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也沒買什麽東西啊,怎麽這麽慢?”


    等了半個多小時,幾個女生終於從供銷社出來了,隋誌超看他們也沒拿多少東西,便問了一句。


    沈夢茵說:“季秀榮說過段時間要準備婚禮,所以我們就看了下結婚要用的東西。”


    隋誌超說:“我剛還跟閆祥利聊你們這事呢,季秀榮,你跟閆祥利打算什麽時候結婚啊!”


    季秀榮也不害羞,一臉高興的說道:“還沒決定,閆祥利,你說我們什麽時候辦婚禮好?”


    看到季秀榮那期盼的目光,閆祥利忍不住低下了頭,想好的說辭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說出來了。


    隋誌超沒感覺到閆祥利的情緒不對,依舊跟季秀榮聊著,“季秀榮,看你這樣子,你是想今年就結婚,辦婚禮啊!”


    “那肯定啊,我都跟我媽說了,要帶個大學生迴去的,結了婚,我跟閆祥利迴家,我爸媽肯定會特別高興的。”


    “先別聊了,把東西放上來,這裏人多,我們迴去再聊!”


    趙天山看季秀榮提著兩袋東西在跟隋誌超聊天,忍不住說了一句。


    等季秀榮把東西放到馬車上後,趙天山趕著馬車往住的賓館走。


    “季秀榮,你現在是天天盼著結婚,你就那麽怕嫁不出去啊!”


    孟月看著站在閆祥利旁邊,笑容滿麵的季秀榮,忍不住打趣道。


    “那肯定啊,我家閆祥利那麽優秀,我要不早點下手,被人搶走了怎麽辦?”


    覃雪梅說,“你放心,我們不跟你搶。”


    孟月笑道:“季秀榮哪裏是擔心我們,他擔心的是明年來塞罕壩的的那些女生。”


    季秀榮嘻嘻笑著,沒有接話。


    “季秀榮,你跟閆祥利結婚,不迴家一趟嗎?結婚這麽重要的事,怎麽也得見下雙方的家長,跟家裏人說一聲吧!”


    隋誌超忍不住問出了自己關心的問題。


    季秀榮說:“塞罕壩太偏了,迴去一趟不方便,我還好,閆祥利家在四川,要迴去一趟不知道得多久,我覺得結了婚再迴去也是一樣的。”


    隋誌超搖頭說:“我覺得這樣不好,結婚是很重要的事情,不管怎麽樣,都得見下家長才行,這一輩子就這一次,再怎麽麻煩也不能省這個流程啊。”


    沈夢茵也點頭附和,“我覺得隋誌超說的是對的,季秀榮,你太著急了,你得先去見一下閆祥利家裏人,然後帶閆祥利迴家一趟,讓你父母見一下,不管怎麽樣,結婚這事,父母總得知道要娶,要嫁的人是誰,長什麽樣吧!”


    季秀榮忍不住說道:“可是四川太遠了啊!”


    “再遠也得去一趟吧,這又不是打仗的時候,到處兵荒馬亂,去不了,現在頂多是麻煩點,多花點時間而已。”


    “閆祥利,你想我去你家嗎?”季秀榮把問題拋給了一旁的閆祥利。


    閆祥利小聲的說,“可以的話,我還是想迴去跟家裏人說一下。”


    季秀榮微微皺眉,她還想著過兩個月,冬季來臨前把婚禮給辦了呢,現在大家都這樣說,這讓她有些猶豫了。


    思索了一會,季秀榮發現自己確實有些太著急了,結婚這麽重大的事情,是得安排的仔細一點才行。


    “那閆祥利,我們今年冬天迴你家一趟啊,冬天要貓冬,我們在壩上也沒啥事,到時候我們請假迴去一趟,先去你家,然後去我家,婚禮就放在明年再辦。”


    季秀榮也是雷厲風行,一瞬間就把事情給安排好了。


    “都行,聽你的。”


    閆祥利笑了笑,心裏也是鬆了口氣,不管怎麽說,這事暫時是混過去了,再過個把月,家裏應該也給自己安排好了,到時候就可以迴去了,就不用麵對這事了。


    閆祥利也知道自己這樣不對,但他真的不知道怎麽去拒絕,季秀榮太熱情了,很多事情都不問他的意見,當然,閆祥利自己的問題也很大,他怕自己說了拒絕的話,季秀榮就不搭理自己了,到時候洗衣服,燒水這些事就得他自己來弄了。


    閆祥利這人,你說他壞,不至於,說他渣,但又渣的不徹底,渣男雖然玩弄感情,但在原則性的問題上,那拒絕的都是很堅決的。


    就比如說結婚,渣男是不會跟你討論結婚的事的,他會有無數種理由,借口來拒絕你,閆祥利呢,他不想結婚,但他又不拒絕,就露出那麽一點小情緒,敏感的人或許能猜到他的心思,但沉浸在自己幻想幸福中的季秀榮恰恰沒有關注到閆祥利的這個情緒,所以婚禮這事就一直往前推,還越推越快,最後鬧到了什麽都準備好了,但男主角卻消失了,弄得個一地雞毛的地步。


    閆祥利這種人說白了就是那種被保護得很好的孩子,家世好,什麽事都不用他操心,每天過得無憂無慮,看著年紀不小,但很多事都處理不了,也處理不好。


    和季秀榮結婚這事,他就處理的很差,你說你不想結婚,那就找借口,找不到借口,明說也行啊,以季秀榮對他的好感,閆祥利隻要說明年再結婚,那季秀榮肯定是不會反對的。


    但她偏偏不說,不拒絕,不反對,就讓季秀榮在那裏操辦著婚禮。準備著婚禮,而他呢,在拿到調令的第一時間就選擇了離開,好像生怕和季秀榮結婚一樣。


    離開時也不說跟季秀榮溝通婚禮的事,就跟個小孩子把家裏的東西給砸了一樣,找不到解決的辦法,直接來了個眼不見心不煩,把東西往外麵一扔,就好像這東西扔了後,這事就沒有發生了一樣,但殊不知這東西本身沒壞,隻要修一下就能用的了,但你這一扔,就直接把東西給報廢了。


    閆祥利就是這樣,不想留在塞罕壩,不想跟季秀榮結婚,都好說,都能理解,找理由,找借口,或者開誠公布的談都行,但他卻像個小孩子一樣,選擇了不告而別,直接把給季秀榮的傷害做到了最大。


    這種人,說實話,在感情方麵,比武延生還來的惡心,起碼武延生做不出他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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