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如同往常一樣,溫柔地灑在校園的每一個角落,那金色的光輝給校園裏的一草一木都披上了一層夢幻的紗衣。操場上,學生們嬉笑打鬧著,籃球撞擊地麵發出有節奏的“砰砰”聲,與周圍的歡笑聲交織在一起,仿佛是一曲充滿活力與希望的青春樂章。教室裏,朗朗的讀書聲此起彼伏,老師們抑揚頓挫的講課聲時不時地從門窗縫隙中傳出,一切都是那樣的平常而又美好,讓人不禁沉醉在這充滿書香與朝氣的氛圍之中。


    然而,這美好的一切,卻在那一聲驚恐的尖叫後,戛然而止,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按下了暫停鍵,取而代之的是一片令人窒息的死寂和慌亂。那聲尖叫猶如一道劃破平靜湖麵的利箭,瞬間打破了校園的祥和,讓原本輕鬆愉悅的空氣瞬間變得緊張起來,每個人的心頭都像是被一塊沉甸甸的大石壓著,一種莫名的恐懼開始在校園裏蔓延開來。


    那聲尖叫來自學校辦公樓的走廊,一位年輕的女教師原本是打算找同事商量教學計劃的。她手裏拿著教案,邁著輕快的步伐,哼著不知名的小曲兒,心裏還在想著等會兒要怎麽和同事探討那些教學中的小問題。當她來到那間辦公室的門口時,先是禮貌性地敲了敲門,等了一會兒卻沒人迴應,她有些疑惑,想著同事可能是臨時出去了一下,便輕輕推了一下門。


    門緩緩地開了,屋內的景象卻讓她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原本紅潤的嘴唇也失去了血色,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滿是驚恐。她的雙腿像是突然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氣,不受控製地一軟,差點癱倒在地,隨後那聲尖叫便不受控製地從她的喉嚨裏衝了出來,那聲音在寂靜的走廊裏迴蕩著,顯得格外刺耳,仿佛要把所有人的耳膜都刺破一般。


    很快,消息如同長了翅膀一般傳遍了整個校園,學生們紛紛圍聚過來,他們原本洋溢著青春笑容的臉龐此刻都被驚恐和好奇所占據。有的學生瞪大了眼睛,試圖透過人群縫隙往辦公室裏張望,想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可怕的事情;有的學生則緊緊地拉著身邊同學的衣角,身體微微顫抖著,嘴裏不停地問著:“怎麽了?怎麽了呀?”老師們也都放下手中的工作,朝著那間辦公室趕去,他們的腳步匆忙而又沉重,臉上滿是擔憂與疑惑,一邊走一邊低聲交談著,整個校園的氛圍一下子變得壓抑而又慌亂。


    林羽和蘇瑤正在警局整理資料,那堆積如山的文件和資料讓他們忙得不可開交,兩人都專注地看著手中的文件,時不時地在本子上記錄著什麽。突然,辦公桌上的電話急促地響了起來,那尖銳的鈴聲在安靜的辦公室裏顯得格外突兀,打破了原本的寧靜。林羽放下手中的筆,伸手接起電話,還沒等他開口,電話那頭就傳來一陣焦急的聲音:“喂,是警局嗎?我們這裏是xx學校,出大事了,有位老師死在辦公室裏了,你們快來看看吧!”


    林羽和蘇瑤對視一眼,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凝重,二話不說,立刻收拾東西,將桌上的文件簡單整理了一下,便匆匆朝著門外走去。林羽一邊快步走著,一邊心裏想著:“校園裏發生命案,這可不是小事啊,而且還是在辦公室這樣相對封閉的環境裏,也不知道具體是什麽情況,希望別太棘手才好。”他的眉頭緊緊地皺著,眼神中透著一絲嚴肅與擔憂,腳下的步伐也不自覺地加快了幾分。


    蘇瑤跟在他身後,同樣一臉嚴肅,她看著林羽的背影,心裏也是思緒萬千,嘴裏念叨著:“校園本應該是最安全的地方啊,現在出了這樣的事,那些學生得多害怕呀,這消息一旦傳開,肯定會引起不小的恐慌,咱們得盡快把案子破了,穩定大家的情緒啊,可千萬不能讓這陰影一直籠罩在校園上空。”


    兩人迅速來到停車場,坐上警車,林羽發動車子,猛踩油門,警車便如離弦之箭一般朝著學校疾馳而去。一路上,警笛唿嘯著,那尖銳的聲音劃破長空,引得路人紛紛側目。林羽緊握著方向盤,眼睛死死地盯著前方的道路,雙手因為用力而指節微微泛白,眉頭依舊緊皺著,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各種可能出現的案發現場的畫麵,心裏越發覺得這起案件不簡單。


    車子很快就抵達了學校,校門口已經圍聚了不少人,有聞訊趕來的家長,他們的臉上滿是焦急與不安,眼神中透著對孩子安危的擔憂,不停地向校內張望著,試圖從警察的行動中探知一二;也有附近的居民,他們一邊好奇地看著,一邊和身邊的人低聲議論著,那嘈雜的議論聲讓原本就混亂的場麵顯得更加喧鬧了。


    林羽和蘇瑤出示了證件,在眾人的目光中快步走進了校園,朝著案發的辦公樓走去。那平日裏熟悉的校園道路,此刻在他們眼中卻仿佛變得格外漫長,每走一步,都像是離那未知的危險和謎團更近了一些。周圍學生和老師投來的目光中,既有對警察的期待,也有深深的恐懼,這讓他們越發感覺到肩上的擔子沉重。


    來到那間辦公室所在的樓層,走廊上站滿了老師和學生,大家自覺地給警察讓出了一條路,可眼神卻都緊緊地盯著那扇緊閉的辦公室門,仿佛裏麵藏著什麽可怕的怪物一般。那一道道目光中,有好奇、有驚恐、有疑惑,交織在一起,讓空氣都變得越發壓抑起來。林羽和蘇瑤在學校領導的陪同下,小心翼翼地戴上手套,那手套戴上的瞬間,仿佛是一種儀式,意味著他們即將踏入那充滿謎團的案發現場,去探尋真相。


    林羽深吸一口氣,緩緩伸出手,輕輕地推開了那扇門。隨著門被推開,一股沉悶的氣息撲麵而來,那氣息中夾雜著淡淡的血腥味,讓人忍不住皺起了鼻子。屋內的景象更是讓林羽和蘇瑤的眉頭皺得更緊了。隻見一位中年教師趴在辦公桌前,身體扭曲著,像是在臨死前經曆了極大的痛苦掙紮,他的一隻手還伸向前方,仿佛是想要抓住什麽救命的稻草一般。地上是一灘已經幹涸的血跡,那暗紅色的血跡在地上形成了一片不規則的形狀,宛如一朵盛開在地獄的惡之花,透著一種說不出的詭異與恐怖。而周圍則是散落一地、雜亂無章的書籍和文件,那些紙張像是被人隨意丟棄的樹葉,灑滿了整個地麵,有的還被血跡沾染,呈現出一種斑駁的暗紅色,給原本就壓抑的氛圍更添了幾分淩亂與詭異。


    林羽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知道此刻必須要保持清醒的頭腦,才能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的線索。他開始仔細觀察起屋內的情況,眼睛如同敏銳的鷹眼,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那扇窗戶,窗戶關得嚴嚴實實的,窗簾也拉著一半,一半的陽光被阻擋在窗外,使得屋內顯得有些昏暗。他走過去查看,發現窗戶的鎖是從內部鎖住的,而且窗框上沒有任何被撬動或者破壞的痕跡,用手輕輕推了推窗戶,紋絲不動,這說明兇手不是從窗戶進入和離開的。


    接著,他把目光投向了辦公室的門,那是一扇普通的木門,此刻同樣是從內部反鎖著。林羽蹲下身子,仔細觀察著門的鎖具結構,他從隨身攜帶的工具包裏拿出一把小巧的鑷子,輕輕地夾起鎖芯周圍的一些灰塵,放在眼前仔細觀察著,又用鑷子輕輕擺弄了一下鎖芯,發現鎖芯並沒有被撬過的痕跡,這進一步證實了兇手不是通過暴力手段進入和離開的。他站起身來,退後幾步,再次審視著那扇門,心裏暗自思忖著:“這門從內部反鎖,窗戶也沒有被破壞的跡象,那兇手到底是怎麽做到進入又離開的呢?難道有什麽我們還沒發現的機關不成?”


    林羽站起身來,在屋內緩緩踱步,眼睛不停地掃視著四周,試圖從這雜亂的環境中找到一些蛛絲馬跡。當他走到屋子中央時,注意到有一處地板的磨損情況有些異常,那一塊地板的顏色相較於周圍似乎稍微淺了一些,而且表麵有一些細小的劃痕,像是經常被什麽東西摩擦所致。他蹲下身子,用手輕輕觸摸著那塊地板,感受著它的質地和紋理,手指沿著那些劃痕輕輕滑動,試圖探尋出劃痕形成的原因。他心裏暗自思忖著:“這磨損有點奇怪啊,難道這裏麵有什麽貓膩?”


    他站起身來,試著在上麵踩了幾下,先是輕輕地踩,感受著地板的反饋,然後又加重了力道,用力按壓了周邊的地板,反複試驗和推敲後,推測這裏可能隱藏著一個簡易的機關裝置,能夠在門關閉後自動鎖住,從而製造出密室的假象。林羽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興奮,他知道,如果這個推測成立,那這將會是一個重要的線索,或許能成為破解這起密室命案的關鍵所在。


    蘇瑤這邊,則是去詢問了死者的同事和學生,試圖從他們那裏獲取一些有用的線索。她先是找到了幾位和死者關係比較近的同事,在一間空教室裏,蘇瑤看著麵前幾位神情悲傷又帶著些許驚恐的老師,輕聲說道:“各位老師,麻煩你們節哀順變,現在我們正在調查這起案件,希望你們能提供一些關於死者的情況,比如他最近有沒有什麽異常的舉動,或者和什麽人有過矛盾之類的?你們提供的任何一點信息,都可能對我們破案有很大的幫助,所以還請大家盡量詳細地說一說呀。”


    一位戴著眼鏡的男老師揉了揉發紅的眼睛,聲音還有些沙啞地說道:“張老師他平時為人很好啊,在學術上也很認真嚴謹,我們都挺佩服他的。要說異常的話,我記得他最近好像一直在忙著研究一項重要的學術成果,經常在辦公室裏待到很晚,有時候我們叫他一起去吃飯,他都推脫了,說是要抓緊時間整理資料呢。他對那個成果特別上心,感覺就像是他的寶貝一樣,平時都不怎麽和我們細聊具體內容的。”


    另一位女老師也點頭附和道:“是啊,而且我還聽他提過一嘴,說這個成果要是出來了,對咱們學校乃至整個學術領域都可能會有不小的影響呢。也正因為如此,他好像格外小心,資料都保管得很嚴密,每次我們去他辦公室,看到他那些資料都是鎖在櫃子裏的,從來不讓別人隨便碰。”


    蘇瑤聽了,心裏一動,接著問道:“那你們知不知道有沒有人曾試圖竊取他的資料啊?畢竟這麽重要的成果,可能會引起一些人的覬覦。”


    老師們麵麵相覷,都搖了搖頭,這時,坐在角落裏的一位年輕老師猶豫了一下,開口說道:“我倒是聽說過一點傳聞,好像之前有個人來找過張老師幾次,說是要和他合作什麽項目,但張老師拒絕了,具體是誰我也不太清楚,隻是聽別的老師偶然說起過。不過那陣子張老師好像心情不太好,估計就是被這事給鬧的吧。”


    蘇瑤謝過幾位老師後,又來到了學生們中間,她看著那些年輕又充滿朝氣的臉龐,此刻卻都被恐懼和不安籠罩著,便微笑著安慰道:“同學們,大家別害怕,警察叔叔阿姨們一定會盡快查清這件事的,你們要是知道什麽關於張老師的情況,都可以跟我說一說哦。哪怕是一點點小事,說不定都能幫到我們呢。”


    一個平日裏和張老師關係比較好的學生怯生生地舉起了手,蘇瑤示意他站起來說,那學生站起來,聲音還有些顫抖:“蘇警官,我知道張老師最近在研究很厲害的東西,他還跟我講過一些呢,說等研究成功了,就能讓我們學到更多有趣的知識了。可是,前幾天我去辦公室找他的時候,聽到他在和別人吵架,聲音挺大的,我當時有點害怕,就沒敢進去,也不知道和他吵架的是誰。”


    蘇瑤趕忙問道:“那你有沒有聽到他們吵架的內容呀?哪怕是隻言片語也好,這可能對我們調查很有幫助呢。”


    學生皺著眉頭想了想,說道:“我好像聽到張老師說‘你別想打我成果的主意,我是不會和你合作的’,然後另一個人的聲音比較模糊,我沒太聽清,隻聽到好像在說什麽‘你會後悔的’之類的話,我當時也沒太在意,沒想到……”學生說著說著,眼眶就紅了,聲音也哽咽了起來。


    蘇瑤走過去,輕輕拍了拍學生的肩膀,安慰道:“同學,別難過了,你提供的這些信息很重要,謝謝你啊。要是你還想起什麽,隨時可以來找我或者其他警察叔叔阿姨說哦。”


    蘇瑤把這些情況都記在了本子上,她心裏想著:“看來這起案件和死者正在研究的學術成果有很大的關係啊,得趕緊把這些線索跟林羽說說。”


    蘇瑤迴到辦公室,看到林羽還在屋裏仔細勘查著,便走過去說道:“林羽,我這邊問到了一些情況,死者最近正在研究一項重要的學術成果,而且似乎有人曾試圖竊取他的資料,之前還有人來找他合作被拒絕了,還和他吵過架呢,聽學生說吵架的內容好像是和這個成果有關。”


    林羽聽了,眼睛一亮,說道:“我這邊也發現了點線索,這屋裏的地板可能有問題,我推測這裏隱藏著一個簡易的機關裝置,兇手很可能是利用這個裝置製造出了密室的假象。結合你說的這些情況來看,兇手很可能是熟悉死者習慣並且知曉其正在研究重要成果的人,咱們得趕緊排查一下和死者有過學術交流或者利益糾葛的人員名單,說不定兇手就在其中呢。”


    兩人立刻聯係了學校的相關部門,拿到了一份與死者有過接觸的人員名單,那名單上密密麻麻地列著不少人的名字,有本校的老師、外校的學者,還有一些曾經參與過死者課題研究的學生。


    林羽看著那長長的名單,眉頭皺得更緊了,他對蘇瑤說:“這麽多人,要一個個排查可不容易啊,不過也隻能慢慢來,咱們先從和他關係比較密切,又有利益關聯的人入手吧。”


    蘇瑤點頭表示讚同,兩人便開始了繁瑣的排查工作。他們先是找到了一位本校的老師,在學校的會議室裏,林羽看著對麵這位神情有些緊張的老師,問道:“李老師,你和死者張老師平時學術交流多嗎?聽說他最近在研究一項重要成果,你了解情況嗎?”


    李老師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說道:“我們偶爾會交流一下學術上的問題,不過他那個成果具體我也不是很清楚啊,我自己的研究課題都忙不過來呢,哪有時間去關注他的呀。而且張老師這個人比較嚴謹,對自己的研究成果保護得很好,平時也很少跟別人詳細說這些事的。”


    林羽和蘇瑤對視一眼,又問了幾個問題後,感覺這位李老師似乎沒有什麽太大的嫌疑,便讓他先迴去了。


    接著,他們又找到了一位外校的學者,這位學者是通過電話聯係的,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沉穩的聲音:“我和張老師確實有過幾次學術交流,不過都是很正常的探討啊,我對他的那個成果是挺感興趣的,但也隻是抱著學習的心態,怎麽可能去做什麽竊取資料的事呢,你們可不能懷疑我啊。”


    林羽說道:“我們隻是例行詢問,希望您能理解,那您最近有沒有去過張老師的辦公室呢?”


    學者迴答道:“去過幾次啊,都是提前約好的,討論完學術問題我就走了,這都是很正常的往來呀。”


    林羽又問了一些細節問題後,掛斷了電話,對蘇瑤說:“這個學者目前來看也沒什麽明顯的疑點,不過還不能完全排除嫌疑,咱們還得繼續查下去。”


    就這樣,兩人馬不停蹄地排查著名單上的人員,可一上午過去了,卻依舊沒有什麽實質性的進展,這讓他們的心裏都有些焦急起來。每詢問一個人,他們都滿懷期待能從中找到關鍵線索,然而得到的卻大多是一些模棱兩可或者看似無關緊要的迴答,這就像在一團迷霧中摸索,明明感覺真相就在前方,卻怎麽也抓不住。


    中午,林羽和蘇瑤在學校的食堂隨便吃了點東西,邊吃邊討論著案件的情況。食堂裏人來人往,學生們的歡聲笑語和餐具碰撞的聲音交織在一起,但林羽和蘇瑤卻仿佛置身於另一個世界,他們的心思完全被案件占據著,周圍的喧鬧絲毫沒能影響到他們。


    林羽皺著眉頭說:“咱們排查了這麽多人,都沒什麽大的收獲,這樣下去可不行啊,時間拖得越久,線索就越難找到了。”他的語氣中透著一絲無奈與焦急,用筷子隨意地撥弄著餐盤裏的飯菜,卻沒什麽胃口。


    蘇瑤點點頭,說道:“是啊,不過我覺得咱們不能光盯著這些表麵的情況,得深入了解一下這些人的背景和動機,比如他們在學術領域的發展情況,是不是真的有迫切需要這個成果的理由之類的。有時候表麵上看起來沒問題,說不定深挖下去就能發現端倪呢。”


    林羽覺得蘇瑤說得有道理,吃完飯,他們便又開始深入調查名單上人員的背景信息。在查閱資料和詢問相關人員的過程中,他們發現了一位曾經的合作夥伴引起了他們的格外關注。


    這位合作夥伴名叫陳宇,在學術領域一直默默無名,發表的論文也寥寥無幾,近年來更是麵臨著學術上的瓶頸,遲遲沒有新的成果問世。然而,近期卻行為反常,急於發表一些成果,而且在案發前曾多次出入死者辦公室。


    林羽看著陳宇的資料,眉頭皺起,對蘇瑤說:“這個陳宇很可疑啊,從他的情況來看,他有足夠的動機去覬覦死者的學術成果,而且頻繁出入辦公室,說不定他就是兇手呢,咱們得重點調查一下他。”


    蘇瑤表示讚同,兩人決定先去陳宇所在的學校了解一下他的情況,便立刻驅車前往。一路上,林羽眉頭緊皺,雙手緊緊握著方向盤,心裏不斷思索著與陳宇相關的線索,嘴裏念叨著:“這個陳宇,學術上一直沒什麽起色,現在突然急於出成果,又和死者有這麽多交集,這裏麵肯定有文章,但願這次去能挖出點有用的東西來。”


    蘇瑤在一旁翻看著資料,應和道:“是啊,目前他的嫌疑最大了,不過咱們還得謹慎些,不能放過任何細節,也不能輕易就下結論。”


    來到陳宇所在的學校,那是一所規模中等的院校,校園裏綠樹成蔭,但林羽和蘇瑤此刻可沒心思欣賞這校園風光,徑直朝著辦公樓走去,去尋找陳宇的同事和領導了解情況。


    他們先是找到了陳宇的幾位同事,在一間安靜的會議室裏,林羽看著對麵幾位老師,一臉嚴肅地說道:“各位老師,打擾了,我們正在調查一起案件,想了解一下陳宇老師的情況,還望大家能如實相告啊。”


    一位年長些的老師推了推眼鏡,緩緩說道:“陳宇啊,他這人其實挺努力的,早些年剛進學校的時候,還挺有衝勁,一心撲在學術研究上呢,隻是可能運氣不太好,研究方向一直沒什麽大突破,所以發表的成果就比較少了。”


    另一位老師接著說:“沒錯,不過最近他確實有些反常,以前都是按部就班地做研究,現在倒好,感覺整個人特別著急,好像被什麽趕著似的,經常熬夜在辦公室,也不知道在搗鼓些什麽呢。”


    林羽追問道:“那你們知道他最近有沒有提起過和別的學校老師合作之類的事兒啊,尤其是和xx學校的張老師。”


    老師們都搖了搖頭,一位女老師說道:“沒聽他說過呀,他這人本來就有點孤僻,不太和我們聊這些工作之外的事兒,就算聊學術,也隻是簡單說說自己的進展,很少涉及和別人合作的情況呢。”


    林羽和蘇瑤對視一眼,又問了些陳宇平時的為人處世、人際關係等方麵的問題,然後謝過幾位老師,接著去拜訪陳宇的領導。


    見到領導後,林羽說明了來意,領導皺著眉頭想了想,說道:“陳宇在我們這兒工作也有好些年了,之前表現還算中規中矩吧。可最近這段時間,確實像變了個人似的,之前我還找他談過話,問他是不是遇到什麽困難了,他就含糊其辭地說想在學術上盡快做出點成績來,我也鼓勵了他幾句。不過現在聽你們這麽一說,感覺他這背後好像藏著什麽事兒啊。”


    蘇瑤問道:“那他最近有沒有提交什麽新的研究成果之類的呀,就是那種比較突然、和他以往風格不太一樣的成果呢?”


    領導點了點頭:“還真有,前陣子他拿了些論文稿件過來,說是自己的新研究成果,想讓學校幫忙看看能不能發表。我當時還挺意外的,畢竟他之前好久都沒拿出什麽像樣的東西了,不過我也沒細看內容,就囑咐他按流程走,先找相關專家評審一下呢。”


    林羽心裏一動,問道:“那這些稿件現在在哪兒呢,能不能給我們看看呀?”


    領導麵露難色:“這個啊,按照流程已經送去給幾位專家了,暫時不在學校這邊了,要不我幫你們聯係一下那幾位專家,看看能不能協調一下?”


    林羽忙說:“那就麻煩您了,這對我們的調查可能很重要啊。”


    在等待領導聯係專家的過程中,林羽和蘇瑤又在校園裏轉了轉,試圖從其他方麵再多了解點陳宇的日常情況。他們來到陳宇所在的辦公室樓層,看到那一間間辦公室,想象著陳宇平日裏在這裏進進出出的樣子,心裏越發覺得這案子的關鍵或許就在這個人身上了。


    過了一會兒,領導那邊傳來消息,說已經和一位專家溝通好了,專家同意他們去查看稿件,但得盡快歸還,畢竟評審流程還得繼續走呢。林羽和蘇瑤便馬不停蹄地趕去專家那裏。


    見到專家後,林羽和蘇瑤說明了身份和來意,專家很配合地拿出了陳宇的稿件遞給他們。林羽接過稿件,仔細翻看了起來,越看臉色越凝重,蘇瑤在一旁看著,也不禁皺起了眉頭。這稿件裏的一些觀點和思路,竟然和死者張老師之前所研究的方向有著驚人的相似之處,雖然表述上有所不同,但核心內容卻有不少重合的地方。


    林羽看向蘇瑤,低聲說:“你看,這太可疑了,陳宇的這些成果很可能就是剽竊死者的啊,他的嫌疑又增大了不少。”


    蘇瑤點頭道:“嗯,不過光憑這些還不能確鑿證明,畢竟學術研究有時候可能會出現思路撞車的情況,咱們還得繼續找找更有力的證據才行。”


    兩人謝過專家,帶著稿件的複印件離開了,他們決定再迴警局,從其他角度深入調查一下陳宇,看看能不能找到他與死者張老師之間更直接的關聯,比如通訊記錄、資金往來等等。


    迴到警局後,林羽立刻聯係了技術部門的同事,讓他們幫忙調取陳宇和張老師的通訊記錄以及相關的資金往來情況。自己則和蘇瑤繼續梳理手上現有的關於陳宇的線索,試圖拚湊出一個更清晰的脈絡。


    技術部門的效率很高,沒過多久,就把相關資料送了過來。林羽和蘇瑤迫不及待地查看起來,在通訊記錄裏,他們發現陳宇在案發前一段時間,和張老師的通話次數明顯增多,而且有幾次通話時間還挺長的,雖然暫時不清楚具體的通話內容,但這頻繁的聯係本身就很值得懷疑。


    再看資金往來方麵,倒是沒有發現什麽異常的大額轉賬之類的情況,但有幾筆小額的消費記錄,顯示陳宇在一些打印店、辦公用品店的消費有所增加,林羽推測道:“他會不會是在整理資料,準備把剽竊來的成果盡快完善好拿去發表啊,所以才會增加這些方麵的開銷。”


    蘇瑤沉思片刻說:“有可能,不過這些都還隻是推測,咱們得找個機會和陳宇正麵接觸一下了,看看他怎麽說,說不定能從他嘴裏撬出點關鍵信息來。”


    林羽表示同意,兩人商量後決定第二天就去陳宇的住處找他,想著打他個措手不及,也許能獲取到更多有用的線索。


    當天晚上,林羽躺在床上,卻翻來覆去睡不著覺,腦子裏全是這起校園密室命案的各種線索和疑點,尤其是陳宇那看似越來越明顯的嫌疑,讓他既興奮又覺得壓力巨大,興奮的是感覺離真相越來越近了,壓力則是來源於萬一判斷失誤,可能就會讓真正的兇手逍遙法外,讓死者不能瞑目,校園也無法恢複往日的安寧。


    第二天一早,林羽和蘇瑤便出發前往陳宇的住處。根據地址,他們來到了一處略顯老舊的小區,小區的大門看上去有些斑駁,門口的保安室裏,保安正懶洋洋地看著報紙,對進出的人也沒太在意。林羽和蘇瑤走進小區,沿著有些破舊的水泥路往裏走,兩邊的綠化帶著有些雜亂,看得出物業維護得不是很精心。


    樓道裏更是昏暗,牆壁上的牆皮都脫落了一些,散發著一股陳舊的氣息,林羽和蘇瑤沿著樓梯往上走,每走一步,木質的樓梯就會發出“嘎吱嘎吱”的響聲,在這寂靜的樓道裏顯得格外突兀。


    來到陳宇家的門口,林羽敲了敲門,喊道:“陳宇,在家嗎?我們是警察,有點事想找你了解一下。”


    屋裏先是一陣沉默,過了一會兒,才傳來陳宇有些慌亂的聲音:“哦,警察啊,有什麽事嗎?等會兒啊,我這就來開門。”


    又過了片刻,門開了,陳宇站在門口,臉色看上去有些蒼白,眼神裏透著一絲警惕,他看著林羽和蘇瑤,問道:“兩位警官,找我有什麽事啊?”


    林羽看著他,微微一笑,說道:“陳先生,別緊張,我們就是想了解一下關於之前你和張老師合作以及他出事的一些情況,方便我們進去聊聊嗎?”


    陳宇猶豫了一下,還是側身讓林羽和蘇瑤進了屋。屋裏有些雜亂,到處都是書籍和資料,有的堆在桌子上,搖搖欲墜的樣子,有的散落在地上,幾乎都沒地方下腳了。林羽隨意看了一眼,發現桌上還放著一些未完成的論文稿件,他心裏想著,看來陳宇確實最近在忙著準備發表成果呢。


    林羽坐在沙發上,看著陳宇,問道:“陳先生,我們了解到你和張老師之前是合作夥伴,後來怎麽沒繼續合作了呢?而且聽說你最近經常去他辦公室,能說說具體情況嗎?”


    陳宇坐在對麵的椅子上,眼神閃躲了一下,迴答道:“哦,之前合作就是一些學術上的小項目,後來因為理念不合就沒繼續了呀。我最近去他辦公室,也就是想和他探討一些學術問題,沒別的意思啊。”


    蘇瑤在一旁接著問道:“那你知不知道張老師正在研究一項很重要的成果呢?你有沒有想過參與進去啊?”


    陳宇的手不自覺地握緊了一下,很快又鬆開,笑著說:“我知道他是在研究東西,不過我自己也有自己的研究方向,沒想著參與他的呢,我可不想給別人添麻煩呀。”


    林羽看著他那不太自然的神情,心裏越發覺得他有問題,便又問道:“陳先生,我們還了解到你最近在經濟上好像遇到了點困難,這和你急於發表成果有關係嗎?”


    陳宇一聽這話,臉色頓時變了,他有些激動地說:“這……這是我的私事啊,和別的事沒關係,我雖然經濟上是有點困難,但我也不會做什麽違法的事啊,你們可不能亂懷疑人。”


    林羽依舊麵帶微笑,語氣卻變得嚴肅起來:“陳先生,我們沒有隨便懷疑你,隻是在例行調查,畢竟你和死者有過不少交集,現在他出了事,我們肯定要把相關的情況都了解清楚,希望你能配合我們的工作。”


    陳宇沉默了一會兒,像是在平複自己的情緒,然後說道:“我知道了,我肯定配合你們,不過我真的沒做什麽壞事,你們要是沒別的事,我還得接著準備我的論文呢,這發表時間快到了,我挺著急的。”


    林羽和蘇瑤對視一眼,知道再問下去也問不出什麽實質性的內容了,便起身告辭,不過在離開前,林羽還是說道:“陳先生,希望你這段時間不要離開本市,如果有什麽需要你配合調查的,我們還會再來找你的。”


    陳宇連忙點頭:“好的,好的,我知道了,我肯定配合。”


    從陳宇家出來後,蘇瑤皺著眉頭說:“這個陳宇肯定有問題,你看他那緊張的樣子,明顯是在隱瞞什麽,可咱們現在又沒證據,拿他沒辦法啊。”


    林羽點點頭:“嗯,他肯定心虛,不過咱們得找到確鑿的證據才行,光靠這些旁敲側擊是不夠的。咱們再迴案發現場看看吧,說不定還能發現之前遺漏的線索,尤其是那個機關裝置,我總覺得還能從裏麵挖出點什麽來。”


    於是,兩人又折返迴校園,再次來到那間發生命案的辦公室。警戒線還在門口拉著,周圍路過的師生看到他們,都會不自覺地投來異樣的目光,可林羽和蘇瑤此刻一心隻想查案,顧不上這些。


    進入辦公室後,林羽徑直走向那個疑似機關裝置的地板處,再次蹲下身子,仔細查看起來。他從工具包裏拿出一把更精細的鑷子,小心翼翼地伸進地板的縫隙裏,試圖夾出一些可能殘留的東西,比如毛發、纖維之類的,說不定這些微小的物件能成為鎖定兇手的關鍵證據。


    蘇瑤則在一旁重新查看那些散落的書籍和文件,她一本本、一頁頁地翻看著,希望能找到一些手寫的筆記或者標記,也許死者在生前留下了什麽暗示兇手身份的線索也說不定。


    就在林羽專注於地板機關的時候,突然,鑷子夾到了一個小小的硬物,林羽心裏一喜,慢慢地把鑷子抽出來,發現夾著的是一個很小的金屬片,那金屬片看上去很薄,邊緣有些不規則,像是從某個物件上脫落下來的。


    林羽把金屬片拿在手上,對著光線仔細觀察著,對蘇瑤說:“蘇瑤,你看這個,說不定是兇手在觸發機關或者離開現場的時候不小心留下來的,要是能查出這金屬片的來源,對咱們可太有幫助了。”


    蘇瑤走過來,看著那金屬片,也覺得很有價值,說道:“是啊,咱們趕緊拿迴去讓技術部門分析一下,看看能不能有什麽發現。”


    兩人帶著這個新發現的金屬片,匆忙趕迴警局,把金屬片交給了技術部門的同事,並叮囑他們要盡快分析出結果。


    在等待技術部門分析結果的過程中,林羽和蘇瑤也沒閑著,繼續梳理著整個案件的線索,把從案發現場、對相關人員的詢問以及新發現的這個金屬片等所有線索都擺在桌上,試圖找到一條能將它們串聯起來的主線,真正揭開這起校園密室命案的真相,讓那隱藏在黑暗中的兇手無所遁形,還校園一片純淨與安寧,讓師生們能重新安心地在這充滿希望的地方學習和生活。


    而此時,整個警局的氛圍都因為這起案件變得緊張而嚴肅起來,大家都知道這起校園命案影響重大,每個人都在盡自己的一份力,期望著能早日破案,驅散那籠罩在校園上空的陰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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