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二勇今日不擺攤,到雷州送豆皮順便商談冰粉合作。


    午飯前到家和錦繡匯報。


    他和望江樓還有醉仙樓談成了,兩家酒樓每天各供應400碗冰粉,考慮到送貨成本和府城的購買力,進價四文錢一碗。


    李家一天能供應1500碗冰粉,剩餘300碗的量。


    謝二勇從雷州迴馬坊鎮,本想找趙掌櫃商談,但趙掌櫃不在。


    錦繡點點頭。


    品味軒是他們合作的第一家酒樓,理應優先考慮。


    “舅母他們明天還到鎮上擺攤嗎?”


    “擺的。”


    “明天你去縣裏和雷州送冰粉,趙掌櫃那由我去談。”


    次日錦繡帶著她的變蛋、鬆花蛋找上了趙掌櫃。


    “趙掌櫃,早上好。”


    趙掌櫃正在門口指揮夥計打掃衛生,見到錦繡後,眉開眼笑地走過來:“喲,稀客,謝娘子,好久不見了。”


    兩人寒暄幾句。


    趙掌櫃招唿錦繡進裏坐。


    “小二端茶來。”


    “稍等。”


    錦繡走到車廂後,端起一個蛋托。


    陶罐太重了,她從商城買了一個蛋托,變蛋和鬆花蛋各放一半。


    趙掌櫃看著那一坨坨圓的,一半黑 一半黃,也不知外表包裹了什麽:“謝娘子,這是…?”


    錦繡將蛋托放到桌上。


    “這是鬆花蛋和變蛋,黃色的叫變蛋,是由雞蛋做成的,黑色是用鴨蛋做成的鬆花蛋。”


    趙掌櫃拿起一個鬆花蛋,湊近鼻尖,一股難以言喻的氣味撲鼻而來,又拿起一個變蛋,味道差不多,和他平日接觸的雞蛋、鴨蛋截然不同。


    錦繡看著趙掌櫃皺眉將蛋拿遠了點,輕笑出聲:“掌櫃的,這蛋的味道聞著是有點特別,但味道不錯,您不妨嚐一嚐。”


    她拿起一個變蛋,將蛋輕輕磕破,隨著蛋殼剝落,裏麵黃色半透明的蛋露了出來,上麵還有好看的花紋。


    趙掌櫃目光一下子被吸引。


    他剝開手裏的變蛋,和錦繡手裏的一樣,上麵隱隱有著不規則花紋。


    小小咬一口,不是預想中的糟糕味道,趙掌櫃兩口將蛋吃完了。


    蛋清嫩滑,蛋黃則有種綿密的沙質感。


    “這些蛋是你做的?”


    “是的,味道如何?”


    “不錯,味道很獨特。”


    趙掌櫃明了,錦繡今日是來賣蛋的,主動開口:“謝娘子,這些蛋怎麽賣?”


    “鬆花蛋和變蛋都是五文錢一個。”


    “嘶,這價錢會不會貴了點?”


    要知道普通雞蛋和鴨蛋才一文錢一個。


    錦繡似笑非笑:“趙掌櫃,這兩種蛋需要用到秘方醃製二十來天才能做成,你在外麵可買不到,我再教你幾種吃法,如何?”


    趙掌櫃一聽覺得可行,“你有多少貨?”


    第一批做得很成功,後來錦繡又多做了十罐,家裏醃製好的變蛋和鬆花蛋各六罐,每罐五十隻。


    錦繡將數量一說。


    趙掌櫃決定鬆花蛋和變蛋先各買一百個,明天由謝二勇送貨,要是好賣,後麵再加量。


    蛋的事談好以後,錦繡才跟趙掌櫃談起冰粉的買賣。


    “趙掌櫃可聽說過冰粉?”


    “聽說了,攤子就在晨熙書院附近,哎,最近有點忙,還沒去嚐過。”


    錦繡笑了笑:“攤子是我舅母他們在擺,那冰粉生意我也有份,趙掌櫃要是有興趣,不如現在就買一碗來嚐嚐?”


    趙掌櫃本就對冰粉有興趣,聽她這麽說,連忙叫來一個夥計。


    夥計在掌櫃的吩咐下,自備碗跑出去,一盞茶後端著碗冰粉迴來。


    “掌櫃的,冰粉買迴來了。”


    看著碗裏晶瑩剔透,散發著絲絲甜香的冰粉,趙掌櫃嚐了一口,頗為驚喜:“爽滑又冰涼,名副其實的冰粉。”


    趙掌櫃將一碗冰粉全都喝完,這才意猶未盡地放下碗,看向錦繡搓了搓手掌,“謝娘子,這冰粉你看…”


    “我叫得趙掌櫃嚐試,就是想和你合作。”


    錦繡將打算說出。


    每天給品味軒提供三百碗冰粉,進價一文錢一碗,而且鎮上暫時隻供品味軒一家。


    趙掌櫃二話不說應下,“就依謝娘子說的辦。”


    幾天前謝二勇來話,送完這一次,綠豆腐就要停了。


    酒樓少了一道菜色,如今有冰粉和鬆花蛋頂上,正好解了燃眉之急。


    “嗬嗬,往後有什麽好東西,還請謝娘子多多關照我們酒樓,趙某感激不盡。”


    這樣一來,一千五百碗冰粉全部分銷出去。


    錦繡拜托酒樓夥計幫忙看一會驢車。


    她來到冰粉攤將這個消息告訴賈氏和李風。


    從冰粉攤離開,錦繡慢悠悠走到大街上,迎麵見黃梅和謝秋月走來。


    “秋月,三嬸,你們也來逛街啊。”


    兩人見到錦繡,開心地走上前。


    黃梅問:“錦繡,就你一個人麽?錦南怎麽沒陪你來?”


    “他去縣裏辦點事,三嬸你們接下來要去哪?”


    “早兩天,秋月到鎮上交繡活,聽聞繡衣坊在招收學徒,我趁今天作坊休息,陪她來試試。”


    錦繡望向謝秋月,笑道:“秋月做衣服做得那麽好,繡活也厲害,肯定沒問題。”


    “嗯。”謝秋月甜甜一笑,“嫂子這麽說,我更有信心了。”


    黃梅輕輕拍了拍她的手:“娘都說你沒問題的,別緊張。”


    “正好我沒什麽事,跟你們一起吧。”


    三人走去繡衣坊。


    繡衣坊是一個成衣鋪,鋪麵中規中矩,涵蓋了普通百姓的粗布衣衫到富貴人家的綢緞服飾。


    夥計見有客人來了,熱情地迎上來:“幾位客官,請問想買什麽樣的衣裳?”


    黃梅客氣詢問:“小哥,請問你們這裏可是要招收學徒?”


    原來是來應聘學徒的。


    “你們等等。”


    夥計說著,轉身迴了後院。


    沒一會,一個三十來歲的女人走了出來。


    唐明月來迴掃了一眼三人,“我姓唐,是這裏的管事,你們誰要做學徒?”


    黃梅拉著謝秋月到唐明月麵前:“是我女兒。”


    謝秋月朝唐明月福了福身,嗓音嬌滴滴:“唐管事你好,我叫謝秋月。”


    女孩眼神有些怯,打扮整潔樸素,長相甜美,讓人一眼就心生好感。


    唐明月將目光移向謝秋月的袖口,上麵繡著一朵精致的蘭花,“這是你自己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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