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瞬之間,兩人已交手五十餘迴合。此刻的徐寧額頭冒汗,心中暗暗叫苦:“這武鬆年紀輕輕,怎如此厲害!我快要難以招架了。”


    他的槍法招式雖說依舊有規有矩,卻已不像剛開始那般剛猛淩厲,而是逐漸變得雜亂無章。再瞧武鬆,依舊麵色不改,並且愈戰愈勇。


    旁邊觀戰的林衝和王進已然瞧出徐寧的力不從心,照此情形再過幾十迴合,徐寧必定落敗。


    正當王進欲出聲阻止時,隻見林衝抄起兵器架上的長槍,高聲道:“果真是英雄出少年,師弟好本領,師兄前來領教領教。”說罷,隻見林衝縱身一躍,手中的長槍朝著場中正在與徐寧交戰的武鬆刺去。


    正在交戰的武鬆見林衝已然朝自己攻來,不敢有半分怠慢,手中哨棒猛地一揮,將徐寧的鉤鐮槍擊退,緊接著雙腿發力,向後奮力一躍,靈巧地避開了林衝刺來的長槍。


    “來的好!”武鬆雙眼迸發出熾熱的光芒,轉身看向林衝,手中哨棒毫不猶豫地朝著林衝攻去。


    作為自己的師兄,武鬆早從自己師父周侗那裏聽聞,他這位師兄乃是本領高強之輩,很早就想尋個機會與他切磋一番,如今看到林衝攻向自己,正合他的心意。


    林衝雙眼一眯,手中那長槍順勢就地橫掃而出,攻向武鬆下盤。看到林衝攻向自己下盤,武鬆手中哨棒瞬間改變方向,迅猛橫劈而下,哨棒與長槍相交,發出一陣刺耳的響聲。


    旁邊的徐寧見武鬆轉而與林衝交起手來,心中頓時鬆了一口氣,趕忙跳出兩人的戰圈,伸手急匆匆擦了擦臉上的汗,對著身旁的王進說道:“讓王兄見笑了,方才沒有聽王兄之言。那武鬆果然實力高強,我自愧不如啊!”


    王進聽聞徐寧所言,點頭應道:“是啊,小小年紀便具這般強橫的實力,恐怕再過幾年,我等皆難以是他的對手了。”言罷,他神色凝重且複雜,目不轉睛地看著場上激烈交鋒的兩人。徐寧聞言,神色同樣複雜萬分,但很快便被場中愈發激烈的交鋒深深吸引。


    隻見場內林衝手中長槍猛地刺出,槍尖直奔武鬆麵門而去,那長槍先是向前一探,如靈蛇出洞般迅猛,緊接著槍身微微下壓,力量灌注於槍尖,似要將武鬆的麵門戳穿。武鬆毫無懼色,雙手緊握哨棒,猛地向側麵一揮,哨棒帶起一陣勁風,如同平地起驚雷,狠狠地撞在長槍上,化解了這淩厲的一擊。


    林衝長槍一轉,槍杆在手中靈活一轉,槍尖向上挑起,速度奇快,直取武鬆咽喉,這一挑角度刁鑽,力量控製得恰到好處,就像有一隻無形的手在牽引著槍尖。武鬆腳步輕移,身形如同鬼魅一般迅速,哨棒由下向上舉起,精準地擋住了林衝這兇猛的一挑。


    兩人身形交錯,你來我往數十迴合。武鬆的哨棒時而從左側揮出,以棒身中部撞擊長槍,時而高高舉起,從上方砸下,時而又快速地旋轉哨棒,用棒尾攻擊林衝的空當;林衝的長槍則時而如雨點般快速刺出,時而槍杆橫掃,時而又用槍尾攻擊武鬆下盤,兩人打得難解難分。


    廚房之內,武植手拿鍋鏟正在忙碌不停。實際上,他很早便聽到了院內傳來的兵器相交的聲響,憑借著他那超越常人極限的聽覺,很快便分辨出了交手的雙方是自己的弟弟武鬆和徐寧。


    對此他並不擔憂,因為他深知兩人的實力高低,徐寧雖說武藝不凡,可比起武鬆來終究還是稍遜一籌。況且旁邊還有王進和林衝兩人在旁照看,斷然不會發生什麽意外狀況。故而,他並未停下手中的忙活!


    過了約莫半個時辰左右,院落中傳來了林衝的唿喊聲以及兵器相交的鏗鏘聲音。武植屏息凝神傾聽,便知曉此次與弟弟交手之人乃是林衝。


    聽著兩人兵器激烈碰撞的聲音,武植心中也湧起了興趣。他記得前世記憶當中《水滸傳》對兩人的評價是“馬上林衝,馬下武鬆”。如今兩人都在地上交鋒,他倒也想瞧瞧兩人究竟誰更厲害一籌。


    他瞅了瞅手中還未完成的飯菜,臉色平靜如水,接著便又埋頭苦幹起來。因自己有著交友係統,能夠查看兩人的信息,心裏很清楚,兩人實力不相上下,想要分出個輸贏勝負,斷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夠達成的。所以又忙活了好一陣子,將飯菜全部搞定,這才悠悠然地走出廚房,朝著院落方向行去。


    武植來到院落中央之際,林衝與武鬆已交手了五六十迴合。此刻,二人都全力以赴,心中皆有驚愕。他們本是師出同門,對彼此的招式熟稔無比,宛如知己知彼的對手。每一招都被對方輕鬆化解,雙方都找不到絲毫破綻,戰況由此陷入僵局。


    王進瞧見武植前來,暗自鬆了口氣。隻見場上林衝和武鬆交鋒激烈非凡,槍棒相交之間,氣勢駭人。他不由想起上次自己與林衝交手,那是毫無保留地全力相搏。若這二人也如此,場麵必將失控,而以自己的能力,屆時根本無法阻攔。


    雖說武植未曾在外人麵前展露過高超的武藝,然而王進心中卻已然篤定武植便是上次暗中出手的那個人。


    “武兄,林兄與武鬆小兄弟都已全力相搏。”王進朝著來到院中的武植說道,眉頭緊皺,滿是擔憂,“得讓他們趕緊停手才好,再這樣打下去,恐怕雙方都會受傷啊。”一旁的徐寧也在不住點頭,目光緊緊盯著場中激鬥的二人,神色緊張。


    “王兄、徐兄,莫要擔憂。”武植神色鎮定地說道,“林兄與弟弟皆是師從一門,他們的招式大多是周老前輩所授。二人對彼此的路數都很熟悉。如今即便他們都使出全力,也不過是陷入僵局罷了。彼此相互製衡,想要真正傷到對方,難如登天。所以,咱們且在一旁靜觀,不會有太大問題。”說罷,武植繼續注視著場中的打鬥。


    一百迴合過後,林衝和武鬆兩人的額頭都沁出了汗珠。此刻他們已然心知肚明,二人師出同門,想憑借招式將對方擊敗,那簡直是癡人說夢。如今要分出個勝負,就得看誰的體力更勝一籌,誰最先支撐不住。想到此處,兩人暗自咬了咬牙,均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繼續朝著對方猛攻過去。


    時間緩緩流逝,場中兵器碰撞聲不絕於耳。一百五十餘迴合後,武鬆感到手中哨棒沉重起來,體力也在下滑。此前他已和徐寧交過手,消耗了部分體力,現在又與林衝激戰一百多迴合,而且他年齡尚小,耐力本就有限,如此高強度的對抗,讓他的體力漸漸難以支撐,情況對他愈發不利起來。


    此時的林衝也同樣不好受,他沒想到武鬆小小年紀,武藝精湛也就罷了,體力竟還如此強盛。雖說感覺到武鬆哨棒中的力量在逐漸減小,可他也能覺察到自己的體力也正在下滑,逐漸變得力不從心了。但作為武鬆的師兄,倘若被自己十多歲的師弟給打敗了,往後還有何顏麵在師傅以及武鬆麵前抬頭做人。


    想到此處,林衝怒喝一聲,將身體內的全部力量都壓榨出來,攻擊愈發淩厲,而且槍法中還融入了自家家傳的林家槍法。武鬆沒料到正在交戰中的林衝會突然變換招式,一時大意之下逐漸處於下風。


    “哎,算了,今天就和林師兄比到這兒吧。我年紀尚小,等再過幾年肯定能勝過林師兄。再者,如今又並非生死相搏,隻是切磋而已,自己沒必要拚命跟林師兄鬥”。想到這裏,武鬆勉強擋過林衝的一槍之後,立馬跳出圈外喘了口氣,抱拳對著林衝說道:“師兄武藝高強,是武鬆技不如人輸了。”


    林衝見武鬆抱拳認輸,心中也鬆了一口氣。他收槍而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對著武鬆說道:“師弟太過謙了。實話說,如果不是剛剛師弟事先和徐兄鬥了一場,師兄占了這便宜,咱們倆誰輸誰贏還真不一定呢”。


    “好了,林兄,武弟,你們瞧瞧這天色,已然快黑透了,我做的飯菜再不吃可就要涼透了。”武植笑著說完,便熱情地招唿幾人一同走進客廳。不一會兒,武植便將自己做的飯菜一一盛好端了上來。


    王進、林衝、徐寧看著滿桌豐盛的飯菜,心中都不由得暗自感歎:自己真是有福氣,竟能吃到朝廷五品大員親自下廚做的佳肴。幾人也客氣,紛紛拿起筷子。剛把菜送入口中,幾人都不禁砸吧砸嘴,暗自稱讚:“好吃!”他們著實沒料到,武植不但才華橫溢,這廚藝也是如此精湛,完全可以與酒樓裏的大廚一較高下了。


    飯桌上,林衝突然看向武鬆,眼中滿是讚歎:“師弟,你年紀輕輕,武藝竟如此高強。在咱們師兄弟中,我原以為盧師兄習武天賦最佳,他雖比我小兩歲,但武藝遠在我之上。可直到今日與你交手,我才發現,你的習武天賦竟能與盧師兄相媲美。”


    武鬆一聽林衝提及盧俊義,頓時雙眼放光,臉上湧起一股濃烈的戰意。他從師父周同那裏知曉,當世能與師兄盧俊義比肩的武者寥寥無幾,那可是超一流高手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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