


    林羽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說道:“不管怎樣,這說明兇手對這個機關裝置非常熟悉,而且能夠接觸到它,這又進一步指向了陳宇啊,他之前就經常出入這間辦公室,很可能就是他利用這個機關製造了密室,然後殺害了張老師,可咱們還是缺乏直接證據證明就是他幹的呀。”


    正當他們在辦公室裏討論著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吵鬧聲,兩人趕忙出去查看,隻見一個學生正和學校的保安爭執不下,學生滿臉通紅,著急地說道:“我真的看到了,昨天晚上我路過這兒的時候,看到有個人影在這辦公室附近晃悠,我當時以為是自己眼花了,就沒在意,今天越想越不對勁,所以才來跟你們說的呀。”


    保安有些不耐煩地說道:“你這小孩子,說不定就是看錯了,哪有什麽人影啊,別在這兒搗亂了,快迴去上課吧。”


    林羽走上前,問道:“怎麽迴事啊?”


    保安看到林羽,趕忙說道:“林警官,這學生非要說昨天晚上看到有人影在這兒,我覺得他就是瞎想的,不想讓他在這兒影響大家呢。”


    林羽看向學生,說道:“同學,你別著急,慢慢說,你確定看到人影了嗎?具體在什麽位置,長什麽樣,你還記得嗎?”


    學生看到林羽,像是找到了主心骨,連忙說道:“警官叔叔,我確定看到了,就在這辦公室門口的走廊那兒,當時光線有點暗,我沒看清長相,就看到是個黑影,模模糊糊的,感覺像是個男人,個子不高,穿著一件深色的衣服,在這兒晃了一下就不見了,我當時還嚇了一跳呢,今天想來想去,覺得還是應該跟你們說一聲。”


    林羽和蘇瑤對視一眼,林羽說道:“謝謝你啊,同學,你提供的這個信息很重要,你先迴去上課吧,我們會去調查的。”


    等學生走後,蘇瑤說道:“這個黑影會是誰呢?難道就是兇手?可為什麽又會出現在這兒呢?難道是迴來銷毀證據或者查看有沒有遺漏什麽線索?”


    林羽皺著眉頭說道:“不管怎樣,咱們得重視這個線索,今晚就在這兒守著,看看這個黑影會不會再次出現,說不定能當場抓住他呢。”


    蘇瑤點了點頭,說道:“好,那咱們得提前做好準備,找個隱蔽的地方埋伏起來,可不能打草驚蛇了。”


    於是,兩人開始在辦公室附近尋找合適的埋伏地點,最後選定了走廊盡頭的一個雜物間,那雜物間平時很少有人光顧,門又正對著辦公室,從裏麵可以清楚地看到辦公室門口以及走廊的動靜。


    夜幕降臨,校園裏漸漸安靜下來,林羽和蘇瑤早早地就躲進了雜物間,他們透過門縫,緊緊盯著外麵的情況,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錯過了那個神秘黑影的出現。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整個走廊安靜得隻能聽到他們自己輕微的唿吸聲,偶爾有一陣風吹過,吹得窗戶發出“嘎吱”的響聲,在這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陰森。


    林羽心裏想著:“這個黑影到底會不會出現呢?要是出現了,可一定要抓住他,不能讓他再跑了,也許這就是解開整個案件的關鍵了。”他的手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既緊張又期待著即將發生的一切。


    蘇瑤在一旁也同樣緊繃著神經,她時刻留意著周圍的動靜,手裏還緊緊握著隨身攜帶的警棍,做好了隨時衝出去的準備。


    就在他們等得都有些心急的時候,突然,一個黑影出現在了辦公室門口的走廊上,那黑影鬼鬼祟祟的,先是左右看了看,確定周圍沒人後,便朝著辦公室的門走去。林羽和蘇瑤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兒,他們屏住唿吸,目不轉睛地盯著黑影,等待著最佳的出擊時機。


    黑影來到辦公室門口,似乎在摸索著什麽,像是要開門進去,就在這時,林羽低聲對蘇瑤說道:“等他進去後,咱們再動手,別讓他發現了。”


    蘇瑤微微點了點頭,兩人繼續盯著黑影,隻見黑影不知用什麽辦法打開了門,一閃身就進了辦公室,林羽和蘇瑤見狀,立刻悄悄地從雜物間出來,躡手躡腳地朝著辦公室走去,他們的腳步很輕,幾乎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就像兩隻潛伏在黑暗中的獵豹,準備對獵物發起致命一擊。


    來到辦公室門口,林羽輕輕推了一下門,門沒鎖,他和蘇瑤對視一眼,然後猛地衝進屋裏,大喊一聲:“不許動,警察!”


    然而,屋裏的景象卻讓他們大吃了一驚,隻見屋裏並沒有他們想象中的兇手,而是一個穿著保潔工作服的阿姨,正一臉驚恐地看著他們,手裏還拿著清潔工具,阿姨顫抖著聲音說道:“警察同誌,你們這是……我……我就是來打掃衛生的呀,怎麽了?”


    林羽和蘇瑤頓時愣住了,他們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況,林羽趕忙說道:“阿姨,這麽晚了,你怎麽在這兒打掃衛生啊?這辦公室不是封鎖了嗎?”


    保潔阿姨委屈地說道:“我……我白天太忙了,沒顧得上打掃這兒,想著晚上來弄一下,也不會影響別人,而且我看這都出了事兒了,想趕緊把這兒收拾幹淨,讓大家心裏也舒坦些呀,我真不知道不能進來啊,沒人跟我說呀。”說著,阿姨的眼眶都紅了,一副快哭出來的樣子。


    林羽和蘇瑤對視一眼,心裏一陣無奈,兩人都意識到這是鬧了個烏龍,緊繃的神經也一下子鬆懈了下來。林羽趕忙安慰道:“阿姨,您別難過,我們也是在執行公務,這辦公室發生了命案,按規定是得封鎖著的,您不知情,也不是故意的,不過現在您可得先出去了,這裏暫時還不能打掃呢。”


    保潔阿姨聽了,連連點頭,一邊收拾著清潔工具,一邊說道:“哎呀,原來是這樣啊,那我這就走,我這也不懂這些規矩,給你們添麻煩了,實在不好意思啊。”


    等保潔阿姨離開後,蘇瑤有些懊惱地說:“哎呀,白等了這麽久,還以為這次能抓住那個神秘黑影呢,沒想到是這麽個情況,看來咱們是太心急了啊。”


    林羽皺著眉頭,輕輕歎了口氣說道:“是啊,不過也不能怪咱們心急,畢竟這個線索太重要了,誰能想到會是保潔阿姨呀。看來今晚是撲空了,不過咱們也不能就這樣放棄,那個學生看到的黑影肯定是存在的,說不定還會再來,咱們明晚接著守著吧。”


    蘇瑤點了點頭,應道:“也隻能這樣了,希望明晚能有所收獲吧,可不能再像今晚這樣鬧烏龍了。”


    第二天白天,林羽和蘇瑤繼續梳理案件線索,他們把之前從案發現場、本子批注以及金屬片等各處得來的線索又重新整理了一遍,試圖從中找出一些之前被忽略的關聯。


    林羽拿著那個本子,看著上麵陳宇的批注,對蘇瑤說:“你看這些批注,越看越覺得陳宇對張老師的成果那是勢在必得啊,從最初的好奇、探討,到後麵滿滿的嫉妒和不甘,這裏麵的情緒變化很明顯,再結合他頻繁出入辦公室以及對我們的隱瞞態度,他的嫌疑還是最大的,咱們得想個辦法,讓他露出馬腳才行。”


    蘇瑤沉思片刻,說道:“我覺得咱們可以從他急於發表的那些成果入手,找專業的學術評審人員仔細審查一下,看看是不是真的存在抄襲或者剽竊張老師成果的情況,如果能在學術方麵找到確鑿證據,那對咱們破案就太有利了。”


    林羽覺得這個主意不錯,便立刻聯係了幾位權威的學術評審專家,把陳宇的論文稿件以及他們掌握的張老師的相關研究資料一並送了過去,拜托專家們盡快幫忙審查。


    在等待專家評審結果的過程中,他們又再次去學校走訪調查,想看看能不能從其他師生那裏再獲取到一些新的線索。這次他們把重點放在了那些平時和張老師、陳宇都有過接觸的老師身上,希望能從他們的迴憶中挖掘出一些兩人相處時的細節情況。


    他們找到了一位教同一學科的老師,在教師辦公室裏,林羽問道:“老師,您平時和張老師、陳宇都有過學術交流吧,您有沒有發現他們之間有什麽不太對勁的地方呀,比如說相處時的態度、討論學術問題時的氛圍之類的。”


    這位老師想了想,說道:“要說不對勁的話,我記得有幾次他們倆一起討論問題的時候,氣氛好像有點緊張,我當時還挺奇怪的,不過也沒太在意。後來聽說是陳宇想參與張老師的那個重要項目,但是張老師沒同意,可能就是因為這個有點不愉快吧。而且我發現陳宇看張老師的眼神有時候挺奇怪的,說不上來那種感覺,好像有點羨慕又有點怨恨似的,反正讓人看著不太舒服。”


    蘇瑤接著問道:“那您知道他們具體因為什麽原因沒合作成嗎?是學術理念不合,還是有別的因素呀?”


    老師搖了搖頭,說道:“這個我還真不太清楚,他們也沒跟我詳細說過,不過我覺得陳宇挺想在學術上做出點成績的,可能是太急切了,而張老師又比較謹慎,對自己的研究成果看得很重,估計是擔心合作會出什麽問題,所以才沒答應吧。”


    林羽和蘇瑤謝過這位老師後,又陸續詢問了幾位相關的老師和學生,雖然得到的大多是一些零碎的、側麵的信息,但綜合起來看,越發印證了陳宇對張老師的成果心懷不軌這一推測。


    迴到警局後,學術評審專家那邊傳來了消息,林羽和蘇瑤趕忙趕過去聽取結果。專家一臉嚴肅地說道:“經過我們仔細的審查對比,陳宇的這篇論文稿件確實存在大量抄襲張老師研究成果的情況,無論是核心觀點,還是一些關鍵的數據論證,都有明顯的剽竊痕跡,這在學術上來說,是非常嚴重的違規行為啊。”


    林羽聽了,眼神中閃過一絲興奮,說道:“這下好了,總算有了確鑿的證據證明陳宇有問題了,不過這還隻是學術方麵的,咱們還得從刑事案件的角度去進一步鎖定他就是殺害張老師的兇手,畢竟抄襲和殺人還是兩碼事,但這無疑讓他的嫌疑又增大了許多。”


    蘇瑤也點頭說道:“嗯,咱們得拿著這個證據再去找陳宇談談,看他這次還怎麽狡辯,說不定他心理防線一崩潰,就能交代出作案的實情了呢。”


    於是,兩人帶著學術評審的結果報告,再次來到陳宇所在的學校,找到了正在辦公室裏備課的陳宇。看到林羽和蘇瑤又出現了,陳宇的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他強裝鎮定地問道:“兩位警官,你們怎麽又來了呀?我不是都說了我沒做什麽壞事,一直在配合你們調查嗎?”


    林羽看著他,眼神中透著一股威嚴,說道:“陳宇,我們這次來,是有了新的證據,你看看這是什麽。”說著,林羽把學術評審結果報告放在了陳宇的桌上。


    陳宇拿起報告,看著看著,臉色越發蒼白,手也開始不自覺地顫抖起來,他聲音有些發顫地說道:“這……這能說明什麽呀?學術上有時候難免會有相似的觀點,這不一定就是抄襲啊,你們可不能僅憑這個就冤枉我啊。”


    蘇瑤冷笑一聲,說道:“陳宇,你就別狡辯了,這報告上寫得清清楚楚,大量的剽竊痕跡,可不是什麽簡單的觀點相似,你這麽急於發表成果,是不是因為你自己沒辦法做出成績,所以就打起了張老師成果的主意啊?而且你之前對我們隱瞞了你們之間的真實關係,還頻繁出入他的辦公室,這一切可都太可疑了,你最好老實交代,到底是不是你殺害了張老師!”


    陳宇的額頭冒出了細密的汗珠,他眼神閃躲著,不敢直視林羽和蘇瑤的眼睛,嘴裏還在嘟囔著:“我……我沒有殺人啊,我承認我是借鑒了一點他的成果,但那也不至於殺人呀,你們沒證據可不能亂說啊。”


    林羽走上前一步,盯著陳宇的眼睛,說道:“陳宇,你現在承認抄襲已經晚了,我們現在懷疑你就是殺害張老師的兇手,你要是還想爭取從輕處理,就趕緊把作案的經過如實交代出來,我們已經掌握了很多線索,你是逃不掉的。”


    陳宇聽了,一下子癱坐在椅子上,雙手抱著頭,沉默了許久,似乎在做著激烈的思想鬥爭,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抬起頭,帶著一絲絕望的神情說道:“我……我真的沒有殺人啊,我承認我是很嫉妒他的成果,也確實想過把他的成果據為己有,所以我才抄襲了他的論文,但是我真的沒有殺他呀,那天我去他辦公室,隻是想再和他談談合作的事兒,可他還是不同意,我們吵了幾句,我就生氣地走了,等我走的時候他還好好的呢,我發誓,我真的不知道他後來怎麽就死了呀。”


    林羽和蘇瑤對視一眼,他們能看出陳宇此刻的害怕和慌亂,但又不確定他說的到底是真話還是為了脫罪而編造的謊言。林羽嚴肅地說道:“陳宇,你說的這些我們可不能輕易相信,你得拿出證據來證明你走的時候張老師還活著,而且你既然都承認了抄襲的事兒,那你之前為什麽要對我們隱瞞呢?你這樣的態度,讓我們怎麽相信你說的話?”


    陳宇著急地說道:“我……我是怕你們知道我抄襲的事兒,會把我當成兇手啊,所以我才不敢說,我真的沒殺人啊,至於證明張老師當時還活著,我……我也沒什麽證據呀,我就是走了,哪能想到會發生那樣的事兒呢。”


    林羽知道再問下去,估計也問不出什麽實質性的內容了,便對陳宇說道:“陳宇,你現在還是我們重點懷疑的對象,這段時間你不許離開本市,隨時配合我們的調查,要是讓我們發現你有什麽異常舉動,可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陳宇連忙點頭,說道:“我知道了,我肯定配合,我真的沒殺人,你們一定要查清楚啊,不能冤枉我呀。”


    從陳宇的學校出來後,蘇瑤皺著眉頭說道:“你覺得他說的是真話嗎?我總覺得他還是有所隱瞞,不過現在確實也沒有直接證據證明他就是兇手啊,咱們還得繼續找證據才行。”


    林羽點了點頭,說道:“嗯,他的話不可全信,不過目前也隻能先盯著他了,咱們再迴案發現場看看吧,說不定還能發現點別的線索,之前咱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機關裝置和一些明顯的證據上了,也許還有些細微的地方被我們忽略了呢。”


    兩人再次來到那間發生命案的辦公室,一進屋,他們就又開始仔細地勘查起來。林羽重新查看了門窗,雖然之前已經確定過沒有被破壞和撬過的痕跡,但他還是想再看看有沒有什麽遺漏的地方,他沿著窗戶的邊框一點點摸索著,突然,他感覺到窗框的一個角落裏有一處很細微的刮痕,那刮痕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林羽心裏一動,趕忙叫蘇瑤過來。


    “蘇瑤,你看這兒,有一處刮痕,之前咱們都沒注意到,這會不會是兇手留下的呢?說不定是他在進出窗戶的時候,身上攜帶的什麽東西不小心刮到的呀。”林羽指著那處刮痕說道。


    蘇瑤湊過來,仔細看了看,說道:“確實很隱蔽啊,這麽細小的刮痕,要不是你仔細查看,根本發現不了,不過這能說明什麽呢?咱們也不知道是什麽東西刮的呀。”


    林羽思考了一下,說道:“咱們可以試著根據這刮痕的形狀、深度,推測一下可能是什麽物品造成的,然後再從陳宇或者其他嫌疑人身上找找有沒有對應的東西,這說不定又是一個重要線索呢。”


    於是,兩人開始圍繞著這處刮痕進行分析,林羽拿出工具,測量了刮痕的長度、寬度以及深度,又仔細觀察了刮痕的形狀,發現它是一種略微彎曲的長條狀刮痕,像是被一種金屬質地、有一定弧度的物體刮出來的。


    蘇瑤在一旁說道:“有一定弧度的金屬物體?那會是什麽呢?鑰匙、手表,還是別的什麽東西呀?”


    林羽說道:“不好判斷啊,不過咱們可以先從常見的這些物品入手,去調查一下陳宇平時有沒有佩戴類似的東西,或者在案發現場周圍找找有沒有這樣的物件遺留,哪怕是找到一點蛛絲馬跡,對咱們破案都可能有幫助。”


    兩人隨後又在辦公室裏進行了地毯式的搜索,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希望能找到和刮痕匹配的物品,可找了半天,卻一無所獲。


    林羽有些不甘心地說道:“看來這東西要麽是被兇手帶走了,要麽就是遺落在別的地方了,咱們不能隻局限在辦公室裏找了,得擴大搜索範圍,包括辦公室外麵的走廊、樓梯間這些地方,說不定能有意外收獲呢。”


    蘇瑤表示讚同,兩人便走出辦公室,開始在走廊和樓梯間仔細搜尋起來。他們彎著腰,眼睛瞪得大大的,仔細查看每一個縫隙、每一個角落,那認真的模樣仿佛要把整個樓道都看穿一般。


    就在他們在樓梯間搜尋的時候,蘇瑤突然發現樓梯扶手下麵的角落裏有一個亮晶晶的東西,她趕忙走過去,蹲下身子撿了起來,一看,是一個小小的金屬扣,那金屬扣的形狀和弧度正好和窗框上的刮痕比較吻合,蘇瑤興奮地對林羽喊道:“林羽,你看我找到了什麽,這個金屬扣會不會就是刮到窗框的那個東西呀?”


    林羽趕忙走過來,接過金屬扣,仔細查看了一番,說道:“很有可能啊,這形狀、大小都挺符合的,而且看著還挺新的,應該是近期遺落在這裏的,咱們得趕緊查一查這金屬扣的來源,說不定能通過它找到兇手呢。”


    兩人帶著金屬扣迴到警局,又聯係了技術部門的同事,讓他們幫忙分析這個金屬扣的材質、生產工藝等信息,看看能不能追查到它的出處。


    在等待技術部門分析結果的過程中,林羽和蘇瑤又對案件進行了梳理,他們感覺距離真相越來越近了,但又總覺得還差那麽一點關鍵的東西,就像隔著一層薄紗,能看到模糊的輪廓,卻還看不清全貌。


    技術部門的效率很高,沒過多久,就傳來了消息,同事拿著分析報告對林羽和蘇瑤說:“經過檢測,這個金屬扣是一種特製的裝飾品,一般用在高檔的皮具上,像是一些名牌的皮包、皮帶之類的,而且這種金屬扣的生產批次有限,市麵上流通的並不多,我們通過對比相關數據,發現它出自一家本市的皮具加工廠,不過那家廠生產的皮具大多是定製的,有購買記錄,咱們可以順著這個線索去查一查購買者都是誰。”


    林羽聽了,眼神一亮,說道:“太好了,總算又有了新的突破口,咱們趕緊去那家皮具加工廠,看看能不能查到這個金屬扣的購買者,說不定兇手就在其中呢。”


    蘇瑤也麵露興奮之色,說道:“嗯,希望這次能找到關鍵證據,把這起案子徹底破了,還校園一個安寧啊。”


    於是,兩人馬不停蹄地趕到了那家皮具加工廠,找到了廠裏的負責人,說明了來意後,負責人很配合地拿出了購買記錄,讓他們查看。林羽和蘇瑤仔細地翻看著那厚厚的一遝記錄,眼神中透著專注和期待,他們知道,也許真相就隱藏在這些記錄之中,隻要找到那個匹配的購買者,案件就能迎來重大轉機。


    然而,查看記錄的過程卻並不順利,那購買記錄繁多複雜,涉及的客戶信息也各種各樣,要從中找出和案件相關的線索,無異於大海撈針,兩人花費了好幾個小時,才查看了一小部分記錄,可依舊沒有什麽發現。


    林羽皺著眉頭,對蘇瑤說:“這樣查下去太慢了,咱們得想個辦法,縮小一下查找範圍,比如按照購買時間,鎖定在案發前後的時間段,或者看看有沒有和陳宇以及其他嫌疑人相關的信息出現,這樣效率能高一些。”


    蘇瑤點了點頭,說道:“嗯,你說得對,咱們就按照這個思路來,先看看案發前後那段時間的購買記錄吧。”


    兩人調整了查找方向,集中精力查看案發前後的購買記錄,終於,在又經過了一番仔細的查找後,林羽的眼睛突然一亮,他指著記錄上的一個名字,對蘇瑤說:“你看這個,是陳宇的名字,他在案發前一個月定製了一款皮包,而且這款皮包上用的正是這種金屬扣,這不可能是巧合啊,看來這個金屬扣就是他的,他就是兇手的可能性又增大了許多。”


    蘇瑤看著記錄,也是一臉震驚,說道:“果然是他,之前的種種線索都指向他,現在又出現了這個關鍵證據,咱們得趕緊再去把他抓起來,這次一定要讓他交代出作案的實情來。”


    兩人一刻也不敢耽擱,立刻驅車前往陳宇所在的地方,他們的心中既激動又緊張,激動的是終於找到了關鍵證據,有望破獲這起困擾他們許久的校園密室命案,緊張的是怕陳宇察覺到風聲逃跑了,或者又想出什麽狡辯的理由來推脫罪責。


    當他們趕到陳宇的住處時,卻發現門緊閉著,林羽敲了敲門,喊道:“陳宇,開門,我們是警察,找你有點事。”可屋裏卻沒有任何迴應,林羽和蘇瑤對視一眼,心裏湧起一股不好的預感,林羽用力推了推門,發現門竟然沒鎖,他們小心翼翼地走進屋裏,隻見屋裏一片淩亂,像是被人匆忙翻找過一樣,而陳宇卻不見蹤影。


    蘇瑤著急地說:“糟了,他不會是跑了吧,咱們來晚了呀。”


    林羽皺著眉頭,說道:“別急,咱們先四處看看,說不定能找到他逃跑的線索,他應該跑不遠的,咱們趕緊通知局裏,讓大家一起幫忙找人,一定要把他抓迴來。”


    於是,兩人開始在屋裏仔細搜尋起來,希望能找到一些關於陳宇去向的線索,他們翻看著屋裏的物品,查看每一個可能藏東西的角落,不放過任何一絲蛛絲馬跡,此刻,整個房間裏彌漫著一種緊張而急迫的氛圍,仿佛一場與時間的賽跑正在悄然展開,而他們能否抓住陳宇,揭開這起校園密室命案的真相,就看接下來的這一番搜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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