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秋月驚愕地看著眼前這個像鷹一樣的男子,他亮黑的頭發上沒有了以往常戴的珠子裝飾物,比以前孤傲而又盛氣淩人的的氣質有多了一絲沉穩,棱角分明的輪廓上,英挺的劍眉下,銳利的眼眸裏難掩一抹淡淡的關心。


    “完顏烈。”呆怔的花秋月小聲喃喃道。


    隻見他動作迅速地把眼前的刺殺者都一一隔開後,驟然他的身邊一直護衛著他的黑衣護衛就和他配合無間,毫不留情地取了刺殺者的性命。


    遠處的阿常壓下砰砰不停的心跳,解決了與自己纏鬥的人後,就動作迅捷地趕迴了花秋月的身邊。阿常是見過完顏烈的,此時在這裏再見到他,這個離草原還有千裏之遙的大華國南方,讓他驚奇。他緊蹙著眉出聲問道:“完顏首領,你怎麽會來此?”


    “路過。”完顏烈輕描淡寫地迴答,而後他眼底含笑看著久未謀麵有點呆滯的花秋月,調侃道:“看來我的到來,沒有讓月姑娘驚喜啊。”


    花秋月聽到完顏烈玩笑式的不滿,她勾了勾唇:“確實挺驚訝的。”


    “哈哈哈~!”完顏烈發出一陣暢快的笑聲。


    盡管偷襲者很多,但是架不住阿古師傅等人的武力值。當阿古師傅聞訊趕來的時候,戰鬥最後變成了一麵倒的狀態。不過阿古師傅他們還是心悸於剛才花秋月差點遭遇不測這件事情。


    等戰鬥都結束後,完顏烈正想離開,花秋月卻出聲挽留:“這麽些年沒見,留下來喝杯茶再走吧。我正有些事要問問你。”


    完顏烈沉思了一會,點點頭:“好。”


    堂屋內,因為知道花秋月和完顏烈有話要說,大家都已經陸續離開了,隻剩下花秋月和完顏烈兩人慢慢地品茗。茶壺中的熱氣升騰而起,嫋嫋地盤旋著,室內一片靜謐。很久,完顏烈才輕咳一聲,打破這份尷尬。


    “是不是太久沒有見麵,所以不知道說些什麽?”


    花秋月的眼神閃爍了一下,而後才悠悠地歎息一聲:“咱們不是在月餘前才見過?”


    驟然,完顏烈的身軀一僵,他有點不自然地別過頭,聲音淡淡地問:“有嗎?我怎麽不記得了?”


    “嗯,也對。畢竟那時候你站在我身後,所以咱們也不算怎麽見麵,是吧?”花秋月眼神複雜地看著完顏烈,聲音沉重地問:“疫病和你有關,是吧?”


    完顏烈想不到花秋月竟然一點都不委婉,而是直接就這麽單刀直入,開門見山地把話挑明了。


    “嗬~!”完顏烈無奈地用手撐著桌麵,站起身來,上身朝花秋月的方向壓去,等他那張威嚴的俊臉離花秋月的麵容隻有兩寸之隔後,他才挑挑眉:“既然你已經知道了,為什麽剛才在人手充足的時候,你沒有揭穿我?而是現在才挑明,你就不怕我會對你滅口嗎?”


    “你不會。並且你剛才救了我一命。若是你想動手,估計前段時間有的是機會。並且我的一言一行都在你的監視之下吧?不然你也不會來得這麽及時。“花秋月簡直是言之必中,完顏烈看向花秋月的目光卻越來越灼熱。


    花秋月感覺到完顏烈迫人的視線,她輕輕蹙了蹙眉,身體稍微向遠處移開。


    對於花秋月排斥的行為,完顏烈不滿地擰了擰眉,突然出聲詢問:“我娶你可好?”


    實在是這話題轉移得太突兀,她覺得好笑地揚了揚眉:“咱麽不是在說疫病的事嗎?再說了,我從來沒有給過你任何信息說我喜歡你吧?”


    “我喜歡你就行了。你不必糾結你和蕭鈺的婚事該如何解決。我會妥善處理的。”隨著他的話音落下,身體再次往花秋月的那壓去。直到她避無可避,隻能蹙著眉謔地站起身來,神情嚴肅地警告著完顏烈:“你離我遠點。”


    完顏烈這次從花秋月的眼底看到了一抹淡淡的厭惡,他的心火騰地冒了出來:“你是不是愛上蕭鈺了?為什麽?我有什麽不好?啊?”


    她吃驚地搖著頭看著完全不認識般的完顏烈:“是你變了還是這就是你的真麵目?當初那個隻想著帶領族人吃飽穿暖,過得沒有紛爭日子的紮答部落首領哪去了?我一直當你是朋友。但是現在的你讓我很陌生。並且我在這裏告訴你,我是不會喜歡你的,因為我的心裏已經有一個人了。”


    花秋月斬釘截鐵的態度瞬間讓完顏烈的麵部表情有點扭曲,不過很快他就調整好心態,聲音緩和地勸解道:“咱麽可以試著相處。相信我,咱麽才是最合適的一對。也隻有和我在一起,你才會一世無憂。你知道嗎?這世道馬上要大亂了。


    不止是南方,很快北方也會被波及到。這不是你能對抗的。聽話好麽?我不想你受到傷害。跟我迴草原吧。”說完,完顏烈把骨節分明的大手伸向花秋月希望她能握住自己的手,接受自己。


    “什麽叫天下大亂?”花秋月擰了擰眉,小臉緊繃,一臉嚴肅地問。


    看到如此固執的花秋月,完顏烈歎息一聲,把目前的形勢刨析給她聽,以期望,等她看明如此嚴峻的形勢後,會聽話地投入自己的懷抱。


    “你不是一直懷疑這疫病是人為的嗎?嗬~,確實是人為的。”


    “是你,對不對?”花秋月反問道。


    “也算是吧。不過我可整不出這玩意來,還是你們大華國弄出來的。哦,就是那個恭王,他和我定下協議,我幫他擾亂大華國的南方,他會派屍蠱人幫我對付塔幹兒部落的人。等我統一了大草原,那麽草原才能真正被稱為一片樂土。我們的樂土。”


    本來花秋月隻是猜測疫病和完顏烈有關,沒想到後麵還有這麽多事。她不由得猜測,估計這次的疫病是因為實驗蠱體病變出來的變異病菌吧。那麽這麽解釋就能解釋通了,為什麽輻射開來的事發地的範圍像人為的原因。


    不過有一點讓花秋月想不明白的是:“為什麽現在疫病發展得這麽快?你們有解藥嗎?”


    一定要打破沙鍋問到底的花秋月讓完顏烈頭疼,不過他還是頗具耐心地把自己所知道的告知:“恭王的人說了,估計是這病自己變得強大了,就是它已經適應了這種環境,可以快速的繁衍。解藥我也沒有,我身邊的人不小心中招也就隻能自行了斷。卻沒想到你竟然能研究出了解藥。實在讓我驚歎。”


    完顏烈感慨道,他讚歎於花秋月的才華,欣賞她的氣質,迷戀她的美色。他覺得世間這麽多女子,都及不上有她一人陪伴在側。這麽想著,看向花秋月的眼神又炙熱了幾分。


    驟然,霍地完顏烈突然起身,扯著花球月的手就把她攥住,攬在懷裏,抵在牆沿,情緒激動地問:“咱們成親可好?我真心悅你。”說完還不等花球月應答,炙熱氣息的薄唇就向花秋月的唇瓣壓下去。


    花秋月想不到完顏烈會突然不顧自己的意願耍流氓。她被完顏烈霸道地鉗製在牆邊,兩手被控製在完顏烈有力的大手下,動彈不得,眼看帶有情欲的唇就要壓個正著,她急忙側了側頭,不過終究慢了半拍。


    完顏烈感覺到唇上的觸感是那麽的柔軟,他像被施了法似的,整個身體都有些飄然起來。隻不過讓他失落的是,隻是一瞬間的觸感而已,但是他的心已經變得火熱沸騰起來,眼神不錯眼地緊緊盯著花秋月殷紅的如花瓣般稚嫩的唇瓣。


    “你好甜,好香。”完顏烈有點陶醉地敘述著。


    花秋月看著陌生的完顏烈,眼裏濃濃地厭惡一閃而過,聲音冷了下來:“放開我。”她的心裏暗自懊惱,若不是對完顏烈的不設防,也不會被他占了便宜,她的眼睛瞟向了腰間的錦袋。那裏有防身的藥粉。不過讓她無奈的是,完顏烈始終沒有鬆開她的手。


    終究,花秋月那抹厭惡的眼神讓完顏烈撲捉個正著,他眼神晦暗地問:“你真的那麽厭惡我?是不是得到你了,你就會乖順了?嗯?”


    花秋月的眼睛倏地睜大,驚恐地看著偏執的完顏烈,她開始劇烈地掙紮地起來。發現無果後,她放棄掙紮,想要叫喚出聲。不過完顏烈已經發現了她的意圖,一陣淡淡的藥香襲來。


    她在暈過去前,心中忍不住罵娘,這迷暈自己的藥粉,正是完顏烈從她腰間的錦袋中扯出來放在她鼻下的。真是終日打雁,卻被雁啄了眼。


    陷入黑暗中的花秋月並不知道,她被完顏烈悄悄地帶走了,離開了這個他們停駐的小院。並且沒有被任何人發覺。畢竟誰也想不到,完顏烈會對花秋月下手。


    本個時辰後,依舊沒有動靜的堂屋終於引起了大家的注意。當阿常進來查看的時候,才發現花秋月失蹤了。頓時,整個小院內的人都急慌慌地尋找起來。


    淩亂的腳步聲,擔憂的神情,終於讓出門剛歸來的阿古師傅發覺。她麵色嚴肅地拉住一個黑衣影衛:“出了什麽事?”


    “古前輩,主子不見了。並且完顏公子也不見了。大家都在找呢。”


    阿古師傅眉頭擰了擰,麵色凝重:“他們在哪裏不見的?”


    這時阿常麵色擔憂地走了過來:“前輩,他們是在堂屋不見的。”


    聽到阿常的話後,阿古師傅腳步快速地往堂屋走去。


    當她看到堂屋內並沒有打鬥的跡象,桌麵上的茶水也並沒有少,正疑惑著,為什麽有完顏烈這個武功也不弱的人在,他們會悄無聲息地失蹤?若是小月兒是主動跟他離開的,那麽按照她的性格也會告知一聲,並且阿常一定會帶的。總總跡象讓阿古師傅不解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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