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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剛下了車,卻又坐進了車裏。不知為何,我最近好像和車特別有緣。


    “我們現在就去現場。”坐在駕駛位的羽迫千帆說道,汽車也隨之開動起來。“那我就先從現場勘察的情況說起。”


    “請等一下,你這樣邊開車邊講解真的沒問題嗎?”


    羽迫沉默了幾秒,緩緩地說:“其實你沒必要顧及我,想說什麽就說什麽。”我能感覺到,她在說這話時一直在用餘光從後視鏡看著我。“你們那裏想必沒有我這樣的人吧,猜也能猜到,都是一群規規矩矩地聽從你命令的人。”


    “難道不應該是這樣嗎?畢竟公安隻有搜查權,和維護治安的權力,最終嫌疑人的確定還是偵探說的算。”盡管這樣的做法有很多問題,可這是從鯰津國建國以來的規矩,讓半官方化的組織接手,民眾也更能接受。至少從和我合作的人看來,沒人對此有異議。


    羽迫撓了撓頭,一頭的短發使她看起來格外精神。“是啊,一直以來就是這樣。可一直以來就是對的嗎?我不這麽認為。身為公安,也應該有自己的個性,有對案件自己的看法,而不是一味地聽從偵探的命令,你不覺得這樣對探案的幫助更大嗎?”


    “我也不是不能理解這樣的想法。”但從我的角度來不太好說就是了。由於車內緊張的氣氛,我把後半句話咽了下去。這時,車也正好因為等紅燈停下來。


    羽迫喝了一口放在身旁的罐裝可樂,從散落在副駕駛上的可樂罐看,她應該很喜歡這種飲料。“好了,我們還是聊迴案件上。死者是名叫愛麗絲,女性,今年56歲。大約一個月前被和自己住在同一屋子裏的兩個兒子和一個女兒發現死在自己的房間裏。根據報案人的證詞,死者在晚飯後感到身體不適,於是迴到自己的房間休息。到了大概晚上9:30左右,死者的女兒想看看死者的身體如何,卻發現門已經上鎖,怎麽無論怎麽唿喊死者都沒有迴應。於是叫來另外兩人用備用鑰匙打開了房門。結果······啊,原來變綠燈了,我還沒注意。”


    汽車又再次行駛起來,“結果發現了死者的屍體。”我替她說出了下一句。


    “對,法醫從死者的胃裏發現了還沒消化完的食物殘渣,結合血液分析,推斷死者是在飯後1到1個半小時內死亡。也就是晚上7點到7點30左右。”


    “密室殺人嗎?不過為什麽要排除自殺的可能性?這不是最有可能的嗎?”


    “哎······”像是在避諱什麽一樣,羽迫深深吐出一口氣,“你以為為什麽這件案子連我們的市長都知道了?原因很簡單,在發現死者的屍體時,沒有找到應該長在死者脖子上的頭顱,直到第二天,才有市民在幾十公裏外的垃圾站找到。”


    我能夠想象到這樣的案子對於新城市民的轟動性,在我經曆過的案子裏,帶有獵奇要素的案子往往會被更加廣泛地傳播,在普通民眾裏引起的恐懼更深。更不用說這個案子1個月都沒能得到解決,難怪那名市長想要盡早地結束這個案子。


    “能不能找到是從哪一帶的垃圾筒迴收的呢?”


    “我們在得知發現死者的頭顱後就立刻調了全市監控。可惜,那處垃圾站負責了案發地點方圓20公裏的垃圾迴收,量實在是太大了。而且也不可能錄下所有迴收垃圾的時刻,根本沒法從這上麵找到太多的信息。”


    哎,真是頭疼啊,看來即使到了現代社會,依舊會出現沒什麽線索的情況嗎?我看著窗外閃過的一排排路燈和綠化帶,雖說和案子沒有任何關係,但我總喜歡這樣發著呆放空自己,讓頭腦自己運轉起來。像幾個月前的那場分屍案,我就是這樣發現了案子裏矛盾的地方。


    可兩者並沒有任何聯係,這次隻是切下了頭顱,而上次的死者是被切成了小塊。不僅如此,這次的兇手有著很長的作案時間,上次的作案時間看上去隻有10多秒。唯一相同的隻有死者都處於一間密室,這次是在死在自己上鎖的房間,上次是死在行進的電梯中·······還是看不出什麽。話說為什麽最近的分屍案這麽多,連玩具熊都······


    “偵探,大——偵——探——”


    直到這時,我才將自己四處飄蕩的思緒收迴。


    “啊,怎麽了?”看著反光鏡中她那不爽的樣子,估計早就唿喊我很多次,真是不應該啊。


    “我說,你經常這樣說著說著就沉默下去,怎麽喊都不答應的嗎?真心疼之前和你合作的公安啊。”


    要你管,之前是誰說要保持自己的個性的?我本像這麽吐槽,最終還是將所有要說的話語化作了一聲歎息。“話說迴來,這次案件中的兇器是什麽?找到了嗎?”


    “早就找到了,打開門後就發現了兇器。或者換種說法,兇器一直都在死者的房間,實在太過顯眼,沒法不發現它。”


    “別賣關子了,兇器到底是什麽?”


    “好吧,我認真一點。兇器是死者收藏的斷頭台,據死者的家屬所說,是祖上傳下來、在那次政變中使用過的,斷頭台。我們檢驗過血液,刀片被清洗過,上麵唯一能檢查出的血液屬於死者。下方的木板也檢查出了多種血液,大多數血液的年代久遠,應該是真品沒錯。”


    斷頭台,誕生於鯰津國最血腥的丹尼爾皇帝之手。這位皇帝為了登上皇位,殺死了自己的父親和所有的兄長。之後,又將膽敢反對自己的大臣貴族的家族在市民眼前處以極刑。為了使處刑過程更簡短、方便,於是斷頭台孕育而生。真是出乎意料,在現在這個時代還能見到這個東西。本以為它已經跟隨那個黑暗的時代一起消亡,沒想到有人將他保存到了現在。


    “怎麽樣,很驚訝,對吧?”


    “是有一點。不過我更關心在推測死亡時間內,死者的家屬在幹什麽。”


    “關於這個,你還是自己去問他們吧。”車停了下來。從車窗望出去,眼前算得上顯眼的隻有一棟破舊的老樓,在天空的襯托下像是要倒塌一般。若是晚上前來,或許會有些許獨特的詭異感。


    “這裏就是死者居住的地方嗎?”下了車,周圍的路都比較破爛,裂痕從立足的地方綿延到視線的盡頭。車輛也好,行人也罷,都很少經過此處,隻有幾個醉漢倒在綠化帶裏。就連住宅區標配的商店也沒看到,實在是有些荒涼。“沒想到新城也這樣啊。”


    “你在說什麽,我國偉大的首都都尚且有著東西城區的劃分,更不要說新城了。好了,閑話少說,你不是還要去問話嗎。”


    我看著眼前的老樓,心中生出些許不安。總感覺我會陷在這個案件的泥潭裏。我長長地吐出一口氣,想要排出心中的憂鬱。隨後,我跟上羽迫,走進了老樓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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