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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到十幾年後,大家都覺得房子的價格一直在漲,一直在漲,還催生出什麽“丈母娘經濟”概念來,把推高房價的責任歸咎到丈母娘們的身上。後來大家基本上也都明白,推高房價的確有其人,丈母娘們並不能算是絕對主力。


    開發商們自然也賺得盆滿缽滿,但也絕對不是所有開發商都是如此幸運。


    從小地方來說,跟一些掌握核心權力的人關係緊密的那些本土開發商,往往的確會賺得直流油脂;但也有一些看著別人吃肉容易,想要從中分一杯羹的人,卻虧得鼻青眼腫,比如新陽房產的陸華西。


    從大地方來說,那些沒用完成資本原始積累的集團,是根本不可能染指一二線城市的房地產行業的,別的不說,高昂的低價就足以拒他們於千裏之外,更何況別的方麵,同樣需要不菲的投入。


    投資界有句名言,叫做高風險高迴報,很多人隻看到了高迴報,但反過來講,高風險的話,往往會讓人虧得血本無歸。


    馬光明跟孫希寧都看到了進軍南都市的廣闊前景,遠不是安州這樣的地級市所能比擬的。


    從政策的角度來說,不管是東部發達的省份,還是中西部欠發達的省份,肯定都是要把發展省會城市擺在首要位置的。本省盡管情況更為複雜,省會南都市的經濟體量排名不在第一,但政治地位卻是無法撼動的,很多政策也自然向南都傾斜。


    從城市化發展的規律來說,前二十年,國內人口的主要流動模式是從農村往城市集中,就像陽江縣城那樣,不少陽江的鄉下人,都以能夠在陽江買套房子為終極奮鬥目標;隻不過,大城市的資源更多更好,虹吸效應也更為明顯;等發展到一定程度的時候,人口的主要流動方向就會發生變化,變成由小城市往大城市集中了。


    支撐房地產行業的,短期看政策,中期看金融,長期看人口。


    能夠預判未來發展趨勢的,除了重生者之外,就是能夠準確把握住發展規律的那批人,他們站在風口上,哪怕是頭豬,都會被吹上天去。


    所以,從眼前來看,投資安州的一些不錯的地方,跟投資南都比較偏僻的地方一對比,竟然還是投資安州更有賺頭。


    但從長遠來看,南都市的發展資源和空間,都要遠超安州市,這是大環境下不爭的事實,跟安州人努力不努力並沒有多大關係。


    “目前我看好安州東麵的一塊區域,我上次看到了規劃圖,這裏可能將落地兩個聯合辦學的大學,也就是俗稱的三本學校;同時,我更看好南都的西北角,就是新建的體育中心那一片,盡管目前那兒除了體育中心之外,基本上沒有什麽樓盤和基礎設施,但我個人覺得,圍繞體育中心,肯定會有所發展。”馬光明把自己的想法跟孫希寧和盤托出。


    “就是不清楚這兩個地方目前的行情價。”孫希寧也有些吃不準,畢竟,他對房地產這一塊也隻是略知一二,具體的像低價、造價之類的,就不是太清楚了。


    “我估算了一下,以一百畝來計算的話,安州那邊估計要1.1個億,而南都那邊估計要1.4個億,上下浮動估計不會太大。”


    這個數據馬光明已經測算過了,所以脫口而出。


    要知道,一年前陸華西在陽江拿了一塊一百三十畝的地,價格都超億了,更何況一年後市場已經迴暖的安州和南都呢。


    這也就是馬光明選擇的兩個地方的相對偏僻的角落,否則的話,現在一個億還想在安州拿地?更別談南都了!


    “房產公司那邊,估計能套出多少現金流來。”孫希寧繼續問道,他也必須要全盤掌握好情況,才能夠準確做出判斷來。


    “不少購房人的貸款估計要兩三個月下來,我們跟銀行打打招唿的話,兩個月內估計可以到位,那樣的話,大概能夠達到1.1個億左右。”馬光明想了想,還是如實說道。


    孫希寧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他立即就明白了鄭亞軍的疑慮,以鄭亞軍謹慎的性格,他肯定是覺得,有多大能力做多大的事情,這個現金流,在安州東側拿地再合適不過,也不用背上過於沉重的負擔。


    但是,搞房地產的,哪有不貸款的道理!


    加杠杆的確存在較大的風險,但是,不加杠杆又如何做到快速成幾何倍數增長擴張?


    眼下的樓市估計還會再火上三四年,在這三四年裏不搶抓機遇的話,就會被時代所拋棄。


    孫希寧的性格跟鄭亞軍不同,他喜歡大膽突進,但這件事情很重大,而且又是他所不擅長的房地產領域,所以一時間他也不好表態。


    “那馬總你的意思是要去南都市了?”


    想來想去,孫希寧還是要確定一下馬光明的意思,畢竟他才是大明集團的真正掌舵人,馬光明這會兒跟他說起這件事情,肯定也是為了以後開會討論的時候,讓他明白該站哪一邊。


    大凡事關重大的會議,一般來說會前幾個大佬都會私下碰個頭,達成統一意見,到了會上異口同聲地支持某個決策,這件事情就基本敲定。絕對不會傻乎乎地坐等著會議開始,才發覺自己被孤立而處於被動。


    “如果表哥堅持的話,”馬光明沉吟片刻,說道,“幹脆,雙管齊下。”


    “什麽?”孫希寧一驚,“你的意思,是安州也要,南都也要?”


    “對!”


    “可是,哪來那麽多的錢呢?”


    “借雞生蛋!”


    ……


    馬光明知道他們的顧慮,手頭上好不容易有一個多億的現金流,全拿出去買地之後,隻能以地塊做抵押,去銀行貸款建設樓盤,等到一期二期銷售掉之後,才能還掉銀行貸款。


    現在,馬光明打算拿地的錢都去貸款,這就會導致債上加債,風險很大。


    除了借錢之外,其實還有一條路可走,那就是單獨把大明房產公司拎出來去融資,出售部分股權,換得真金白銀。


    當初大明外賣就是這樣搞的,換來了青鬆資本的投入,才


    逐漸發展壯大起來。


    但是這與大明房產又不太一樣。


    大明外賣網站這樣的線上經濟公司,在當下是比較吃香的,風投們也更喜歡這一類的項目,一旦做成了,那估值都是成倍地增長,一個一千萬米元的小公司,沒準一年後估值就能上億。


    但大明房產這個公司經營的是房地產項目,費錢費力,收益還不固定。


    即便是有風投公司想投,馬光明這會兒自己都不願意,拿到這筆錢,看上去解決了當下擴張的需求,但反過來也永久地丟掉了一定的股權和收益,以後就要源源不斷給別人分紅。


    那麽就剩下最後一條路,借錢!


    向銀行借錢是不可能的,銀行貸款需要抵押物,沒有足夠的抵押物,是換不到真金白銀的。


    可伸手要借一個多億,誰又能輕而易舉地捧出這麽多的現金來呢?


    私底下集資呢?


    這可是違法的行為!


    隻不過這種事情向來是民不舉官不究,而且這在當下也是一個常態操作,畢竟金融上的風險還遠未到暴雷的時候,等過兩年這類危機越來越大,也就要從上至下費盡力氣去搞預防金融風險工作。


    如果說不了解前景而盲目集資投資,是這一種豪賭,成功了就是起高樓,失敗了就是跳高樓。


    但馬光明不是了解發展前景,而是知道發展前景,就像知道盅裏的骰子號碼,然後去押注買大買小那樣,是穩賺不賠的生意。


    當孫希寧聽說馬光明有集資的想法的時候,足足愣了幾分鍾。


    這也太冒險了!


    孫希寧已經算是膽子很大的人了,也不由得緊張起來。


    集資容易還債難,一旦出現丁點問題,就容易引發擠兌潮,從而拖垮整個集團,其他項目也會受到牽連。


    “三思而後行!”孫希寧憋了半天,隻冒出了這五個字。


    “你找人測算一下,集資1.5個億,年息百分之十,我們需要多久能夠連本帶息全部還掉。”馬光明想了想,還是做出了決定。


    隻是具體的方案還要財務測算,拿地之後貸款建樓,需要出售多少麵積,才能夠迅速迴流資金,畢竟這樣的行為是不被認可的,也隻能快速還清才能避免惹火上身。


    孫希寧歎了口氣:“這件事情我馬上就安排人,根據安州東部、南都西北部的行情做出判斷,隻不過,這樣的事情,可一不可二,萬一追究到了,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這幾年的相處,孫希寧早就清楚馬光明的為人,比他膽子還要大,更喜歡冒險,但每次居然還都能賭對,也讓大明集團快速發展到了現如今這個規模。


    隻能再相信他這一次也會賭對了!


    不過,他的賭運會一直好下去?


    “也不用太擔心,畢竟安州這邊的地價我們是能夠完全拿得出手的,到時候兩邊都加快步伐,加上陽江清華園,景江桃花園還有三期銷售,我估計大半年時間,就可以解決這個問題了。”馬光明安慰著他,這個時候,孫希寧的支持非常重要,絕對不能讓他有半點退縮。


    ……


    紙是包不住火的。


    馬光明打算集資的事情,時間不長,很多人都知道了。


    鄭亞軍是第一個知道的,當他聽孫希寧說到這件事情的時候,整個人坐在辦公室的椅子上半天都沒能說出一句話來,像強力抽水馬桶那般,把之前清華園和桃花園銷售火爆的喜悅一衝而淨。


    這兩個樓盤的銷售讓大明房產公司大賺了一筆,正是借機殺入安州市場的絕佳機會。但誰料想馬光明竟然冒出集資的念頭,而且還想要去南都分一杯羹。


    南都的行情是冰火兩重天,熱的地方熱死,冷的地方冷死,不是那麽好混的。


    在鄭亞軍看來,這就是典型的好日子不過,非要作!


    因為這極有可能會讓大明房產公司一夜迴到從前,甚至還要牽連別的項目。


    但他也知道,有了孫希寧支持的馬光明,根本不可能因為他的反對意見而改變,更何況,集資也已經悄悄在進行了,隻不過並沒有通過大明房產公司這邊的財務,而是集團總部的財務來運作。


    這簡直就是瞎胡搞了。鄭亞軍更是覺得無語,倘若是房產公司這邊單獨集資,將來就算出了問題,迅速將房產公司與總部進行切割劃分界限,那或許還能保得住其他的項目產業。


    現如今是集團總部以房產公司的名義在集資,那麽這筆賬自然是記在了總部頭上,將來有了什麽風吹草動,那就要整個集團去負責,想甩鍋都甩不掉。


    不僅是鄭亞軍知道了這個消息,就連新陽的陸華西都聽說了。


    隻不過陸華西所知道的信息很有限。


    他也隻是在一次偶然的飯局上聽人說,大明房產在集資,年息百分之十。幾個人手頭上都有不少閑錢,有懶得去搞股票基金的二代,就想著能不能放點錢到大明房產去,賺這十個點的利息。


    但對於陸華西來說,卻是另一個想法——大明房產這是撐不住了?應該不至於吧,他們以低於市場價接盤了他的地塊,轉頭就迎來了樓市複蘇,按道理來說,應該是賺得盆滿缽滿才對,何至於到了入不敷出的境地?


    陸華西這頓飯都沒吃完就趕緊迴家,上網搜索起來,大明集團的諸多信息很快就能搜得到,什麽景江開發了大明廣場,希州開發了大明廣場,還有小道消息說他們還將向東向北進軍。


    當然,陸華西也曬到了大明集團正月十五曬賬單的新聞,存單上現金充足,應該不至於因為擴張腳步太大,而出現了資金問題才是。


    一係列的信息,前後還有些矛盾,銜接不上,讓陸華西覺得一頭霧水。


    想了大半夜,他大致梳理出了一條脈絡:大明集團旗下各個子公司發展的狀況是良莠不齊,像大明外賣,那是一枝獨秀,而大明廣場看上去紅紅火火,租金也絕對收得手軟,但每一座大明廣場都需要極大的投入,單


    靠租金想迴本,沒有十年八年的,恐怕也難。


    至於房地產公司,或許被無序的擴張拖累,資金出現了問題,而這個問題現在被掩蓋住了,外人根本不知道。


    如果是這樣的話,他跟幾個朋友湊一湊,沒準還能買下大明房產多數股權。


    想到第二天天亮,陸華西甚至有些亢奮,或許報一箭之仇的機會來了!


    那時候他幾近走投無路,不得已低價出售掉了現如今清華園的地塊,沒想到不久之後,樓市竟然迴暖了,大明房產剛開盤,一天就售罄了,跟他那時候費盡九牛二虎之力,都很難售出三成相比,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人間。


    陸華西氣得差點沒一口氣上不來,但他萬萬沒有想到,這才過了幾天,竟然就時來運轉,看到了大明房產出現了資金問題!


    這個時候,想吃掉大明房產的人肯定不在少數,鑒於他們已經完成了兩期銷售,剩下的地塊估計還能再銷售兩期,陸華西經過簡單測算,估計五千萬就能夠贖迴原本屬於他的地塊。


    ……


    馬光明知道融資的事情根本瞞不住一些人,但他不知道背後竟然有人懷疑大明房產公司的資金鏈問題。


    一個周日的下午,居然還接到了薑洋的電話:“老弟,現在你那邊是不是錢不夠用啦?”


    馬光明沒好氣地說道:“不是現在,是任何時候!”


    誰特麽還會覺得自己錢夠用了?


    畢竟大家都不是捷克馬,捷克馬大大咧咧地說自己從來不喜歡錢,也不怎麽花錢。


    但馬光明自認為還達不到自己本家那樣豁達,他就是俗人一個。


    “我跟你說正經事呢,你跟我不正經?”薑洋哈哈地笑了起來。


    “什麽正經事?研究中心的事情?”


    馬光明想來想去,薑洋能跟他說的正經事,除了研究中心的事,估計也不會有別的事情,他或許是擔心大明房產這邊資金出了問題,會影響以後研究中心的投入,隻是,這特麽考慮得也太遙遠了。


    “你那邊融資,準備融多少,有沒有個額度計劃?”薑洋卻沒有提及研究中心的事情,而是直接說起融資的事。


    馬光明一愣,隨即笑道:“怎麽,你們普豐錢多得沒地去,想放我們這來?百分之十的利息,比你放銀行要高多啦,你真想放的話,給你一個億的額度,也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滾蛋!”薑洋罵道,“我哪裏拿得出那麽多的錢,你真當我們普豐是開銀行的?”


    “你跟我就沒必要哭窮了,你們普豐財大氣粗,區區一個億算得了什麽?”馬光明奇怪道。


    “錢是有,但我拿不出來,”薑洋解釋道,“我是普豐的總經理,隻有經營權,真要把一個億拿出來去投資別的事情,老頭子是肯定不會點頭同意的,動個一千萬還勉強,一個億太多了。”


    “那你借我一千萬也行啊。”馬光明嘿嘿笑道。


    “一千萬沒有,”薑洋說道,“不過我可以幫你引薦一個闊少,他手頭上閑散資金比較充裕,別說一個億,兩個億都行。”


    馬光明心裏起疑,這個闊少家的錢,不會是大風吹來的吧,否則,以這樣的資金量,就算不想自己去投資,起碼也會找一家信托機構幫忙理財,搞得好的話,年收益遠不止百分之十,何至於還找不到投資渠道,托薑洋來找大明集團。


    “怎麽不說話?”薑洋見對話那頭馬光明不說話,催促著問道。


    馬光明笑道:“他隻是想賺十個點的利息?”


    薑洋哈哈笑了起來:“看來還是瞞不過你啊,他是想有資質的公司去給大明房產公司估個值,然後算是投資,買你們的股權。”


    “再見!”馬光明直接說道,絲毫沒有半點猶豫。


    薑洋忙叫道:“哎,你這個人怎麽這樣,生意是慢慢談出來的,我這邊剛幫人家開了個價,你就直接一口迴絕,半點兒討價還價的態度都沒有,還有點做生意的樣子麽?”


    馬光明也不跟他客套,徑直說道:“不出售股價,這是我們的底線,否則的話,我何至於要去融資。”


    “行,我會把你的意見帶到,”薑洋也認真起來,“不過我還是建議你們有機會見麵談一談,計算不談出售股份,也可以談一談其他合作途徑嘛,要不然你看什麽時候有空,我來攢個局,大家吃吃喝喝的,能談成更好,談不了就當是多個朋友。”


    “這個沒有問題,迴頭我定下時間了,發短信告訴你。”馬光明應了下來,薑洋這番話說的滴水不漏,也沒有一定要促成這件事情的樣子。


    對於多交朋友,馬光明是沒有任何意見的,尤其是這樣財大氣粗的朋友,簡直多多益善;這會兒要是能跟東北老王的闊少兒子交個朋友,馬光明都是不會拒絕的,盡管他跟王闊少的個人喜好並不相同。


    掛斷電話之後,馬光明趕緊跟孫希寧通了個氣,孫希寧也覺得有些怪異,但也跟馬光明持有相同的觀點:“見個麵吃個飯,也不是什麽大問題。”


    “就是,而且還是薑洋買單。”馬光明笑道。


    孫希寧也被逗笑起來:“這會兒你還有心思說笑,那到時候我陪你一起去吧,我也想見識見識這個闊少呢。”


    “我們的底線不能觸碰,就問他借這筆錢,他如果一下子能拿出一個億,大不了我們給他百分之十二的利息。”馬光明說道。


    孫希寧“嗯”了一聲,隨即問道:“要不要通知鄭總一起參加?”


    馬光明想了想:“到時候你通知他參加吧。”


    這畢竟是大明房產公司的大事,真要是完全把鄭亞軍撇開,也的確說不過去,之前之所以把他擺到一邊,隻不過是擔心他優柔寡斷,耽擱了重要的投資時機。現在融資已經是貼板上釘釘的事實,他也無法抗拒和改變,隻能選擇享受了。


    馬光明不由得想起一首詩:假如生活強迫了你,不要悲傷,不要心急,如果你無法抵抗,那就好好享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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