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雪救命呀!團長大人瘋了!


    正準備在腦海中求救喊一聲的時候,耳邊陰森森的聲音突然傳來,“她正在睡覺,你要是把她吵醒了,嗬嗬。”


    明明什麽都沒說,卻把烏鳥的毛嚇的整個兒炸起,“嘎?!”這一聲簡直就跟斷氣了似的。


    陸以言把黑鳥拎在手中,砰的一聲一起到了書房,開始了嚴刑逼供,“別嘎了,說人話!”


    烏鳥的眼珠子骨碌一轉,幹脆兩眼一翻學起了墨雪,“疼。”


    陸以言嘴角的笑咧的更大了,“你疼是吧?”


    烏鳥一個勁的點著腦袋,所以你快把我放下來,別抓著鳥大爺的毛啊!


    陸以言也點頭,下一秒,猛地出手,一把將那一簇黑溜溜的羽毛,就這麽硬生生的拔了一根下來!


    “嘎嘎嘎嘎!”烏鳥簡直要瘋了。


    陸以言卻明晃晃的拿著拔出的那一根羽毛,“還疼不?”


    看著自己寶貝的羽毛,烏鳥欲哭無淚了,一個勁兒地連連搖頭,“不不不!不疼不疼!”說好的按劇情走了,怎麽差別就這麽大呢?!


    陸以言滿意了,冰冷的話語瞬間傳出,“說,到底怎麽迴事!”


    他敢肯定,墨雪的事,即便他不清楚,這隻鳥卻一定清楚,鬼知道他是怎麽忍到現在的!


    烏鳥頓時僵硬了一下,眼看著那眼珠又開始滴溜溜的轉著,顯然是在猶豫著說還是不說。


    一見這副小樣子,陸以言哼笑了一聲,二話不說就又要伸出手,落在烏鳥的眼中那簡直跟魔爪沒什麽兩樣!


    小黑鳥整隻撲騰了起來,娃娃音跟鬼哭狼嚎一樣,“住手!住手!我說我說我說,是戒指!是戒指啊!”


    陸以言的手猛地頓了一下,“什麽意思?!”


    烏鳥拿著翅膀揉了揉自己身上,一臉委屈又絞盡腦汁的解釋了起來,“雪雪送你的戒指呀,那是由武器鍛造功能製造出的戒指,哎呀,扯遠了,反正不是一般的戒指就行。”


    “你看那雪花圖案的中心是不是有紅血絲,怎麽說呢,反正就是雪雪把自己的血滴進去了,你要是遇到生命危險的話,雪雪能感應的到,受到的傷害也會承擔一大半啦!”


    一連串的聲音一聲接一聲,陸以言隻覺得有什麽在腦海中轟然炸響,被丟失的記憶的片段也跟著傳來,隱約之中,意識迷糊之際,無名指上有過滾燙的痕跡……


    他聽說過有這種蠱,那麽他的少女呢?


    耳邊似乎有輕柔的聲音傳來,“陸以言,我隻要你活著。”


    那是她幫他帶上戒指時所說的話,她竟是在那時就策劃好了!


    腳步瞬間一個踉蹌,陸以言的眼在無意識的放大,眼中滿是不可置信和難以接受,更多的卻是滿滿的心疼,心下那根針紮似的疼,連唿出的氣息都帶著痛。


    不是為他,是為她。


    她活著,那他呢?


    她有想過她自己麽!


    他想也不想的就想將無名指上的戒指取下來,可偏偏,那戒指就像是黏在了手心上似得,不論怎麽使勁都是不動分毫,心下莫名的咯噔一聲,“怎麽迴事?!”


    剛才還委屈的烏鳥這會兒反過來跟個大爺似的,“別拔了,摘不掉,真的。”血都滴進去了,量身定做的戒指,哪是這麽容易說摘就摘的,不然,有些武器鍛造功能豈不是隨隨便便誰都能用。


    陸以言臉色一沉,神色不明的看著自己無名指上的戒指,曾經喜愛的圖案,現在依舊是喜歡,可喜歡之餘卻又多了一抹深深的心疼。


    她舍不得他受傷,他就能舍得她受傷麽?


    他抿了抿唇,聲音莫名的有些低,“有什麽辦法?”


    烏鳥在桌子上走來走去,“有呀,除非雪雪肯自己拿下來。”所以別找它,找它也沒用!


    這話說了等於沒說,一秒、兩秒……沉默瞬間在書房裏蔓延,不知過了多久,低啞的聲音從陸以言口中傳出,“有辦法再做一個麽?”


    烏鳥繼續走著,娃娃音都開始不鹹不淡了起來,“有呀,去找雪雪。”


    陸以言腦門上瞬間爆出了一根十字架,一連串的話問來問去,不管問了什麽,得出來的無一例外全都是去找雪雪!


    氣的陸以言差點沒想將某隻鳥給扔出去,他要是能找墨雪,他還能來逼問它麽?!


    就在陸以言氣急的想摔門離去的時候,烏鳥的聲音卻瞬間又從身後傳了過來,“對了,團長大人,雪雪受傷的時候不能老喝酒,本來一個星期就能恢複,被她喝的估計還得再多拖兩天!”


    陸以言腳步一頓,門砰的一聲關上,烏鳥卻滿意了,哼哼哼,讓你不要喝酒你還喝,這下子讓團長大人來管你!


    嗯!它絕對不承認自己是想有難同當!


    等墨雪一覺起來的時候,卻發現有什麽不對勁了,這裏也不許碰,那裏不許碰,連飯都是被人拿上來的,一整天下來幾乎都在床上度過的。


    整一個跟易碎的娃娃似的。


    這倒也就罷了,她點頭表示理解,畢竟之前沒注意到,這迴注意到了之後,某個男人保護欲過度也是解釋得通的。


    不過,除了這之外,似乎還有一些其他的什麽?


    耳邊有熟悉的聲音傳來,比起以往多了一絲難過的味道,“雪雪,我剛才搬花盆的時候不小心把土弄到了手上,你幫我擦一下。”


    墨雪轉頭,看見的是一隻沾上了泥土的大手,她也沒多想,下意識的抽出紙巾擦掉了上麵沾上的泥土,“好了。”


    陸以言收迴自己的手看了看,似乎發現了什麽似的,又將手伸了出去,“戒指上也不小心弄到了。”


    聞言,墨雪多看了一眼,果然,上麵用鑽石鑲嵌出來的雪花圖案上,縫隙之中也沾上了一些泥土,她蹙了蹙眉,小心翼翼的將縫隙中的泥土挑了出來,確定表麵沒有遺漏後,這才又點頭,“可以了。”


    她滿意了,陸以言卻緊皺了眉,一臉糾結的看著自己手上的戒指,試探的說道:“好像裏麵也有,感覺有東西硌著,有點不舒服,你要不要再看看。”


    “嗯?”墨雪將信將疑的看了過去,卻也沒發現有什麽遺漏,裏麵有東西硌著?


    手伸了出去,她奇怪的將戒指轉動了一下,她這轉動了不要緊,陸以言的眼神卻倏的亮了起來,果然和烏鳥說的一樣,他怎麽動都沒有半點兒反應,墨雪隻不過是輕輕碰了一下都能轉動。


    就在墨雪正打算將戒指往上移一點的時候,剛一動作,突然感覺到一道灼熱的目光,手下瞬間一頓,有什麽在腦海中一閃而過!


    眼底有著狐疑,精致的小臉上卻看不出絲毫的異樣,她若無其事的將戒指轉動了一下,直接說出了判斷,“泥土沒落進去。”


    看著隻差那麽一點就成功的陸以言,頓時傻眼了,想也不想的立馬反駁道:“怎麽會,明明感覺有東西隔著難受。”


    “哦?”墨雪抬頭輕笑了一下,睜著一雙含著水色的眼眸,別有深意的說著,“可是,剛才轉動的時候沒有其他的聲響呢。”


    許是那目光太過於無辜,許是心裏有鬼,陸以言幹笑了一下,不由自主的撇開了目光,“是麽?好像現在感覺好多了,應該是剛才轉動的時候掉下來了。”


    “那就好。”墨雪笑容愈深。


    陸以言卻是做賊心虛的將手放在了一側,“你先休息會兒,我去做飯。”


    轉身的那一刻,他下意識看了眼無名指上戴著的戒指,麵上有一些氣惱,倒不是他不想將泥土塞進去,可惜,這戒指和自己的手指就像是無縫隙的粘合在一起,壓根兒就沒有鑽空子的地方!


    看著房門被關上,墨雪幽幽的在心裏喚了一聲,‘阿烏,你跟陸以言有說了什麽麽?’


    【嘎?!】原本抱著手機玩得暢快的烏鳥,這話頓時慌了起來,【沒,沒有要雪雪,我有什麽能跟團長大人說的呢?】


    墨雪的眼神微閃,好整以暇的接著道:‘是麽?那陸以言剛才怎麽會讓我把戒指摘下來呢?’


    【啊?!不,不可能吧!】烏鳥努力的做出了震驚的口氣。


    ‘我也覺得不可能’墨雪點頭,語調一轉,聲音裏卻突然帶出了一股子寒意,‘不過,他說,是你告訴他這戒指隻有我才能摘下來!’


    【嚶!】烏鳥身上的羽毛瞬間炸開了,整個身子抖了三抖,【雪雪我錯了,雪雪我有罪,雪雪我是冤枉的啊!是團長大人拔著我的毛逼我說的!】


    聽見這話,墨雪滿意了,極其無辜的道:‘哦,原來他真的知道了呀。’


    【嘎?!】烏鳥這下子哪裏還沒反應過來自己這是被雪雪給炸了,整個一個渾身抽搐,兩眼一翻直接倒在了桌子上,得,這下子真是一五一十什麽都招共了。


    嚶嚶嚶!它就知道惹誰都不能惹雪雪!


    絕對是血的教訓!


    聽見樓梯上傳來的聲音,烏鳥跟條死魚似的病殃殃的看了一眼,一看見從樓上下來的陸以言,唰的一下子又重新閉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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