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biquxs.info/


    </p>


    “這位長官,我們真的沒什麽可以說的了!”


    才剛一坐下,眼前三十歲左右的眼鏡男就說出了這番讓我不知如何是好的話語。按理說他應該早就習慣被詢問了,怎麽會還那麽容易受到刺激?還是說他是哪怕知道真相也會懷疑自己不敢說出來的人?


    “你冷靜一點,這位不是長官,我才是。這一點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羽迫千帆靠在牆上,微微閉著眼,不在意地說道。“哦,對了,戴著眼鏡的那個名叫飛白織介,是受害者的大兒子。站在遠處還在化妝的那位叫卡雅,受害者的女兒,也就是第一發現者。”


    “他們的名字怎麽······”


    “他們的母親是鯰津國人,父親是幻影國人。也是,哪怕是過了100多年,還是很難看見這樣的家庭。”


    原來如此,雖說在年輕一代兩國人已經能正常相處,但結成婚姻的依舊是少數。更不用說老一輩了。我打量著這間房屋,雖說老舊,但所用的家具都算得上華麗。哪怕是處在客廳,也能感受兩種在理念深處截然不同的裝修風格。大概也和夫妻雙方來自不同國家有關吧。


    “問案情就問案情,扯到我們的家事上做什麽?”


    “卡雅小姐,實在抱歉。那麽我現在就直入正題,推測死亡時間內你們在做什麽?”


    “啊,那段時間······我應該在客廳看電視。”


    “我和他一樣。如果你想問證人,當時我的弟弟也在現場,不過由於都是親人,算不上不在場證明。”和織介的反應完全不同,由於之前的多次詢問,卡雅已經能做到對答如流。不過這或許也是性格使然。我實在是沒見過在被問話時還能自若地化妝的人。


    “對啊,羽迫小姐,你不是說被害者有三名子女嗎?怎麽這裏隻有兩人?”


    “吵什麽?”羽迫軟綿綿地睜開眼睛,“被害者的三兒子飛白恭介在兩個周前死於一場車禍。不過當時他們三人都在這裏,問誰都一樣。我們之前也沒能從他那裏問出些什麽。”


    當事人有人死於意外嗎?那是不是有可能他就是兇手?我搖搖頭,在得知更多的信息前,還是不要先入為主比較好。


    “請節哀。”我稍稍低下頭,用來替代向死者行禮。然後,又馬上把話題繞迴到案件上:“話說迴來,為什麽當時三位都在客廳?”


    “這還用說,當然是看電視啊。”


    “那您還記得當時正在播放的電視節目是什麽嗎?”


    卡雅終於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合上化妝盒,對我說道:“這······這麽久遠的事誰會記得。”


    “能讓三位都聚集在客廳,甚至能沒注意到母親去世的節目,居然會忘?”


    “你這是什麽意思!是在懷疑我們嗎?”


    “如果是呢?”


    “你······”


    “好了。各位,請冷靜一下。妹妹,懷疑我們是偵探工作,更何況我們本來就沒不在場證明,被懷疑也正常。”


    沒想到是飛白織介先來勸和。不過也好,詢問時不宜逼得太緊。我轉過頭看,羽迫依舊在閉目養神,真是服了她了。我歎了口氣,看來現在隻有靠我自己。


    “實在抱歉,是我想得太多了一點。卡雅小姐,當時在場的隻有你們三位嗎?”


    “你這話又是什麽意思,是說我們藏匿了某個當時在場的人嗎。如果有這樣的人,我們為什麽不早點說出來,免得被你們懷疑?”她一邊說一邊逼向我,滿臉的化妝粉撲向我的鼻子,差點喘不過氣來。


    “咳,咳。別誤會,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隨便問問。”和我說的一樣,本想隨便拋出個問題改善下關係,結果卻起到了反效果。看來詢問的策略出來點問題。


    “卡雅小姐,劍崎先生才剛剛來到新市,案件經過也隻是在10分鍾大致聽我說了一下,還不太了解,問題自然會多一點,還請多多包涵。”替我解場的居然是羽迫千帆,這出乎了我的意料。“多嘴問一句您的香水是在哪裏買的,聞起來總感覺很熟悉。”


    “你說我身上的這款?就是最近最火的那款香水啊。”


    “哦!難怪會覺得熟悉。我的同事也有好幾個人用這個。聽說價格不高但能很好地體現出氣質,很適合你。”


    “謝·······謝謝。”


    這是怎麽迴事,為什麽突然聊到香水了?而且公安辦公時不是不允許打扮嗎?我壓製住想吐槽的心,靜靜地聽著。隻能說不愧是羽迫,和人打交道真有一套。


    “待會兒詢問結束後可以再聊會兒嗎?”羽迫一邊說著,一邊向我使了個眼色。等她剛一說完,我也扯迴了案情上。


    “多餘的話之後再談。卡雅小姐,可以帶我們去案發現場看看嗎?”


    “當然可以。”結果是飛白織介帶我們過去。果然我還是在和這類人的交流中不太熟練嗎?


    順著短短的走廊來到了最裏麵的房間門前。和客廳不同,或者應該說,和路過的其他房間不同,唯有這一間的門看上去有點老舊。是主人的性格影響了房間的裝飾嗎?我不禁猜測到。就在我這麽想著的同時,飛白織介嚐試著打開門,卻怎麽也沒法打開。


    “是上鎖了嗎?”我問道。


    “不是,這間門有點老舊,時常會打不開。我媽也不願意換,說這是房子的上個主人留下來的東西,不能輕易丟掉。她就是這樣的人,如果不是這樣,我也想不到她有什麽理由留著一個這麽久遠的斷頭台了。卡雅,掛在客廳的鑰匙給我一下。”


    卡雅從客廳拿來了鑰匙,看來這是常有的事。


    “不用急,我上次來的時候也是這樣,用鑰匙就能打開。”


    果然,飛白織介用鑰匙很輕易地打開門。同時,我也意識到了什麽。


    “卡雅小姐,你的證詞說你打不開這扇門,你能分辨出打不開的原因是因為門上鎖了,還是想現在這樣嗎?”


    卡雅搖搖頭,“沒辦法,不過我那時撞了幾次門,依舊沒打開,應該是上鎖了吧。”


    “這樣啊······”這豈不是說明案發現場有不是密室的可能性?有點難辦啊。還是先從現場找點線索。和客廳不同,這間房沒有重新裝修的痕跡,原因大概和留下房門的理由相似。由於隻有一扇小窗,天花板和牆壁上早就長出了黴斑,也有些變色,看不出原先白色的樣子。房間的地板落了一層灰,他們走過的腳印清晰地留了下來,大約自從搜查結束過後就沒人再進入。房間中除了一張床外也隻剩下一旁的櫃子,從老舊程度看來應該也是上一個主人的東西。對於現場的第一印象和我想的有些偏差,最大的原因在於,我沒有在這裏看見我最想看見的東西。


    “羽迫,斷頭台是在封存在局裏了嗎?”


    “畢竟是證物,總不能一個月都放在這裏。”


    也是,我究竟在期待些什麽?我簡單調查房間,並沒有什麽收獲。床底和櫃子都無法藏匿一個人,窗戶又太過狹小,也沒有什麽通氣管,人無法從外部進入。房間內也比較空曠,如果有人,死者應該能夠注意到。也就是說,要麽當時隻有死者一人,要麽死者知道兇手在現場。可如果是這樣,兇手又是如何瞞過客廳的三人離開這間房子的呢?如此想來,還是隻有死者一人的可能性更大。那麽,死者是死於自殺嗎?可這無法解釋她的頭是如何被帶出現場。到底是怎麽迴事?


    “大偵探,有什麽發現?”


    我搖搖頭,“已經過了一個月,不太會剩下什麽痕跡。而且我很信任公安的辦事能力,你們都發現不了什麽,更何況是我。”


    “和傳說中不太一樣啊,不過也不錯。”


    “現場的監控能看到嗎?”


    “很遺憾,這裏是貧民區,黑貓市會在西城區設立很多監控嗎?”


    “嗯······”我有些泄氣。按照我的推理,案發時應該有一個死者認識的人在現場,就是他殺死了死者,帶走了頭顱。而且因為某些原因,在客廳的三人向公安和偵探隱瞞了他的存在。不過現在看來,完全找不到支持這一推理的證據。


    “斷頭台上能找到指紋嗎?”


    “有倒是有,但實在是太多了。由於斷頭台太過少見,有很多人慕名前來,在過程中觸摸了它,留下指紋。”


    我看向飛白,想聽取他的迴答:“的確。母親擁有斷頭台的消息不知為何傳得很廣,常常有人上門來參觀。母親也不拒絕,弟弟也會帶人來家裏,以此作為談資。”


    “我早就說一定是他傳出去的。這個人,稍微有點東西就會到處炫耀。”


    “哦?”直到這時,我才突然認識到,我對死去的飛白恭介知之甚少。他是一個什麽樣的人?或許,這會是個突破點。


    “還有認識飛白恭介的人嗎?”由於我的推理,我不太信任眼前的兩人。


    “他和我們不一樣,平常是和自己的妻子住在一起。”


    “那好。羽迫,我有些想問飛白恭介妻子的問題。煩請你帶下路。”


    “這裏沒什麽想調查的了嗎?”


    她的話提醒了我,我停下向外走去的腳步,迴過頭來問兩人:“倒是還有一個問題想問你們,請問你們的工作是什麽?”


    “啊?”我跳脫的問題驚到了他們,飛白織介看了眼卡雅,才看著我的眼睛說道:“我是名銀行職員,妹妹是在銷售化妝品。有什麽問題嗎?”


    “所以,可以說說為什麽會問那個問題嗎?”坐在行駛的車上,羽迫終於問了我。


    我望著窗外,並不打算現在認真迴答這個問題,畢竟隻是我的猜測。“那家夥不是一直在用化妝品嗎?我就想著是不是她的工作和化妝品有關,結果真的是。”


    羽迫附和著笑了幾聲,也沒有繼續問下去。我本想思考案情,可就在這時,遠處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依稀認得是埃勒裏。


    “羽迫,剛剛那裏是什麽地方?”


    “你忘了,政府中心,你們來時的地方。”


    政府中心?他不是去住所了嗎?為什麽又迴來?有什麽事嗎?不知為何,我的心裏生出一絲不安。埃勒裏,你究竟在做什麽?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理想主義的變革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木更津鯰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木更津鯰並收藏理想主義的變革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