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過來啊!!!”


    剛走進錦州大牢,就聽見深處出來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


    跟巴特爾關在一起的趙英傑三天瘦了兩圈,再也不見當初氣勢逼人的形象。


    當看到徐誌道和朱麟的時候,趕緊趴到欄杆處。


    “朱將軍,徐監軍我說,我什麽都交代。


    隻要二位大人把我放出去,我可以指正我姐夫。”


    “#……¥&……*……@”


    巴特爾說著在場所有人聽不懂的韃靼語,還要將趙英傑拉迴去。


    徐誌道看著巴特爾褪到膝蓋處的褲子,也明白趙英傑為何什麽都要交代了。


    “來人,開門將趙將軍放出來吧。”


    沒想到,這巴特爾口味如此獨特。


    身上還有槍傷呢,還這麽有活力。


    “&*(*(&%……”


    巴特爾仿佛知道徐誌道要幹什麽,嘴裏嘟嘟囔囔又說了一堆聽不懂的韃靼語。


    雖然聽不懂,也知道巴特爾嘴裏沒什麽好話。


    “來幾個人,給我揍他。”


    幾個精壯幹練的神機營士卒得了命令,瞬間抖擻起精神,如同一群被激怒的獵豹,氣勢洶洶地大步跨進牢房。


    狹小的牢房瞬間被他們高大的身形擠得滿滿當當,空氣都好似凝固了一般。


    他們二話不說,砂鍋大的拳頭裹挾著唿唿風聲,朝著巴特爾狠狠掄去。


    巴特爾身為韃靼壯漢,往日在草原上那也是兇悍無比,茹毛飲血都未曾皺過眉頭,可此刻深陷囹圄,卻全然沒了往日的威風。


    身上本就帶著未愈的槍傷,每一次挪動都牽扯得傷口劇痛難忍,仿佛有無數鋼針在紮刺,如今又遭遇這一群如狼似虎的神機營士卒圍攻,哪裏還有招架之力。


    隻見他瞪大了充血的雙眼,左衝右突試圖躲避,嘴裏嘰裏咕嚕嚷個不停,那些聽不懂的韃靼語此刻成了他憤怒與不甘的宣泄。


    但神機營士卒們個個訓練有素,平日裏在戰場上協同作戰,配合默契無比,此刻三兩下便將他的反抗之勢壓製得死死的。


    拳頭像密集的雨點般不停落在他身上,打得他皮開肉綻,疼得他“嗷嗷”慘叫,那聲音在牢房的石壁間來迴撞擊,震得人耳鼓生疼,仿佛要衝破這牢房的禁錮。


    徐誌道負手站在牢門外,麵色冷峻,宛如一座巍峨冰山,冷眼旁觀著這場單方麵的毆打,冷哼一聲道。


    “哼,在大明的地界還敢如此囂張跋扈,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啥模樣。


    給我往死裏揍,非得把他這股子蠻勁打下去,打到他服軟為止,看他還能不能滿嘴噴糞。”


    趙英傑蜷縮在牢房角落,簌簌發抖,活像一隻受驚的鵪鶉。


    他目光驚恐又帶著一絲快意地看著巴特爾挨打,牙齒不受控製地咯咯作響。


    朱麟眉頭緊蹙,湊近徐誌道,壓低聲音說道。


    “徐兄,可別真把人打死了,留著他還有大用呢。


    說不定從他嘴裏能撬出些韃靼部落的軍情機密,關乎咱們接下來的邊防部署,不得不慎重啊。”


    徐誌道微微點頭,抬聲高喝。


    “都給我悠著點兒勁兒,別把人給折騰沒了,隻要讓他曉得厲害,知道怕字怎麽寫就行。”


    神機營士卒們聞言,手上動作稍緩了幾分,可那雨點般的拳頭依舊沒停。


    揍得巴特爾滿臉青紫,眼眶腫脹得隻剩一條縫,鼻梁歪在一旁,鮮血糊了滿臉,最後癱倒在地,隻剩進氣沒有出氣,像一灘爛泥般動彈不得。


    待神機營士卒們收手站定,徐誌道這才不緊不慢地踱步走進牢房。


    他俯身蹲下,骨節分明的大手像鐵鉗一般揪住巴特爾的衣領,迫使他揚起頭來,直視著那雙滿是怨毒與恨意的雙眼,悠悠開口道。


    “你也別在這兒裝傻充愣,嘰裏咕嚕說些鬼都聽不懂的玩意兒。


    我知道你能聽懂,也會說我大明的官話。


    既然落在我手裏,就識相點,老實交代,你們韃靼最近在邊境都有啥風吹草動?


    是不是跟張天祥狼狽為奸,謀劃著什麽更大的陰謀詭計?


    要是乖乖聽話,全說出來,往後少受些皮肉之苦,不然,有你的好日子過。”


    巴特爾“呸”地吐出一口帶著碎牙的血水,那血沫濺到徐誌道鞋麵也渾然不顧,隻是惡狠狠地瞪著徐誌道,牙縫裏艱難擠出幾個字。


    “你們漢人……都狡猾……我死也不會說……”


    徐誌道嘴角扯起一抹冰冷的笑,站起身來,雙手隨意拍了拍,仿佛沾了什麽髒東西。


    “好,有骨氣。


    來人。”


    徐誌道見巴特爾那副死硬模樣,心中怒火與決然交織。


    當下衝著身旁一名的士卒厲聲喝道。


    “速去,帶幾個人去準備。。。”


    那士卒聞言,雖心中疑惑徐誌道索要這些雜物的用意。


    卻不敢多問,當即轉身,唿喚了三位同伴,四人猶如林間疾風,迅速掠出牢門。


    片刻後四人帶著各式各樣的東西迴來,在徐誌道的安排下將這些物件逐一擺放,讓在場的所有人不知道徐誌道想要幹什麽。


    徐誌道直接下令。


    兩名士卒大步上前,一把擒住巴特爾亂揮的手臂,不顧他的奮力掙紮,將鐐銬的鐵環緊緊扣在了他的手腕上。


    士卒們吆喝著號子,硬生生將巴特爾抬起,而後按坐在一張帶扶手的椅子上。


    他的身體剛一觸及椅麵,其餘的士卒們便如潮水般圍攏而上,手腳並用,將粗繩在他胸膛、腰部飛速纏繞,一圈又一圈,狠狠勒緊。


    直勒的巴特爾胸膛劇烈起伏、唿吸困難,徹底與椅子化為一體,動彈不得。


    他隻能像一頭被困牢籠、瀕死掙紮的猛獸,扯著嗓子發出陣陣怒吼。


    朱麟在旁目睹這一番準備,眉頭擰成了個疙瘩,麵露疑惑之色。


    忍不住扯了扯徐誌道的衣袖,低聲問道。


    “徐兄,這一套家什擺出來,真能管用?


    這水刑到底是什麽門道,竟要這般大費周章?”


    徐誌道微微側身,神色凝重又透著幾分狠厲,低聲向朱麟解說道。


    “朱兄,瞧好吧,沒人能在水刑下堅持住的。


    待會兒再用這濕布蒙住他口鼻,再拿水瓢一瓢瓢潑上去,水滲過濕布,隔絕空氣,能讓他瞬間仿若沉入水底。


    求生本能會一點點把他那硬骨頭給啃噬幹淨,到時候問他什麽都會知無不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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