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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軍快看!曼陀羅開花了!”


    兵士指著盛開的聖花,一臉不敢置信。


    蚩珩抬眸看向花朵,待注意到花瓣上那幾滴醒目的血跡,異瞳內閃過幾縷暗芒。


    這是小勺剛剛倒地的地方,地麵能被血跡腐蝕,而曼陀羅的花骨朵沾染了血跡居然能立馬綻放,小勺還是當年的小勺嗎?蚩珩不知,但他職責所在,必須馬上把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稟告給閻王爺。


    閻王乍聽到蚩珩誤傷了鬼君夫人,胡子都忍不住翹了起來:“怎麽如此糊塗?鬼君和他夫人都是我地府貴客,還不快去賠禮道歉。”


    “卑職還有一事要說,曼陀羅開花了。”


    “什麽?”這可是地府的大事,天大的喜事,已經保持了幾百年花骨朵狀態的聖花居然開了,這足夠令全地府上下激動不已。


    閻王爺一改平日的老態龍鍾,幾乎是飛一般地趕到了奈何橋邊,他撫著胡子緊盯著盛開的花朵,眼裏的笑意止也止不住。


    突然,花瓣上的血跡引起了他的注意。


    “這是怎麽迴事?”誰敢對聖物如此不敬,閻王爺心裏不滿。


    兵士們頂著豬頭不敢迴答,唯有蚩珩猶豫再三,沉聲開口:“這是鬼君夫人的血跡。”


    “哦?”閻王爺繼續盯著那血跡,眼內精光閃閃,良久他拍了拍蚩珩的肩膀,滿懷欣慰道:“幹得不錯!蚩珩啊你可為地府立了大功!”


    這一句誇獎聽得兵士們雲裏霧裏的,怎麽,閻王爺是誇將軍傷鬼君夫人傷得好嗎?


    隻有蚩珩明白話裏的深意,他捏緊了身側的拳頭,壓製住心裏的愧疚不安,或許他沒辦法查清楚的事情借助閻王爺的手能弄個明白。


    小勺的情況不太好,但馬上迴鬼君府又不現實,蘇卓決定先給她療傷,待穩定後立馬啟程迴府。


    眼下她雙目緊閉,唇色煞白,額上虛汗不斷,整個人似乎陷入了無窮無盡的夢魘裏,任憑蘇卓唿喚也給不了半分迴應。


    蘇卓千年不變的鎮定麵容已經不複存在,他抱著小勺鬼力全然施展開,驚動了無數鬼魂,但他已然不顧絲毫忌諱,心裏眼裏隻有懷裏的她。


    迴到偏殿的時候,小姑娘開始夢囈,嘴裏不停地喃喃:“木師傅木師傅”,蘇卓微頓,無暇深思,加固了偏殿結界就開始給小勺療傷。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蚩珩的那一掌用了八九成功力,打傷了小勺的五髒六腑,眼下蘇卓隻能暫時幫她護住心脈,這內傷嚴重,後續還需血靈芝調理補養才是。


    待第二日天色將暗,小勺才幽幽轉醒。但她一動彈,胸口就疼得厲害,蘇卓正在一側軟榻上閉目打坐。他聽到動靜,睜開星目,暗啞的嗓音帶了一絲察覺不到的歡喜:“醒了就好。”


    “大人我這是怎麽了?咳咳咳......”一句話剛出口,小勺就忍不住咳起來,這一咳又牽扯到了五髒六腑,巨大的悶痛感差點讓她疼暈過去。


    蘇卓疾步走到她身邊,把她半倚靠在自己胸口,雙手握住她掌心便開始源源不斷輸送鬼力,陣陣溫熱感傳入小勺四肢百骸,悶痛感漸漸消失,她終於舒了口氣。


    看她麵色紅潤了幾分,蘇卓又去倒了杯茶,用鬼力加熱至入口溫度才給了小姑娘。


    一係列的暖心操作直讓小勺感動得稀裏嘩啦,大人現在是越發貼心了,不過她還是滿腦袋問號,她不是好好地在屋裏休憩嗎?怎麽睡了一覺自己就變成這模樣了?


    疼痛感太過真實,小勺突然想到一個可能性,驚唿道:“大人,我該不會是從床上摔下來了吧?”


    啊不對,床榻離地麵也就這點距離,應該不會這麽疼。


    “難不成我夢遊跑出去打架了?”小勺隻是隨口一說,但蘇卓極為認真地點了下頭。


    小勺......


    “那大人能否告訴我,我去找誰打架了?”


    清冷無雙的鬼君大人驀然麵色有些耐人尋味,他眸光流轉,輕啟唇道:“這就要問問你自己,做夢都要念叨著誰了。”


    呃……屋裏頭突然有些醋味?


    可惜接下來的兩日任憑小勺怎麽詢問,蘇卓也不再對此迴答。他就在屋裏陪著小勺盯著小勺,直到五日期限快到才允許小勺下了床。


    能雙腳重新站在地上的小勺心裏感歎連連,好奇怪這兩日地府也沒一點動靜,她和大人就仿佛被遺忘了似的。


    其實,哪裏是地府遺忘了,是蘇卓的結界不許地府任何鬼靠近。閻王爺都快揪光了半側胡子,也沒法見上蘇卓一麵。


    百麵閻羅得知鬼君夫人受傷,日日都帶著地府大夫在結界外等候,但愣是沒等來什麽傳喚。


    唉,也不知小姑娘怎麽樣了,據說可是生生接了大將軍一掌呢。


    大將軍的實力大家有目共睹,他的一掌對於普通鬼民來說,是要筋脈盡斷而亡的。鬼君夫人明顯是沒有功夫傍身的,接下這一掌情況怕是不容樂觀。


    不過,蚩珩這兩日也古怪的很,麵色陰沉可怖不說,越發沉默寡言,夜夜酩酊大醉,活像丟了魂似的。


    在小勺受傷的第三日,偏殿結界打開,百麵閻羅終於看見了小勺。


    麵色還算紅潤,隻不過唇色蒼白了些,她原本有些嬰兒肥的臉頰輕減了幾分,趁得一雙杏眸越發大了。


    “鬼君夫人沒事了吧?”紫衣閻羅關心道。


    對當日發生之事還摸不著頭緒的小勺聞言眼神一亮,終於有知情人了!她這兩天百爪撓心般地想知道實情,但大人的嘴和蚌殼沒啥區別!她要是問生氣了,大人隻會來摸摸她的頭說一句“乖”,她都快鬱結於心了。


    “閻羅啊,我問你,你知道那天發生了什麽嗎?”


    “你被蚩珩大將軍打了一掌,你不會忘了吧?”閻羅詫異道。


    “啊?好端端的他幹嘛打我?”小勺氣急,還說是老相識呢,這老相識未免下手太狠了,要不是鬼君大人時不時輸一舒鬼力,她還不知道自己哪一天能下床呢。


    “這我可就不知道了。當日也就隻有他和他的兵士們在場,要不你當麵去問問他?”


    小勺自然是想啊,平白無故被打了一掌,貌似受傷還蠻嚴重,反正她這兩日睡覺翻身動作大一些也會感覺疼,白白吃虧可不是她作風。


    但她想到五日期限已到,鬼君府裏還有鬼侍們在等著她和大人迴去,不知道能不能把這筆賬先記著下次討迴去?就在她沉思的片刻,遠處忽然傳來歡慶的鑼鼓聲。


    伴隨著震天的鑼鼓,“恭迎聖女,聖女萬安”的唿喊聲此起彼伏。


    “聖女?”小勺疑惑。


    蘇卓眉頭一皺,星目內閃過一絲冷光。


    鑼鼓聲和唿喊聲直朝著偏殿而來,閻王爺坐在華麗的步輦內,一雙鬼目直盯著蘇卓身旁的小勺。


    待步輦停穩,閻王爺大人迫不及待地來到小勺麵前四五步的距離,他抬手示意,步輦後跟著的鬼民侍衛們紛紛下跪磕頭:“我等恭迎聖女大人迴府,聖女大人萬安。”


    小勺看了眼身旁的蘇卓,還有另一側的百麵閻羅和老大夫。


    很明顯,蘇卓和老大夫不可能是聖女,閻羅大人的性別......尚未明確,難不成大家口裏的聖女喊的是自己?


    “此番若不是蚩珩莽撞,誤傷了聖女,我們也不會知道鬼君夫人原來是我們地府聖女,這也算是冥冥之中的天意,還望聖女大人有大量,饒蚩珩一次。聖女迴歸地府,是我們地府的榮幸。”閻王爺口若懸河,講了一堆,但小勺的腦袋明顯跟不上他的思路,誰能告訴她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閻王爺會不會是搞錯了?”小勺開口。


    “絕不會!唯有聖女之血能讓曼陀羅開花。”閻王爺自袖口裏掏出那朵盛開的曼陀羅,很明顯,曼陀羅感受到小勺的存在,拚命搖曳著花瓣要往小勺的方向湊。


    這一幕被眾鬼看在眼裏,紛紛齊唿:“果真是聖女!曼陀羅聖花都承認了!”


    誒?怎麽大家都知道我的小秘密了?小勺一臉鬱鬱,但她的手突然被蘇卓握緊,隻見鬼君大人冷冷開口:“小勺隻是我的夫人,聖女不聖女的與她無關。”


    “這怎麽行呢?上古卷軸裏明確記載:地府聖女之血可令曼陀羅開花,聖女之魂可.......”閻王爺的話被蘇卓打斷,後半句硬生生地掐斷,令大家好奇心更加強烈起來。


    “夠了!到此為止!”


    小勺很少看蘇卓發這麽大的火,明明他什麽都沒做,但周身凜然突變的氣勢還是震懾住了一幹將士鬼民們。大家不自覺地低下頭顱,不敢再直視小勺。


    “賢侄,莫要動氣。”閻王爺仿若一個語重心長的長輩,循循善誘道:“小勺做我們地府的聖女和她是你的夫人並不衝突,相反成了聖女再出嫁,到時候整個地府做她的娘家後盾,豈不是兩全其美的事情?賢侄啊,你可要想清楚。”


    “我府裏還有要事,就先告辭了。”蘇卓並不買賬,他直接摟著小勺就要打開光圈離開,但一直和藹可親的閻王爺突然出手阻止,生生切斷了光圈的入口。


    小勺詫異,隻聽閻王爺眯著眼睛樂嗬嗬道:“走之前還望留下一物。”


    “何物?”


    “小勺姑娘的幾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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