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就是知道。好像還有個當局長的父親?”我更進一步。


    “是啊。這你也知道?是不是小文告訴你的?”她看著我,仿佛我是一個謎,緊緊盯著,想要把我讀懂、看透。


    “no,不是的。我會算命。”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樣扯到算命上了,難道是受到娘的相關專業影響?


    “不對呀,我沒有告訴小文我父親的情況呀。快說,誰告訴你的?”她的臉上,突然顯出調皮的神色,讓我的心旌更加蕩漾了。


    “我真是算命的,你如果不信,我還可以再算一個:你來這裏,是受人之托。對不對?”我繼續扯。


    “啊?裝得挺像哦!不過,你說對了,我的確是受人之托,那人怕你凍死在校園裏,就委托我來勸你不要生氣——看樣子你也沒有生氣啊!”田欣說道。


    “我當然沒有生氣啊——我看起來像是生氣過嗎?——是誰派你來的?”我想到可能是王小文,不過也不敢肯定,但一時也想不出來別人了。


    “是……差點上當!我不能說,你不是會算卦嗎,你算一算不就知道了?”她狡黠地一笑,又從口袋裏拿出一個疊成方勝形的信來,“呶,那個癡情的人的親筆信,讓我務必交給你!”


    看到熟悉的方勝形,我還用算嗎?我剛想伸出手去接,田欣卻把信收迴去了:“陛下,我很好奇上麵寫了什麽,不會有什麽秘密吧?我能看看嗎?”


    “這丫頭……信是可以隨便亂看的嗎?快拿來給我!”我伸手去奪,沒想到卻撲了個空,腳下一滑,直接向前撲去,田欣向後一仰身,我一下子就把田欣撲倒在雪地裏了!


    接下來的事情就不用描述了吧,各種亂——不是你想象的那種亂,而是手忙腳亂的亂!就在這亂的過程中,我拿到了信。我站起來,田欣也站起來,撲打著身上的雪花。


    我帶著歉意說道:“sorry啊,我沒站穩,不過這不怨我!主要是雪太滑了!你沒事吧?我沒有壓疼你吧?”


    她的小臉一紅,嗔怪地看了我一眼:“你說呢!——你是不是腦幹沒發育啊?連平衡都掌握不了?”


    我很想反駁,但為了在她麵前保持紳士風度,就一直sorry個不停。所謂巴掌不打笑臉人,估計她也是拿我沒轍了,就說:“算了,這次我就原諒你了!要是還有下次,我決不輕饒!”


    我一聽,什麽?還有下次啊?如果還有下次,那恐怕我可就是故意的了。


    我拆開信,一些雪花調皮地鑽進了信中。雪花融化,把信上的幾個字給弄濕了。


    dear陛下:


    看到你站在雪地裏,我又心軟了,也許我應該聽你解釋一下原因。我不奢求你能對我也像對張丹一樣好,隻是我想讓你知道,我就是我,和她不一樣。如果你肯換一件禮物送我,我也許會接受的:請把你的第二本作文本送給我吧!陛下,我是不是很沒出息?不管你怎麽看我,我都會默默關注你。


    王小文即日


    看完了信,我又呆住了。田欣歪著腦袋,看著我:“寫的什麽?是不是心裏甜蜜蜜的啊?讓我也瞧瞧!”說著她的腦袋就要湊過來,我急忙把信收起來了。“這個嘛,你一個小姑娘家不能看。”


    我又一想田欣的話,覺得事情有點壞了!肯定這個傻愣愣的王小文,把什麽事情都和田欣說了!這樣一來,田欣不就成了她的閨蜜了嗎?真是這樣的話,我將來怎麽能向她的閨蜜下手呢……事情變得複雜起來了,我這點智商恐怕不大夠用了。


    田欣看著遠處不斷飄落的雪花,臉上帶著神秘的微笑:“不讓我看,我也可以猜呀。不就是情呀愛呀你儂我儂的話嗎,我懂!”


    我向田欣笑了笑:“你一小姑娘哪來那麽多奇葩的想法?什麽也沒寫!”


    田欣顯然不滿足於這樣的迴答,噘著嘴說:“你說不說?”


    我說:“不說!這是軍事機密!”


    田欣向我走近,低聲說:“其實我都知道了!你是不是和王小文在談戀愛?剛才你們是不是鬧矛盾了?她是不是拒絕了你送她的禮物?這封信,應該是她向你道歉的吧?”


    我說:“小孩子,別瞎猜好不好!不是你想像的那樣!”


    田欣說:“看看看,臉紅了臉紅了!被我說中了吧?沒想到啊堂堂一個天子,竟然也會臉紅哦?”


    我臉紅了嗎?好像沒有吧!我說:“是你臉紅了吧!你沒有感覺嗎?”


    田欣聽了,立刻用手去摸自己的臉:“啊?”


    我趁著她在發愣的工夫,彎腰抓起一把雪直接放在了她的後脖頸裏,飛快地跑了。


    “好啊你,給我站住!”她在我身後大喊。


    天地一片白色,兩個身影在雪地裏追逐……


    雖然考試臨近了,但學校還是為了讓大家玩得開心,特地在第二天雪晴的時候,專門放假一節課,讓班級同學們打雪仗玩。這樣的活動在我看來是有點幼稚,但既然同學們都在玩,我也不好意思呆在教室裏做題,就被幾個男生給“押”出了教室。


    依然是按照小組進行,我們對戰的正好是聶原野組。結果我們組去晚了幾分鍾,聶原野組已經列好了戰陣,他還裝模作樣地說給我們時間準備,其實他們已經偷偷地捏好了許多雪球,還沒等我們準備停當,就發起了衝鋒,所以我們就敗得非常慘。而作為失敗的代價,就是要替勝利的組勞動,勞動的內容就是——鏟雪!這下子,可把我們給累壞了!


    晚自習時我就感覺有點不大舒服,張丹問我:“陛下你怎麽了?”我說:“沒事兒,就是下午玩得太嗨了,有點累。”


    結果當晚我就發燒了。第二天,我全身一陣冷一陣熱,到校醫室一量體溫,高燒38.9°c,沒辦法,吃完藥,就在宿舍休息。沒想到當晚又發燒了,而第二天就是考試啊!怎麽辦?我吃了退燒藥,祈禱老天能讓我病情減輕,好參加考試。


    接下來的考試我還是參加了,但是所有的題目都是在暈暈乎乎中做的。


    考試成績揭曉,我的成績還有所進步——從倒三上升到了倒四!全世界無產階級、勞苦大眾、每個班需要成績扶/貧、吃低/保的人民,都來為我鼓掌吧!


    考後評卷時,我發現其實很多試題我應該是可以做正確的,如果正常發揮的話,恐怕至少也得上升七八個名次沒有問題。不知道當時腦子到底在想著什麽!


    倒是我身邊的其他人都基本發揮出了自己的正常水平,有了不同程度的進步。


    考試過後又過了幾天,王永威同學迴到了學校。


    由於聶原野在他靜養期間已經告訴過他很多事情,所以見了麵,沒說什麽話,我們的手就握在了一起。王永威經過近兩周的靜養,好像長得高了一點兒,裝扮有點酷——他戴上了一頂棒球帽。聶原野上前一下子摘掉了他的帽子,摸著他的光頭說:“這下好了,你變成和尚了!”


    這一句話不打緊,王永威的新綽號誕生了——和尚。由於他長得相對單薄,所以大家還在前麵加上了“瘦、小”之類的形容詞。於是我就帶著歉意、半開玩笑地對他說:“小和尚,看你還得感謝我吧,沒有我,你的名字從哪兒來啊?還不快快謝恩?”


    王永威這段時間倒是休息得不錯,但是卻落下了不少功課。聶原野主動提出要為他補課,就建議說希望王永威也搬出宿舍,和他租住在一起,這樣就更加方便。王永威在征得家長同意後,就和聶原野一起租住了。


    曾經送給王小文的那支鋼筆,仍靜靜地躺在我的桌鬥裏,等於封存。為表誠意,我到新華書店買了一本《高考作文寶典》送給了王小文,上麵龍飛鳳舞地寫上了幾個字:小文妹惠存天予贈。她很高興地接受了,但還補了一句:“裏麵有你寫的作文嗎?”我說:“等著,會有的!”王小文笑著說:“還真是厚臉皮,不要face哦!”我迴答:“謝謝,這是天家傳統家風,我得繼承和發揚。”


    考試已經結束一周了,李楓說:“按照慣例,學校是要召開一次考試總結大會的,可是現在怎麽還遲遲沒有動靜。”我聽了高興地說:“那才好呢,總結大會不就是表揚一小撮,打壓一大片嗎!我又考得不好,讓這次總結大會見鬼去吧!”說完了發現不妥,大大地不妥,李楓這家夥考得不錯,年級第十二名,班級的第六名,比上次好,怪不得期待總結大會呢!


    想到這兒,我趕緊接著說:“不過也有好處,就是激勵大家好好學習嘛,捎帶也可以讓班裏的學渣們看看別的班都有哪些學霸,順便找個帥哥或者靚妹的,作為趕超對象,也算是給自己一個大大的激勵!……”反正總之就是這一類的腦抽話題,給李楓安慰一下,免得他在心裏麵覺得我是在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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