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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君大人並不予以理會,徑直牽著小勺往前走,但蚩珩突然拔劍相向,倒嚇了小勺一大跳。


    百麵閻羅忙打圓場:“有話好好說,將軍也是因為聖物失竊心有焦慮,望大人和夫人體諒哈。”


    雖然這次閻羅的嗓音是不男不女的中性鴨嗓,配著她那張臉搞怪的很,但氣氛顯然走向了最冰冷的那條路。


    就在蘇卓釋放鬼力的那一刹那,小勺猛地上前摟住了蘇卓脖子,一頭紮進了他懷裏,佯裝嬌羞道:“大人昨夜可把我累壞了,今晚可不許再那般勇猛了。”


    想不到冷冰冰的鬼君大人私底下如此熱情似火,紫衣閻羅掩藏起心中的欽佩,跳到蚩珩身旁,小小聲建議道:“鬼君大人和夫人怎麽會和聖物扯上關係,咱還是去別處再找找線索吧。”


    蚩珩的異瞳內閃過一絲不甘,深深地看了一眼小勺,一個轉身頭也不迴地離開了。


    “見諒見諒,不打擾大人和夫人恩愛了,告辭。”閻羅趕緊追將軍去了。


    “好了,他們都走了。”


    “好險,地府怎麽這麽快就懷疑到我們身上了?”


    “不是地府在懷疑我們,而是隻有蚩珩在懷疑我們。”蘇卓淡淡解釋道。


    “啊?”


    “閻王爺的這幫子手下也就蚩珩有點真能耐,不過他懷疑也無用,誰能想到地府的聖物竟然被你這小丫頭輕易摘走,萬事自有它各自的緣法。”


    “不過,我心裏還是有些不安,等我們一找到翠花穀主就迴去吧,還是在鬼君府裏自在。”


    蘇卓點了點頭,餘下時間就看鬼力能否追蹤到翠花的具體藏匿位置了。


    不多一會,彩虹分隊的小紅來殿門外拜見鬼君,說是請鬼君大人去閻王爺書房商量要事。


    和小勺交代了兩句不要亂跑,蘇卓應邀前往。整座偏殿隻剩小勺孤零零一個。


    她閉目養神間,感覺自己置身在一個詭異的密閉空間裏,空間的四麵都是鏡子,她站在正中間,卻從鏡子裏看到了璃嬌,熾隱,翠花,還有小小他們,唯獨看不到自己。


    璃嬌在瘋狂地嘶吼,表情痛苦絕望,與以往的傲嬌小公主形象天差地別。而熾隱的龍角處不斷湧出黑色的龍血,翠花更是滿身鞭痕疼得滿地打滾,最後一麵鏡子裏的小小他們六位緊緊捆在一起,麵如土色不斷喃喃著:“救救我們救救我們”。


    大家的崩潰無助那麽真實,讓小勺感同身受。她開始喊他們名字,問他們怎麽了如何救,但奇怪的是沒有任何一位給予她反應。就好像,小勺和他們處在兩個不同的空間裏。


    很快,空間開始扭曲旋轉,小勺耳邊驟然響起一道平靜的男子嗓音:“去找木師傅吧,木師傅會幫你。”


    猛然驚醒的小勺愣了片刻,眼神慢慢聚焦在偏殿的房梁上許久,不知是不是她眼花,她似乎看見房梁上有東西。


    飄身上前,果然,最右側的那根房梁上放有一個一尺多寬的樟木箱。


    小勺試著抬了抬,分量很輕,她抱著箱子下地,把它抱到原木桌上。箱子外觀實在普通,拴著一把普通的銅鎖,唯一不合常理的就是箱子表麵一絲灰塵都沒有,但她記得入住偏殿時紫衣閻羅明明說了這地方空了幾百年了。


    那麽,難不成是有鬼故意放那吸引她和大人注意?


    腦子裏莫名又閃過那句“去找木師傅吧,木師傅會幫你”,小勺拿手戳了戳那把小銅鎖,沒想到鎖啪嗒一聲自己打開了,小勺......


    我和你說是鎖自己動的手,你信嗎?


    既然它自己想打開,那就打開看看吧。箱子裏隻有一條刺繡精美絕倫的披風。


    小勺輕輕拿出披風,上頭流光溢彩居然有祥雲圖案若隱若現,幾乎可以肯定的是,這披風定然不是凡品。


    鬼使神差般,小勺來到了銅鏡裏,係上了披風。披風居然尺寸正合適,小勺左看右看,看著看著眼前一黑......


    “站住!你是哪所殿裏的?”巡邏的一隊兵士遠遠看見一位穿著披風的女子正悶頭往前疾走,前頭正是通往奈何橋的必經之路,現如今曼陀羅被偷,地府一切戒嚴,往生河奈何橋更是重中之重,閑雜人等不許靠近半步。


    但披風女子充耳不聞,還是徑直向前。


    這可惹惱了兵士們。兄弟們這兩天的日子可不好過,本想著對方是女子出聲喝止就行了,但沒想到來了個裝聾作啞的!


    手握長矛的兵士們迅速出擊,但披風女子手腳更快,她似乎背後長了一雙眼睛,十幾位兵士齊齊出招,竟被她一個旋身打倒在地。


    偌大的披風帽子遮住了女子容顏,她始終低垂著頭,倒地的兵士們隻能看見一片黑影,根本看不清女子的麵容。


    女子並不戀戰,繼續疾行。這副架勢倒是引得兵士們心中警鈴大作,該不會這女子就是那偷盜賊吧?


    他們不敢再掉以輕心,留一部分繼續爬起來去阻止女子靠近奈何橋邊,還有一部分連滾帶爬地跑迴去搬救兵稟告大將軍。


    蚩珩趕來的時候,披風女子正和那幾位兵士纏鬥在一起,說是纏鬥,其實隻是單方麵的全力碾壓。這幾位人高馬大的兵士已經被揍成了豬頭,鼻青臉腫的臉一看到蚩珩就差喜極而泣了。


    將軍,你終於來了,快給我們報仇,這娘兒們也太能打了!


    “閣下何人?為何擅闖地府禁地?”能把他一手調教起來的兵士們打成這番模樣的,此女子本事不低。


    雖然是地府以一敵百的大將軍,但蚩珩向來謹慎,不敢有一絲掉以輕心。


    “姑娘若是不從實招來,休怪本將心狠手辣。”


    披風女子還是一言不發。


    嗬嗬,找死。該給的機會他已經給了,若不是看她身量和小勺有些相似,他連那兩句話都不會說出口的。


    刀已出鞘,蚩珩的每一招都極為刁鑽狠厲,正常情況下就算是功夫不錯的男子也很難招架。但這披風女子居然和堂堂地府大將打了個平手,那些被揍得鼻青臉腫的兵士們驚掉了下巴。


    這麽一看,自己被揍成豬頭也不冤了。


    女子的武藝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蚩珩不得已拿出殺手鐧,攝魂鞭!


    原來,閻王爺早就將攝魂鞭賜給了蚩珩。熾隱和蚩珩形同陌路,當時雖翠花出穀破了結界,但熾隱礙著麵子就是不肯問蚩珩借鞭去補結界。


    在地府啊,欠什麽都行,唯獨不能欠人情債。


    有了攝魂鞭的加入,蚩珩如虎添翼勢如破竹,披風女子隱隱落了下風。


    圍觀的兵士們緊緊地盯著場地中央的一男一女,將軍居然連攝魂鞭都用上了,要是再不能把披風女子拿下,豈不是丟了他們所有地府將士的臉。


    被攝魂鞭所傷皆是重傷,魂魄受損厲害甚至會提前灰飛煙滅。披風女子顯然不想露出真容,蚩珩看中這一點招招往其麵部而去,終於在虛晃一招後單手抓住她背部猛得一扯,將披風拽了下來。


    “天呐!是鬼君夫人!”圍觀的兵士驚唿。


    緊接著大家都倒抽了口氣,這看著嬌嬌弱弱的君主夫人居然這麽能打?


    在場最不信的應該就是蚩珩,他可是親眼目睹過小勺花了整晚時間翻窗爬樹的,她絕無可能有此身手。


    趁著女子除去披風愣神的功夫,蚩珩抓住機會就是一掌,掌風淩厲擊在了女子後背,她瞬間如斷線的風箏般飛起又摔下。


    眾兵士們驚恐萬分:大將軍...大將軍這是失心瘋了?竟然對鬼君夫人下此狠手!


    誒,她怎麽沒躲開?自己的這一掌招她之前的水平,完全躲得開的,眼下她是要唱哪出戲?


    噗~噴了一大口血的女子倒地後便沒了聲息,蚩珩提著攝魂鞭緩步走進,嚇得兩名兵士撲過來一左一右抱住了他大腿,兩兵士大聲製止:“將軍不可啊!那真的是君主夫人啊!再怎麽因愛生恨,將軍也不能殺了她,殺了她咱跟鬼君府可就徹底結怨了!”


    “笑話,她怎麽可能是小勺?”蚩珩還是不信,那女子也就背影身量看著像一點,他都和她打了半天架了,心裏麵門兒清。


    兵士們差點想撬開將軍的腦子看看裏麵裝了什麽,怎麽如此自欺欺人呢?


    突然,鋪天蓋地的鬼力襲來,眾兵士們如墜冰窖,半空中那臉色黑沉的不是鬼君大人是誰?!


    蘇卓忍受著手背的灼燒,揚手一掀,兵士們像極了破敗的風箏們集體飛起摔下,慘嚎聲響徹雲霄。


    唯有蚩珩奮力頂住一擊,但蘇卓正在氣頭上,大半鬼力都是往蚩珩身上而去,不消片刻,地府第一大將也單膝跪地吐了一大口鮮血。


    但他沒有憤怒,他隻是不敢置信地看著蘇卓走到那倒地女子身邊,小心翼翼地打橫抱起,頭也不迴地離開。


    女子身上的裙衫那麽熟悉,他不久前還在偏殿門口見過她,她故意撒嬌說那話氣走他,怎麽一轉眼就成了如今這局麵了?


    想起她剛剛吐了一大口鮮血,蚩珩起身捂著發疼的胸口,一步一步走去,但地上哪裏還有什麽血跡?隻餘有地麵被腐蝕的大洞,正嘶嘶冒著青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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