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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鷹侍衛一拳擊出,罡風四起,將第一條火蛇巨藤微微打偏。


    他用了五成勁力,滿擬一拳就可以將所有火藤震散,誰知道方布衣生死攸關,用盡了全身的靈力,十餘條火蛇巨藤竟然拚了命地往他身上纏來,並不散去。


    青鷹侍衛索性任由火藤纏在身上,反正這種程度的丹火,拿他根本沒有辦法。


    他欺身而上,直取方布衣頸部,要將他再次擒住。


    方布衣左掌再次推出,又是一條青幽幽的毒蟒巨藤向青鷹侍衛飛舞而去。


    青鷹侍衛以為方布衣不過是故技重施,渾不放在心上。雖然見這條巨藤青得有些怪異,但自恃也傷不了自己。


    誰知這巨藤一經纏身,唿地一下,青鷹侍衛全身燃起青芒芒的火焰,正是那九幽青冥火!


    原來方布衣自知隻有九幽青冥火才能製住這鋼鐵之軀的武士,於是便引誘他向自己靠近,連續向他打出十餘條毒蟒巨藤,令他以為自己黔驢技窮,產生輕敵的意識。


    青鷹侍衛早已領教過方布衣的毒蟒巨藤,即使加持了元嬰初期的丹火,也奈何不了自己,因此心中不免產生了輕視之意。


    誰知道最後一條巨藤卻加持了元嬰期的九幽青冥火。


    當日牟三姑曾以九幽青冥火忽施偷襲,擊殺了兩名青鷹侍衛。她隻不過是金丹期大圓滿的修為而已,青鷹侍衛就已經抵受不住。


    而方布衣的九幽青冥火,乃是桃爺爺刻在火靈寶衣之中的,威力又勝過牟三姑十倍,這青鷹侍衛如何能敵?


    隻不過使出九幽青冥火這種程度的法術,那火靈寶衣內部承受不住,離報廢又是近了一步。


    青鷹侍衛身上燃著青色的火焰,發出淒厲的慘叫。他伸出右手,跌跌撞撞地向方布衣走去,仍想將方布衣抓住,要他解除自己身上的火焰。


    方布衣左手撐地,勉力在地上爬行,那青鷹侍衛走著了幾步,雙腳化為灰燼,摔倒在地。


    原來他下肢的軀體不如上半身強韌,因此最先被火燒盡。隻不過方布衣和江柳兒實戰經驗不足,看不出這是他的弱點而已。


    青鷹侍衛失去了下半身,依然在地上用雙手爬行,慢慢靠近方布衣。


    方布衣驚慌之下,使出“刺藤纏繞”,數十根三寸來粗的青藤向繩索一樣飛出,將青鷹侍衛全身緊緊縛住。


    青藤著身,九幽青冥火燃得更盛,青鷹侍衛整個人終於化為灰燼。九幽青冥火燒盡了附著之物,也漸漸熄滅。


    方布衣和江柳兒經過一場惡戰,見青鷹侍衛終於死去,各自舒了一口氣。


    江柳兒趕緊上前扶住方布衣,淚水在眼中打轉,說道:“這鐵皮人好不狠毒,將你手腳都折斷了,你傷得如此嚴重,得趕緊想個法子治一治。”


    方布衣道:“不打緊,死不了,死不了。可惜沒從他嘴裏,問到乞丐大叔的下落,咳咳......這裏鬧出這麽大的動靜,敵人很快就要來了,咱們趕緊找個地方避一避。”


    江柳兒道:“天都峰到處都是敵人,咱們又能躲到哪裏?”


    說話間,地道入口處隱隱約約地傳來官兵的聲音。“侍衛大人剛才進去了……”


    “嗯,咱們進去瞧瞧。侍衛大人出馬,敵人自是手到擒來了。”


    方布衣道:“事不宜遲,咱們隻能迴老地方看一看了!”他所說的老地方,自然是兩人囚居了將近十年的石室。


    江柳兒道:“也隻得如此。”當下不及細想,背著方布衣往石室的方向走去。


    她現在已有築基初期的修為,即使背著一人,仍然腳步輕盈。官兵們的聲音越來越遠,看來已經被他們甩開。


    兩人輕車熟路,很快就到了石室附近。


    這附近的地道是江入海最後才挖成的,所以更為狹窄,而且泥土不整,非常容易辨認。


    兩人又經過了幾條岔道,眼前便隻剩一條路,江柳兒知道,沿這條路往前不遠,就是囚室了。


    萬萬想不到,江入海花了快十年的時間,幫助兩人逃出囚室。現在從桃花嶺剛出來,他們又迴到了這個地方。


    兩人走了一會兒,地道開始往上,從此處爬上去,便是方布衣當年所睡的石床。


    方布衣道:“先別急著上去,咱們在此處休息一下,聽聽上麵的動靜。萬一上麵全是敵人,我們就羊入虎口,有去無迴了。”


    江柳兒道:“嗯,當務之急是將你的手腳治好,不然到時候還是出不去。”說著將方布衣放下,給他檢視傷口。


    隻見他的右手臂骨和左膝蓋都已經折斷,傷口處的衣衫鮮紅一片,滲透了鮮血。


    要是普通人的話,隻怕此時已經因失血過多而死了。好在方布衣有靈力護體,還能支撐一時。


    木係法術最擅長治病療傷,世上的名醫,也大多都是木靈根。


    但兩人雖然都會木係法術,卻偏偏沒有學習具有醫治功能的木係法術。


    出桃花穀的時候,又沒帶什麽治傷的丹藥,麵對這樣嚴重的傷,兩人都是一籌莫展。


    江柳兒試著以木屬性靈力為方布衣療傷,但也僅僅隻能緩解疼痛。方布衣一隻手臂的骨頭粉碎,一隻腳膝蓋骨斷裂,沒有專門的醫術或者丹藥,終難治愈。


    幸喜官兵沒有追來,江柳兒試了小半個時辰,覺得自己也沒什麽辦法,想了一下,說道:“布衣弟弟,不如試試化育之戒。那化育之戒能令萬物生長,草木複蘇,說不定也能治好你的傷。”


    方布衣覺得有理,便祭出聚靈劍,一邊凝聚靈力,一邊將靈力送入化育之戒。不一會兒,一絲絲青色的霧氣由化育之戒中滲透出來,繚繞在方布衣周圍三尺之處。


    小半個時辰之後,方布衣被一團化育氤氳包圍,就像籠罩在一團綠霧之中。


    他口中唿吸著化育氤氳,身心感到無比的舒暢,寧靜。


    手臂和膝蓋的傷口處,有絲絲清涼之感。化育氤氳一點一滴地滲入,直達骨頭深處。


    這樣持續了一個多時辰,方布衣逐漸感到靈力不支。


    化育之戒極耗靈力,即使有聚靈劍的幫助,方布衣依然感覺靈力不夠用。而他又不敢過多動用火靈寶衣中的靈力,於是隻好暫時休息。


    江柳兒急忙問道:“怎麽樣,有用嗎?”


    “也不知道有沒有用,總之全身舒泰,傷口也不疼了。就像在做夢,夢見自己變成了一棵樹,身上的傷口像樹一樣愈合,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方布衣緩緩睜開眼睛,就像美夢初醒一般,緩緩答道。


    江柳兒道:“那就再試試,多半還是有用的。”


    方布衣點了點頭,休息了小半個時辰之後,靈力漸漸恢複,便又開始催動化育之戒為自己療傷。


    敵人似乎忘記了有這麽個地方,始終沒有追來,方布衣一邊療傷,一邊思索脫身之計。


    方布衣見化育氤氳有效,便以靈力為引導,將它們凝聚在傷口之處,尤其是碎骨處,加快愈合的速度。


    如此大概過了一天,方布衣已經能行走自如,右手的活動也無大礙,江柳兒和他都是喜出望外。


    想不到化育之戒還有這等奇效,隻怕比靈丹妙藥還要快。


    隻不過,方布衣仍能感到,兩處傷口都沒有完全愈合。但不知道為什麽,自從吸入了化育氤氳之後,即使帶傷活動,也並不感覺疼痛。


    江柳兒在那石床下聽了一天,並沒有發現石室中有何動靜,兩人決定推開石板,進入石室。


    江柳兒在上麵用力推了幾下,那石板紋絲不動,像是已經從上麵封死。


    方布衣道:“隻怕是咱們逃走後,被他們發現,後來有封住了。推是推不開的,用劍試試。”


    江柳兒祭出綠玉青鋒劍,靈力灌注,劍鋒鋒利無比,就算切割一般的鋼鐵,也和切豆腐一般。


    果然,綠玉青鋒劍一出,那石板被整整齊齊地割成了一個方塊。


    江柳兒將它小心翼翼地遞給下方的方布衣,方布衣將石塊輕輕放在地上,生怕發出一點聲音。


    忽聽得石室中傳來一個聲音道:“爹爹,我怎麽感覺床下麵有什麽東西?”


    方布衣和江柳兒聽到這聲音,都是一驚。


    原來這人竟然是屈誌竟。


    兩人對望一眼,心下都想,難道屈誌竟和屈長生父子倆都在囚室之中?


    隻聽屈長生歎了一口氣,開口說道:“還能有什麽東西?隻怕是你天天想著逃出去,耳中容易產生幻覺之故吧?官兵已經將這地道封死,咱們不像你大師兄,這輩子是出不去咯!”


    方布衣和江柳兒心下大驚,都想:“原來他們也被官兵抓住,關在這兒了,真是善有善報,惡有惡報,讓他們也嚐嚐被囚禁的滋味。”


    江柳兒低聲說道:“咱們還上不上去?”


    方布衣道:“上,怎麽不上?咱們也去看看,屈長生那老賊被關起來的樣子!他關了老子快十年,現在報應終於來到自己身上了,我真想看一看,他現在是什麽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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