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靜容想到此處,羞澀的看向傅雲深,卻見他也正直直的看著她。他白皙的麵頰上浮起酡紅,目光炯炯,眼睛亮的嚇人。


    周靜容也有些微醺,沒注意他的異常,打開了話匣子:「你知不知道,月色真美代表什麽含義?有一位文學大家,他曾經說過……」


    傅雲深的大腦好像被按下了暫停鍵,停止了運轉,一片空白。他根本聽不懂周靜容在說什麽,隻看得見她紅潤飽滿的嫣唇一張一合,好像有蠱惑人心的能力。


    他遵循本心,一手扣在她的腰上,一手扶住她的後頸,低頭吻了上去。


    「唔……」


    周靜容正巴拉巴拉的說個不停,被傅雲深突然襲擊,懵了一瞬。


    反應過來之後,她趕緊推開了傅雲深,偏過了頭。可傅雲深猶不放過她,攫取不到溫軟的紅唇,便胡亂的落在她的耳畔。


    周靜容嚇了一跳,一邊躲避一邊氣惱的低聲吼他:「傅雲深,你發什麽瘋,好多人看著呢!」


    身後的下人們自然早已識趣的後退迴避,低下了頭,閉眼關耳,絕對不會窺探主人的隱私。


    可就算這樣,也改變不了他們正在被圍觀的事實啊!


    周靜容麵皮薄,就算在現代社會也難以在人前做出這樣親密的舉動,更別說禮教封建的古代了。


    周靜容的力氣比不過傅雲深,掙脫不開他鐵鑄般的臂膀,隻能狠狠的踹了他一腳。


    她又是拖又是拽,好不容易才把快要黏在她身上的傅雲深帶迴去,指揮著言風和世風為他沐浴更衣,又將他塞到了床上。


    如此這般折騰了一通,周靜容的身上也起了層薄汗,將她體內的酒精蒸發的差不多,整個人都清醒了。


    傅雲深喝醉之後很乖巧,不似周靜容那般鬧騰。他就睜著一雙亮晶晶的眼睛看著她,她走到哪裏,他的視線就追隨到哪裏。


    周靜容覺得好玩,故意在他眼前走來走去,他漆黑的眼珠子果然隨著她的身影咕嚕咕嚕的轉個不停。


    周靜容又好笑又嫌棄的說:「有什麽好看的呀。」


    雖然她嘴裏這樣抱怨,心裏卻很是得意。


    待她收拾妥當,也上了床。剛剛乖巧不動的傅雲深突然伸出手,將她牢牢的摟進了懷裏,八爪魚似的手腳並用的纏住了她。


    周靜容被他勒的氣都喘不勻了,好不容易才在他懷裏尋了個舒服的姿勢,心裏重重的歎氣,什麽毛病啊這是。


    清晨,周靜容一睜開眼睛,就對上了傅雲深深情幽邃的雙眸,不滿的咕嘟一聲:「看了一晚上,還沒看夠啊!」


    傅雲深低低的笑了起來,晨起的嗓音喑啞又性感:「嗯,看不夠。」


    周靜容瞥他一眼,又突然想起什麽,瞪著眼睛氣勢洶洶的質問他:「我才反應過來,昨晚你一直給我倒酒來著。說,你是不是想灌醉我,對我圖謀不軌?」


    傅雲深眸光微閃,心虛的不敢與她對視。


    他確實是想起之前周靜容喝醉後親了他,就想著忽悠她喝酒,為自己謀福利,結果沒想到卻是他先喝醉了,真是丟臉。


    周靜容戳破了他的陰謀,嗬嗬一笑,鄙視的說:「你隻見到我醉酒,便以為我不善飲酒,殊不知那日我與春姐可是喝幹了整整三大壇桃花醉!」


    桃花醉的度數確實不比白酒,可那是三大壇啊!


    傅雲深啞言,不可置信的看著周靜容。


    原來他以為弱不禁風的小嬌妻,戰鬥力竟如此彪悍麽,真是失算啊失算!


    果然如周靜容所料,中秋節後沒過幾日,吳明嶽的父母便上門提親。


    周靜容本來以為吳明嶽怎麽也得在鄉試之後再提親,沒想到他如此迫不及待。


    吳氏是不想將女兒這樣早許配出去的,她才剛剛及笄,吳氏還想留她在身邊多待兩年。


    可兄嫂不辭辛勞親自登門,傅嬈華與吳明嶽之間的情誼也都被大人們看在眼裏,吳氏也不好阻了這門親事。


    況且隻是先訂親,成婚的時間還得看吳明嶽的科舉之路是否順暢。若鄉試過了,還要去京中參加會試,若會試也過了,還得參加殿試。待一切塵埃落定,怎麽也得一年以後呢。


    於是,吳氏向傅嬈華確定過心意,便與兄嫂將兩個孩子的親事定下了。


    傅嬈華也沒想到,她這麽快就是有婚約的人了,一瞬間就有了成長的覺悟。


    她約吳明嶽見麵,兩人本就是表兄妹,又有婚約在身,還有一眾下人跟著,單獨見麵倒也並不逾矩。


    傅嬈華自笄禮之後就盤發了,看起來成熟穩重了不少。


    吳明嶽看著眼前容貌越發妍麗的姑娘,心裏發燙。


    旁人都笑話他著急娶媳婦,可看看他天仙似的表妹,他若不趕緊先下手為強,被別人搶走了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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