鴨子米吉多躲在角落,將自己隱藏了起來,但卻無法逃過大秦寺靈敏的聽覺。


    “痛痛痛!”


    被絆倒的小黃鴨抬頭望向三人,不可思議道:“唉,你們看得見我!?”


    飛羽真和賢人一左一右站到大秦寺身旁,大秦寺開口解釋道:“我們沒有看到你,隻是我聽力好。”


    風聲中米吉多隱匿起來的動靜,他不會聽錯的,畢竟…


    他可是音之劍士——大秦寺哲雄。


    他將奇幻駕馭書拿出:“到我登場的時候了。”


    時隔十五年,音銃劍錫音再次與音之劍士一起戰鬥。


    [hanselnuts to gretel!]


    [故事描繪了一對小兄妹誤入森林後的離奇冒險。]


    隨著大秦寺將漢森納茨與格雷泰爾奇幻書置入音銃劍,動感的dj響起,


    “henshin!”


    [用劍上吧!音~銃~劍~錫~音!錫音樂章!]


    [甜蜜魅惑的槍劍踩著詭異節拍粉碎目標!]


    “做好準備,完美登場,我上了!”


    飛羽真和賢人識趣的退到一邊omo,他們相信大秦寺一人足以對付這隻米吉多。


    飛羽真掏出本子進行記錄,這又是一份小說素材。


    賢人小聲詢問道:“我要先去排個隊嗎?”


    他們僅僅是蓋了一個章而已!


    飛羽真滿臉驚訝之色,不禁意外地抬起頭來,口中喃喃道:“唉?我還以為那不過是拿來糊弄聖主、拖延時間用的呢,難道我們真的需要將這些章全部都蓋完不成?”


    就在這時,穆恩宛如鬼魅一般,神不知鬼不覺地悄然湊到了飛羽真和賢人的身後。


    隻見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神秘莫測的笑容,輕聲說道:“那還用問嘛,自然是必須把這些章統統蓋完才能夠觸發最終的劇情呀~


    不然的話,這個詭異的空間可是絕對不會自行消失的喲,難不成你們想就這樣被困在此處直到生命終結嗎?”


    斯特利烏斯以一副無所謂甚至稱得上冷漠的態度看著那邊被揍得鼻青臉腫甚至升天的米吉多,他現在對穆恩這個突然出現的角色很感興趣。


    聽他的意思,這整個空間都是他製造出來的,怎麽做到的,是…全知全能之書的力量嗎?


    神山飛羽真熱情高漲:“原來如此啊,那就讓我們集齊印章打出happy ending!”


    穆恩擺了擺手:“祝你們好運。”


    現在人群已經追著聖主和那幾個人跑了,可謂是一路綠燈。


    利烏斯拿出自己的遊玩路線:“我也需要蓋章嗎?”


    穆恩陷入糾結之中,不想太折騰利烏斯,但又想和他多待一段時間。


    飛羽真十分自來熟且大膽地搭上他的肩膀:“即使你是米吉多一方的也不能厚此薄彼,和我們一起去集郵!”


    在他們交談期間,sh的打法越來越狂野,整個人越來越激動。


    [bremen no rock band!


    故事描繪了陷入苦戰的動物們彈響的勝利四重奏!]


    他切換成布萊梅的搖滾樂隊,興奮地高聲尖叫,一改往日靦腆的模樣,簡直社牛的不像話。


    sh做出金屬搖滾手勢:“接下來我要用最厲害的聲音攻擊了結你,哦呀看招!”


    飛羽真歪了歪頭,他剛剛有些被大秦寺桑的反應嚇到:“他好像很激動的樣子?”


    仿佛平常少說的話都在今天盡數吐露出來了一般。


    賢人解釋道:“大秦寺桑好像隻要使用那個驅動書都會變成那樣…”


    穆恩臉上掛著和善而親切的笑容,輕聲說道:“能否請您將放在利烏斯肩上的手挪開呢?”他的語氣平靜溫和,仿佛隻是在提出一個微不足道的請求。


    飛羽真聽到這話後,先是微微一愣,似乎才意識到自己的胳膊竟然一直搭在人家的肩膀上,不知是神經太大條了,還是有意而為之。


    不過很快,他規規矩矩的流出社交安全距離,趕忙道歉道:“哎呀呀,真是不好意思,抱歉抱歉!”


    此時,一旁的斯特利烏斯終於從這略顯怪異的氛圍當中緩過神來。


    他目光掃過已經被消滅的米吉多,卻並未對此發表任何言論,那東西要多少就能製造多少。


    隻見他毫不猶豫地轉過身去,似乎準備就此離去。


    飛羽真見狀,急忙伸出雙手做出阻攔的動作,嘴裏高唿著:“等等,斯特利烏斯,請等一下!稍後我們可以好好聊一聊嗎?”


    然而,利烏斯僅僅是稍稍停頓了那麽一瞬間,便又繼續邁開步伐,頭也不迴地向前走去。


    同時,他冷冷地迴應道:“我認為,我們之間沒有什麽值得一談的東西。別忘了,我們可是處於敵對的立場之上,小說家先生。”


    看著利烏斯漸行漸遠的背影,穆恩在心裏默默地想著:“為何要如此刻意地強調立場呢?難道是因為你的內心已經開始有所動搖了嗎,利烏斯?”


    他壓低聲音對飛羽真道了謝,然後迅速跟隨著斯特利烏斯的腳步一同離開了現場。


    賢人見他們走遠了,大秦寺也結束了戰鬥走了過來。


    賢人將手放在飛羽真的肩膀上:“托馬,對於斯特利烏斯以及那兩個幹部,你是怎麽看的?”


    飛羽真沉默了一下:“我最初見到他們,是在那個有古堡的夢裏,利烏斯他幫助了我,讓我能夠順利找到你們…


    茲歐斯和拉結爾在吃到喜歡的東西時會露出欣喜的表情,即使後來知道了他們的身份,我也想著他們並非冷血無情之人,一定有什麽苦衷…


    也是我主觀的先入為主了。”


    飛羽真看東西總是非常通透,這是他身為小說家捕捉與分析事物的靈敏。


    “無論有什麽苦衷,他們與劍士們的爭鬥持續了兩千年是不爭的事實,因此犧牲的生命不計其數,不是一句簡單的苦衷就能夠抹掉的。”


    大秦寺想起重新出現的前輩們,也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飛羽真沉重地點點頭:“啊,我當然…知道。”


    賢人歎了口氣:“我們抓緊時間吧,繼續去蓋章,好到棚子那兒和父親他們匯合。”


    其餘二人點了點頭,暫時放下了這個 沉重地話題,繼續完成任務。


    [剩餘時間23:32:19]


    在他們勤勤懇懇繼續蓋章的這段時間裏,聖主伊紮克狼狽地逃竄到了帳篷之中,就被人敲了一悶棍後昏了過去。


    小醜放下棒球棍,為幫助了他們感到高興,又笑嘻嘻的踩著單輪腳踏車離開。


    追著他的四人湊近仔細瞧了瞧,互相對視一眼,看到對方那副慘兮兮可怕怕的模樣都忍俊不禁地笑出了聲。


    鏡天禰指著長嶺謙信的肚子:“哈哈哈哈,長嶺,你的腸子剛剛是不是掉下來了?”


    長嶺無奈的把道具往衣服裏塞了塞:“你們的倒是方便,我跑的時候還得注意道具。”


    隼人好奇地將手穿過新閃恭一郎胸前的大洞:“這是怎麽做到的?”


    鏡天禰搖了搖頭:“我們也不知道,不過恐怖效果倒是拉滿了,我看著這骨頭都覺得瘮人。”


    她敲了敲臉上裸露出來的骨頭,發出沉悶響聲,聽的人一陣毛骨悚然。


    隼人瞥了一眼地上不省人事的伊紮克:“接下來,就等小崽子們過來了,在此之前我們先把這家夥搬到後台做準備。”


    他再次露出一個怪異的笑容來。


    另一邊,斯特利烏斯離開劍士們後,漫無目的的遊走在遊樂設施之間,穆恩亦步亦趨跟著他。


    利烏斯無奈極了,這人怎麽像個狗皮膏藥一樣,陰魂不散:“你為什麽一直跟著我?”


    穆恩十分光棍,死皮賴臉:“我想跟著你,不行嗎?”


    斯特利烏斯無言,腿長在他身上,跟與不跟也不是自己能控製的。


    穆恩扯著人來到轉轉茶杯:“你也走累了,我們去坐坐。”


    利維斯:?


    長椅:我不存在


    坐在一個茶杯之中,二人的距離稍稍拉近了些許,茶杯緩慢的旋轉著,穆恩把胳膊杵在方向盤上,定定地瞧著利烏斯,仿佛對方臉上有花。


    雖然被盯著不會掉塊肉,但斯特利烏斯還是有稍許不自在:“你盯著我幹嘛?”


    穆恩微笑,笑容透露出一點點甜味:“我想看著你,不行嘛(*?′╰╯`?)”


    斯特利烏斯這麽好看,再看幾眼都不夠的,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再次與他並肩。


    斯特利烏斯在他眼中看出了一種說不明也道不明的意味,不禁歪了歪頭,思想神遊外太空開始了各種陰謀論。


    直到一塊巧克力遞到他嘴邊,他順其自然的咬住吃進嘴。


    巧克力在嘴中融化的那一刻他才猛然迴過神來,也沒有把東西吐出去。


    一切都十分的熟悉,好像曾經也有個人喜歡直接往他嘴裏塞這種橙子巧克力。


    他現在十分確定自己的記憶出問題了,就是不知道拉結爾和茲歐斯是不是同樣如此。


    穆恩輕笑一聲:“不高興的時候吃點甜的心情就會很好了。”


    他歎了口氣:“時間到了,我們…有緣再見。”


    隨著道別的話語脫口而出,淡淡的霧氣彌漫開來,迷了眼,當斯特利烏斯迴過神來時,他已經迴到了基地,麵前的桌子上是那個大禮盒…


    在南區基地中,玲花帶著司南、英壽、倫太郎一路躲過守衛,打算去神代淩牙的房間,但一切都順利過頭了。


    司南一直將伏魔劍握在手中,時刻警惕著,他自然也感覺到了不同尋常的氣氛,整個南區基地仿佛一座空城,寂靜無聲。


    路上雖然刻意躲避守衛,但不至於連人影都瞧不見才對…


    在他們路過一處空曠地帶時,一道身影自上而下俯衝下來,正是神代淩牙所變身的假麵騎士durendal。


    使用的是神代家族世世代代所傳的時國劍界時。


    四人紛紛散開來以躲避攻擊。


    玲花驚叫一聲:“兄長大人!”


    durendal沒有任何的反應,仿佛木偶一般揮動著變為三叉戟的時國劍界時朝著他們直直衝來。


    藤蔓自地底探出,牢牢捆縛住他,司南幾步上前繳械,讓他解除了變身。


    “對待男士,就不用這麽溫柔了。”


    司南猛地揮出一拳,直直地砸向了神代淩牙的腹部。


    隻聽得砰的一聲悶響,這一拳結結實實地命中目標。


    刹那間,神代淩牙的喉頭一陣湧動,仿佛有什麽東西要噴湧而出一般。


    司南見狀,心知不妙,身形一閃,迅速撤到了一旁。


    就在他剛剛撤離的瞬間,神代淩牙再也忍不住,哇的一聲張開嘴巴,一股漆黑如墨的水液從他口中狂噴而出。


    那股黑水濺落在地磚之上,竟發出陣陣滋滋的聲響,仿佛具有強烈的腐蝕性。定睛一看,那黑水之中還有一條胖乎乎、白花花的蠕蟲在不停地翻滾蠕動著。


    它扭曲著身軀,看上去令人毛骨悚然,直叫人惡心作嘔。


    然而此時,神代玲花根本無暇顧及這些令人反胃的景象。


    她滿心憂慮,眼中隻兄長——神代淩牙。


    她心急如焚地衝到被藤蔓捆綁的哥哥身邊,聲音因焦急而變得有些尖銳,雙手顫抖著輕拍著淩牙的臉頰,關切地問道:“兄長大人,你到底怎麽樣了啊?”


    好不容易恢複些許神智的神代淩牙,強忍著身體的劇痛,用虛弱且斷斷續續的聲音說道:“玲花…快逃…”即便自身已經遭受重創,但他心中掛念的依舊是妹妹的安全。


    此刻已來不及感慨這對兄妹之間深厚的情誼,司南大喝一聲:“走了!”


    倫太郎聞言,毫不猶豫走在前方為他們開道,英壽緊緊跟在司南身旁,時刻注意著四周。


    神代玲花在隊伍中間,司南幫她將淩牙打包好了,綠色的大繭就飄在她旁麵。


    幸運的是,迴程路上並未遭遇其他阻礙,幾人無驚無險的結束了這次的救援行動。


    不多時,一行人便平安無事地抵達了北區基地。


    一進入基地,神代玲花便趕忙將重傷的淩牙妥善安置好,然後轉身快步走到司南麵前,一臉嚴肅地開口問道:“剛才那些突然出現的藤蔓,是你的能力嗎?”


    麵對神代玲花的質問,司南毫無躲閃之意,坦然地點了點頭,迴答道:“沒錯,是我的能力,有什麽問題嗎?”


    “我在南區基地的一本書上看到過這樣一則故事,故事上說在女媧造人後,一部分人想要擺脫生老病死,於是潛心祈禱、修行,


    終於有一天,上蒼看到了他們的誠心,降下了由藤蔓組成的天梯,讓求聖者有機會…”


    神代玲花一臉迴憶的神情,接著道:“可是好景不長,有貪婪的人類也乘機登上了天梯,他們抓住真神的軟肋,打碎真神的骨頭,製作成法器日日佩戴,


    斬斷了天梯,從此再無朝聖之人。”


    司南聽得脊背發寒:“這個故事怎麽…這麽怪誕?”


    又是女媧造人,又是天梯…是在暗指什麽嗎?


    神代玲花迴過神來,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看到今天的藤蔓,突然想到了這個故事,這隻是個故事而已,打擾了…”


    說完便迴到房間繼續照顧哥哥,隻是迴到房間後,便將剛才的事情忘得一幹二淨。


    浮世英壽眉頭輕輕蹙起,敲碎真神的骨頭製作成法器…


    難道,小南也經曆了相同的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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