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誌超,你買這麽大個鏡子幹嘛?”


    第二天,一行人趕著馬車去了供銷社,開始了自己的大采購,那大奎看到隋誌超扛著個大鏡子出來,便好奇的問了。


    隋誌超說,“買鏡子還能幹嘛,照人啊!”


    “但你這也太大了吧!買個小的不就行了?這麽大的,很容易摔吧!”


    “沒事,我掛牆上,不動它是不會摔的。”


    隋誌超買這個鏡子是為了做他的那個梳妝台的,本來這東西早就要做的了,但沈夢茵那時候跟武延生走得近,隋誌超覺得就算做出來也不好送出去,所以就往後推了。


    現在武延生走了,沈夢茵又恢複一個人了,隋誌超便有了繼續做這個梳妝台的想法。


    本來他是想去做鏡子的工廠看一下的,但他不懂這邊的情況,貿然過去也很難買得到鏡子,而且就算能買,也不一定就好看,所以他考慮了下,直接就在供銷社買了一個大鏡子,上去後看能不能割一下,修改一下形狀,不行也沒事,先做著,等下次找到好看的鏡子,再弄一個就好了。


    “大奎,你買的什麽?這兩壇是酒嗎?”


    隋誌超剛把鏡子放在馬車上,看到了那大奎買的東西,好奇的問道。


    “對,是酒,我喝了你們那麽多酒,不得買點迴去。”


    隋誌超滿意的點頭,“可以,你這酒提迴去,金泉肯定會很高興的。”


    “那肯定的,我還要跟他再喝幾次呢,上次被他給贏了,我這次要贏迴來的。”


    “行,我支持你贏他。”


    隋誌超酒量不高,他也不喜歡喝太多,喝醉的那種感覺很難受,不過他喜歡喝酒這種氣氛,特別是經曆了前兩天的那個酒桌氣氛後,開心,熱鬧,他現在也不介意多喝兩杯。


    “哦,差點忘了,金泉還讓我給他買東西呢。”


    說到趙金泉,隋誌超才想起來這趟下來趙金泉還讓托他帶了東西呢,因為不像趙天山下來的時候一樣,要買一大堆東西,所以隋誌超就沒有用筆寄出來,就記在腦子裏了,這要不是和那大奎聊了下,他都忘了。


    “他要買什麽?”那大奎問。


    “買兩副撲克,壩上不是無聊嗎,我想跟他玩下撲克,科長雖然之前買有,但又幾個牌爛了,用不了了,這次下來,金泉就讓我買兩副迴去,下次可以玩。”


    那大奎聽了後就說道:“那我進去買吧,你在這裏看著東西!”


    “不用,我去吧!金泉都給我錢了。”


    那大奎不在這兒說:“沒事,兩副撲克能要多少錢,再說了,我也想玩,我出錢就行了。”


    “那行吧!”


    隋誌超也沒有客氣,那大奎願意出錢,這總歸是好事,金泉的工資也不高,那大奎願意掏錢,那金泉就不用掏錢了。


    隋誌超沒什麽特別想買的東西,日用品買完,鏡子買完,他這趟下來的工作就基本完成了。


    坐在馬車上等了一會,閆祥利出來了。


    “閆祥利,你沒買東西嗎?”看著兩手空空的閆祥利,隋誌超有些驚訝。


    閆祥利搖頭,“沒啥要買的。”


    “好不容易下來一趟,怎麽也得買點迴去吧,不然下來幹嘛!”


    閆祥利笑笑,“暫時還不需要,有需要的時候再下來買就好了。”


    隋誌超聳了聳肩,也不管他了,


    閆祥利出來後,趙天山也出來了,他手上也拿什麽東西,他經常下壩,想買什麽隨時都可以買。


    “你們還要不要進去,我在這裏看車就可以了。”


    見到兩人站在這裏,趙天山便問了一句。


    “不用了,我也沒啥要買的了。”


    “行,那就在這裏等著吧!”


    三個大男人無所事事的在供銷社外麵等著,沒多久那大奎也買了撲克出來了。


    “這幾個女生怎麽這麽慢啊!這都進去多久了。”


    等了大半天,隋誌超也有些不情願了。


    趙天山說:“忍耐一下,人家兩個月了才下來一趟,要買的東西肯定多的。”


    “閆祥利,你一個人,不跟季秀榮一起逛嗎?”


    閑的沒事,隋誌超便找一旁的閆祥利聊天了。


    “我跟他逛了一會,然後碰到了覃雪梅他們,她就跟著他們一起了。”


    “上次我聽季秀榮說,要跟你結婚,你們準備什麽時候結婚啊!”


    “結婚?”


    趙天山有些驚訝的看著閆祥利,“你要跟季秀榮結婚了?這麽快?”


    一旁的那大奎聽到這話,臉色瞬間難看了起來,哼了一聲,別過頭不去看閆祥利。


    閆祥利有些尷尬的說,“秀榮是跟我說過這事,但我暫時還沒這個想法,我覺得太快了。”


    隋誌超也點頭,“確實有點快了,都還沒見過家長呢,結婚這種大事,怎麽也得見下家長吧!”


    閆祥利聽到隋誌超的話,眼睛瞬間亮了起來,連忙點頭,“對,是得見下家長才行,我也是這樣想的。”


    季秀榮的熱情讓閆祥利這個宅男是招架不住的,閆祥利對季秀榮也不是沒感覺,但他不想留在塞罕壩,而跟季秀榮結婚了,那他就隻能留在塞罕壩了。


    昨天泡澡的時候,趙天山跟他們吹牛的時候也說了,武延生自己走還行,想帶人走,那是不可能的,不止他不答應,林業局,地委,甚至是部裏都不會同意的。


    也就那一席話讓閆祥利明白,他要走,隻能自己走,想帶著季秀榮一起走的話,可能最後他也走不了。


    其實閆祥利也知道自己隻能自己離開,因為他來了塞罕壩後,就給家裏寫信,讓家裏想辦法把他弄走了,但家裏那邊也有些難出力,一直在想辦法,所以就拖到了現在,他自己一個人走都如此困難,在帶個人,那就更不用說了。


    季秀榮這段時間一直在跟他說結婚的事,意思也很明顯,就是想盡快結婚,辦婚禮,然後一起過日子,閆祥利也不知道該怎麽迴答,每次聊到這個話題他都不知道要怎麽糊弄過去。


    不過剛才隋誌超的話給了他一個方向,見家長,結婚這麽重大的事,怎麽也得家一趟,見下雙方的家長吧!婚禮可以簡單,但流程不能省略吧!


    有這麽個借口在,起碼能把今年糊弄過去,至於明年,那時候他已經已經可以迴去了,人走了,這事自然也就不用再擔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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