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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立軍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十點十四分。


    他本以為崔蔓玲和那個男人會馬上走進家門。可是他錯了,他在樓頂上看著他們兩個在花園的夾竹桃樹下,摟摟抱抱,親密無間。


    那個男人的手伸進崔蔓玲的衣服裏揉捏著,臉在自己老婆的腮前摩挲。崔蔓玲不時地抬頭看著女兒的房間,好像跟那男人耳語著什麽。


    此時的王立軍沒有了往常的大大咧咧,他躲在綠植後麵,靜悄悄地打開了手機的錄像功能,開始偷拍這對男女。


    然而,沒多久兩個人就消失在了鏡頭中。王立軍聽到了車庫門開啟的聲音。


    他終於搞清楚了,為什麽崔蔓玲的車裏會有那半包打開的避孕套。為什麽每次迴來,崔蔓玲總是拒絕自己做愛的要求。


    所謂捉奸要捉現行的,王立軍在樓上靜靜地等著,估摸著兩人衣衫已經褪去,甜情迷意正濃,便無聲無息地跑下樓去,刷地打開了車庫的門。一把拉開了車門。


    正和趙昕在車上激情萬丈,****的崔蔓玲,怎麽也沒想到王立軍會在這個時候,突然出現在自己的麵前。


    她頓時慌了神,一把抓起手邊的衣服遮掩著,滿臉漲紅和趙昕一樣驚叫著。


    崔蔓玲被王立軍一把揪住了頭發,把她拖下了車,一個耳光重重地甩在她的臉上。然後狠狠地將她扔在了地上。她的衣服散落一地。然後翻轉身來給了慌不擇路想逃跑的趙昕一個掃堂腿。


    可是他錯就錯在他趕在兩人跑出車庫前,關上了車庫的門。因為他擔心和這對奸夫**交涉的聲音會驚動樓上的女兒。他打開了車庫的應急燈。


    韓雪趕在車庫門落下的那一霎那,鑽了進來,她擔心王立軍會吃虧。


    被戳穿了醜事的崔蔓玲什麽也顧不上了,她先是求著王立軍:


    “立軍,你放過我把,看在多年夫妻的份上。”


    隨後又威脅著丈夫:“你搞清楚了,我現在不是你老婆,我老公早就死了,他死於車禍。我可是有交男朋友的自由。這件事你說到哪裏你也贏不了。”


    這句話提醒了王立軍,是啊,自己現在的身份可是王立強。捉奸這件事情,就是驚動了小區的保安和警察,崔蔓玲也不會有錯。


    想到這些,王立軍真是後悔當初為了錢做了件這麽個害人害己的決定。


    “你還知道我們是夫妻嗎?你這麽做對的起我和女兒嗎?你做什麽有沒有想過後果?”王立軍怒吼著。


    他看到崔蔓玲旁邊還在哆裏哆嗦正忙著套衣服的趙昕,氣得牙癢癢,一頓拳腳沒頭沒臉就上去了。


    看著王立軍瘋狂地在毆打自己的情人,崔蔓玲瘋了。


    她猛然想到王立軍曾經說過的話,如果她在家裏亂來,就把騙保的事情自首給警方。現在麵對著這麽尷尬的和無路可走的局麵,她想到了後怕。


    她看到了牆角堆放的花園鏟,突然撲了過去,一不做二不休,她操起鏟子,一鏟敲在了王立軍的頭上。鮮血順著破裂的傷口噴湧而出。


    王立軍還沒來得及應聲,一鏟,兩鏟,三鏟。。。。。他就倒在了血泊中沒有了聲響。


    他的手機順著人體的倒下,飛快地滑落到車盤底下。韓雪在角落裏驚恐地看著著這一切,可她是貓,啥忙也幫不上。


    崔蔓玲簡直瘋了,她殺紅了眼。她看到瑟縮在角落的驚恐不安的韓雪,一鏟子向她揮來。不管是人是動物,隻要是目擊證人,必須被消滅。


    韓雪驚叫著在車庫裏逃命,可是車庫的門被關著,她出不去。她在車庫裏被花園鏟追擊著,撞在鐵門上咚咚作響。


    她想起了黑貓老王,於是用慘烈的聲音大叫著,唿救。


    老王來了,率領了一群貓朋狸友。這個地盤他是王。更何況那危險的信號是自己的愛人發出的。


    韓雪被關在裏麵慘叫著,他比韓雪還要著急。他們在車庫門外嚎叫著,撲打著車庫的門。


    這麽慘烈的貓叫聲果真驚動了樓上的朵朵,還有正好路過巡夜的保安。鄰居們也跑出來詢問情況。


    朵朵從樓上一溜煙跑了下來,保安見了就問朵朵,“朵朵,你家車庫前怎麽這麽多貓在叫啊?是不是叫你媽媽下來把車庫門打開看看。”


    趙昕在車庫裏麵一把拉住了發瘋似的崔蔓玲。


    “蔓玲,你這是在幹什麽呀?你追著貓幹什麽啊?如果驚動了外麵就不得了了。”


    聽到外麵的聲音,崔蔓玲此時才冷靜下來,看著血泊中死去的丈夫,她慌忙把車庫的燈關了,她和趙昕把王立軍的屍首搬到了車屁股後麵,然後整頓好衣衫和頭發,將車庫門拉開了一條縫。


    車庫門轟隆一聲開了一半,韓雪嗖地竄了出來,然後崔蔓玲從裏麵鑽了出來。她強裝鎮靜,對保安說:“沒事,沒事,是我家的貓被關在裏麵了。可能貓叫聲有靈性把。”


    韓雪安全出來了,隔壁老王的部隊們一哄而散了。保安聽了崔蔓玲的解釋也沒放在心上,就舉著手電筒往別處去了。


    朵朵一把抓住了逃跑的韓雪,抱在懷裏。


    崔蔓玲趕著女兒迴了房間,她看到躲藏在女兒書包邊的韓雪,一巴掌拍了下去。韓雪嗖地溜了。韓雪本來可以不迴來,但是現在韓雪擔心的是朵朵的安全。


    朵朵不安地問媽媽:“媽媽,你看到爸爸沒,他吃完飯就出去了,一直沒迴來。”


    “朵朵,做好作業趕緊睡吧,爸爸迴老家了。苗圃的車把他接走了。”崔蔓玲敷衍著。


    “可是爸爸的東西都在家裏,沒有準備呀?”朵朵疑惑地咕噥著。


    “行了,管好你自己把。羅裏羅嗦就你話多。”崔蔓玲嗬斥著女兒。心急慌忙地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她打開臥室衛生間的燈,在鏡子裏麵端詳著被王立軍暴打的臉。迴想著丈夫生前各種對自己的好,擔心著還有那車庫裏冰涼的屍體,還沒有脫身的趙昕。


    好不容易,朵朵睡下了。崔蔓玲悄悄走出了家門。她打開了車庫的門,走了進去。


    趙昕坐在車門邊上早就抖成了一團,看到崔蔓玲進來。慌忙站了起來。他們商量著怎麽處理王立軍的屍體。


    崔蔓玲想用車把他運出去,扔在哪條河裏。或者找個地方把他埋掉。但是趙昕不同意。他覺得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他叫崔蔓玲在車庫裏麵挖個地窖,直接把屍首埋在車庫裏。這樣隻要房子是崔蔓玲住著,就永遠沒有人知道這個秘密。


    都說最毒女人心。為了防止警方今後找到丈夫的屍體,和埋葬的方便。崔蔓玲從廚房拿了刀和斧子下來,兩個人連夜在車庫裏麵就把王立軍給分了屍。


    他們把王立軍的屍體裝進了一個蛇皮袋,放在了車後備箱裏。擦幹了地下的血跡。


    朵朵根本就沒有睡著,爸爸的不告而別使她無比擔心。況且爸爸從來沒有這麽不告而別。


    她在床上聽見媽媽輕輕出門的聲音。她想爬起來給爸爸打電話,可剛捧起手機,一直在暗處的韓雪就飛身上來打掉了她的電話。


    王立軍的手機在車庫裏那輛suv的車底盤下麵。


    如果朵朵給爸爸打電話,那麽朵朵爸爸手機裏的錄像和犯罪證據就會被崔蔓玲發現。韓雪現在要做的就是阻止朵朵。


    朵朵抱著韓雪偷偷地哭了,自從叔叔被車禍死了,家裏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她知道媽媽肯定有什麽事情瞞著自己。爸爸肯定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這麽晚了,爸爸沒迴來,媽媽悄悄地出了門,到底是為什麽呢。


    她抱著韓雪摸著黑走到了樓下,廚房的門大開著,廚具胡亂地攤在桌子上,媽媽那麽愛整潔的人,從來不會這樣。


    她聽見車庫的門打開又關上的聲音,她悄悄走近,躲在門外的夾竹桃樹叢裏聽裏麵的聲音。


    韓雪緊張的要死,生怕朵朵被他媽媽發現了。她緊緊摟著朵朵的脖子,用爪子按住朵朵哭泣的嘴。


    天亮了,朵朵紅腫著眼睛裝著什麽都不知情。崔蔓玲以為她是想爸爸了,一邊數落著一邊叫接送她上學的阿姨把她送去了學校。


    昨夜韓雪在朵朵迴家後,喊來了隔壁老王。關照他盯著車庫的門,讓他想辦法從車盤底下把那個王立軍的手機搞出來。


    隔壁老王感到了事態的嚴重,他徹夜守在車庫的門口,看到崔蔓玲和趙昕摸黑爬出車庫,就滾了進去。


    誰也不會關注到黑漆漆一團的老王。因為他的顏色實在太不顯眼了。他就是那個伸手不見五指的所在,黑暗中除了他那一雙綠瑩瑩帶著正義的眼睛。頭上三尺有神靈,試問青天饒過誰。


    他順利地在車盤下麵找到了手機,他用手腳並用,一路踢著把手機趕到了門邊。可是門縫太小了,手機推不出去。他想起了韓雪的關照,找到手機一定要想辦法關閉,他就蹲在門邊上一通搗鼓。可是他不會弄啊。


    車庫門關了,他也沒有辦法出去,他著急地四處查看,一邊還生怕崔蔓玲忽然又迴來了。他想到還是躺在車下麵,用身體壓著手機,但一想,萬一車一發動把自己給壓死了,誤了韓雪的大事。


    他跳上車身,從縫裏望去,他看到了裝在蛇皮袋裏的王立軍的屍體,一塊一塊還在滴著血腥的血水。


    他在車頂上轉著,想著辦法,看到黑色的車身他忽然有了辦法。


    他跳下車,把手機用嘴咬著,一個躍身翻上了車後蓋。然後像一攤爛泥,平鋪在了車後備箱蓋上。用自己的身體緊緊蓋住了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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