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算錯了來人的能力,現在手裏隻有銀針了,隻能出其不意才行。花秋月警惕地一步步後退,拉開與黑衣人的距離。


    這時候羅偉誠突然撲向黑衣人,黑衣人一直被花秋月吸引力注意力,卻沒注意到角落裏還有一個小子存在。


    羅偉誠不畏死的氣勢不僅把黑衣人唬了一跳,也把花秋月的心嚇得快要蹦出來嗓子眼。焦急得不知怎麽是好。那可是個窮兇極惡的人啊!


    看他的樣子,進來沒有第一時間殺人,明顯有所圖,對於羅偉誠現在就撲上去拚命,花秋月既焦急又無奈。


    還沒等花秋月反應過來,黑衣人就一下把竄到他背上,正抱著他脖子的小子,抓了下來,兩手高舉,用力一正擲。


    羅偉誠被黑衣人毫不客氣的像丟個貨物一樣,砸向大門處。本來就已經受過黑衣人掌風的門窗,已經夠殘破不堪了,這時被拋過來的羅偉誠,以枯木拉朽之勢把破敗的大門砸成稀巴爛。


    嘭嘭的重物砸在地上的聲音,讓剛緩過一口氣的餘多他們心口一緊。


    “不好,我去找小月兒。”馬誌輝丟下一句話,人就跑遠了。


    “走!”餘多招唿著兄弟們。


    七人很快陸續來到花秋葉的房門前。看到弓著身子,不停咳嗽的羅偉誠吃力地從一堆破木塊上站起來。紛紛上前去攙扶。


    “胖羅,你怎麽樣?”馬誌輝把羅偉誠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頭,一手摟著羅偉誠的腰,讓他支撐著自己。


    “沒事,咳咳~小月兒還在裏麵,咳咳~你們快去。”羅偉誠自己吃力地扶著牆站起來,把馬誌輝推開。


    裏屋的黑衣人聽到雜亂的腳步聲趕來,嘴角陰測測地勾著:“小丫頭,你是乖乖把寶典交出了呢?還是等著看我把你那些小朋友,一個個像庖丁解牛一樣拆咯?


    花秋月背貼著冰冷的牆,退無可退。花秋月緘默地不說話,心思急轉:又是寶典?看來和落雪是一路的了。不過看情況,就是連他們都不清楚具體這本寶典裏有什麽。


    心念一動,一個大膽的念頭燃起。


    看他們可不像普通人,是來自什麽組織嗎?黑衣人手段高強,硬拚那跟找死沒個區別,羅偉誠已經很好地驗證了他們之間的差距。


    花秋月咬咬唇,用她那濕漉漉的顯得無比柔順,懦弱,泫然欲泣的可憐樣,怯怯地說:“我不認識你,沒見過什麽寶典,不過前幾天我家小嬸跟我要來一本書,我隻跟她上冊,下冊我給弄丟了,沒敢告訴她。”


    什麽?黑衣人瞳孔瞬間縮成針尖,臉色驟變。


    怪不得落雪那女人幾次都不讓他們過來,原來是想獨吞這次的大功勞,憑什麽?不過也是個蠢的,隻拿著半冊而已,等我從這死丫頭嘴裏問明白,下冊的下落,再去找你不遲。


    花秋月現在隻能跟黑衣人玩拖字訣,隻有拖下去,她才有機會翻盤。因為現在就算他們這些人一擁而上,也遠遠不是這個人形利器的對手。


    看著眼神幽幽深深,明明滅滅的黑衣人,花秋月再接再厲,再拋出一個重磅炸彈:“下半冊為雖然弄丟了,可是我都背下來了。你不要傷害我們,我給你默下來,好不好?”


    哈哈哈,黑衣人都要仰天長嘯了。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這丫頭是個識相的。不過剛才一起來到同伴怎麽做事的,到現在還沒過來。


    不過這樣也好,如果這真是傳說中的神書,或許是自己的機遇。不過事後,這些人一個都不能留了,包括一起來到辛。


    “好,不過速度快點,若敢磨磨蹭蹭的,我會把你們的頭一個一個擰下來的。”幾個小毛孩子而已,晾他們也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花秋月把黑衣人一閃而過的狠辣,看著眼裏。越發的小心謹慎。她把幾枚萃了藥物的銀針悄悄插迴袖口。


    花秋月越發怯生生的模樣:“那您等會,我現在就開始默給您。”


    然後戰戰兢兢地挪到書桌邊坐下,哆哆嗦嗦地址書桌上翻騰著紙張,手忙腳亂中,不小心把水墨硯台給打翻了。


    看得黑衣人一陣眼疼:是不是剛才自己太過了,萬一把小丫頭嚇得把寶典裏的東西忘了怎麽辦?


    黑衣人有所顧忌,便不再催促驚惶失措的花秋月,自己找來個椅子坐下來:“你寫,隻要你寫得好,我不僅不傷害你們,還會給你們好處。”


    花秋月在心底輕蔑地‘嗤’了‘嗤’:你騙三歲小孩呢。迴頭想想,可不唄,自己就是那個三歲小孩嘛。


    無奈地攤平宣紙,提筆在紙上開始揚揚散散,行雲流水地寫了起來。


    《三十六計》勝戰計;第一計:瞞天過海計。


    備周則意怠;常見則不疑。陰在陽之內,不在陽之對。太陽、太陰??????


    也不知道是不是軍事方麵沒有人穿越過來,斷層得厲害,不像醫道有個牛氣哄哄的師祖。花秋月給黑衣人默寫幾套響當當的書,還是小意思的。


    誰知,此時。餘多和馬誌輝他們紛紛氣勢洶洶地跑了進來。


    可是詭異地是,看到邪惡的渣渣,老神在在.大馬金刀的坐姿。以及月姐頭坐不窺堂,一心一意正一絲不苟地行書。兩人相處默契,沒有一絲兒火藥味。


    老天!剛才黑衣人把羅偉誠扔出去,是因為想和月姐頭有個獨處空間嗎?看這情況,也看不出月姐頭身陷囹圄啊。


    花秋月看到餘多他們冒冒失失地闖進來,心下焦急。擺手示意他們趕快走。


    黑衣人嘿嘿一笑,也不說話,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等拿到結果,再收拾也不遲。


    馬誌輝拉著餘多他們出去了。小月兒從小就和別人不一樣,生了顆七竅玲瓏心。現在這情況,顯然是在她的掌握之中。我們在附近等著就成。


    馬誌輝和餘多他們說明了下情況,一群人架著羅偉誠在附近匿伏起來。


    等寫了一炷香的時間,花秋月把寫了薄薄的一疊文稿拿去給黑衣人看:“這是我默的一部分,讓您看看,是不是您說的那本寶典。”


    黑衣人哪知道那本傳說中的書裏麵具體寫著什麽。隻知道是曆代皇家都在傾盡全力去找到寶典,是個能改變這個世界格局的東西。


    他也想知道那本書到底是寫了什麽,於是,他開始慢慢翻閱手上的手稿。沒看出了,這小丫頭年紀小小,就能寫出光潔秀勁,飄灑有致的一手好字。


    黑衣人收斂心神,逐字逐句看下去,不知不覺就被裏麵的內容深深吸引,忍不住拍案叫絕:“好!好!不愧是本人人爭搶的好寶??????你!你!你做了什麽手腳?”還沒誇完,接下來身體的異樣,讓他終於意識到不知不覺中,神色大變的他,已經中了這個小丫頭的詭計。


    黑衣人想起小丫頭給他看到內容,第一篇就是《瞞天過海》這麽明晃晃已經提示他的文稿。不由得嘔出一口血來。真是終日打雁,卻被一隻雛雁啄了眼。


    滿懷不甘的他不得不忍下一口鬱氣,強顏歡笑地說:“小丫頭,我不是答應你,事成之後會給你好處嗎?不信你看看我的荷包,裏麵還有一千兩銀票呢,你把解藥給我,我把銀票給你好吧?”


    花秋月盤膝在黑衣人身邊席地而坐,兩手托腮:“你說你們壞人都是神經病麽,逮住了人,還會給別人機會,你栽在我手上不冤枉,你濕鞋是早晚的事。


    當然,我可不會犯你們這種低級錯誤的。”


    話一說完,手上便亮出一枚兩寸長,泛著瑩瑩亮光的銀針。


    黑衣人看著幽光閃閃的銀針,嚇得想奪路而逃,可是他的腳剛一抬,就‘嗵’地一聲栽在地上。


    花秋月看著像一堆爛泥一樣的黑衣人,神情淡漠:“你可真蠢,既然我出手了,就不可能讓你逃了,還有你落我手上,你的銀子不用你給,也是我的了。”


    話落,素手在黑衣人的上星穴一紮。


    黑衣人用最後的意誌力咬牙切齒吐出一句:“你卑鄙!”頭一歪,徹底暈死過去。


    “你還無恥呢!我要不動點腦子故意打翻水墨硯台的時候,在紙張上下藥,現在還不定誰才是卑鄙那個。”


    花秋月站起身來,小腳泄憤地在黑衣人的臉上踹了踹:“讓你裝逼,讓你夜行不蒙麵!讓你??????”


    匿藏在附近聽到重物落地的聲音後,餘多他們不放心,又悄悄地摸了迴來,正看到他們的月姐頭,很彪悍地狠踹黑衣人的場麵。嚇得齊齊後退一步,隱在羅偉誠和馬誌輝身後。


    還好,還好,以前沒和月姐頭硬拚。以後也不能輕易惹這頭小野獸了,沒看剛才還算俊朗的渣渣,現在已經和豬頭不遠了嗎?


    花秋月看到她虐渣渣的行為,把餘多他們嚇著了,訕訕停下沒踢過癮的小腳。試圖辯解一下:“其實我很溫柔的。”


    人設坍塌的花秋月,再狡辯也恢複不了她在大夥心中彪悍的形象了。鬱悶至極的她把氣都撒在黑衣人身上:“找繩子把賊人綁了,每天都給他兩包軟筋散當點心,去把嘉樂叔叫過來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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