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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右還沒有離開多遠，身後大片的巡邏飛行器和機械人騰空而起，離開了那片居民樓，向著神殿的中心地帶飛去，這些巡邏部隊正在執行撤離的指令，巨大的聲響驚起了周圍林子中的無數飛鳥。
諸葛右停了下來，迴頭看了一眼，想必這個時候中年人已經被抓捕了，接下來的事情諸葛右無法想象，也不願想象。轉身不再看那片地方，奮力得奔跑起來，離得遠一點是不是就能記得模糊一點？
諸葛右忍住心中的悲痛，不去看身後發生的事，隻想盡早得離開這裏。悲痛很快轉化為一種憤怒，諸葛右吼叫著奔跑，異能在身邊聚集起來，白色的閃電在周身閃動，諸葛右在全力的衝刺之中發泄著心中的所有不滿。
從外圍的居民區到垃圾廠並不算特別遠，紀墨已經早早到達了垃圾廠，躲在一處處理設備的背後，焦急得等待著諸葛右的前來。腳步聲在不遠處響起，紀墨貼著邊上看去，是諸葛右來了。
“這邊，我在這邊！”紀墨向諸葛右揮手，示意諸葛右過來。
兩個人匯合之後，紀墨還在向諸葛右的身後看去，問道：“他人怎麽樣了，怎麽沒有跟你一起過來？”
諸葛右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他選擇了他自己的路，我們也應該把我們自己的路走好。”
紀墨大概明白發生了什麽事，在那樣重重的包圍之中，沒能營救出來也是很正常的，也就沒有繼續問下去。
諸葛右設計的撤退方法與來的時候一致，都是利用檢修機上下管道，這需要等到上午十點垃圾排放的時候，那個時候炸壞管道也能接應上張三千車隊的檢修機，現在離上午十點還有一段時間。
兩個人這個時候才有了時間安靜下來，好好消化一下之前發生的事情，尤其是對於x身份的明確，現在已經確認了吳敵就是x，但營救的難度卻沒有任何降低，對於吳敵腦中的監控器，又是一個迷一般的存在。
“我們能把x救出來嗎？”紀墨問道。
諸葛右肯定得迴答：“一定可以的，我們做出了這麽大的犧牲，經曆了這麽多的事情，天意也該成功了。”
紀墨問道：“那x變成吳敵的原因你知道了嗎？”
諸葛右迴憶文件上的內容：“他們對x的大腦進行了手術，在他的大腦內植入了一個監控器，這個監控器抑製了x記憶的恢複。”
“那我們有辦法解決這個監控器嗎，還能讓x恢複記憶嗎，不然的話，一個失憶的乾級變異者，把我們當做敵人的話，我們別說把人帶出來了，就算在他手上活著都是難題。”
諸葛右搖頭道：“目前還沒有辦法，這也是我們接下來要考慮的事情，我需要一些時間，好好想一下這些事情，已經死去了太多的人了，我不希望再出現任何犧牲。”
紀墨點頭應和，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最近這段時間的變故確實很多，諸葛右的臉上從原先時刻不在的自信，已經漸漸變成現在這種時常憂愁的樣子。
諸葛右想到了屠夫所說的變成乾級，因為紀墨是兄弟會的名義太子爺，所以想問問，看有沒有什麽收獲：“紀墨，你有沒有聽說過異能等級提升的事情？”
紀墨笑了起來：“你怎麽會問這種東西，異能等級與生俱來，伴隨一生，這是常識啊，你怎麽會有這樣的想法，而且如果真的有的話，我早就用啦，不然我幹嘛要一直當個廢物呢？”
諸葛右不甘心，繼續問道：“我知道這個很難，我的意思是你有沒有聽過這種的風聲，哪怕是理論階段的可能性也可以。”
紀墨想了想道：“你要是這麽說的話，倒不能說是完全沒有，對於異能等級的研究一直沒有停過，所有的人都想搞清楚異能的原理和規則，不過現在的大部分研究都停留在規則階段，能從原理上解釋還很難，不過限製等級變化的原因早就已經有了說法。”
紀墨果然見多識廣，諸葛右高興得追問：“具體講講？”
紀墨繼續科普道：“對於異能等級限製的原因有兩種說法，不好說誰對誰錯，因為這個很難驗證。第一種說法，堿基變異之後，可以固化特定頻次的輻射，而且在固化輻射的同時，堿基會形成一種環形結構，稱之為扣，有點像電池的意思，八對堿基的變異多寡直接決定了能量的高低，這個很容易理解，數量多少嘛。”
紀墨故意停頓了下，給點時間諸葛右消化：“我們現在知道了扣這種結構是受輻射影響的，如果說你想改變異能等級，你需要增減扣的數量，但是已經形成的扣會受到二次影響，從而產生脫扣現象，早期的一些試驗對象，短時間能力提升，然後在很短的時間內就死亡就是這個原因。”
諸葛右瞪大了眼鏡：“你們也做過試驗？”
紀墨尷尬得笑了下：“注意原理，不要老盯著細節。”
諸葛右道：“這是第一種，那第二種呢？”
紀墨繼續解釋：“第二種與第一種有一點相似，就是肯定了扣這種結構，也肯定了扣對於輻射的儲能作用，不同的地方在於，這種假說認為，扣的存在不是因為輻射影響產生，扣是由於基因的配對關係被輻射破壞後才出現的。”
諸葛右不解：“不還是和輻射有關？”
紀墨道：“不，這不一樣，輻射不能直接影響扣，基因配對關係破壞之後，扣形成，那麽再去改變基因會使得現有的扣失去對應關係，也就是出現無限位狀態，有點像惡性腫瘤，所以扣的數量無法增加。”
諸葛右有些明白了：“那應該很容易證明出這兩個假說的對錯啊，一個是產生脫扣現象，一個是產生惡性腫瘤那樣？”
紀墨搖頭道：“不是這樣的，在試驗觀測上，基本這兩種情況是伴生出現的，區別隻是程度的不同，對於哪一種作用是絕對性的，一直眾說紛紜。”
諸葛右有了新的問題：“我還有一點不明白，就是同一個異能等級，也會出現異能的高低之分，這又是什麽原因？”
紀墨道：“其實扣隻是一個形象的表述，實際上這個應該是處於激發態的堿基，每對染色體上有無數的堿基，但是部分人的第二十三對染色體末端的八對堿基，可以在鋨金輻射下產生激發態變異，這種激發態按照能量的層級可分為三種，按照能量遞進關係分為阿爾法態、貝塔態和歐米伽態。”
諸葛右猜測道：“是不是激發態的能量層級越高，就可以使異能越高？”
紀墨搖頭道：“理論上是這樣的，八對堿基都能激發成歐米茄態，確實是最強的乾級變異者。不過也事無絕對，激發態之間的量子共振似乎對異能也有影響，不過這些還沒有確切的研究結論。”
“那能不能過強行改變激發態，或者使非激發態的堿基變成激發態？”
諸葛右的這個想法很大膽，但是被紀墨一口否定了：“這基本不可能，正如之前說的激發態之間的聯係是在非常短的時間內形成的，我還沒有聽說過誰可以在穩定別的激發態同時，對其中一個進行改動。”
諸葛右點頭，倚在一邊若有所思。
……
車隊從黑峽市準點出發，就如同以往的每一天一樣，車輛、路徑沒有一點變化。這幾日車隊都是由張三千領導，張丕因為對於紀墨這些人的恨意拒絕了出現，而張三千也沒有膽量在這幾天讓張丕再帶領車隊，如果再出什麽差錯，小命不保就不值當了。
這兩天原本是讓雲洛和韓豐在黑峽市等著就好，可雲洛卻執意每天都要跟著車隊一起前往暗土，她希望能在第一時間見到諸葛右，能夠第一時間知道諸葛右是否安全得到達。
車隊停在了巨大界石邊，所有的人下車休息，等待著十點的到來。
等待了有一個小時左右，天空之上發出轟隆的低響，十點到了，神殿開始排放垃圾，不多久管道就開始向下傾瀉垃圾，惡臭味一陣一陣得湧來，雲洛在一旁眉頭緊皺，捂著鼻子。
韓豐見狀勸道：“你迴車上去吧，這裏有我盯著呢，有什麽消息，我第一時間跟你說。”
雲洛拒絕了韓豐的提議：“不用了，我自己盯著更好。”
很快管道內的垃圾漸漸變少，一天的排放應該也到時間了，張三千見狀指揮道：“所有人都上車，趕緊開始幹活了，都麻利一點，趕緊弄完趕緊走了。”
車隊發動起來，推土機也上來了，垃圾被一車一車得裝好等待運送返迴。一個手下急急忙忙得跑了過來：“大張總，上麵來消息了，要您過去聽一下。”
聽到這個消息，雲洛意識到可能是諸葛右要迴來，臉上的焦慮一掃而空，歡喜得跟著張三千迴到了頭車上。
另一邊傳來了帝國的指令：“是否是t1線路，請迴答。”
張三千拿起了對講機，熟練得講道：“這裏是t1線路，收到，請指示。”
“請注意，管道編號gt53疑似發生破壞，請t1線路抓緊排除故障原因。”
“收到！”
張三千關閉對講機，對雲洛說道：“諸葛右應該要迴來了。”
雲洛高興得催促道：“那快點吧，早點把他們接下來。”
張三千指揮後麵的工程車輛，將檢修機以最快的速度拚裝起來。一頓忙碌之後，檢修機架在了空地上，張三千駕駛著檢修機從管道向上飛去。
在經過神殿的監測網後，檢修機的控製權移交給了神殿，檢修機按照探測的損壞的位置停穩，在損壞位置上方不遠處，諸葛右和紀墨正爬在那裏。
張三千將諸葛右和紀墨接進了檢修機，笑著問道：“怎麽樣，一切還順利嗎？”
諸葛右無意透露太多，也笑著迴應道：“該完成的都完成了。”
維修完畢之後，檢修機在神殿的控製下從管道內緩緩下落，在越過檢測線之後，張三千重新開始操控檢修機，以最快的速度返迴了地麵，管道內壁上到處都是黃黑色的痕跡，還夾雜一些粘稠的附著物，沒有誰想要在這樣的環境中多待哪怕一分鍾。
安全落地之後，艙門開啟，諸葛右從檢修機內出來，第一個看見的就是雲洛，雲洛站在最靠近的地方等待，就為了第一時間能看到諸葛右。
“這次上去，沒有發生什麽意外吧，有沒有受傷？”雲洛看到諸葛右的衣服破爛了好幾處，下意識就關切得詢問。
諸葛右挽著雲洛的肩道：“我，你還不發放心嗎，當然沒什麽意外啊，迴頭再跟你細說，我們先離開這裏。”
雲洛靠近諸葛右的胸膛，點頭道：“好。”
檢修機很快被拆解好，重新裝迴了工程車內。
一切就緒之後，張三千命令道：“所有人，現在沿途返迴。”
車隊緩緩駛離暗土，諸葛右坐在駕駛室內，抬頭仰望黑色的天幕，似乎什麽都不能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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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右還沒有離開多遠，身後大片的巡邏飛行器和機械人騰空而起，離開了那片居民樓，向著神殿的中心地帶飛去，這些巡邏部隊正在執行撤離的指令，巨大的聲響驚起了周圍林子中的無數飛鳥。
諸葛右停了下來，迴頭看了一眼，想必這個時候中年人已經被抓捕了，接下來的事情諸葛右無法想象，也不願想象。轉身不再看那片地方，奮力得奔跑起來，離得遠一點是不是就能記得模糊一點？
諸葛右忍住心中的悲痛，不去看身後發生的事，隻想盡早得離開這裏。悲痛很快轉化為一種憤怒，諸葛右吼叫著奔跑，異能在身邊聚集起來，白色的閃電在周身閃動，諸葛右在全力的衝刺之中發泄著心中的所有不滿。
從外圍的居民區到垃圾廠並不算特別遠，紀墨已經早早到達了垃圾廠，躲在一處處理設備的背後，焦急得等待著諸葛右的前來。腳步聲在不遠處響起，紀墨貼著邊上看去，是諸葛右來了。
“這邊，我在這邊！”紀墨向諸葛右揮手，示意諸葛右過來。
兩個人匯合之後，紀墨還在向諸葛右的身後看去，問道：“他人怎麽樣了，怎麽沒有跟你一起過來？”
諸葛右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他選擇了他自己的路，我們也應該把我們自己的路走好。”
紀墨大概明白發生了什麽事，在那樣重重的包圍之中，沒能營救出來也是很正常的，也就沒有繼續問下去。
諸葛右設計的撤退方法與來的時候一致，都是利用檢修機上下管道，這需要等到上午十點垃圾排放的時候，那個時候炸壞管道也能接應上張三千車隊的檢修機，現在離上午十點還有一段時間。
兩個人這個時候才有了時間安靜下來，好好消化一下之前發生的事情，尤其是對於x身份的明確，現在已經確認了吳敵就是x，但營救的難度卻沒有任何降低，對於吳敵腦中的監控器，又是一個迷一般的存在。
“我們能把x救出來嗎？”紀墨問道。
諸葛右肯定得迴答：“一定可以的，我們做出了這麽大的犧牲，經曆了這麽多的事情，天意也該成功了。”
紀墨問道：“那x變成吳敵的原因你知道了嗎？”
諸葛右迴憶文件上的內容：“他們對x的大腦進行了手術，在他的大腦內植入了一個監控器，這個監控器抑製了x記憶的恢複。”
“那我們有辦法解決這個監控器嗎，還能讓x恢複記憶嗎，不然的話，一個失憶的乾級變異者，把我們當做敵人的話，我們別說把人帶出來了，就算在他手上活著都是難題。”
諸葛右搖頭道：“目前還沒有辦法，這也是我們接下來要考慮的事情，我需要一些時間，好好想一下這些事情，已經死去了太多的人了，我不希望再出現任何犧牲。”
紀墨點頭應和，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最近這段時間的變故確實很多，諸葛右的臉上從原先時刻不在的自信，已經漸漸變成現在這種時常憂愁的樣子。
諸葛右想到了屠夫所說的變成乾級，因為紀墨是兄弟會的名義太子爺，所以想問問，看有沒有什麽收獲：“紀墨，你有沒有聽說過異能等級提升的事情？”
紀墨笑了起來：“你怎麽會問這種東西，異能等級與生俱來，伴隨一生，這是常識啊，你怎麽會有這樣的想法，而且如果真的有的話，我早就用啦，不然我幹嘛要一直當個廢物呢？”
諸葛右不甘心，繼續問道：“我知道這個很難，我的意思是你有沒有聽過這種的風聲，哪怕是理論階段的可能性也可以。”
紀墨想了想道：“你要是這麽說的話，倒不能說是完全沒有，對於異能等級的研究一直沒有停過，所有的人都想搞清楚異能的原理和規則，不過現在的大部分研究都停留在規則階段，能從原理上解釋還很難，不過限製等級變化的原因早就已經有了說法。”
紀墨果然見多識廣，諸葛右高興得追問：“具體講講？”
紀墨繼續科普道：“對於異能等級限製的原因有兩種說法，不好說誰對誰錯，因為這個很難驗證。第一種說法，堿基變異之後，可以固化特定頻次的輻射，而且在固化輻射的同時，堿基會形成一種環形結構，稱之為扣，有點像電池的意思，八對堿基的變異多寡直接決定了能量的高低，這個很容易理解，數量多少嘛。”
紀墨故意停頓了下，給點時間諸葛右消化：“我們現在知道了扣這種結構是受輻射影響的，如果說你想改變異能等級，你需要增減扣的數量，但是已經形成的扣會受到二次影響，從而產生脫扣現象，早期的一些試驗對象，短時間能力提升，然後在很短的時間內就死亡就是這個原因。”
諸葛右瞪大了眼鏡：“你們也做過試驗？”
紀墨尷尬得笑了下：“注意原理，不要老盯著細節。”
諸葛右道：“這是第一種，那第二種呢？”
紀墨繼續解釋：“第二種與第一種有一點相似，就是肯定了扣這種結構，也肯定了扣對於輻射的儲能作用，不同的地方在於，這種假說認為，扣的存在不是因為輻射影響產生，扣是由於基因的配對關係被輻射破壞後才出現的。”
諸葛右不解：“不還是和輻射有關？”
紀墨道：“不，這不一樣，輻射不能直接影響扣，基因配對關係破壞之後，扣形成，那麽再去改變基因會使得現有的扣失去對應關係，也就是出現無限位狀態，有點像惡性腫瘤，所以扣的數量無法增加。”
諸葛右有些明白了：“那應該很容易證明出這兩個假說的對錯啊，一個是產生脫扣現象，一個是產生惡性腫瘤那樣？”
紀墨搖頭道：“不是這樣的，在試驗觀測上，基本這兩種情況是伴生出現的，區別隻是程度的不同，對於哪一種作用是絕對性的，一直眾說紛紜。”
諸葛右有了新的問題：“我還有一點不明白，就是同一個異能等級，也會出現異能的高低之分，這又是什麽原因？”
紀墨道：“其實扣隻是一個形象的表述，實際上這個應該是處於激發態的堿基，每對染色體上有無數的堿基，但是部分人的第二十三對染色體末端的八對堿基，可以在鋨金輻射下產生激發態變異，這種激發態按照能量的層級可分為三種，按照能量遞進關係分為阿爾法態、貝塔態和歐米伽態。”
諸葛右猜測道：“是不是激發態的能量層級越高，就可以使異能越高？”
紀墨搖頭道：“理論上是這樣的，八對堿基都能激發成歐米茄態，確實是最強的乾級變異者。不過也事無絕對，激發態之間的量子共振似乎對異能也有影響，不過這些還沒有確切的研究結論。”
“那能不能過強行改變激發態，或者使非激發態的堿基變成激發態？”
諸葛右的這個想法很大膽，但是被紀墨一口否定了：“這基本不可能，正如之前說的激發態之間的聯係是在非常短的時間內形成的，我還沒有聽說過誰可以在穩定別的激發態同時，對其中一個進行改動。”
諸葛右點頭，倚在一邊若有所思。
……
車隊從黑峽市準點出發，就如同以往的每一天一樣，車輛、路徑沒有一點變化。這幾日車隊都是由張三千領導，張丕因為對於紀墨這些人的恨意拒絕了出現，而張三千也沒有膽量在這幾天讓張丕再帶領車隊，如果再出什麽差錯，小命不保就不值當了。
這兩天原本是讓雲洛和韓豐在黑峽市等著就好，可雲洛卻執意每天都要跟著車隊一起前往暗土，她希望能在第一時間見到諸葛右，能夠第一時間知道諸葛右是否安全得到達。
車隊停在了巨大界石邊，所有的人下車休息，等待著十點的到來。
等待了有一個小時左右，天空之上發出轟隆的低響，十點到了，神殿開始排放垃圾，不多久管道就開始向下傾瀉垃圾，惡臭味一陣一陣得湧來，雲洛在一旁眉頭緊皺，捂著鼻子。
韓豐見狀勸道：“你迴車上去吧，這裏有我盯著呢，有什麽消息，我第一時間跟你說。”
雲洛拒絕了韓豐的提議：“不用了，我自己盯著更好。”
很快管道內的垃圾漸漸變少，一天的排放應該也到時間了，張三千見狀指揮道：“所有人都上車，趕緊開始幹活了，都麻利一點，趕緊弄完趕緊走了。”
車隊發動起來，推土機也上來了，垃圾被一車一車得裝好等待運送返迴。一個手下急急忙忙得跑了過來：“大張總，上麵來消息了，要您過去聽一下。”
聽到這個消息，雲洛意識到可能是諸葛右要迴來，臉上的焦慮一掃而空，歡喜得跟著張三千迴到了頭車上。
另一邊傳來了帝國的指令：“是否是t1線路，請迴答。”
張三千拿起了對講機，熟練得講道：“這裏是t1線路，收到，請指示。”
“請注意，管道編號gt53疑似發生破壞，請t1線路抓緊排除故障原因。”
“收到！”
張三千關閉對講機，對雲洛說道：“諸葛右應該要迴來了。”
雲洛高興得催促道：“那快點吧，早點把他們接下來。”
張三千指揮後麵的工程車輛，將檢修機以最快的速度拚裝起來。一頓忙碌之後，檢修機架在了空地上，張三千駕駛著檢修機從管道向上飛去。
在經過神殿的監測網後，檢修機的控製權移交給了神殿，檢修機按照探測的損壞的位置停穩，在損壞位置上方不遠處，諸葛右和紀墨正爬在那裏。
張三千將諸葛右和紀墨接進了檢修機，笑著問道：“怎麽樣，一切還順利嗎？”
諸葛右無意透露太多，也笑著迴應道：“該完成的都完成了。”
維修完畢之後，檢修機在神殿的控製下從管道內緩緩下落，在越過檢測線之後，張三千重新開始操控檢修機，以最快的速度返迴了地麵，管道內壁上到處都是黃黑色的痕跡，還夾雜一些粘稠的附著物，沒有誰想要在這樣的環境中多待哪怕一分鍾。
安全落地之後，艙門開啟，諸葛右從檢修機內出來，第一個看見的就是雲洛，雲洛站在最靠近的地方等待，就為了第一時間能看到諸葛右。
“這次上去，沒有發生什麽意外吧，有沒有受傷？”雲洛看到諸葛右的衣服破爛了好幾處，下意識就關切得詢問。
諸葛右挽著雲洛的肩道：“我，你還不發放心嗎，當然沒什麽意外啊，迴頭再跟你細說，我們先離開這裏。”
雲洛靠近諸葛右的胸膛，點頭道：“好。”
檢修機很快被拆解好，重新裝迴了工程車內。
一切就緒之後，張三千命令道：“所有人，現在沿途返迴。”
車隊緩緩駛離暗土，諸葛右坐在駕駛室內，抬頭仰望黑色的天幕，似乎什麽都不能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