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宇寧的這一亮相,立即就引起了會議室裏所有人的關注。


    無他,他的氣質太不一樣了。


    在場的人,全都是有作品的人,都是作家。而作家的眼光,通常都是最敏銳的,心裏的感覺,也都是最敏感的。


    這個年代的華夏人,通常都是沉默、靦腆、內向,這種氣質,是隨著後世國家經濟的發展和國力的增長,才變得越來越開朗,越來越自信的。


    到季宇寧穿越的時候,那個時候的華夏人可以說是一百多年來,華夏人的精神最昂揚,內心最強大、最自信的時代了。


    就算是季宇寧那樣的普通人,也是如此。


    再有,吸引眾人目光的,是季宇寧的穿著。


    季宇寧這個來自後世的人,他的穿衣習慣,仍然和這個年代的人格格不入。


    這個時代的人,一般都會有一件壓箱底的衣服,新衣服。有的時候,一年可能都難得穿一次,那是碰到大日子的時候才穿的。


    比如結婚,比如相親,比如春節,比如重要的外事場合,才舍得拿出來穿一次。


    平常穿衣,都是怎麽樸素怎麽來。


    季宇寧可不管那個,他的觀念,就是穿最好的,除了他現在有錢了,這也是他前世的習慣。


    坐在主持人位置的張主編,看見季宇寧,立刻笑著向大家說:


    “我給大家介紹一下,這就是季宇寧同誌,是出席我們這次會議的最年輕的一位。


    小季現在可是大名鼎鼎啊。


    他是這一段時間以來,湧現出來的最年輕,也是最具天分的詩人和小說家。”


    季宇寧趕緊過去打招唿。


    “小季啊,每次看到你,都是這麽精神。”


    張主編看見他,臉上總是笑眯眯的。


    “小季,你這小子最近怎麽也不來我們詩刊雜誌社投稿了。把好詩都投到老張那兒去了。”


    旁邊的李季也笑著說。


    “李老師,我正準備給您那兒投稿呢。


    正好上次的稿件,連續三期已經刊登完了。”


    季宇寧趕緊解釋,這可是他第1次投稿的刊物,可不能怠慢了。


    這時張主編把身邊的幾人向季宇寧介紹。那幾人也是和張主編同輩的老人,也都笑著看著季宇寧。


    季宇寧連忙一一恭敬的稱唿。


    這幾人中,有一口湘省話的周先生,這是寫小說暴風驟雨的那位。


    一口川音的,這是川省的沙老,在其香居茶館裏,就是他的作品。這位好像是會議室裏歲數最大的。


    表情淡淡的,一身儒雅,這是寫荷花澱的孫先生。


    一口晉省口音的,這是馬先生,電影我們村裏的年輕人的編劇。


    這幾位也都很是勉勵了季宇寧幾句。他們也看出了張主編對於他的看重。


    剛剛在上樓的路上,許大姐跟季宇寧說,今天來的好多外地的作家、評論家或者詩人,都是下榻在這家飯店的。


    而且人民文學雜誌社的編輯部,對於每一位到京的參會者,都是派人去火車站接站。


    前世參加這次座談會的,老一輩的,有李季,沙汀,孫犁,周立波等人,中生代裏有王願堅,茹誌鵑等人,年輕的有蔣子龍,葉文玲,鄒誌安等人。


    在會議期間,那位沈老爺子,還有總政文化部的劉部長,他是著名作家,以及文化部的賀部長,這也是著名詩人,都到場和與會者見麵,並進行溝通座談。


    今天是會議的第1天,明天才是正式開幕。


    會議室裏又熱鬧了一會兒。


    這時,人基本上也到齊了,季宇寧目測,大約有40多人。


    會議開始了。


    首先,是張主編這個主持人,致開場白。


    他先用二十個字定下此次會議的基調。


    這20個字就是:生動活潑,交流經驗,交換意見,不做結論,擇善而從。


    從這個基調看,這次會議也是比較謹慎的。並不要求最終要討論出一個結論。


    季宇寧知道,前世這次座談會的消息和會議紀要之類的並不上報,也不發消息,也沒有記者來采訪,凡有記者來,一律擋駕。


    最後隻是在人民文學雜誌上發了一個獨家報道。


    張主編說完開場白,下麵就是大家的座談了。


    季宇寧這時候才明白,為什麽這次叫短篇小說座談會,而不叫研討會。因為這次會議大家的發言非常的自由,或者叫隨意,嗯,在討論中,大家是可以隨意的插話。


    張主編就經常會插一句話兩句話,話雖不多,但卻非常的精辟。


    季宇寧和許大姐坐在一起,旁邊還有從滬上來的上滬文藝雜誌的茹主編。


    茹主編曾經打電話向他約稿。他們後來也通過信。


    所以,茹主編是主動過來跟他打招唿的,而且看樣子,她和許大姐關係非常密切。


    剛剛季宇寧僅僅是和在場的老一輩人打過招唿,沒有來得及和其他人結識,會議就開始了。


    不過在大家發言過程中,許大姐和茹主編都會小聲的告訴他發言者的名字和身份。


    一開始,會議主要討論的是文學創作的一些理論問題。


    發言者,也主要集中在這方麵有話語權的一些老的前輩中。


    季宇寧認真的聽著,但並沒有太放在心上,他對這種理論問題不是太關注。


    因為即便在這個會上,大家就某一個問題,或者某方麵的理論達成共識了,其實最終也沒什麽用。


    他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那些參會人員身上。


    “剛才我們就文學創作的問題啊,進行了一些泛泛的討論。


    我們人民文學雜誌社這次提供了6篇小說,作為這次座談會的參閱作品。


    那下麵我們可以針對這6個作品中的創作問題,提出自己的想法和問題。


    這6個作品包括:賈大山同誌的取經,刊登在今年的冀省文藝第4期,葉文玲同誌的丹梅,發表在今年的人民文學第3期,還有肖育軒同誌的心聲,是登在今年的人民文學第4期上。


    剩下三篇都是季宇寧同誌的作品,其中他的短中篇小說那五,是刊登在今年10月份的京城文藝上。這是六部作品中唯一的一部中篇小說,其他的都是短篇小說。


    小季的短篇小說,我曾經在這裏生活,是發表在今年10月份複刊的上滬文藝第1期上。


    還有一篇短篇小說,就是現在反響非常熱烈的傷痕。這是刊登在今年的人民文學雜誌第十期上的。”


    張主編的一席話,讓座談會接下來又換了一個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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