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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前,一輛yu-2從大道上疾馳而過,再往前就是常青嶺。


    連綿不絕的常青嶺,橫插在東大陸的中北部,隔絕出了北原這樣一個獨特的地區,山脈像一扇屏障,將南北的冷暖氣流隔開,形成了常青嶺特有的半綠半白景象,山嶺北麵常年積雪,山嶺南麵終年常青。北原地處北部,又有常青嶺這樣的屏障,成為了一塊極寒之地,氣候惡劣難以生存。


    正是因為北原的與世隔絕,這裏成為了原先東大陸一強國的核彈試驗之地,這裏由於長期的核試驗,在最北部的原試驗區輻射異常強烈,少量的原住民為了躲避輻射,都聚集在北原南部,靠近常青嶺山腳的地方生存。


    雖然輻射對於原先的人類有極大的傷害,但是對於變異者而言,輻射可以激發異能的強度,一些為了能提高極限的強者,往往會選擇前往北原的北部地區修煉,但後來發生了一些詭異的事件,再加上這種激發程度隻是對於潛力的挖掘,不能做到異能等級的突破,而且條件惡劣,物資補給困難,因此隨著時間變化,熱度也慢慢減輕了,後來也就沒有什麽修行者再來這個地方了。


    在綿延的常青嶺中,隻有碧華穀這一條小道連接著南北兩個世界,穿過曲折的碧華穀,到達的北原第一站便是海峰鎮。海峰鎮是北原三個大的聚集地之一,雖然隻有三千多人生活在這裏,但這已經是這三個聚集地中最大的鎮子。


    那輛yu-2從積雪的道路上駛過,現在還是北原的暖季,道路上還是可以通行汽車,再過兩個月就到了北原漫長的八個月寒季,那個時候路上隻能通行牲口拉的雪橇。


    透過車窗,隱約可以看見裏麵的人,正是諸葛右和愛迪生,此刻他們本該和眾人一起做最後的營救準備,卻很奇怪得出現在了千裏之外的北原。


    兩個人在汽車上閑聊,愛迪生問道:“在眾生會的時候,你跟他們討要藥品,在藥庫內待了好長的時間,這好像不太符合你的行事風格。”


    諸葛右道:“在你心裏,我是個什麽風格。”


    “雷厲風行。”愛迪生迴答得很幹脆。


    諸葛右笑道:“人總有猶豫的時候,每一個決定都需要拋棄很多東西,當拋棄的東西太過於珍貴時,就沒那麽容易雷厲風行。”


    愛迪生嚐試著去理解道:“那你的雷厲風行,是很容易拋棄一些東西?”


    諸葛右笑而不語,轉動方向,前方不遠就要到達目的地了。


    汽車駛入了海峰鎮,停在了鎮上唯一的酒館前,破舊的木招牌上寫著——海友酒館。


    從車上下來了兩個人,一個是應該此刻正在前往東嶺監獄路上的諸葛右,另一個是常年不與樂毅分離的愛迪生,這兩人並肩而行,走入了海友酒館。


    海友酒館的大門上掛著厚厚的門簾,這是為了隔絕室外的寒冷。拉開厚厚的門簾,屋子裏燒著炭火,脫去外套也還算暖和。店裏擺放了五六張圓桌,在這個極寒之地,此刻還是睡覺的點,店裏自然空無一人,老板周信也伏在條櫃上睡覺。


    這是件有年頭的紅鬆木櫃子,諸葛右撫摸著條櫃上的紋路,那些熟悉的畫麵似乎又迴到了眼前,在這張紅鬆木條櫃前喝酒的時光恍如昨日,時間似乎沒有在條櫃上留下太多的痕跡,隻是讓它多了幾道隱蔽的劃痕,不熟悉的話都很難察覺。


    “死老頭,這麽早就來騙酒喝嗎?”周信感覺到有人來了,以為是那個常常來騙酒喝的渾老頭,伸著懶腰就開始罵。


    周信打了一個哈欠,眯著眼睛看到原來是兩個外鄉人,趕緊改口道:“不好意思兩位,大早上的一般沒有什麽客人,以為是那個渾老頭來了,一時認錯人,見諒啊!”


    諸葛右輕拂桌麵,在椅子上坐了下來,打量著這個酒館的布置:“沒事。”


    周信招唿道:“兩位,你們要來點什麽嗎?”


    諸葛右用指節敲擊著桌板,說出了那個很久以前很熟悉的話:“來一杯海渣子,要熱的。”


    周信好奇得打量這個生麵孔,這種喝法很久沒聽人提起過了,海渣子一股苦味,現在喝的人越來越少,而熱海渣子更是難喝,以前都是一些老獵人才喜歡的玩意,便宜但是勁大。


    “好像沒見過你,你在這裏住過一段時間?”


    諸葛右笑著答道:“以前碰巧短住過一些日子。”


    周信轉過身去準備海渣子,順便問道:“你呢,你喝點什麽?”


    愛迪生搖頭道:“酒會降低人的判斷和反應力,我禁止喝酒。”


    周信把一杯海渣子放在桌上,又端了一杯遞到愛迪生的麵前:“不喝酒來這兒做什麽,總是顧慮這個顧慮那個,哪裏像個成年人,我請你喝一杯,喝完再說要不要。”


    愛迪生看著褐色的酒犯了愁,之前跟樂毅在一起的時候,酒是像毒品一樣被禁止提起的東西。


    諸葛右端起酒杯,一口就喝下了一半,用手背抹了下嘴,長舒一口氣道:“還是這個有感覺,你也喝一點吧,這個不是毒藥,沒事的。”


    愛迪生看看諸葛右,再看看周信,又看看酒,權衡再三,苦著臉把酒杯端了起來,輕輕抿了一口,臉上的表情瞬息萬變,時而皺眉,時而舒緩。


    周信充滿期待得問:“怎麽樣,什麽感覺?”


    愛迪生又喝了一大口:“很奇怪的感覺。”


    諸葛右和周信都被愛迪生的反應,逗得大笑起來。諸葛右將剩下的酒一飲而盡,問周信:“老板,這酒一共多少錢?”


    周信擺手道:“不要錢,感覺像是老朋友了,而且你們是我今天的第一位客人,這一頓酒我請你們。”


    “那請不請我呀!”


    一個穿得有些破舊的老頭,從後麵擠了上來,拍著桌子喊道:“你請了兩個外人喝酒,可不能連我這個自己人都不請的,這可不好。”


    周信一臉厭惡:“你喝酒花過錢嗎,就說我不請你,除了我請你的時候,你喝過一杯花錢的酒嗎?”


    老頭笑道:“嘿嘿,你人好,再請一杯。”


    周信跑開到另一側,抹著桌子道:“今天不行,天天蹭白食,煩你了。”


    老頭繞著桌子跑到周信的麵前,一臉認真道:“這有外人在,有些話不好瞎講的,我什麽時候蹭白食了,我哪次沒有賒賬,可都是白紙黑字記得清清楚楚的。”


    一本厚厚的冊子被周信甩到了條櫃上,周信翻開其中一頁:“這麽厚一本,從五年前就開始記賬,你是筆筆都算得清清楚楚,但是你還過一分錢嗎?”


    老頭聽了周信的話,立馬又嬉皮笑臉起來:“肯定要還的,我們修行之人最講誠信了,早晚的事兒。”


    諸葛右壓了一張票子在條櫃上,把周信拉了過來:“老板,這樣我也不好白喝你的酒,我再來一杯海渣子,你也給這老頭上一杯,相遇就是緣分,我請了。”


    愛迪生頂著紅紅的顴骨,也喊道:“給我也再來一杯!”


    老頭笑道:“多謝這位朋友,總算有個敞亮人了。”


    又轉過頭去對周信說:“他這錢喝海渣子不合適,給我來一杯打普酒!”


    周信給諸葛右和愛迪生麻利得上了酒,唯獨在老頭這邊,一杯酒砸在條櫃上,酒從杯子裏撞出來了不少。


    老頭嚷道:“開門迎客,不興這樣的啊,做生意講的是個氣度。”


    周信沒好氣得迴道:“愛喝不喝,不喝我收走了!”


    老頭這才閉了嘴,悶了一口酒,轉頭搭訕諸葛右:“小友,你平日也沒有見過你,不知道你來這裏是做什麽?”


    諸葛右邊喝邊講:“我來這裏找人,找一個老朋友。”


    “姓甚名誰,年齡多大,是男是女,身高外形,可有什麽記號?”老頭劈裏啪啦說了一堆。


    諸葛右想了下:“可能是兩個人結伴,也可能是一個人,叫左正,年齡應該在三十歲左右男的,身高比我略矮一點,體型相仿,相貌一般沒有什麽特殊的記號。”


    諸葛右好像想到了什麽,又補充了一句:“可能用了化名,外地人來這兒的不多,應該很好辨認。”


    周信一邊擦著杯子,一邊迴憶著:“最近好像沒有什麽外地人過來,北原現在常住人的有三個鎮,興許是去了別的地方。”


    老頭擺手道:“別瞎說,你整體悶在酒館裏,自然是不知道外麵的事情,我日常在外奔波,比你知道的情況要多得去了。”


    “那有這樣的人嗎?”諸葛右眼睛亮了起來,感覺快要找到了。


    老頭對著空杯擠了擠眼,諸葛右心領神會,又壓了一張票子在條櫃上:“老板,再來一杯打普酒!”


    愛迪生的臉已經紅得像個蘋果了,舉手道:“我也要一杯!”


    “小兄弟,這個糟老頭子壞得很,你可不要被他騙了。”周信好心提醒諸葛右。


    諸葛右找人心切,擺手道:“沒事,上酒吧!”


    老頭喝著諸葛右買單的酒,情不自禁得哼起了小曲,周信看不慣這小人得意的勁:“你喝了人家的東西,倒是給人家好好講講在哪啊!”


    老頭放下了酒杯:“這幾天啊,外地人來這裏是沒有的。”


    “你看看,我就說嘛這個糟老頭子壞得很,我就知道他啥屁都放不出來,就是為了騙酒喝!”周信指著老頭的鼻子罵,伸手就要奪過老頭手上的酒杯。


    老頭跳了起來,往後退了一步,把酒杯保護在懷裏:“我話還沒說完呢,你們急什麽?”


    又悶了一口,老頭咂嘴道:“外來人來這裏是沒有的,但是去了別的地方還是有那麽兩個的,不過呢也不完全算是外來的。”


    諸葛右聽到這個心裏一驚:“什麽叫也不算是外來的?”


    老頭對著諸葛右露出一個神秘的笑容:“很小的時候在這兒生活過,自然就不算外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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