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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砰!


    楊傲胸膛正中一箭。


    他立馬伸手拿住了利箭。


    “我草,居然有人暗殺我!”


    楊傲搖頭苦笑。


    虧得自己昨天想著去梁師成家會有危險。


    所以為測安全。


    把自己做的防彈背心穿上了。


    這防彈背心裏麵穿的一層鋼板。


    很好的護住胸腹和背上。


    沒成想,梁師成沒想害自己。


    倒是其他人要害自己。


    要害自己是吧。


    可以啊。


    那索性就鬧大一些吧。


    楊傲立馬仰頭就倒。


    朱桂嚇懵了。


    隨即迴過神來,立馬喊道:“來人啊,捉拿刺客。”


    楊傲被抬上了馬車。


    送迴了府內。


    楊戩聽到兒子被刺。


    急的扔下公務跑迴來來了。


    可一進後院。


    見到兒子居然安然無恙的在吃喝,一點事情都沒有。


    頓時傻眼了。


    他急忙看向了王太醫:“王太醫,我兒傷情咋樣?”


    王太醫拿起了防彈背心:“多虧了衙內今日出門身上穿了這層鎧甲,要不然這一箭恐怕真要了他的性命。”


    “我草!”


    楊戩氣的要吐血:“兔崽子,你沒事幹嘛嚇人啊,你知道不知道,我剛剛差點被你嚇死。”


    楊傲一邊啃著雞腿,一邊笑道:“老爹,別急啊,坐下來吃根雞腿壓壓驚。”


    楊戩坐下來,抓起烤雞腿就啃。


    問道:“你沒事,幹嘛要裝出事了?”


    楊傲迴道:“你笨啊,這不正好的借口搞事情嘛。”


    “堂堂從二品官員的兒子,當街遇刺,這多好的借口找碴啊。”


    “老爹,這可是難得的奪權機會,你給我立馬進宮去求官家去。”


    “怎麽著,也得把王革從開封府尹的位置擼下來。”


    楊戩讚同道:“好。”


    “王太醫,我兒的傷勢就有勞你多多費心啦,務必做的逼真些。”


    王太醫立馬拱手道:“楊大人放心,下官一定盡力搶救衙內。”


    “那就好。”


    楊戩立馬奔出府去。


    去宮裏敲響了登聞鼓。


    趙佶剛吃了大力金剛丸,和美人正情到深處。


    結果被這突然的登聞鼓聲嚇的渾身一哆嗦。


    他氣急的衝殿外吼道:“誰啊,真是一刻都不讓朕安寧。”


    張迪急忙奔入宮殿內。


    跪下,臉色慘白道:“官家,出大事了。”


    “楊傲當街被人刺殺,性命垂危。”


    “什麽?”


    趙佶頓時震驚的臉色陰沉下來。


    “好大的狗蛋,居然敢當街刺殺朝廷大臣的兒子,現在敢刺殺楊傲,來日是不是連朕也敢刺殺啊?”


    “這個王革怎麽當的開封府尹,京畿重地,居然發生這樣的事情。”


    “我看他是不想幹了。”


    “傳旨,開封府尹王革玩忽職守,致使朝廷大臣之子當街遇刺,革職查辦。”


    “命楊戩暫代開封府尹一職,全力捉拿兇手。”


    “是。”


    張迪連忙去傳旨。


    楊戩聽到自己居然暫代開封府尹職務了。


    心頭頓時歡喜的要命。


    立馬去開封府把王革狠狠羞辱了一通。


    王革鬱悶的。


    上午才和楊傲父子交鋒,下午就被罷了官。


    自己是不是和這父子八字相衝啊。


    怎麽就一個勁的被他們父子坑害呢。


    灰溜溜的下台,趕緊去找主子朱勔求助。


    楊戩奪了府尹大權。


    立馬派衙差前去拿了王炳和王昂兩兄弟。


    王炳殺人案,上午才告破,下午楊傲就來當街刺殺。


    很容易不讓人聯想到兩者的關聯。


    可是,嚴刑逼供之下。


    王炳兄弟倆死不承認。


    氣的楊戩一陣沒轍。


    晚上迴家。


    楊戩和兒子抱怨王炳的嘴巴比茅坑裏的石頭還硬。


    楊傲猜測道:“這案子有兩個可能性。“


    “一,真是他派人做的,但是他不能承認,這刺殺朝廷大臣之子。”


    “嘿嘿,他肯定逃不了一死,他死不打緊,可全家都得跟著流放。”


    “所以他死都不能鬆口。”


    “二,真不是他幹的,有人借他家那個無頭女屍案,在搞事情。”


    “老爹,你都知道第一時間找王家麻煩,這幕後黑手也肯定知道,所以才會在這時候下手,目的就是幹擾咱們破案,讓王家做替罪羔羊。”


    楊戩詢問道:“那照你的猜測,到底是不是他家做的?”


    楊傲迴道:“這個嘛,老爹,我有個東西給你,或許能叫咱們知道真相。”


    “什麽呀?”


    ……


    深夜。


    開封府大牢內。


    王炳和王昂被趕進了同一間牢房內。


    王炳渾身是傷,被打的不成人形。


    王昂心疼的要命,不過性命無礙。


    勸說道:“弟弟,我早就勸你別去招惹楊傲,你就是不聽,現在好了,咱們家落得如今這步田地,你滿意了吧。”


    王炳叫苦道:“哥,我真沒派人當街行刺。”


    王昂不信道:“不是你還能有誰?”


    王炳無奈道:“真不是我,現在我就是一萬張嘴都說不清楚,可真不是我派人做的。”


    “我應付那女屍案還來不及呢,哪裏有時間派人去行刺啊。”


    王昂皺眉問道:“真不是你派的?”


    王炳舉手發誓:“我可以對天起誓。”


    王昂皺起眉頭來:“那是誰做的?”


    王炳翻白眼道:“天知道,這楊傲得罪了那麽多人,想要他命的人多著呢,又不是光咱們兄弟兩人。”


    王昂點點頭:“說的也是。”


    兄弟們在牢房密謀。


    渾然沒發現。


    在他們的頭頂牆角處。


    掛著一個紙杯。


    紙杯拖著一根細繩。


    直拖到了不遠處的牢房內。


    兄弟兩人的談話,都叫楊戩和楊傲聽見了。


    楊戩都驚了。


    這東西也太神奇了吧。


    居然把這兄弟二人的密謀都聽到了。


    楊傲把建議聽筒的紙杯扣在了桌上。


    對楊戩道:“現在看來,有人是想讓王家做替死鬼。”


    “不過這王家也不是什麽清白幹淨的東西,那無頭女屍案。”


    “老爹,你好好審審,給死者一個交代吧。”


    楊戩無語道:“我倒是想撬開這混蛋的嘴呢。”


    “可這家夥屬驢的,怎麽打都死不開口,這案子怎麽查啊?”


    楊傲冷笑道:“真那麽嘴硬嗎?”


    “附耳過來,我有個主意,準保他乖乖開口。”


    楊戩聽了法子後。


    立馬命人去辦。


    王昂和王炳兩人,都被帶去了刑房。


    被綁了起來,眼睛蒙上。


    然後開始水滴石穿。


    衙差問道:“大人,這行嗎?”


    楊戩故意在王昂兩兄弟耳邊叫道:“當然行啦。”


    “沒見過水滴石穿嘛。”


    “這一滴又一滴的水,看起來一點力氣都沒有。”


    “但是匯聚起來,那可是能把石頭都鑿穿的。”


    “看吧,他們一日不說,就滴上一日,兩日不說,就滴兩日。”


    “反正咱們慢慢耗,看看是他的腦袋殼是不是比石頭還硬。”


    王昂和王炳嚇的渾身直哆嗦。


    氣急叫道:“楊閹狗,有種你把我們一刀殺了。”


    楊戩冷笑道:“我還不想殺你們兄弟倆,還是慢慢玩死你們比較有意思。”


    ……


    次日晌午。


    楊戩正在家和楊傲用午餐。


    衙差來報。


    王炳什麽都交代了。


    那無頭女屍是他家一個女使。


    王炳見她姿色怡人,便動了色心,要強上人家。


    女使抵死不從。


    結果他掐著脖子完事時。


    一不小心用力過猛,就把人掐死了。


    然後他們兄弟兩個一合計。


    覺得這人死了,還可以再廢物利用一下。


    便想到栽贓到藏花閣去,壞了藏花閣的生意。


    但是又怕查到自己頭上。


    便把人頭給剁了下來。


    然後買通張家兄弟拋屍藏花閣。


    不想,張家兄弟好色,暗中掉包了柳茱丹,被楊傲一把給查了出來。


    就這樣。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衙差押著兄弟二人,去了王家後花園,挖出了埋起來的頭顱。


    到此,無頭女屍案告破。


    不過楊戩沒著急宣判。


    ……


    深夜。


    王家來人了。


    王昂兄弟的父親,王振。


    王振偷偷前來拜訪。


    連正門都沒敢走,從後門進的楊府。


    “楊大人,還請饒過小兒性命。”


    “我長子如今已是廢人一個,還望你能留我家二哥兒一命,我求您了。”


    王振也顧不上什麽文人體麵了,進了廳門,立馬直接跪地求饒。


    楊戩冷笑不已。


    等的就是你的登門求饒。


    “王員外,你這是要我徇私舞弊啊。”


    “這可是殺人的大罪,依律當斬啊,這叫我怎麽包庇令郎啊。”


    王振懇求道:“隻求楊大人能保我兒一條性命,拜托了。”


    楊戩冷冷問道:“你是要我從輕發落?”


    王振立馬道:“正是。”


    楊戩嘲笑一聲:“從輕發落也不是不可以,隻是這案子如今鬧的滿城風雨,我兒還因此受連累,被人刺殺……”


    王振立馬掏出一疊東西來:“這是我王家四大酒樓,漱玉館,醉仙居,錦衣玉食,還有庭軒閣的地契,我願意全部獻上,隻求能保我兒一命。”


    楊戩心動了。


    這可是四大正店。


    都有釀酒許可證的。


    可是好產業。


    想不到王振這次還真是下足了血本。


    也是。


    他膝下就兩個兒子。


    本來王昂是最有前途的一個。


    可惜被廢了,還丟了仕途。


    二兒子王炳,說實話,無才無德。


    隻不過是有個好東西,可以傳宗接代。


    王振這一房,可就靠這個兒子傳宗接代了。


    所以說什麽,都要保住這條根。


    其實王振也想過就拿一家酒樓來救兒子的。


    可是他最後也看明白了。


    如今王家仕途無望。


    而楊戩聖眷正濃,如今又暫代開封府府尹。


    完全可以借著無頭女屍案,還有楊傲行刺,來針對王家。


    與其到時候被栽贓的財產全部都被沒收走,全家人頭落地。


    倒不如痛快的舍棄錢財保命。


    這一仗,他們王家敗了。


    隻要有楊戩在一日。


    汴京城將再也沒有他王家的容身之地。


    不過隻要田產不失,王家就不會倒,來日必定還可以東山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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