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軍兵臨廣漢城外。


    劉琦沒有急著攻城,而是讓人將龐統、法正找了進來。先將計劃安排妥當,再攻打城池也不遲,這叫做有備無患。


    看著大帳之中二人,劉琦朗聲說道:


    “現在駐守廣漢的,乃是蜀中名將張任,此人實力不容小覷,若是他死守城池,我軍想要拿下廣漢怕是也不容易。”


    這張任確實是個人才。


    原本曆史上,龐統領兵攻打雒縣,便是被張任設計伏殺,劉備麾下臥龍鳳雛損失其一,不得已調動諸葛亮前來支援。


    若是諸葛亮留在荊州,文武相合,關羽未必會落得身首異處的境地。


    聽得劉琦之言,二人皆是陷入思索。


    龐統很快開口說道:


    “啟稟主公,卑職正有一策。”


    見龐統這麽快有了想法,劉琦也有些好奇,他目光看去,朗聲問道:


    “士元但說無妨?”


    龐統捋清思緒,倒也沒有耽擱,正色道:


    “麵對我荊州精銳,張任定不敢主動出戰,但若我軍放出破綻,誘敵出城,便可將之一舉破之,拿下廣漢也就輕而易舉了。


    此計乃是卑職提出來的,卑職願做這誘餌,自領一路兵馬引誘敵軍。”


    聽完龐統之言,劉琦不禁嘴角一抽。


    這劇情莫名熟悉的感覺。


    但他無比果決的搖了搖頭,這是開什麽玩笑,真讓龐統帶人冒險,他可舍不得,還是讓龐統老實呆著吧!


    如此人才,要是真出什麽事,便沒有任何辦法挽迴,完全沒有必要。


    但念頭一轉,劉琦忽然笑道:


    “依士元的計策,或許我才是最好的誘餌。要是讓張任知曉我單獨領軍在此,肯定會殺上門來,到時候還怕拿他不住?”


    此言一出,龐統、法正皆是陷入愕然。


    法正對劉琦不甚了解,起碼不知道劉琦的武力值怎麽樣,不由擔心道:


    “若是以主公為餌,確實能讓張任出戰,但此人乃是勇將,萬一發生些許差池,卑職等人萬死莫辭,還請主公慎重考慮。”


    劉琦並不慌張,他站起身來說道:


    “孝直有所不知,吾並非文弱書生,如今的實力雖稱不上天下無敵,但拿下張任應當不在話下,隻是沒機會展現一番。”


    法正嘴角一抽,眼睛瞪得老大。


    看到劉琦自信的神色,他也捉摸不透,自家主公是認真的還是開玩笑。


    反倒是龐統若有所思。


    雖然這種事情,讓劉琦冒險不太好。


    但以他這段時間在荊州所見,劉琦確實是深藏不露,他的實力絕對稱得上當世頂尖,卻籍籍無名,無人知曉。


    相較於自己做誘餌,劉琦的吸引力更大。


    自保能力也更強。


    他認真的看著劉琦,說道:


    “若是主公有意,此事倒也不是不可,但卑職要跟在主公左右。”


    見龐統答應下來,法正越發詫異。


    莫非主公方才說的是真的?


    法正驚疑不定的問道:


    “主公莫非真有絕世武力?”


    單從外在來看,劉琦氣質不俗,和傳言中的庸人天差地別。可在其沒有顯露武藝時,外麵看起來還是文質彬彬的模樣。


    法正無法將他和魁梧雄壯的悍將聯係在一起。


    劉琦聳了聳肩道:


    “孝直不必擔心,吾不做沒把握的事!”


    雖然暫時沒有得到徐庶那邊的消息。


    但是劉琦可以肯定,雖然他們兵馬不多,但推進速度卻不會慢。


    因為益州最硬的茬子,在自己這邊。


    解決了張任,劉琦也能長驅直入,到時候與襄陽水軍、徐庶一行三路夾擊。


    這三路


    兵馬,橫掃蜀地不在話下。


    見劉琦如此自信,法正沒有多問,他知道自己應該相信主公。


    商量已定,劉琦招了招手。


    令人將黃忠、魏延二將召集進來,便是分兵於側翼攻城,主動顯露破綻。


    二將沒有猶豫,當即領命而去。


    等黃忠、魏延帶領兵馬來到另一處城門,劉琦則是帶人出去督戰。


    雖沒有大張聲勢,卻也沒有遮遮掩掩。


    在廣漢城中。


    張任與吳懿二將在城樓上。


    看著城外兵馬調動,張任不由得微微皺眉,他心中有些疑惑道:


    “荊州軍這是要分兵攻城?”


    吳懿若有所思道:


    “方才派去另一麵的,似乎是荊州悍將黃忠,這邊督戰之人有些陌生,但那人好像是法正,他已經投靠了荊州劉琦。


    莫非他身邊之人,便是當今荊州牧劉琦?”


    聽得吳懿之言,張任眼中閃過寒意:


    “法正這等小人,休要落在本將手裏,否則本將定要將之千刀萬剮。”


    畢竟張任對劉璋忠心耿耿,而法正出使一趟荊州,竟然直接投降了。二者反差擺在這裏,使得他對法正頗為痛恨。


    正說話間,張任腦海一縷精光閃過。


    他有些恍惚說道:


    “如果外麵的是劉琦,而黃忠又去另一麵攻城了,這豈不是我等破敵良機?”


    方才吳懿隻是無心之言,他並未想這麽多,被張任一提醒,他恍然大悟道:


    “你是說我等可以突襲劉琦?”


    張任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說道:


    “沒錯,但我等也不必著急,先讓人看看另一邊究竟是不是那黃忠。如果荊州之將皆在另一側,我等便可今夜趁機突襲。


    雖然兩邊距離不遠,但等兵馬反應過來行動,也不是片刻就能完成。


    若是我等能夠拿下劉琦,非但能解益州之困,甚至可以殺到荊州去。”


    不得不說,張任想得還是太簡單了。


    就算他真拿下了劉琦,想要趁機席卷東南,劉璋多半也不會答應。


    他心中所想,便是守著自己一畝三分地。


    在益州待著便心滿意足。


    但此事現在並不重要,張任和吳懿商量妥當,便是讓人前往探查。


    黃忠老將特征太過明顯。


    得到確切答案後,張任神色有些激動:


    “看來我們沒有猜錯,這劉琦真是太過自大了,此刻竟敢分兵而戰。真以為我等益州人傑,沒有驍勇善戰之士嗎?


    今夜,你我便一舉將之擊破。”


    相較於張任,此刻吳懿則是有些顧慮,他遲疑不定的說道:


    “敵軍此刻分兵,也有可能是陷阱!”


    聽到這話,張任緩緩搖頭道:


    “子遠憂慮太甚,就算荊州軍有所布置,但他們兵分兩路卻是事實。劉琦將大將派出,身邊實力便是削減了許多。


    此刻不動手,必定貽誤良機。”


    既然張任都這樣說了,同樣明白局勢緊張的吳懿點了點頭,朗聲道:


    “那好,我等今夜襲營便是。”


    天色昏昏。


    張任並非毫無顧忌,在行動之前,他便是派人盯著黃忠所在營寨。


    確定沒有異動之後,才整頓兵馬到城門。


    看著身旁的吳懿,張任沉聲道:


    “子遠,你領一萬兵馬留守城內,本將自領兵襲營,你且等我好消息。”


    吳懿點頭應下。


    再不耽擱,張任領兵殺出城外。


    這一戰將是決定益州局勢的關鍵。他知道,哪怕己方死守城池,也難有勝算,想要讓益州活到最後,就隻有解決劉琦。


    隻要拿下劉琦,一切


    都將塵埃落定。


    張任是蜀中名將,他心中始終記得,自己能有今天,都是因為劉璋的提拔。


    這是知遇之恩,不能不報。


    縱然刀山火海在前,也無所畏懼,作為一員武將,宿命便是戰死沙場。


    雖然他更想要獲得勝利。


    在城外,張任目光堅決,沒有任何猶豫之色。


    然而他萬萬沒有想到。


    雖然黃忠一方沒有動靜,劉琦早就帶人守著,就等著張任送上門來。


    距離越來越近。


    荊州軍營寨,還是燈火通明。


    張任大喊一聲道:


    “眾將士聽令,隨本將殺敵!”


    一眾荊州精銳,緊跟張任身後,毫不猶豫殺入營寨之中,想要大戰一場。


    然而營寨中的場景,卻與他們想象天壤之別。


    哪怕他們齊聲唿喊,殺氣騰騰。


    也不見一道人影出現。


    便在此刻,後方忽然傳來衝殺之聲。


    劉琦身披甲胄,策馬而前,他手持一柄方天畫戟,振臂高唿道:


    “殺!”


    僅此一字,卻完全足夠了。


    這次都是荊州軍的精銳,也許最開始的時候,他們算不上當今精銳之師。但是在與曹軍,與江東兵馬交戰之後。


    如今的荊州軍,已經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士卒的成長,便是在接連的戰鬥中,而現在的荊州軍,士氣強盛至極!


    他們也是隨著劉琦高唿:


    “殺!”


    朝著進入營寨的敵軍殺了過去。


    都已經這樣了,張任豈會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這竟然真的是敵軍陷阱。


    可黃忠所部,根本沒有調動啊!


    當張任抬起頭看去。


    忽然發現一道熟悉的身影,正是白天看見的那道文質彬彬的身影,此刻穿了身甲胄,氣質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若非仔細觀察,還真看不出來。


    “這劉琦……好大的膽子!”


    張任眯了眯眼睛,隨即咬牙道:


    “前方是荊州之主劉琦,眾將士聽令,隨本將殺過去,擒拿賊首!”


    這些兵馬,本就是益州精銳。


    他們聽從張任命令行動。


    一鼓作氣朝著劉琦方向衝殺而去。


    想要趁著局勢未亂,先把劉琦給拿下,到時候他們便能扭轉局麵。


    看見張任領兵殺來,反正還是有些擔心:


    “主公,張任殺過來了,我等還是先退避吧,讓嚴老將軍與之廝殺,用不了多久,黃老將軍他們也會趕來此處。”


    聽得此言,劉琦搖頭笑了笑:


    “不必了,這樣的機會實在難得,便讓我與會一會這張任吧,士元、孝直你們推開些,免得被誤傷,那就麻煩了。”


    不等二人再說話,劉琦已經縱馬而前。


    他並不是想要逞英雄。


    通過與薛禮的對比,劉琦知道他現在的實力,絕對能算當世一流。


    張任雖然不弱,卻也不是他的對手。


    隻是習武這麽多年,也沒有衝鋒陷陣的機會,如今張任落入陷阱,趁機衝殺一陣,也不是什麽壞事,正好實戰一番。


    看著劉琦離去的身影,法正轉身看向龐統。


    龐統亦是無奈道:


    “孝直不必擔心,主公不會貿然行事的,吾雖不曾見主公與人交手,但主公的實力絕不會弱於這張任,你我拭目以待即可。”


    老將嚴顏,此刻也在軍中。


    他本想要迎戰張任。qs


    卻看見劉琦已經衝上去了,一時間有些茫然,不知道該說什麽。


    但他不好直接幹涉劉琦。


    便在離得不遠的位置殺敵,如果劉琦出現


    什麽問題,他也能及時救援。


    戰場上。


    張任頗為神勇。


    輕易解決靠近的數名荊州士卒。


    當他看見劉琦主動向他衝來的時候,也是一臉懵逼,就算這劉琦不像傳言中庸碌,但你拿著一把方天畫戟殺過來是什麽意思?


    這畫麵也太詭異了。


    不過這麽好的機會,張任並不準備放過。


    既然劉琦主動送上門來,那就順勢將之拿下,讓其知道益州張任的厲害。


    “好膽,荊州鼠輩,受死吧!”


    張任手中持槍,發出一聲爆喝,威勢凜凜。


    “哐!”


    一聲巨響傳來,乃是二人兵器碰撞。


    隻有二人真正交手之後,張任才知道自己方才的想法有多荒謬。


    劉琦輕易一擊,讓他雙臂顫動,手中長槍幾乎跌落在地,換而言之,他們根本不是一個量級的,劉琦可以碾壓他。


    方才一擊,劉琦沒有手下留情。


    他繼續向前發動進攻。


    麵對劉琦攻勢,第二迴合張任兵器落地再接下來,已經被劉琦生擒了。


    張任神色恍惚,猶如夢中,難以置信道:


    “你到底是什麽人?”


    劉琦淡定看著張任,答道:


    “吾乃漢討逆將軍襄陽侯令荊州牧劉琦!”


    張任惶惶,喃喃自語道:


    “你是劉琦……這不可能。”


    他隻是無法接受,自己竟然不是劉琦的對手,而且被人輕易碾壓。


    這一場景,同樣被其他人看在眼裏。


    嚴顏長刀劈出的動作都停頓了一下,他知道張任槍法不俗,想不到在劉琦麵前,連兩個迴合都撐不住,這是何等差距?


    想不到主公竟有如此實力。


    令人始料未及。


    法正呆呆看著這一幕,最終張口吐出一句:


    “主公明明有著如此武藝,早先卻名聲不傳,實在是深藏不露。”


    龐統配合的點了點頭。


    習武之事,豈是短時間能夠成功?


    就劉琦方才的表現,少說二十年的功力,還得是天資卓絕之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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