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時辰,長史親自帶隊,幾乎把劍門關都翻了個底朝天。但是別說花秋月了,就是陸雪瑩和她的兩個隨身婢女,都不見了蹤跡。無奈之下,一紙飛鴿,他們把這個消息送到了蕭鈺麵前。


    無人區內,蕭鈺也算是故地重遊了。領著血狼軍駐守在無人區和犬戎邊境處。這裏的戰事比劍門關要激烈得多,犬戎人發現前來駐守的是人數比較少,以期能盡快衝破防線。


    便不停地進攻著。但是蕭鈺帶來的幾乎都是精銳,犬戎持續了兩天兩夜仍得不到寸進。


    在蕭鈺想著要不要乘著犬戎軍士氣低下的時候,進行一次大反攻。獵鷹就匆匆捧著一隻信鴿來到蕭鈺麵前:“公子,有急件。”


    蕭鈺快速地把信鴿腿上綁著的小竹筒取下,從裏麵把卷成條的信拿出來,當他展開紙條後,裏麵的內容讓他神色大變。


    ‘月姑娘已失去蹤影五個時辰以上’


    蕭鈺眼底的冷芒溫度愈發的冰寒,他把紙條攥在手裏,不一會紙條全都被蕭鈺的內力震成碎末。紙條上沒有寫讓蕭鈺速歸什麽的話,是因為蕭大元帥也料到蕭鈺看到這個消息後,估計是會快馬加鞭地趕迴來的。


    果然,蕭鈺沉凝一會,就問跟在身邊的獵鷹:“朝廷的援軍,還有多久才能抵達。還有劉長順多久能到?”


    獵鷹想了想道:“朝廷估計還得五天才能抵達,而劉哥上迴傳迴來的消息,估計今明兩天就能到了。”


    蕭鈺拍拍獵鷹的肩膀,沉聲交代:“現在我有急事迴劍門關,你帶著人守在這裏,這兩天犬戎的士氣被打下去不少,估計不會再發起強攻。


    記住,你們隻守不攻。等劉長順抵達,就讓他接手,還有,若是五日後,我趕不迴來,你們把駐守的任務交給朝廷派來的軍隊後,就讓劉長順帶著我們的人撤迴劍門關去。可記下了?”


    獵鷹看到蕭鈺的麵色不好,躊躇一下,頗有點逾越地問道:“公子,能否告訴屬下,發生了什麽事嗎?公子離開那麽久,到時候屬下怕朝廷那邊做文章。”


    蕭鈺勒住韁繩,輕嗤一聲:“小月兒出事了。再說,本公子可是個白身。沒領過朝廷一文俸祿,他們想怎麽做文章就怎麽做文章吧。最好是把婚事給取消了更好。”說完,揮動馬鞭,支身一人,縱馬奔騰而去。


    獵鷹輕歎一聲,隻能迴去盡量安排兵防之事。其實他也想什麽都不管,和公子一起迴去的。看看小八有沒有事,但是無人區這邊一定要有人盯著才行。


    可是當天晚上,劉長順披星趕月,趕到營地後,獵鷹就把手上的所有事宜,都全部交給了,還來不及喘口氣的劉長順,便快馬加鞭地追趕蕭鈺去了。


    蕭鈺馬不停蹄地進了劍門關,匆匆下馬,就跑進了中軍營帳中。


    正在議事的蕭大元帥揮揮手,讓大家退下後,看了眼長史,才沉聲對蕭鈺說:“我就知道你會趕迴來。這事也怪爹,覺得在營地內應該不會出什麽事,便沒讓人跟著。這兩天調查,發現是陸雪瑩把月姑娘帶走了。不過具體去了哪裏,卻不點頭緒都沒有。”


    蕭鈺兩眉緊緊地擰在一起,他想著陸雪瑩這個人,以她的能力,怎麽能在營地內把花秋月,神不知鬼不覺的帶走,而不被發現呢。就算是加上那兩個會點拳腳功夫的婢女,這難度也是不一般的大。


    想到這裏,蕭鈺眼神變得深沉起來,聲音如冰淩般寒冷:“陸雪瑩沒有那麽大的能量,估計是後麵還有推手。有沒有查查最近誰的行為比較反常?”


    長史沉吟一會,才道:“有懷疑的那兩個副將都留意了,並沒有什麽動作。”


    沉默半響,蕭鈺才重新抬起頭來:“你們有沒有查過韓如依?”


    “韓如依?”蕭大元帥和長史麵麵相覷。


    韓如依的身份在劍門關,是個比較尷尬的存在。因為自從她來到劍門關後,就是連大帥府都進不去。雖然有聖旨,但是蕭鈺根本沒承認這一層身份。整個劍門關,是人都看得出來的問題。


    所以,韓如依每天都把自己關在客院裏,所有人都當她不存在一樣,誰會想到她啊。


    蕭鈺叩叩桌麵,思索道:“韓如依的身份就不簡單,西平王很疼愛他的兩個子女,不可能讓子女身邊沒有暗衛的存在。並且平西王讓朝廷忌諱了這麽久,但是又不能動他,需要借咱們的手,以此推斷,韓如依的身邊一定有不少暗衛的存在。”


    蕭鈺的話都讓蕭大元帥和長史陷入了沉思,而後,蕭大元帥沉聲喊來親衛:“去查查韓如依身邊暗衛最近的舉動。”


    不久,親衛迴來報告:“大元帥,郡主身邊確實有不少暗衛,最近頻繁出入客院,且都避開了客院前的守衛。不知去了哪裏。做了什麽。”


    親衛的話讓在場的人都神情變了變。


    “大元帥,要不要把韓如依控製起來。逼問月姑娘的下落?”了解事情概況的親衛詢問道。


    長史蹙了蹙眉,勸道:“恐怕不妥,再怎麽說,韓如依現在的身份敏感,咱們隻能暗自打探了。不過事情有了大方向,總比之前的如無頭蒼蠅般亂找的好。”


    蕭鈺點點頭,轉身就往外走。


    “鈺兒,你這是要去哪裏?”蕭大元帥忙叫住麵色陰沉的蕭鈺,就怕蕭鈺失去理智,去找韓如依對她嚴刑逼供。”


    蕭鈺的身形頓了頓,淡淡道:“我不會亂來的。”


    蕭鈺出了中軍營後,就隱去身形,一路趕往客院,縱身跳進客院內,仗著身法精湛,避開韓如依的暗衛,靠近韓如依的院子,隱在陰暗處。


    碰巧的是,韓如依的黑衣暗衛正來跟韓如依報告:“郡主,蕭公子入關了。進了中軍營,估計現在已經知道花秋月失蹤之事。”


    “迴來了?”韓如依冷哼一聲,接著一陣瓷器碎裂聲。一陣沉默,韓如依的聲音才緩緩響起:“花秋月真是個賤人,有消息了沒?那個賤人有沒有過得很慘?”


    隱在屋外的蕭鈺拳頭已經攥緊,若不是還有理智存在,現在他就想破門而入,不過想到後續將要麵對的問題,隻好收斂心神繼續聽下去。


    “郡主,並沒有花秋月的消息迴來。我們的人離得遠,隻看看陸雪瑩被押著幹粗活,整個人都不成樣了。”


    “哦?真是大快人心。哈哈哈~!估計花秋月那個賤人也好不哪裏去,你們繼續探著,別讓人發現了。退下吧。”


    蕭鈺聽到這裏後,閃身隱在暗處,等屋內的黑衣暗衛出來後,悄悄跟在他的身後。


    隻見黑衣暗衛在劍門關兜了幾圈後,才悄悄出了劍門關,往草原軍方向急行,直到離草原軍營地不遠的地方才停下來。那裏有兩個黑衣暗衛和他接頭,三人嘀咕一陣子後,原先的黑衣人,又匆匆往劍門關的方向離開了。


    蕭鈺看了看兩個在草原軍附近蹲點的黑衣暗衛,又望了一眼草原軍的方向。


    要說韓如依讓她自己的暗衛出來守著草原軍,想要幫劍門關的忙,那蕭鈺是不信的。那麽,隻有一個可能,就是花秋月的下落,估計就在草原軍內可以找到了。


    想到這裏,蕭鈺的心中焦急不已。也不知道花秋月在草原軍營內,會受到怎麽樣的對待呢。但是,現在天色還未暗下來,隻有等天色暗了後,才能去探一探了。


    想好對策的蕭鈺並沒有留在這裏,而是返迴劍門關內,他需要再確認一下。


    迴到帥府內,他徑直來到馬棚內,牽出花秋月的那匹頗有靈性的追月,小聲跟它說:“你主人不見了,稍晚點,你帶我去找她好不好?”


    追月打了個響鼻。整隻馬顯得煩躁不安。顯然它也知道花秋月不見了。


    還沒等到夜幕降臨,獵鷹就匆匆趕了迴來。


    隻等夜色一來臨,他們就出劍門關,直奔草原軍的營地。


    而正在草原軍營內的花秋月正與悖金正共進晚餐。


    總的來說,花秋月在草原軍營內,除了自由,還是頗受禮遇的。而經過兩天的接觸,悖金終於隱晦地,向花秋月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那就是悖金有一個兒子,不良於行。他自從聽到花秋月神乎其神的醫術後,特別是神箭手對血狼軍的公子射出致命的一箭後。


    肯定必死無疑的蕭鈺,卻被花秋月救活了。再加上他從戰場上帶迴來的幾個活口,皆是信誓旦旦地把花秋月的醫術,描述得仿若神跡再現的話。讓悖金的心變得開始期盼起來。


    不過經了解,花秋月這個人,可是能讓血狼軍的公子連命都不要,也要救下來的人。能不能讓花秋月真心幫忙,他心裏也沒有譜。


    自從花秋月明白悖金所求為何事後,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起碼現在小命是保住了,這也是出名的好處吧。該吃吃該喝喝的花秋月每天都在算計著時間,她知道,隻要小八發現自己不見,那麽一定會通知蕭大元帥。


    那麽蕭鈺得到消息的時候,一定會想辦法找自己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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