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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如仙人們隨我們一塊迴府衙吧。府衙內有上好的客房,奴仆物什一應俱全,仙人們正好可以好好休息。”


    “是啊是啊,仙人們對我們有救命之恩,就當是給小的們報恩的機會吧。”


    捕快們七嘴八舌地開始苦勸小勺和蘇卓迴縣衙住幾天。


    小勺沉吟片刻,點頭應了下來。


    甸北鎮的那家客棧床板太硬,隔音又不好,飯菜太難吃,照著鎮上目前的蕭條情形,換客棧也不現實,還是去縣衙裏好好休整一番再做打算。


    剛剛一番打鬥蘇卓已耗費不少鬼力,小勺擔心他的傷說什麽也不讓他再用鬼力,所以她拉著蘇卓上了李雙雙那一輛馬車。


    好在馬車的空間足夠大,她靠在大人身上,低眼瞧著腳下捆成粽子一樣的朱彥,心念一動讓他正對著李雙雙的臉。躺倒在地的李雙雙已經奄奄一息,連唿痛的力氣都沒有,她千瘡百孔的臉上還在不停地流血水。束縛住手腳的朱彥被迫看著近在咫尺的李雙雙,沒過多久就胃裏一陣翻騰,實在是眼部衝擊太大,他有些守不住了。


    “要是敢吐我就把你扔進地府的惡鬼窟。”小勺故意陰測測地開口,直把朱彥嚇了個激靈。


    地府的惡鬼窟乃是鬼界最為恐怖的存在,裏頭聚集了一群無惡不作的厲鬼們。傳說目前的惡鬼頭子極其喜歡長相俊秀的男鬼,稍有姿色的男鬼要是進了那裏麵,真是比進十八層煉獄還慘。


    鬼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徹底老實下來的朱彥不知道,此刻的李府已經亂成了一團。


    兩個鎮的府衙連夜召集了幾十位官差,徹底把李府圍攏起來,有家仆想要上前問個明白,但官差一句話就讓眾人慌了神,“你家小姐涉嫌謀殺甸南甸北兩鎮一十八位公子,正在接受審問中。”


    什麽?涉嫌謀殺一十八位公子?!


    李家小姐從來都是嬌滴滴的閨閣女子,怎麽會有這能力去連殺十幾位成人男子呢?家仆們一萬個不信,紛紛大喊冤枉,但官差們哪會理會,這一十八位公子裏還有位是縣令的嫡子,甸北鎮的縣令已經下了令,要李府血債血還!


    急得六神無主的家仆們又想到了府裏住著的貴客,對了!小姐說過木師傅神通廣大,眼下老爺和太太都不在府裏,他們隻能去求求木師傅,看看木師傅有沒有辦法能救小姐。


    木師傅居住的院落裏這會也不太平。接收到弟弟求救信號的朱臻正在哭求祖父出手。


    “祖父,彥兒是咱朱府的獨苗,眼下他遇險,我們為何不能馬上去救他?”朱臻不明白,朱彥小的時候祖父也是疼得緊,但眼下他遭到了劫難,祖父卻讓她再等一等。


    怎麽能等下去呢?朱彥是被鬼君大人抓到了!朱臻隻要一想到還有那個女子在,心就像被一隻無形的手給揪住了,隱隱做痛。


    那叫小勺的賤女人從在鬼界的時候就和自己不對付,當初就是她從中阻撓,鬼君大人才會替她解毒到半路就離開了流霧鎮。


    她隻能祈禱,彥兒不要被他們發現了身份。但祖父的話很快破了她的念想:“鬼君既已抓了彥兒,必定已然知曉他的身份,傀儡人本身不是什麽秘聞,雖有我研製的定魂丸暫時保得彥兒魂魄不被抽離,但依鬼君的本事,他要生抽魂魄還是輕而易舉。”


    木師傅還不知曉蘇卓近些年為了尋妻未好好治傷,若是知道了內情恐怕就不會有這麽多顧忌。成了精的老狐狸對人對事都是將信將疑,在還未得到確信前必然不會輕易亮出自己的底牌。


    院子外集結了一大批李府的家仆,他們齊齊跪在聚景軒的門口求見木師傅。


    眾人的聲音傳入木師傅和朱臻的耳裏,隻見朱權沉吟片刻,便對朱臻吩咐道:“你去把李府所有人都喊進來,然後把院門關上,動作要快!”


    不明所以的朱臻聽命而去,她把院門打開,端的是一派柔聲細語:“木師傅請大家都進去。府裏可還有人在別處?”


    李雙雙四個身強力壯的丫鬟搖搖頭,迴道:“都在這了。”


    朱臻點點頭,放大家進了院子。這還是李府的眾人第一次踏進聚景軒,其實之前木師傅沒來之前聚景軒就是李府一處普通的院落。布局裝飾都和其他幾座院子差不多,也沒啥特別的。但自從木師傅住進來之後,聚景軒就變得越來越神秘起來。不光是那日夜都緊關的院門,還因為老是有丫鬟仆人能聽見院子裏傳出不同的人聲。可明明院子裏就隻有木師傅一人啊!


    小姐特意交代過,任何兒不得靠近聚景軒方圓三十米。仆人們雖嘴上稱是,但心底對聚景軒的好奇一點都未減少。


    今兒個,丫鬟小廝嬤嬤共一百餘五人都進了李府東側這最大的院落。大家隻見黑漆漆的正屋屋門突然就自己開了,緊接著穿著一身華服戴著麵具的老者走了出來。


    “小的們拜見木師傅。今小姐蒙難被扣押在縣衙問話,老爺太太又還沒迴府,還請木師傅能伸以援手救救小姐吧。”


    此言一出,其他人紛紛附和,苦苦哀求的聲音在院子裏此起彼伏。


    木師傅抬手示意大家稍安勿躁,他沉默著掐算起來,唇角抿得死緊,沒過一會就歎了口氣,無奈道:“雙雙竟是招惹了佛門聖地,惹了佛祖怪罪,如今大限已至,迴天乏術,你們節哀吧。”


    “木師傅這話是什麽意思?”有一位頭發斑白的老嬤嬤顫顫巍巍地站起了身子,一臉的不敢置信。她是李府小姐的奶嬤嬤,一路看著李雙雙長大的,以前都日夜陪在李雙雙身側伺候,前幾年歲數大了老毛病又多,李雙雙對這位乳母頗為看重,特意撥了兩個小丫鬟服侍奶嬤嬤在李府南側的小院裏安享晚年。


    若說李府裏除了老爺太太,誰對李雙雙最是真心,非屬這位奶嬤嬤。


    可惜現在奶嬤嬤聽到了她最不想聽到的話,她渾濁的老眼裏噙滿了眼淚,再度悲聲道:“木師傅這話是什麽意思?”


    “唉,老夫已掐算到,剛剛一刻鍾前,你們的小姐已經西去了。”


    木師傅的話徹底在人群裏炸開了鍋,所有仆人都呆在了原處。隻有奶嬤嬤驟然痛哭起來,哀嚎連連:“我的雙雙小姐啊!你才花一般的年紀啊,為何要讓我這白發人送黑發人?”


    老嬤嬤傷心得不能自已,惹得一些小丫鬟們也紅了眼,但更多的人則是迅速鎮定下來,連禮數都忘了就想衝到聚景軒的屋子裏去撈好東西!


    李雙雙一死,甭管是怎麽死的,就李老爺和太太平日裏護犢子的霸道兇狠,非把府裏的仆人們扒下幾層皮不可。再說了,李府現在又被官差們軟禁起來,說不定什麽時候一個罪名下來,他們這群仆人都得流放邊塞!


    總之,鳥為食死,人為財亡,要不是李府財大氣粗工錢給得豐厚,哪會留得住這麽多人。


    當初木師傅入住的時候,不少人都看見小姐開了府裏的庫房,搬了不少精致值錢的好東西擺放在了院落裏。現在李府無主,這木師傅看著就是個五六十歲的老者,身邊的朱小姐也是柔柔弱弱的樣子,這正是狠狠撈筆錢財逃走的大好時機。


    “你們這是在幹什麽?”朱臻震怒,真是被這群不要臉的仆人氣到了。平日裏李雙雙雖脾氣驕縱些,但賞賜什麽的還是很豐厚的。這幫子仆從在主子剛死時一滴眼淚都不流就算了,竟然直接化身強盜想謀走主家的財產!


    “行了,別特麽裝清高了!你和木師傅要是想也撈點走啊,李府眼下的情況難不成還讓我們留下來替小姐守靈不成?哈哈哈,哥幾個趕緊把值錢的拿了,先逍遙快活個幾年。”


    場麵一下子混亂起來,越來越多的下人加入了搜刮的行列,什麽擺件花瓶瓷器都往懷裏塞,直到有兩個小廝摸去了東邊的廂房,正撿起石塊在賣力地砸著門上的銅鎖,木師傅這才冷聲問了一句:“你們確定要開這間屋子?”


    明明聚景軒裏已經亂做了一團,有奶嬤嬤的哭嚎聲,有小丫鬟的抽泣聲,還有仆人們為了搶東西的爭吵聲,但木師傅這淡淡的一句話還是清晰地傳進了每個人的耳朵裏。


    眾人這才意識到,在一簇竹子後有一間不起眼的廂房,房門上掛著一把精致的銅鎖。兩個小廝正舉著磚塊愣在門邊,這屋子裏不會是什麽小金庫吧?要不然為何正屋裏明明有那麽多價值連城的古董擺件,這兒卻還要單獨鎖起來?


    貪婪使得更多的人走向了那間屋子,眾人眼裏的勢在必得不言而喻。


    隻有朱臻眸色一冷,嘴角掀起一抹嘲諷,竟是有些期待接下來的好戲了。


    “罷了罷了,你們好歹伺候過雙雙一場,於情於理老夫都應該做點什麽,也好全了你們的主仆情誼。”木師傅這話說得眾人麵上一喜,難不成屋子裏真的是堆成山的金銀珠寶,木師傅是要開了屋子分發給眾人不成?


    在大家的期待下,木師傅大手一揮,銅鎖竟然直接掉落在了地上。


    這一幕讓仆人了驚了一下,但金銀珠寶就在一道門後,有小廝按捺不住,率先推開了屋門。


    廂房裏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明明還不到冬季,但還沒進屋裏就有股冰冷的寒意直往人身上鑽,凍得人牙齒打顫。


    膽小一些的看了眼屋內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猶猶豫豫地不敢踏進去。隻有最開始的那兩名小廝心裏頭瘋狂想著成山的金銀珠寶,一咬牙踏進了屋子。


    砰!屋門竟然又自己關了起來!這巨大的聲音嚇了大家一跳,沒等大家反應過來,屋子裏又傳來了兩聲響徹屋頂的慘叫聲,直叫得人頭皮發麻。


    慘叫聲驟停,屋裏屋外都陷入一陣可怕的寂靜。


    不知有誰悄悄咽了下口水,抖著身子道:“要不,咱還是走吧?”


    對啊,李府家大業大可不止這一處院落,老爺夫人和小姐的院裏還沒搜刮呢,他們在這聚景軒浪費什麽時間。


    “想走?晚了!”久未出聲的木師傅拉著朱臻慢慢飄到了半空中,他拿出袖口裏一枚精致的鬼鈴鐺,鈴鐺聲響,屋子裏的“東西”徹底蘇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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