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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房裏有些暗,陳老先生倒是手快的拉起簾子,讓外頭的暖陽透過亮白亮白的糊布透了裏來。


    幾人也沒有拘什麽禮,陳州府倒是一臉認直的問道,


    “五皇子打算如何?”


    五皇子被陳州府的認真有點嚇倒,說實話他根本一點也不了解眼前這個陳州府。從剛才他對自己的拒見,又對禮數周全,可始終他不曾有過任何親切的感覺,可現在卻莫名的來了。


    “先保全自己,再完成父皇的使命。”五皇子沉著聲說道。


    “保全你並不是難事。”陳州府自言自語道,


    “可是皇上讓你隱瞞自己的身份,那就是不能在百官麵前說出你的真實身份,這應該如何是好?”


    “這正是我要找大人您幫忙的,如果有人陰奉陽違,借著皇上的秘令而行自己利益之事,那麽我就很危險了。”


    陳州府定定地看著五皇子,他一臉的鎮靜可說出來的話卻讓人膽寒,到底是皇子經曆過的沉浮是非比較多。


    好像聽說五皇子打小就養在壽康宮。


    而且壽康宮的言太後出身言府,而言府的大小姐言蕙與西州更是大有淵原,當初他一度以為言蕙是可以......


    再多想就越想越遠了。


    “聽說言府也過來了一位表小姐?”陳州府看了看他們幾個,最後對著陳玄道。


    “是的,是言小落,她現在正在托住劉將軍。”陳玄簡單明了的說了。


    這事難道跟他有什麽關係?


    “不如就以言小姐的名義行事吧。”


    幾人麵麵相覷,以言小姐的名義?怎麽做呢?


    “當年言蕙與西州王被先皇賜婚,而西州王卻莫名身死,言蕙心有不甘來到這西都城查清事實真相。”


    陳州府侃侃而道,


    “而這西都城的劉將軍就是當年西州王手下,他對西州王的死一直也是耿耿於懷。當年言蕙過來查案的時候就是劉將軍一力配合的。”


    “可是我已經見過劉將軍了。”五皇子及時補充地說道。


    “這個沒有問題,我們都一口咬定你不是皇子,劉將軍也不敢公然翻於人前。”陳州府篤定地說道。


    “而且劉將軍定是會念西州王的舊情,所以他對於言蕙的義女自會多加考量。”


    “所以您的意思是說如果言小落徒有其名不過是霸著言府的招牌而自己卻是質地凡凡的話,那麽這個劉將軍......。”


    陳州府點了點頭。


    “她不過是要查清自己身世,如今倒好又多加了一項。”易知南也不知是為小落鳴不平還是對他們的算計略有不滿。


    陳州府眯著眼縫看了看這位所謂的江湖幫派公子。


    “老朽倒是聽說劉將軍與替生堂多有來往,他是替生堂的常客。”


    易知南哽了哽脖子,微微點頭十分禮貌地說道,


    “打著替生堂的名聲隻是為了方便行走江湖,至於幫派上的雜務之事,在下還真是不清楚。”


    “哦!”聽了他的信,陳州府似信非信地點了點頭,又快速的掃視了昭棋和陳玄一眼,兩人的臉上並沒有什麽特別。


    看來這個易公子的身份有待查正了。


    “即如此,那麽五皇子早做打算,由我出麵迎言姑娘進西都城吧。”


    陳州府是個直爽的人,打聽出五皇子的心意便知道應該如何執行下去了,倒也利索。


    剛才的擔心已經煙消雲散,內心一陣竊喜之後是莫名的惆悵。


    難道他惆悵的是對小落的歉意嗎?還是說易知南的話讓他動搖了心智。


    一切且看小落自己選擇吧。


    商量定下後,陳州府提出先帶著他們去西都城裏都是州府官員住的天文巷裏一個三進的宅子。


    “說來還要感謝你的父親,當初知道我要來這裏任職,讓人出資買來給我住的,我一直沒有進去過。”陳州府笑笑,唯一正麵跟陳玄聊了一句。


    陳玄一時語塞,他不知道接什麽的好。能讓父親在西境西都城挑一處地段好的宅子,不是母親安排又會是誰呢?可是叔父麵前,實在是提不得母親。


    “叔父,我還沒有拜見叔母呢?”實在是想不出什麽話來,不能得罪叔父否則在這裏還要不活路了。他更不會說母親的任何壞話,更不能激起叔父對母親的不好感覺。實在是無奈之下才想起這句。


    “你小子還是有點心,去吧。”


    陳玄像是找到了一個救星似的狂奔而去,門口已經有人有那裏等著了。


    他臉紅讓那下人以為房間是不是太熱了,也沒有燒多少木炭呢。


    州府夫人張氏,永定候之庶女,從小長於西境,於陳才智西境相識相知直到成親育子。


    隻是陳玄的祖父、祖母早逝,而張氏一直隨叔父在西境。雖是一家子人卻並不相熟。甚至因為叔父不喜母親身份的原因,兩家越走越遠。而現在真正要見嬸母時,陳玄又有點莫名的緊張,他應該說什麽才好呢。


    要是小落在就好了,可以幫忙擋一擋,必竟她也是女孩子嘛。陳玄被自己莫名的想法嚇了一跳。


    知道陳玄過來拜見自己,考慮到一個從未謀麵的侄子過入院相見,即擔心他會緊張也考慮避諱之事。張氏讓人帶陳玄來到前院的陳南他們讀書的院子。


    今天剛好休沐,家裏的教書先生也迴去了。


    看著眼前的張氏,嘻笑的堂兄,陳玄似乎覺得自己又迴到了在母親身邊嘻戲的那些日子,心理羨慕的緊。好在張氏不擺架子,不拘小節,而且這兩個小屁孩說是堂兄,實在是小的很,一個五歲另一個才三歲,剛好是奶生奶氣說話的時候,又不認人,兩人圍著陳玄玩得不亦樂乎。


    差點就被這兩個小屁孩子給攥著衣擺不肯走,激動得平常嘻皮笑臉的陳玄差點落淚了。


    三人已經分兩批,五皇子隨著劉忠劉管家前去天文巷的宅子裏了。本來易知南是要跟著五皇子一起的,可是易知南說自己還有點東西放在那裏,換成他人去取不放心,故而五皇子一人先行。


    “你們準備誰跟小落說。”剛才在陳州府的麵前沒有細說,此時易知南倒是盤問了起來。


    陳玄扭過頭去,他沒有說話。


    “剛才玩得挺開心吧?”易知南見他不答,又問道。


    “你知道,這件事情我說了不算。”陳玄漫不經心的說了句。


    “所以你平常時有時無的這麽逗小落,也是不忍心吧。”


    陳玄從來沒有特別的考慮過這個,隻是麵對著小落這張臉時莫名就會想逗逗她,而且現在她已經被自己逗習慣了,時不時也跟自己這麽皮,這不就是很好吧。


    “我沒有你想的這麽多,易公子。”陳玄有點不耐煩。


    即便別人不開心又如何,盡自己所能,我能做到我也不在乎會不會得罪人了。


    易知南在心中默默地祈禱著。


    各懷心事的倆人隨著馬車的顛簸逐漸到了客棧裏。


    客棧的大門間來往的投宿的過客時不時有兩三個走來,易知南看上他們樓間的房間,門、窗都關得緊緊的,想必這三人應該是按計劃在完成了任務靜坐房間等他們吧。


    按著出門前的約定,易知南輕輕地敲了敲門,三長一短,鏗鏘有力。


    盡管是按幾人約定的敲門聲,可是房內的三人還是很機警,三人的眼裏透視著幾種可能。伍朝端坐在桌前,小落隨手拿裏袖口的短劍握得緊緊的,李夷已經快步奔到門口。


    一拉門栓,伍朝仔細一瞧,端著的白瓷茶杯朝桌麵一放,低聲且有力地說道,


    “快關門。”


    李夷和小落走了出來。


    易知南心中歡喜的很,同行的兩個夥伴都成長了不少,特別是小落,之間走的匆忙隻是臨時說了敲門暗號,如今竟他們也多想了後麵會發生的幾步。特別是能想到讓小落隱身,這是極好的。


    見來人隻有易知南和陳玄,他們三人也知事情幾乎已成。隻是伍朝還是抑不住心中的想了千百遍的事情。輕聲問道,


    “如何了?”


    易知南揮了揮手,讓眾人都靠近一些,大家都微微地把頭朝桌子的中心點靠上一靠,隻是他難掩臉上的興奮道,


    “州府大人已經答應幫助我們了,我們收拾收拾盡快與五皇子匯合。”


    陳玄掃了小落一眼。


    小落難掩興奮之情,握著短劍的手早已收入袖口,插了一句道,


    “殿下呢?已經先去陳州府安排的地方嗎?”


    易知南點了點頭且看著她。


    “會不會有點危險?”小落自言自語道,轉而又看賂向陳玄道,“你怎麽沒有跟著殿下呢?”


    陳玄瞠目結舌的一下子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怎麽去一趟你叔父府上就啞了?莫不是你被收拾了?”小落開著玩笑,神情卻是一點也沒有開玩笑的意識,認真道,


    “那我們快些收拾東西也過去吧。”


    幾人點了點頭。


    “那個管家呢?怎麽辦?”管家是被李夷打暈且帶了出去了,現在還躺在客棧裏呢。


    “可把酒罐子都放在那裏了?”小落確認的問道。


    “什麽酒罐子?”易知南本來都已經轉身迴房收拾東西的,聽到他們這麽一說又轉過身來。


    小落看了看李夷,沒有迴易知南的話。


    “放了,放了,碗都擺好了。”李夷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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