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紮克一臉無趣地坐在緩緩轉動的旋轉木馬上,臉上沒有絲毫表情。他怎麽也想不到,自己這般年紀居然會有機會重溫一次童年時光。


    就在他前方不遠處,飛羽真和賢人兩個年輕人正興高采烈地享受著這一切,笑聲不時傳入伊紮克的耳中。


    看著他們如此歡快的模樣,伊紮克心中暗自思忖:“到底還是小孩子啊,容易滿足。又或許隻是在我麵前故意裝出開心的樣子罷了。”


    大秦寺則是在他斜後方以手掩麵,他一個三十好幾的人還坐旋轉木馬,這種體驗實在是太羞恥了,讓他有些如坐針氈。


    然而,大秦寺並沒有完全將注意力集中在自己的感受上。他透過手指間的縫隙偷偷觀察著四周,當一個身影突然閃過眼前時,他不禁心中一驚,暗自感歎這次任務中的大家做出的犧牲可真是不小。


    原來,那個一閃而過的人影正是被精心裝扮過的富加宮隼人,此刻的他麵容恐怖,口鼻流血,一雙黑洞洞的眼睛如同幽靈一般,直勾勾地死盯著伊紮克。


    起初,伊紮克還以為是自己眼花看錯了。可是緊接著,每當他不經意間朝那個方向掃去時,總能再次看到富加宮隼人的身影。


    而且每一次,那雙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睛都會緊緊鎖定住他,一刻也不曾移開。


    伊紮克隻覺得一股寒意從脊梁骨上升起,後背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瞬間布滿全身。


    但作為聖主的他,內心深處對於所謂的鬼神之說根本不屑一顧。


    他心中暗自思忖道:“這定然是有人自以為抓住了我的把柄,從而精心營造出這樣一個幻境來,其目的不言而喻,就是妄圖攻破我堅固無比的心理防線。”


    雖然伊紮克已經洞悉了其中的玄機,但這絲毫未能減輕那種毛骨悚然的感覺,恐懼仍舊如影隨形地纏繞著他。


    終於,旋轉木馬緩緩停下,飛羽真跳下馬背,拿著他們的路線圖走向一旁準備蓋章。


    趁著這個間隙,伊紮克連忙湊到賢人身旁,壓低聲音急切地問道:“剛才你們有沒有看到什麽異常之處?”他的雙眼緊緊地鎖定著賢人。


    賢人先是微微一愣,隨即迅速恢複鎮定,臉上露出一副茫然無知的表情,搖著頭說道:“沒有啊,四周看起來一切都很正常呢。”


    他心裏跟明鏡似的,他清楚聖主看到了父親那詭異的扮相,同時也深知這位聖主為何會如此迫不及待地向自己發問——毫無疑問,聖主肯定是在懷疑他們知曉了某些不為人知的秘密,所以才這般小心翼翼地試探。


    伊紮克手指頭神經質的抽動一下,麵色如常,微笑著道:“是嗎,或許是我看錯了。”


    賢人也隻是微微勾起唇角,如同戴上了微笑的假麵,虛與委蛇:“托馬怎麽還沒過來,我去看看。”


    賢人去找飛羽真,隻留下大秦寺和聖主。


    大秦寺哲雄目光掃視,突然像是看見什麽:“那是米吉多嗎?”他不確定的說道。


    他嚴肅地轉向伊紮克:“聖主,我去看看,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動。”


    伊紮克點了點頭,但有種被占了便宜的感覺。


    望著大秦寺跑走的背影,現在隻剩下他一人站在原地。


    三人借口離開,是為了讓聖主落單,好讓隼人他們開演。


    周圍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燦爛的笑容,那笑容竟是如此相似,宛如從同一個模具中刻畫出來的一般,毫無二致。


    這整齊劃一的笑容讓人毛骨悚然,伊紮克不禁打了個寒顫。


    刹那間,一股詭異至極的氛圍如同冰冷的毒蛇,猛地竄入伊紮克的脊梁骨。


    不知何時,空氣中出現了霧氣,漸漸變得濃鬱起來,緩緩飄蕩在他的身周。


    與此同時,那些原本喧鬧不止、行動自如的人群竟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樣,瞬間停滯不前,所有的動作都戛然而止。


    整個場景猶如一幅靜止的畫卷,唯有伊紮克那顆劇烈跳動的心還在證明時間並未停止流逝。


    伊紮克麵容緊繃,雙目圓睜,警惕地注視著周圍的一切變化。以他的實力,無論是何種妖魔鬼怪,他都有信心與之正麵交鋒,並戰而勝之。


    可此時此刻,那種源自內心深處、被無限放大的恐懼卻如潮水般源源不斷地湧上心頭,令他四肢發涼。


    嘎吱嘎吱……伴隨著這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響,那些人的腦袋如同生了鏽的機器零件般緩緩轉動起來,齊齊將目光投向了他。


    有的人原本背對而立,此時竟以一種詭異的姿勢轉過 180 度,隻為能直直地凝視著他。


    \"為什麽要騙我!為什麽要害死我!\"


    一聲怒吼驟然炸響,仿佛衝破雲霄,帶著無盡的憤怒與哀怨。


    緊接著,這相同的話語如潮水般一波接一波地襲來,此起彼伏,震耳欲聾。


    \"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 嘈雜的聲音交織在一起,形成一片混亂而恐怖的音浪。


    每一個人嘴裏都念念有詞,那聲音既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又好似來自地獄深處的嘶吼。


    與此同時,他們臉上還掛著僵硬至極的笑容,嘴角上揚到一個極其誇張的角度,讓人不寒而栗。


    更可怕的是,他們的眼睛瞪得越來越大,幾乎要凸出眼眶,眼珠子布滿血絲,死死地盯著眼前的目標。


    一股強烈的窒息感如泰山壓卵般席卷而來,緊緊籠罩住了聖主。


    而讓這種壓迫感愈發沉重的另一個原因,則是因為隼人正靜靜地站立在他身後。隼人的身體散發出陣陣寒氣,源源不斷地順著他的脖子領口鑽入體內,陰冷刺骨。


    同時,隼人口中也在不停地喃喃自語:\"為什麽騙我......為什麽害死我......\" 這聲音猶如鬼魅低吟,在聖主耳邊縈繞不絕,揮之不去。


    伊紮克滿心都是想要趕緊逃離這個恐怖之地的念頭,此刻他的大腦仿佛突然短路了一樣,平時那些應對危險情況的方法和手段,在極度的恐懼麵前竟然全都被拋到了九霄雲外。


    隻見他不顧一切地向前大步跨去,然後猛地轉過身來,對著身後怒吼道:“什麽?說我騙你?那分明是你自己傻乎乎地相信了我說的話啊!歸根結底,是你自己太愚蠢了,是你親手害死了你自己,哈哈哈哈哈!”


    本來精神狀態就不太正常的聖主,被這麽一刺激,瞬間變得更加瘋狂起來,哪裏還能看得出平日裏那種神聖且彬彬有禮的紳士形象呢?


    就在這時,隻聽見一陣陰森森的聲音傳來:“我們聽到了!我們聽到了!”


    原來是之前消失不見的另外三個人又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伊紮克的身後。這三個人每個人都有著一雙黑洞洞的眼眶,臉上掛著讓人毛骨悚然的詭異笑容。


    仔細一看,鏡天禰和新閃恭一郎兩人的臉頰上的皮肉居然已經不知去向,隻剩下白森森的骨頭裸露在外,看上去極其恐怖;而長嶺謙信則更為淒慘,他的肚子被破開,腸子流了出來,就這樣隨意地掛在了腰間。


    周圍原本白茫茫的霧氣也漸漸變成了鮮紅色,仿佛被鮮血浸染過一般,那些被害者的靈魂在不甘的嘶吼。


    包圍圈逐漸收攏,就像一張無情的巨網慢慢收緊,一寸寸地蠶食著聖主那原本就所剩無幾的生存空間。


    每一個參與包圍的人都麵容扭曲,滿臉怨恨,仿佛與聖主有著不共戴天之仇。


    而彌漫在空氣中的詭異霧氣更是不斷侵蝕著人們的心智,讓人陷入一種癲狂的狀態,使得整個局麵愈發顯得陰森恐怖、天衣無縫。


    就在這令人窒息的緊張氛圍中,伊紮克瞅準了敵人包圍圈中的一絲縫隙,如同一道閃電般猛地衝了出去。


    他不顧一切地狂奔起來,一路上橫衝直撞,撞倒了許多無辜的 npc 。


    然而,這些被撞倒的 npc 卻沒有絲毫惱怒之意,反而發出一陣嘻嘻哈哈的怪異笑聲,那聲音在寂靜的環境中迴蕩,猶如來自地獄的嘲笑。


    其中一個 npc 的腦袋竟然突然掉落下來,骨碌碌地滾向前方,險些將伊紮克絆倒在地。


    此時,富加宮隼人的身影出現在遠處。他那雙空洞深邃的眼眶死死地盯著伊紮克逃跑的方向,嘴角誇張地咧到了耳根處,露出一排森白的牙齒,活脫脫就是一隻猙獰可怖的惡鬼。


    他用低沉沙啞的嗓音緩緩說道:“來玩玩貓抓老鼠遊戲……”


    話音未落,隻見其他四個人也迅速散開,分別朝著不同的方向緩步前進,他們的步伐看似悠閑,但實際上卻暗藏殺機。


    每個人都緊緊鎖定著伊紮克的身影,宛如饑餓的猛獸在戲弄自己即將到手的獵物。


    另一邊,飛羽真、賢人和大秦寺三人躲在角落裏,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飛羽真瞪大了眼睛,一臉驚恐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然後悄悄地伸出手指戳了戳身旁的賢人,壓低聲音問道:“賢人啊,你以前知道你爸爸居然會這麽恐怖嗎?”


    賢人聽後,拚命地搖頭,就像個受驚過度的孩子一樣,結結巴巴地迴答道:“不……我……我不知道……”


    大秦寺提醒道:“那邊的米吉多,應該是斯特利烏斯放出來的,走吧,我們去消滅他。”


    他舉起自己的老朋友音銃劍錫音,飛羽真眼睛一亮:“又一位劍士要登場了啊。”


    三人絲毫沒有身處恐怖片現場的自覺,賢人露出真心實意的笑容:“大秦寺桑…”你終於不再害怕了。


    [剩餘時間22:59:00]二十二小時五十九分


    飛羽真拿出火炎劍烈火:“我們趕快把那隻米吉多消滅,然後繼續去蓋章,至於聖主,就交給前輩們去對付。”


    可憐鴨子米吉多還躲在角落裏咕湧,不知道斯特利烏斯去了哪裏,就被三名劍士強勢圍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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