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甘國最有名的整形醫院裏,墨川拿著一張早已泛黃的照片對著整形醫生慕容瑾道“照片上的樣子可以整出來嗎?”


    慕容瑾收迴電腦屏幕前的視線,轉頭看著墨川,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驚豔。“照片裏的外形條件確實難得一見,難怪你會心動。”


    墨川尷尬的笑了笑道“照片裏才是我原本的容貌”


    慕容瑾捏著墨川的臉左看右看後,發現墨川的骨頭輪廓確實更接近照片裏的外貌“若是你原本就是照片裏的樣子,基礎條件在哪,手術應該不難。”


    慕容瑾翻看著電腦裏的掛號記錄,再次確認身份信息 “王南橋是吧?手術安排在下周一可以嗎?”


    王南橋是墨川在甘國購買的假身份,一是為了切斷與過去的聯係,二是為了躲避蕭衡暗衛的追查。


    王南橋(墨川)點了點頭,微笑道“可以”


    箱蓋緩緩掀開的那一刻,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從箱中溢出,顧蓮的眼神變得異常凝重,他的手指輕輕摩挲著箱沿,嘴角勾起一抹複雜難辨的微笑待。這箱子,正如他所料,是個藏著無盡秘密與罪惡的潘多拉魔盒,每一個翻閱的瞬間,都像是打開了通往深淵的大門。


    隨著一份份文件、一張張照片被逐一展示,蕭家利用龐大的情報網絡和隱秘的殺手組織所犯下的種種罪行,如同潮水般湧現在眾人眼前。那些關於肆意屠殺、人口販賣,盜取國家機密,以及為軍火、毒品交易提供情報,每一個細節都觸目驚心,讓人不寒


    內閣會議室的氣氛降至冰點。蕭雲清,這個平日裏慈眉善目的蕭家族長形象在眾人心中轟然倒塌,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厭惡與唾棄。


    麵對鐵證如山的指控,即便是與蕭家交往甚密的內閣成員和那些議員,也不得不收斂起往日的偏袒之心。他們或低頭沉思,或眉頭緊鎖,最終,為了自保,為了不被這股洶湧的輿論洪流所吞噬,他們紛紛舉起了手,投下了讚成票。


    投票的瞬間,蕭雲清閉上了眼睛,他能感受到周圍人複雜的目光,再睜開眼時,眼中已是一片瘋狂。他知道,蕭家的其他人為了自保必定會選擇拋棄他,蕭家也必定會遭到清算。


    內閣會議結束後,夜色已深,蕭家別院卻燈火通明,氣氛異常沉重。以蕭雲清為首的幾位蕭家核心族人,麵色凝重地聚集在蕭衡的書房外,他們相互交換著不安的眼神,等待著命運的裁決。


    門緩緩打開,蕭衡的身影出現在門口,他的眼神冷峻,臉上沒有絲毫表情,仿佛一座即將爆發的冰山。


    蕭雲清見狀,急忙上前幾步,試圖拉近與蕭衡的距離 “家主,今日內閣會議上的那些指控,其實都是幾十年前的舊賬了。那時候,我們也是遵照你祖父和爺爺的命令行事,實屬無奈之舉。還望家主念在我們多年來為蕭家盡心盡力的份上,能在國主麵前為我們求一份寬恕。”


    蕭衡聽著蕭雲清的辯解,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中充滿了諷刺與不屑。他雙手背在身後,直視著蕭雲清 “你們也享了這麽多年的榮華富貴,該享受的都享受過了。如今,自己做下的事,自然得自己擔下來。我能為你們未涉世事的後輩求一份安寧,已是極限。”


    蕭雲清聞言,臉色更加蒼白,他意識到蕭衡的態度堅決,沒有絲毫迴旋的餘地。跟在蕭雲清身後的族人們,也都聽出了蕭衡話中的弦外之音,他們相互對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決絕。


    一位年長的族人,顫巍巍地向前一步,拱手道 “家主,我們並非貪生怕死之徒。既然當年的事情需要一個交代,我們也算是找到了歸宿。我們願意承擔自己的責任,隻求家主能保護好蕭家的血脈,讓無辜的後輩免受牽連。”


    其他族人也紛紛上前,拱手致謝,他們的眼神中既有對命運的無奈,也有對蕭衡最後一絲希望的寄托。蕭衡看著他們,心中五味雜陳, 最終,蕭衡輕輕歎了口氣 “你們放心。”


    待其他族人陸續散去,夜色中的庭院更顯空曠與寂寥,蕭雲清卻並未隨眾人離去,而是站在原地,目光緊緊鎖定在即將步入書房的蕭衡身上。蕭衡停下腳步,轉過身來,眼神中帶著幾分詫異與不解,望著這位似乎另有圖謀的蕭家族長。


    “蕭族長,還有何事需要留下?”蕭衡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嚴。


    蕭雲清見狀,心中暗自得意,他自以為手中握著一張足以保命的關鍵籌碼,因此麵對蕭衡的詢問,他顯得格外有恃無恐。他緩緩上前幾步,直至與蕭衡僅有幾步之遙,才停下腳步,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


    “家主,若是你能保我一命,或許我可以告訴你一些關於墨川的秘密。”蕭雲清的聲音低沉而神秘,仿佛每一個字都蘊含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這些秘密,足以讓你明白他是一個什麽樣的人,經曆了什麽。若是你不能答應,那我隻能將這些秘密公之於眾了。到那時,相信墨川這個名字,很快就會成為大街小巷熱議的話題。”


    說著,蕭雲清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狡詐與威脅,他顯然是在試探蕭衡的反應,同時也準備好用這個秘密作為最後的籌碼,來換取自己的生存機會。


    然而,蕭衡卻並未如他所願露出驚慌或擔憂的神色,反而是一臉平靜地看著他,那雙深邃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人心。


    “哦?墨川的秘密?”蕭衡淡淡一笑,語氣中充滿了不屑與諷刺,“你若真有此等秘密,為何不直接去找墨川本人,反而要來找我這個與他並無深交的人?”


    蕭雲清聞言,臉色微微一變,他以為蕭衡將自己的司機和暗衛都借給墨川,想必他們之間定有幾分交情。沒有想到蕭衡會如此冷漠。


    說完,蕭衡不再理會蕭雲清,轉身大步流星地走進了書房,留下了一臉愕然與絕望的蕭雲清獨自站在庭院中。


    蕭雲清緩緩步入院中,月色如水,卻照不亮他心中的陰霾。他停下腳步,仰頭望向深邃的夜空,心中盤算著明日如何以更加卑微的姿態去懇求蕭衡,那份不甘與無奈交織在他的眉宇間,形成一道道深深的皺紋。


    晚餐時分,餐桌上擺滿了精致的菜肴,卻無人有心思享用。蕭雲清按照多年的習慣,示意家庭醫生上前為自己檢查。醫生小心翼翼地打開醫療箱,拿出儀器,而蕭雲清則默默地站在鏡子前,那雙曾銳利如今卻渾濁的眼睛凝視著鏡中的自己——皮膚鬆弛,頭頂光禿,僅剩的兩顆牙齒在幹癟的嘴唇間若隱若現,仿佛是對歲月無情的嘲諷。


    “我還能活多久?”蕭雲清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那是對未知的恐懼,也是對生命即將消逝的不甘。


    醫生聞言,手中的動作微微一頓,隨即用他那溫和而堅定的聲音迴答 “族長,您放心,艾滋病並未擴散,您的身體指標目前都處於正常範圍。”


    然而,這句話並未能安撫蕭雲清那顆焦躁不安的心。他突然提高了音量,聲音中帶著前所未有的憤怒與絕望 “我問你,我還能活多久!”


    醫生被這突如其來的怒吼嚇得一哆嗦,膝蓋不由自主地彎曲,跪在了地上,聲音細若蚊蚋:“艾滋病雖未惡化,但您已86歲高齡,身體機能自然衰退,這是誰也無法逆轉的事實……”


    蕭雲清聽後,竟放肆地大笑起來,那笑聲中既有自嘲也有癲狂 “哈哈,是嗎?你說得對!我蕭雲清這一生,該享受的也都享受過了想讓我坐牢,做夢,看我不攪個天翻地覆,我就不是蕭雲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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