唿唿跑出巷子的花秋月決定下迴準備點刺激點的粉粉,不然出來混的,沒帶武器怎麽行。


    等在樹蔭下的嘉樂看著一腦門子汗的花秋月問道:“月丫頭,怎麽了?有人欺負你?帶我去看看。”


    花秋月看看了巷子口那幾個縮頭縮腦的小賊子,搖搖頭笑道:“沒有的事,就是怕趕不上車子。”


    “怎麽會,我把你帶來,肯定是要把你送迴去的啦,給,快乘熱吃。”花秋月的手裏被嘉樂塞了個肉包子。


    看著被塞過來熱乎乎的肉包子,花秋月明白,這是這次給的車費,嘉樂叔用另一種方式還了迴來。一直以來,村長家都對她們多加照顧,花秋月默默地把這種溫暖記在心裏。


    暗下決定,以後有了機會一定要報答他們。


    掰了一半肉包子,另一半還給嘉樂叔:“我們一起吃。”村裏的人一般都舍不得買肉包子,要是餓極了,買幾個大白饅頭充饑就不錯了。


    大小夥子餓得快,要不是惦記著小丫頭,肉包子早填進自己的肚子裏,這會看小丫頭‘你不吃我也不吃’的眼神。才接過半拉包子三兩口塞進嘴裏。


    等花秋月吃完包子,村裏的人才陸陸續續趕了迴來。


    花秋月依舊抱著小背簍和嘉樂並排坐在車轅上。也不搭理長舌何嬸子打探的眼神,獨自想著心事。


    眼看答應遺忘之地那個‘村子’啊大他們藥材的事情就要到期了,今天下午得把草藥準備起來。哎,還沒搓繩子呢。


    還有十六天,和行腳藥商約好的事情也到期的,去哪兒采更多更好的藥材。


    師傅給的醫術要背。


    再加上要和師傅當走方郎中,哪有時間采藥,處理藥材?


    越想越愁眉不展。真是分身乏術!


    這小苦瓜臉被陳嘉樂看到了,暗暗上了心。


    等到村裏的大家都下了車後,陳嘉樂拉住花秋月問:“月丫頭,你是不是有什麽心事?有什麽我能幫得上忙的嗎?要是需要銀子的話,叔那還攢了點,迴頭給你送來。”


    “不是的嘉樂叔,是有點事,不過有點頭緒了,要真需要嘉樂叔幫忙的話,我是不會客氣的。”


    “行,你記得就行。歸家去吧”


    花秋月謝過嘉樂後並沒有迴家,而是往馬誌輝家去,,她得和他們說說遺忘之地的事情。


    不出意外,當聽到花秋月說山崖下還有人生活的時候,兩人都不可置信的表情。


    對於花秋月的決定,他們都是無條件讚成的,羅偉誠還主動把搓繩子的事情攬在了身上。


    馬誌輝和花秋月負責下午藥材的采摘部分。


    分工完畢,花秋月才匆匆歸家。


    吃飯的時候,花秋月猶豫了好久還是和李娟開口:“娘,我和師傅商量好了,過幾天後開始出去做鈴醫。


    “做鈴醫?那不是要村市街巷往來奔走麽?你們一老一小怎麽行。”李娟蹙著眉。


    看吧,早就知道娘不答應。於是,花秋月丟下個重磅炸彈。


    “娘,你今天自己去鎮上找師傅了。”


    “啪~!“李娟氣得把筷子拍在桌子上“你這孩子,這麽遠的路,你要丟了怎麽辦?你是不是要氣死娘,打沒還會說話起就是個主意正的,沒想到這麽正。”


    “娘,你看我不是好好的迴來了麽,我跟嘉樂叔去的,嘉樂叔送到巷子口那呢。您放心,您閨女心裏有數。”


    聽見是嘉樂一路跟著,李娟才稍微放下心來。


    現在花秋月哪敢說她半路上遇到小賊的事情,打死也不能開口,不然以後估計連門都出不了。


    “娘,那鈴醫的事情。”


    “讓我再想想。”兩個女兒多災多難,李娟總希望都放在眼皮子底下看著才放心。


    “娘,我知道您的擔心,可是姐姐她等不了。”


    “可是你還那麽小,現在就把家裏的重擔都放在了你一個人身上,娘心裏不好受,是娘沒用。”李娟難過地拭著淚。


    哎,真是水做的女人,花秋月對淚點特別低的娘親很無奈。


    “娘怎麽不厲害,娘是這個世界上最厲害的人了,因為她生養了這個世界上最厲害的我。”花秋月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模樣終於逗樂了李娟。


    “娘答應你,隻是你和你師傅別去太遠的地方,行麽?”


    “嗯,行的,您看我這小短腿也走不快,就在附近的村裏走走。”


    搞定了李娟,花秋月收拾好一會采藥工具後就和約好的馬誌輝一起出門采藥了。


    現在這個季節的藥材還是很多的,遺忘之地的人要的藥材主要都是一些常用藥,量多且雜,兩個人忙到將近天黑才把需要的藥材配好。


    至於脫水什麽的,由於時間上的不允許,隻能讓他們迴去自己處理。


    由於羅,馬兩人對遺忘之地的好奇,早早就來石房子找花秋月。至於上學堂,兩人已經忘了這迴事,他們又不想著科舉,多認識幾個字,脫掉文盲的帽子就可以了,還是和小月妹妹‘胡作非為’有意思。


    不過花秋月可不這麽想,不管做什麽事情都要認真地去對待,終有一日垂垂老矣的時候才不會留下遺憾。


    最後兩人隻能答應幫她把東西送上山,草藥放下去,他們就馬上迴學堂上學。


    看了看不是自己一個人能一次性搞定的重量,花秋月隻能答應。


    三人組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好要用的東西都搬上了山。主要是繩子的重量不輕,看到羅偉誠悄悄藏起來起泡的手,花秋月心裏不感動都難。


    無論什麽時候自己想要做任何事情,這兩人都無條件的幫忙。


    她一定要為自己為他們某一條康莊大道。


    山崖邊,羅偉誠看了看霧蒙蒙深不見底的崖壁,想到還有一群人住在那裏,心中驚疑不已。


    把整理好的草藥放進準備好的大筐子裏,粗繩環繞山崖邊的大樹一圈,三人拽緊繩子把係於粗繩另一端裝藥的大筐子,慢慢從崖壁邊上順了下去。


    雖然一路上磕磕絆絆,不時伴有碎石滑落的聲音,不過裝藥的大筐子賴於羅偉誠提供結實的竹筐和麻繩,一路有驚無險終於平安抵達了目的地。


    看了看餘下了繩索,花秋月笑著問羅偉誠是不是昨晚一個晚上都沒有睡,一直在搓繩子?


    讓人意外的是,知道他們要搓很長的繩子時,在他們睡著後,馬婆婆幫著又搓了很久才有這長度。


    花秋月的心底百感交集。若說老話家的人讓她感受到了濃濃的惡意,但是馬婆婆,村長一家,五奶奶他們的善良讓人暖心。


    手上的繩子突然出現有節奏的抖動著,花秋月知道,那是啊大他們取完貨了的信號。原以為現在很早,要等很久才能等到他們的,誰知道這麽早他們就侯在了崖下。


    花秋月拉了拉繩索,不由奇怪‘怎麽這麽重呢?難道他們沒有把藥取走?’過了一會繩子又再有規律地抖動幾下。花秋月忙招唿羅偉誠和馬誌輝他們一起用力拉。


    三人足足拉了半個時辰的時間,才把框子拉上來,這可比放下去累多了。


    等筐子拖上來的時候,來不及看看是什麽東西。三人毫無形象呈大字癱在地上。


    “小月老板,你這買賣做得也太虧本了,他們不會放了幾塊石頭都我們玩,讓我們拉上來吧?”羅偉誠摔了酸軟的手臂有氣無力的說。


    “你覺得是石頭,剛才你連吃奶的勁都使出來做什麽?”馬誌輝補刀。


    “那不是想拉上來,一會好嘲笑嘲笑小月老板嘛。”


    花秋月翻了翻白眼,真是夠無聊的,不過要說啊大他們弄幾塊石頭逗她玩,那她是不相信的。


    “也許是很多銀子呢。”花秋月樂觀地調侃。


    這句話就連花秋月自己都不信的。誰能那麽敗家拿一堆銀子換一筐常見的草藥。能給個五十兩就已經頂天了。


    不過好奇心起的三小都坐不住了,連忙起身圍著筐子看。


    馬誌輝掀開蓋在上麵的大葉子,三人傻眼了。


    “噗~!哈哈哈哈~”羅偉誠捂著肚子在地上打滾。


    馬誌輝安慰地拍拍花秋月的肩膀,忍了忍才把欲脫口而出的笑聲壓了下去:“咳,嗯,小月妹妹,估計他們那就是石頭最值錢吧。”


    剛緩過氣來的羅偉誠聽到馬誌輝勸慰人的話又忍不住倒了下去,一連串魔性的笑聲不斷響起。


    花秋月盯著藥筐裏幾塊大石頭,眉頭緊緊蹙著。


    抱起一塊稍微小一點微紅色的石頭放到鼻翼下嗅嗅,接著又伸出舌尖輕輕在石塊上舔了一舔。


    “啊~!”羅偉誠發出一聲驚恐的尖叫。


    花秋月嚇了一大跳,手裏的石塊咚地掉在地上,咕嚕嚕滾了好遠。


    還沒等花秋月問清楚羅偉誠發什麽瘋呢,羅偉誠就咋唿開了:“灰馬,灰馬,小月老板瘋了。”


    你才瘋了呢,沒事咋唿啥,害得我差點沒砸都自己的腳。花秋月翻了個白眼,走過去把滾遠的大石塊抱在懷裏。


    羅偉誠的臉如喪考批,欲哭無淚狠不得抽自己幾個大耳刮子。都是自己剛才笑小月老板,讓她心裏受到了極大的打擊,所以才瘋的。


    馬誌輝也被花秋月嚇愣了,好久才找會聲音:“小月妹妹,雖然他們給我們石頭讓我們拉上來不地道,但咱本來就是要做善事的,你別像不開啊,迴頭我幫你揍胖羅啊。”(羅偉誠小時候很胖,總仗著身形的優勢跟他搶糖吃,因此落下的外號。)


    花秋月好奇了:“你幹嘛要揍他,我手裏這個可是寶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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