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接近尾聲,王國鈞起身舉杯,環視全場,笑著說道:“今晚的晚宴,不僅是為了歡迎淩遠先生加入人民銀行顧問團隊,更是一次高層次的交流。”


    “我相信,有淩總這樣的企業家參與,我們的經濟發展會更加充滿活力。”


    吳建輝也跟著起身,附和道:“沒錯。海省自貿港的建設離不開像淩總這樣的企業家。淩總,我代表海省,誠摯邀請您能在商用航天這樣的未來領域,與我們展開更多合作。”


    淩遠笑了笑,起身舉杯:“感謝大家的信任和支持。我會認真考慮在海省的更多可能性,特別是商用航天這個方向。”


    “也希望我們的合作,能為國家和地方的發展注入更多動力。”


    隨著酒杯輕輕碰撞,晚宴落幕。


    夜晚,涼風輕拂,淩遠結束晚宴,迴到酒店房間。


    他剛脫下外套,手機突然震動,屏幕上顯示著沈漫漫的名字。


    他愣了一下,接通電話:“這麽晚了,打電話給我,有事嗎?”


    電話那頭傳來沈漫漫的聲音:“淩遠,你今天可火了,知道嗎?”


    淩遠挑了挑眉:“火?什麽意思?”


    沈漫漫笑了笑:“你沒看網上嗎?都在討論你的私人飛機降落海城,還有你參加博鼇論壇的事情。網友們還在猜測,你是不是在策劃什麽大動作。”


    淩遠笑了笑:“這些消息傳播得倒是快。可你打電話來,不會隻是為了說這些吧?”


    電話那頭靜默片刻,沈漫漫的聲音低了些:“嗯……我現在就在海城,剛好休年假,所以,想問問你有沒有時間一起出來聊聊。”


    淩遠略感意外:“你在海城?休年假?”


    “對啊,”沈漫漫輕笑道,“我工作一忙起來就沒空休假,正好這次有機會,就來這邊放鬆一下。”


    “巧了。”淩遠笑了笑,“那要見麵嗎?”


    “你覺得呢?”沈漫漫帶著試探,“或者……你今晚很忙?”


    淩遠看了看時間,淡然說道:“還好吧。你想在哪見?”


    電話那頭傳來她的笑聲:“我也在東嶼島大酒店,我在咖啡廳等你。”


    露台咖啡廳的燈光籠罩著桌椅,幾對遊客在低聲交談。


    淩遠走上露台時,一眼便看到了沈漫漫。她穿著黑色短款背心和高腰白色長裙,長發披散,臉上帶著笑容。


    “這裏。”她朝他揮了揮手。


    淩遠在她對麵坐下,看了她一眼:“你真在休年假?”


    沈漫漫笑了笑:“當然是真的,不然天天飛來飛去會累死的。”


    淩遠點了點頭,說道:“不過,你選海城休假,選得挺巧。”


    沈漫漫抿了一口咖啡:“有什麽巧的?海城多好啊,有海,有沙灘,還有……你。”


    淩遠挑眉,目光看向她:“‘還有我’?”


    沈漫漫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故作輕鬆地說道:“我是說,既然我都在這裏了,你也正好在,見個麵不行嗎?”


    淩遠笑了笑,沒有繼續追問:“好,那你找我,想聊什麽?”


    沈漫漫捏了捏手裏的咖啡杯,沉默片刻,終於開口:“其實也沒什麽特別的,就是……想見見你,隨便聊聊。”


    喝完咖啡後,兩人來到酒店外的沙灘散步。


    夜風輕拂,沈漫漫赤腳踩在沙子裏,海水偶爾拍打她的腳踝。她低頭走著,隨手拾起一塊貝殼,邊踢著沙子,邊抬頭看向淩遠。


    “你有沒有發現,海邊的夜晚比白天要安靜得多,”她笑著看向淩遠,“好像整個世界都慢下來了。”


    淩遠看著她:“你喜歡這種安靜?”


    沈漫漫頓了頓,抬頭看著遠處的海麵:“喜歡啊。但我也覺得有點孤單。像這片沙灘,每天都被浪花衝刷,可它也隻能站在原地,看著浪花來來去去。”


    淩遠停下腳步,側頭看著她:“你覺得你是浪花,還是沙灘?”


    沈漫漫迴過頭看向他,嘴角揚起笑意:“如果我是浪花,那你就是沙灘。浪花離開了,沙灘還能站在那裏繼續沉穩得要命。”


    淩遠搖了搖頭:“你不是浪花,你是留在沙灘上的痕跡。即便潮水退去,你的印記也會一直留在這裏。”


    沈漫漫微微一愣,隨即低下頭,撥弄著手裏的貝殼:“淩遠,你總是能把話說得這麽好聽,聽得人心癢癢的。”


    “走吧,迴酒店吧。”淩遠率先轉身,聲音溫和,卻不容置疑。


    迴到酒店後,沈漫漫在淩遠的陪伴下走進房間。


    她靠在沙發上,舒了一口氣。


    淩遠坐在一旁,注視著她。“今天感覺怎麽樣?”


    她沒有立刻迴答,而是靜靜地看著他,不知從何說起。


    “其實你今天挺勇敢的。”淩遠說道,目光依舊注視她。


    她轉過頭,看向窗外,夜色在窗簾的遮掩下顯得朦朧。


    “我並不覺得自己有多勇敢。”她低聲說道。“你不覺得,我有時候像個孩子嗎?”


    淩遠沒有迴答,隻是湊得更近,摸了摸她的頭發。


    沈漫漫心跳加速,她扭過頭,看向他,嘴唇微微張開,卻沒有說話,隻是伸出手,撫上了淩遠的臉。


    那隻手觸碰到他的麵龐時,她心髒跳動的頻率越來越快,唿吸也變得急促。


    她突然將臉靠近他,吻住了他,她的手也緊緊抓住他的衣襟。


    淩遠一愣,片刻後,摟著她的脖頸,迴應著她。


    片刻後,唇分,淩遠輕撫著她的臉,看向她,說道:“你確定嗎?”


    沈漫漫點點頭:“我不知道該不該這樣做,但我不想再壓抑自己的感情了。”


    淩遠沉默片刻:“那就別壓抑了。”他說,“做自己。”


    夜深了,銀白色月光灑進房間,映照在大床邊的木桌上。


    大海低語,波濤輕撫沙灘。


    椰林搖曳,風中帶著鹹濕的氣息,海風拂過。


    月光穿過椰葉的縫隙,晚風也從樹葉間穿過,帶來陣陣清涼。


    心跳的節奏與潮汐唿應,一波接著一波,所有的聲音匯成一曲交響樂。


    每一次唿吸,都與夜色和月色相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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