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月忍不住抬起頭看著祁鈺,用手指戳了戳他的下巴。


    “別再提這件事了,老實讓我帶著你吧。”祁鈺一句話就搪塞過去了蒲月的請求。


    之後蒲月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提出放下她的請求,但都被祁鈺一一迴絕。


    次數多了,祁鈺幹脆不迴答,蒲月看著她做的事無用功,也就不再說什麽。


    “祁鈺,不用去太醫院的,帶我去個房間休息就行,這點小事不用勞煩他們了。”


    蒲月眨眨眼睛:“這點小事,太子不會也不答應吧?”


    看她堅持要這樣,祁鈺歎了口氣說:“一路上你的要求還真多,好吧,我聽你的。”


    說著,祁鈺調轉方向,向著自己的書房走去。


    書房內設施也是很齊全,足以看出,主人平時往來這裏的頻率有多高。


    祁鈺將蒲月安置在書房內的床上,接著對蒲月說:“你先在這休息一下,我去為你拿來藥。”


    趁著祁鈺拿藥的時間,蒲月簡單環顧了四周的環境,空氣中的味道很好聞。


    感到愉悅的同時,蒲月突然想起婁維佳房內發現的祁晟的衣服。


    她打算與祁鈺商議,看是否需要應付。


    “發什麽呆呢?”祁鈺笑著蹲下輕輕抬起蒲月的腳:“痛的話,就告訴我一聲。”


    “嗯,祁鈺,我有事要告訴你,是正事。”蒲月拍了拍祁鈺的肩膀。


    “今天婁維佳請我去她那裏做客,我有個不得了的發現。”


    說到這裏,蒲月壓低了聲音,看起來一本正經。


    而祁鈺也順勢抬起頭,目光灼灼的看著對方。


    “我在婁維佳的裏間,發現了祁晟的衣服,我絕沒有記錯,就是那日太傅府上他穿的那件。”


    “所以,我懷疑他們兩人很有可能經常保持著密切的聯係,這不,兩人前不久就又見麵了,還是在你的宮裏。”


    蒲月看著祁鈺,沒有再說下去,因為她發現,祁鈺似乎沒有在認真聽她說話。


    “祁鈺,你有在聽嗎?”


    “嗯?我方才沒有聽清,你一會再告訴我一下吧。”


    聽到這個,祁鈺睜大眼睛看著蒲月,隨即又低下頭去檢查蒲月的傷口。


    等到她又說了一遍以後,祁鈺依然沒有什麽表示,隻是專心致誌的給蒲月抹藥。


    很長一段時間內,書房又陷入一陣令人不舒服的沉默,蒲月不自然地起一隻手捂住眼睛。


    “祁鈺,你上藥好慢啊,又不是什麽大傷。”蒲月慢慢開口道。


    正在專心上藥的祁鈺聽到蒲月的聲音,慢慢起身收拾好藥箱。自始至終沒說一句話。


    “雖然傷口還好,但是也不能小覷啊,萬一有什麽後遺症呢?”


    祁鈺伸出手,十分自然的勾了勾蒲月的發絲。


    此時,空氣中彌漫著暖暖的氣息,靜的隻能聽見兩人的唿吸聲。


    蒲月察覺到事情正向著另一個方向發展,身子微微向後移了移位置。


    “吱呀”,輕輕地一聲,一雙手撐在了蒲月身邊。


    祁鈺身體前傾,慢慢向蒲月身邊靠近,眼看著距離越來越近。


    “祁鈺,你做什麽幹嘛離我這麽近。”蒲月別過頭去,不再看祁鈺。


    蒲月不停地在心中告訴自己,要理智一些,這可是在東宮,可是祁鈺看上去很不對勁。


    從進了書房開始,就讓人不自在。


    前幾日的那次事件又隱約浮現在蒲月的腦海中,蒲月的臉不禁微微發燙。


    想到這,蒲月搖搖頭,不行,這樣下去的話,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


    所以,蒲月雙手擋在身前,想要阻擋著愈來愈近的祁鈺,她輕輕卷起十指,有意無意地輕輕推著祁鈺,目光始終不敢停留在祁鈺身上片刻。


    “怎麽總是要推開我?”


    祁鈺此時也是迷迷糊糊地,語氣多少有些不高興,似是對蒲月推開他而感到不滿。


    蒲月無視了祁鈺的話,又加大了手中的力氣,將祁鈺慢慢推開。


    她緩緩從床上站起說道:“謝謝你為我上藥,我想我已經沒事了。”


    說罷,蒲月就要向書房門口走去,猝不及防地,蒲月的胳膊被一隻溫暖的手猛地拉住。


    那手微微一個用力,蒲月便後退陷入祁鈺的懷中。


    “就這麽急著走嗎。你就是這麽謝我的?”


    祁鈺從後麵抱住蒲月,將頭埋在蒲月肩頭。


    “好像每次都是這樣,無論發生什麽事情,你第一時間就是推開我,就是巴不得趕快離開我身邊。”


    祁鈺頓了頓:“你為什麽不願意多停留一會呢。”


    雖然很想掙脫,但聽到祁鈺的話後,蒲月的心中頓時變得柔軟,便任由祁鈺抱著自己。


    她轉頭靠近祁鈺,一股細碎的酒味進入蒲月鼻中,蒲月皺皺眉頭說道:“你喝酒了?”


    “怎麽了?酒味很大嗎?今天視察的時候,那幫家夥敬了酒,不喝也不好,所以就飲了一些,不過我沒有多喝。”


    祁鈺笑著迴答道,說著,還故意在蒲月頸窩輕輕點頭,讓蒲月覺得脖子一陣癢癢的。


    尤其對方的唿吸就直接噴灑在了她的身上,自從上次有過肌膚之親以後,蒲月覺得祁鈺一靠近自己,她就覺得心中也有些癢癢的。


    “這樣啊,你還有事嗎,時間也不早了吧,不如你讓我迴去吧。”


    蒲月不想再繼續留在這裏了,畢竟兩人的關係剛剛有了質的變化。


    萬一祁鈺又來求歡的話,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對了。”祁鈺打斷了蒲月的話,抱著蒲月的手又不由得加大了力氣。


    “你還沒有品嚐過我宮中的酒吧,之前都沒有問過,你喜歡喝酒嗎?”祁鈺有一茬沒一茬地接話。


    雖然知道祁鈺在拖時間,不想讓自己走,但蒲月還是老老實實配合他。


    她點了點頭說道:“我對酒沒什麽太大的興趣,怎麽?你是要告訴我,你的宮中藏了很多百年好酒?”


    “的確是,我從前對酒很是喜歡,對酒也稍有研究,之前也搜羅了一些值得品嚐的酒。”


    “不過,我一直沒有舍得品嚐,不如今日,我就開封讓你嚐嚐吧。”祁鈺迴答道,眼神一直都沒有離開過蒲月。


    蒲月眼珠轉了轉,這就像是在騙小孩子喝酒一樣。


    “我拒絕,喝酒什麽時候都可以,今天還是算了吧,我就先謝謝你的好意了。”


    “今日東宮的人都在,上下主仆可都盯著我,而且方才又和婁維佳鬧了一場,你讓我喝酒,萬一出了什麽事,我自己可擔不起責任。”


    蒲月拍了拍緊抱著自己的手,示意她先放開。


    而且都說喝酒誤事,若是大家一起還好,萬一兩個人單獨在一起的話,真要發生了什麽,自己恐怕後悔都來不及了。


    祁鈺笑出了聲,他開口說道:“沒關係,如果你真的是擔心這個的話,那麽你放心。”


    “如今東宮中,除了我,其他人都認為你已經被我送出宮去了。沒有人想到你在我的書房裏。”


    畢竟剛剛過來的時候,他特意用了個障眼法,虛晃一槍往這邊來了。


    再加上有謝子懷在收尾,其他人更不會想到這個了。


    不等蒲月再找理由反駁,祁鈺鬆開蒲月,摸了摸她的頭。


    “等我一下,我去給你取來美酒。”


    沒過多久,就見祁鈺把幾個酒瓶放在桌上並打開了封著酒瓶的塞子。


    他緩緩抬手,為蒲月斟滿了酒,推到了蒲月麵前。


    “祁鈺,無論你怎麽勸我,我都不會在你宮中喝酒的。”


    蒲月內心堅定不移,萬一在東宮喝酒出了事,她真的想都不敢想。


    “你是不相信我嗎?就是喝一點小酒而已,又不是什麽大事。”


    “況且你出了事,我會幫你圓場的,你還有什麽顧慮?”祁鈺無奈地閉上眼睛。


    蒲月為難地看著祁鈺,這家夥是故意的嗎,她擔心出的事,祁鈺難道不知道?


    “祁鈺,不是圓場的問題,你知道我擔心什麽。我是擔心,你。”


    蒲月說話都漸漸開始結巴:“反正我不想在這裏喝酒。”


    祁鈺突然明白了蒲月的話中之意,他別過頭開口道:“你不願意嗎?”


    “咳咳,不會發生那種事的,那你喝幾小杯總可以了?”


    蒲月自知繼續接下去毫無意義,祁鈺就沒有想白白放她離開的意思。


    “好吧,我隻喝幾小杯。你不許強行給我多加。”


    她垂眸看著祁鈺為自己斟好的幾杯酒,慢慢拿起一杯一飲而盡。


    酒香四溢,甘甜劃過唇齒,的確是好酒。


    蒲月沒有忍住,又小酌幾杯,但因為這酒又過於濃烈,幾小杯下肚,蒲月便覺有醉意,雙眼開始朦朧。


    “祁鈺,這酒的勁還真是大,我去倒杯清水。”


    蒲月不禁扶住額頭,晃晃悠悠站起身準備去倒杯白水清醒清醒頭腦。


    “小心!”


    蒲月猛站起身,那剛上好藥的腳再次扭到,蒲月一個身體不穩,便向祁鈺方向倒去。


    沒有想象中的疼痛感,取而代之的是溫暖的,令人心安的懷抱。


    祁鈺有些微醉了,他迷迷糊糊地抱著懷中的人。


    而蒲月則是困難地單手撐著桌沿,試圖重新站起來,但又被一把手死死拉住不放。


    蒲月剛想開口拒絕,雙手連忙掙脫開祁鈺的控製。


    “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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