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處房產皆看完,這價錢嚇到了餘多,卷毛他們。連忙拽著花秋月說,他們還是住在廟裏就可以了,用不著這麽破費,省下的銀子可以做很多事情呢。


    “現在是夏季,要是深秋了呢,嚴冬了呢?不棄他們都還小,或許一個風寒就能要了他的命的。”花秋月主意已定。餘多他們被花秋月說得啞口無言。


    還好,前段時間坑了小正太一千兩銀子,不然現在也是一個銅錢難倒大美女啊。也不知道判官三代對他有多大的用處。如果下迴再見到他的時候,再給他畫個獵鷹弩出來給他。


    兜裏有銀子,底氣壯,看餘多他們一臉心疼的樣子,也不指望他們拿主意了,拍板定下第二處,在流水鎮的路口房子。雖然地段偏僻,可是圖它大呀。收拾舒適,不僅住得寬敞,以後放藥材也可以。


    再者,那兒出了流水鎮轉上官道也方便。


    花秋月非常豪地掏出五十兩銀子付一年的租金,二兩銀子付中介費,交給掮客。


    簽了契約,下午就可以入住。花秋月讓餘多組織孩子們自己收拾,她帶著齙牙,猴子,卷毛,六指這些大點的孩子去買日用品。


    除了被褥,洗漱用品,花秋月還給孩子們一人買了一身衣服,剩下的在布料店買了點沉積的棉布料子,打算拿迴月灣村給五奶奶他們裁衣。這樣五奶奶也能有點收入。


    來來迴迴往集市跑了好幾趟,才把東西買齊。這時候天也漸漸黑了下來。餘多也把小八背了迴來安頓在新家中。


    花秋月讓他們這幾天自己先適應適應,打掃打掃衛生,過兩天她才會過來後,就獨自迴去找師傅去了。


    迴到怪房子,吃過來這裏幫工李嬸子做好的飯菜,花秋月就正襟危坐在孫普業的下首,聽師傅講解中醫把脈的要訣。即浮、沉、遲、數、滑、澀、虛、實、長、短、洪、微、緊、緩、芤、弦、革、牢、濡、弱、散、細、伏、動、促、結、代。


    孫普業對每一種脈象做了形象的描述。結合常見病例,把脈位、脈象、臨床意義表述得清晰易懂。


    一個傾囊教授,一個虛心好學,並且能把師傅所教授的中醫知識,與所學過的西醫融會貫通,如海綿般吸收著,理解著,消化著。


    當認真做一件事的時候,時間總是過得很快的。不知不覺中已經月上中天。


    孫普業聽了聽外麵打更的聲音,才發覺已經子夜時分。


    人老了,精神有點不濟,孫普業看到仍然精神奕奕的徒兒,搖搖頭,打了個嗬欠,擺擺手:“今天這一課,你好好想想,師傅可要去休息了,明早還得給你姐姐下針呢。你今晚睡書房啊。”


    現在花秋月理論知識已經學了很多,就是沒有實踐過而已。


    因為明天要和師傅第一次當鈴醫,迴到書房,躺在小床上的花秋月有點興奮得睡不著。囫圇一覺,睜開眼,太陽已經冉冉初升。


    劉嘉樂已經趕著牛車來到了怪房子前,不僅如此,他還帶來了羅偉誠和馬誌輝。


    花秋月聽到他們的聲音,連忙跑出來確認一番。


    “誌輝哥哥,你們怎麽來啦?”她驚奇地問。


    “昨晚你沒迴去,你娘不放心,今天要過來看看,我們知道後,幫她過來瞧瞧。”其實他們想逃課來著。


    花秋月沒有注意到他們心虛的表情,還以為是趙老夫子有事,臨時放的假。


    心中有鬼的兩人見小丫頭沒有發現,心中頓時鬆了一口氣,別人小丫頭比他們小得多,懟起人來,那可是毫不留情,大道理一套一套的。


    稱之為舌戰群雄都不為過。


    “好了,既然你們今天過來了,那麽一會我帶你去見見我的小弟們。”咱也是有小弟追隨的人了。


    意氣揚揚的花秋月被孫普業在腦袋上輕拍了一下:“都是一些討飯的小子,有什麽好得意的,快點吃朝食,吃了帶他們快去快迴。咱們還要去走醫呢。”


    意氣風發的花秋月被拍迴了原型,哎~!確實是要努力,憑白多出這麽多張嘴,再不努力,骨頭都要被他們啃沒了。


    把師傅買來的愛心早餐吃完,就讓嘉樂叔趕著牛車往新房子去。


    劉嘉樂聽說小丫頭收了一群小乞子做小弟,現在要領著他們去認人。心想,怎麽招也要給小丫頭在小弟的麵前豎豎威信,路過饅頭鋪的時候,下去買了十個大饅頭揣著。打算當見麵禮。


    可等車趕到了新房子的時候,一看,哎喲喂~!這是小乞兒能住的地方嗎?那我家還不得是豬窩了?


    劉嘉樂不確定地望著獨門獨院,擁有二十幾間大瓦房的豪宅,問道:“月丫頭,你沒逗叔玩兒吧。”整得他都不好意思把十個饅頭送出去了。


    看到把嘉樂叔和羅偉誠他們唬得一愣一愣的,花秋月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他們原來真是靠乞討為生,不過自從認我做大姐頭後,他們從此就脫離了苦海,開始住豪宅,吃美食,將來還會開豪車??????”花秋月侃侃而談。


    “老板,你別吹牛不打草稿,我和灰馬成為你手下的員工這麽久,見到的都是入不敷出的。”羅偉誠拆台小能手。


    嘉樂被花秋月忽悠起的熱火,瞬間熄滅。


    這時,大門咿呀一聲打開,卷毛帶著一眾弟弟妹妹們走了出來。


    “咦?你們知道我過來啊?”花秋月訝異地問。


    “呃~。”卷毛撓撓頭:“我們是要去開工。”


    “開工?”花秋月看見個個穿著破爛的工作服,抱著缺了口的飯盆。氣不打一處來:“喲嗬~!開什麽工?姐是不給你吃還是不給你穿,怎麽不穿昨天給你們買的新衣服去開工啊?”


    “哇~”地一聲小十三被嚇哭了:“月姐,姐頭,卷毛哥說,說了我們不能給你添太多,麻煩。今天沒事做,我們能賺點是點。”


    看著弱不禁風的小十三,五歲的年紀身板跟三歲孩子似的,花秋月頓感頭疼。


    “行了,都迴去吧,以後都不要去乞討了,總是依靠別人施舍,是填不飽肚子的,今天我給你們帶了兩位夫子過來,一會開始學認字。”


    逃學的兩個頑皮小子過了一遍花秋月的嘴,瞬間變成了與趙老夫子平起平坐的辛勤園丁了。還好趙老夫子不知道,不然兩小子的手板估計又得腫上幾分。


    介紹大家認識後,花秋月把一大群孩子托付給羅偉誠和馬誌輝他們。


    而羅偉誠對於身份上的轉換產生了濃厚的興趣。拉著馬誌輝拍著胸脯大包大攬。立誌一定會把這群小文盲們改造到個個出口成章的地步。


    花秋月不忍打擊像打了雞血似的羅偉誠,便和嘉樂叔迴去找師傅了。


    一路上,她都在和劉嘉樂閑聊著。


    當劉嘉樂聽到月丫頭和羅小子他們竟然在前幾天,就和行腳商人做成了第一筆十兩銀子的買賣時,大吃一驚。


    十兩銀子可不是十個銅板啊,這要在村裏可是筆大銀子。


    這時候,他才開始正視月丫頭說過,要帶他發大財這個話題。看來小丫頭還真不是說笑的了。


    於是,劉嘉樂也肅著表情,再次和花秋月確認:“月丫頭,你曾說帶叔發財的事,現在可還作數?”


    花秋月一愣,才反應過來嘉樂叔說的是昨天下車時,和他說的話題。這反射弧度可真夠長的啊。


    “當真,怎麽不當真,比珍珠還真呢。”


    得到花秋月的肯定,劉嘉樂整個眼神都亮了。


    雖說他們家在月灣村算得上過得不錯的,可是他們家的孩子多啊,劉嘉樂是老幺,到時候要分家,他也不會分到多少。


    再說,男子漢大丈夫,早想自己幹一份事業了,可是就是苦沒門路。要不是有想法的話,也不會開了先河,趕著自家的牛車天天賺點外快了。


    雖然,現在說要他一個將近弱冠之年的大高個跟一個三歲娃娃後麵混,有點搞笑。但是這小月丫頭事事靠譜,能出頭才是王道啊。


    想明白後的劉嘉樂態度立馬就變了。小月丫頭也不叫了,改口叫了老板。


    花秋月被突然轉過身的劉嘉樂,咧著的那口大白牙晃得眼暈。


    被驚到的她連忙擺手:“嘉樂叔,你還是像越來那樣叫我月丫頭吧,還有您別這麽對我笑,我會心裏發毛的。”


    “行,月丫頭就月丫頭,以後你叫叔往東,叔絕對不往西去。你們身板子還小,以後有啥髒活,累活隻管叫叔就成。”劉嘉樂/樂嗬嗬地道。


    花秋月看著精神麵貌大煥發的劉嘉樂,撫了扶額,難道姐選錯了行業,不應該學醫,應該去做個傳銷頭子?


    來不及哀歎自己錯誤的人生,就被師傅中氣十足的咆哮聲喊得差點一頭栽下牛車。


    “你這個不務正業的不肖徒弟,出去這麽久,是要瘋啊,還不趕快收拾收拾,咱們行醫去。”


    還好,還好,剛才也就在心裏想想,要是真說出了後,還不被師傅劈咯?花秋月吐吐舌頭,拍拍胸口暗道好險!好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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