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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離大約一百米的樣子,馬光明也不確定唐恆元是否看到了剛才那一幕,倒是唐豆更是害怕被父親抓個正著,忐忑不已地看了馬光明一眼,卻發現馬光明氣定神閑,絲毫沒有半點緊張。


    待走得近了,不等唐恆元開口,馬光明直接問道:“許主任等幾個人都在樓上?”


    沿街拐角處有個三層的徽派建築的小樓,上麵掛著“塘橋飯莊”四個的木匾,古色古香。


    唐恆元點點頭:“都在上麵呢,一共四個人,加上我們三個,一共七個人。剛才……”


    “剛才那個許主任話裏有話啊。”馬光明趕忙打斷他的話,把話題引向別處。


    唐恆元一愣:“他話裏話外的意思,不就是說現在辦什麽事都得花錢嗎?”


    “還有一層意思,找他辦事,也得花錢。”馬光明笑道,話題已經被他帶偏,估摸著老唐一時半會是轉不迴來了。


    唐恆元眉頭一皺,再迴味一番,發現許文兵的確是有這麽一層意思,不由得搖搖頭:“唉,現在辦事,怎麽都這麽難呢?”


    馬光明笑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而已。”


    “那你覺得,要不要意思意思呢?”唐恆元想了想,徑直問道。


    他也不是不知道答案,但想看看馬光明究竟怎麽看這件事,也能從中看到他究竟是個隻會誇誇其談的紈絝子弟,還是一個真有點見識的人才。


    隻是他想著,這社會上的灰暗麵,一個高中生又怎麽會清楚呢。


    馬光明還沒來得及說話,唐豆咕噥起來:“這不就是走後門麽?”


    “也別想得那麽糟糕,”馬光明笑道,“我的意思,四個人嘛,今天吃完飯之後,每人給一條煙就行了。”


    “何必呢?你表哥不是說,那些部門他都有熟人,我們去辦什麽手續,也用不到他們,為什麽還要送東西給他們?”唐豆有些不解。


    唐恆元微微一笑,看著馬光明不說話。


    馬光明擺擺手:“閻王好見,小鬼難纏,在這個園區裏辦企業,會經常地跟這些人打交道,我的意思是,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能明裏暗裏開口要好處的人,多半是小人,盡管跑這些部門不一定需要他們,但還是盡量不要得罪他們為好。”


    “你這是助長不正之風啊。”唐豆有些難以接受。


    她才是一直以來隻讀聖賢書,不問窗外事的乖學生,不懂得社會的灰暗麵。


    馬光明笑笑:“逢年過節的一兩條煙的,也算不得什麽,但如果他們貪得無厭,把這兒當提款機的話,那就不能客氣了。”


    “可是,你剛才還說,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的。”唐恆元問道。


    馬光明搖搖頭:“不一樣的,小人太過分的話,那就是惡人了,對付惡人,就不能心慈手軟,找準機會,一擊致命,拿到他索賄的足夠證據,還怕拿不到他?”


    唐恆元滿意地點點頭:“說得不錯,跟我想的一樣,隻不過馬上上去了之後,可不要亂說,尤其是豆豆,你隻管吃你的。”


    剛才簡單的幾句話,唐恆元就看出來了,馬光明這小子,雖然年紀不大,但很是老成,城府很深,倒是自己這個女兒,涉世未深,不太懂該如何處理這類事情,今天也


    算是帶她出來見識見識,讓她知道這個社會的殘酷,免得將來輕易地被人騙了去。


    要說到被人騙,唐恆元這才想起來,剛才遠遠地看過去,馬光明跟唐豆之間距離似乎貼的過於靠近,也沒看清楚這小子有沒有做出什麽過分的事情來。


    馬光明看到他臉色有些微變,趕緊招唿道:“快上去吧,別讓客人等急了。”


    說罷,不等唐恆元興師問罪,就鑽進了飯莊。


    唐恆元搖搖頭,這小子狡猾得像泥鰍一樣,想逮住他,總是差那麽一點。


    馬光明問了包間所在位置,開門進去之後,隻見裏麵的四個人已經圍著一張小桌子打起了牌,正是這一帶比較流行的“摜蛋”。


    這種打法,采用四人結對競賽模式,按牌局輸贏升級的方式進行,有點類似於“跑得快”,但變化更多,娛樂性也更強。


    許文兵看到馬光明三人上來,衝唐恆元一招手:“唐總來玩兩把?”


    唐恆元擺擺手:“時間也不早了,十一點四十了,許主任要不然把這一把打完,我們就先吃飯?”


    不想許文兵卻哈哈笑道:“吃飯不摜蛋,不如不吃飯,我們已經打到k了,再來一把就過關了。”


    唐恆元隻好陪著笑:“那就等許主任過關之後再說。”


    兩把牌打完,許文兵肆意地大笑起來:“一路勢如破竹啊。”


    對家是個年輕的小夥子,聽到許文兵這樣說,忙拍著馬屁:“許主任運籌帷幄,決勝千裏,我們甘拜下風。”


    許文兵得意地笑笑:“哪裏的話,你們都是大學生,本科生,我隻是一個專科生,能跟你們這些高層次人才比?”


    另外兩個年輕人連忙擺手:“許主任那會兒的專科生,比我們的本科生還要硬實呢,再加上實戰經驗豐富,打我們還不是輕而易舉?”


    許文兵很是滿意,又向唐恆元等人介紹了一下,都是園區裏的工作人員,雖然看上去都才工作不久,但唐恆元也不敢輕視,一一打著招唿,安排人按照重要程度坐下。


    他是主人,陪著許文兵坐在了對門的主位,三個年輕小夥子分坐兩側,馬光明跟唐豆則坐到了靠門的位置,算是末陪。


    “這是你家姑娘?”許文兵指了指對麵的唐豆問道。


    唐恆元笑道:“是的,我隻有這麽一個女兒是,現在在陽江一中,馬上讀高三了。”


    “陽江一中?哎呦,那是高級人才啦,哎呀,唐總千金不僅長得非常漂亮,而且學習成績優秀,真讓人羨慕嫉妒啊。”許文兵嘿嘿笑了起來。


    一旁的瘦瘦的小夥子叫道:“小唐是陽江一中的啊,我也是的,我叫樊永輝,比你高五屆呢。”


    馬光明估算了一下,比他們高五屆的學長,也就是今天剛剛畢業,想來一畢業就考上了公務員,成為老百姓眼中端鐵飯碗的人,多少有些自得。


    唐豆禮貌地點頭打了招唿:“樊學長好。”


    “小唐學妹今年高三,準備考哪個學校啊?”樊永輝立馬套起近乎,擺出一副很關心的樣子。


    馬光明搶先說道:“樊學長,我也是陽江一中的,我叫馬光明。”


    樊永輝聽說了馬光明是這家公司一個合夥人的表弟,


    自然更不會把馬光明當一迴事,聽馬光明插嘴,有些不快:“陽江一中好學生有,差學生也有。”


    唐豆忙說道:“我還沒有好好想過這個問題呢。”


    “你上次才跟我說過,你想考京都大學的呢?”馬光明故意驚訝地問道,然後衝樊永輝說道,“樊學長可能不知道,唐豆的成績在文科班那是數一數二的,很有希望考上京都大學。”


    京都大學?樊永輝眼睛中的光彩頓時黯淡了下去,他雖然是個鄉鎮公務員,但跟京都大學畢業的高材生還是不能相提並論,有了這樣的差距,再想跟這個如此漂亮的學妹扯上關聯,可能性也就不大了。


    “你呢?”樊永輝遷怒於馬光明,冷笑著問道。


    馬光明一攤手:“我?我成績一般,能混個二本就心滿意足了。”


    樊永輝這才有些得意起來,他上午的時候就看到漂亮可愛的唐豆一直站著馬光明的身旁,兩個人還時不時地探討著什麽,當時還想著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現在看來,能考上京都大學的唐豆,自然是看不上一個二本都困難的男生。


    心裏有些快活,嘴上卻裝作不在意地說道:“不要緊的,到時候人家隻知道你也是本科,哪管是一本還是二本,我考公務員的時候,人家就沒問,結果我不一樣跟一些二本的學生競爭這個崗位?”


    樊永輝看似在勸慰著馬光明,實則輕描淡寫地誇了自己是一本畢業,雖然不是名牌大學,但起碼比二本都困難的人要好得多,跟唐豆的差距也小得多。


    “小樊是我們今年新招的,年紀不大,很有才華啊,才工作幾天,寫的一份材料,方書記都很滿意呢。”許文兵看出了兩個人在鬥法,趕緊誇讚起自己手底下的兵來。


    馬光明哪裏會跟這樣一個人斤斤計較,笑道:“不簡單不簡單,那肯定是前途無量。”


    樊永輝聽馬光明這樣說,覺得對方是慫了,誌得意滿地笑笑。


    唐恆元轉過去問道:“許主任,中午我們喝點什麽酒?”


    “酒就隨便吧,五糧液的就不要上了,來點天之藍吧。”許文兵大手一揮。


    天之藍一瓶零售兩百多,在許文兵這話裏,顯然還覺得喝這樣的酒有些委屈自己,如果能喝五糧液,那還差不多。


    唐恆元臉色有些不好,因為許文兵這麽一說,他拿天之藍吧,對方覺得委屈;拿五糧液吧,他自己覺得委屈。


    區區一個鄉鎮園區的副主任,也不知道是副科職級還是整股職級,也犯的這用五糧液招待?


    但對方既然開了口,也隻好讓飯莊先拿兩瓶天之藍上來。


    他估算了一下,對方四個人,他這邊自己一個人,兩瓶應該差不多了。中午的話也不宜喝太多酒,畢竟他們都是公職人員,下午還要上班。


    許文兵看到服務員上了兩瓶酒,笑著問馬光明:“這個小兄弟也上高三了,可以喝點白酒了吧?”


    馬光明點點頭,毫不退讓:“可以的。”


    唐恆元一下子也不好拒絕,畢竟馬光明可是代表了投資五百萬的鄭亞軍過來的。


    許文兵哈哈笑道:“唐總啊,恐怕兩瓶不夠啦,先來四瓶吧,也讓我看看我手底下這三個兵的戰鬥力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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