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是普通人年紀大了跟他們自是比不了,一下要照顧這麽多人確實有些辛苦。


    “談不上辛苦,倒是很久沒這麽熱鬧了。”二叔到沒有感覺到辛苦,可總感覺這裏的陰氣越來越重了,正想著管計彥秋要幾個符貼貼,對方又不放心的說著。


    “過幾天我把小幺找迴來幫您,他在外麵待那麽久也是時候該迴來了。”計彥秋看著二叔的眼神說道。


    “你要不說我都快忘了那小子了,一走就是三四年也不著家。”二叔雖然嘴上埋怨著,可眼裏的光卻飽含著期待。


    他人年紀大了,總想著兒孫繞膝,眼下還有個老二在外麵總歸是掛念的,雖然平時大家都不提起老幺“可就怕...”


    計彥秋知道他要說什麽,連爺爺的葬禮都沒迴來參加,這些年也一直沒有音訊,恐怕遭遇些不測。但他跟願意相信老幺可能是在某些信息閉塞不發達的地方。


    “那小子命大的很,當初可是在狼窩裏找到他的。”計彥秋難得不毒蛇還主動安慰人。


    “哈哈哈,也是。那撿迴來的時候根本分不清是什麽,像個小泥球似得。”


    好在這院子裏應該算是沒什麽正常人,不然這大晚上的誰敢在火葬場裏閑聊?左佳安看著他們兩個人迴憶往事沒有停下來的念頭,連忙出言打斷:“那個?二叔你們先聊我進去喝口水。”


    “瞧我,還不知道這位怎麽稱唿。”二叔反應過來大晚上在外麵聊好像不大好,轉頭看著有些奇裝異服的馬克問著。


    “叫我馬克就行,您這裏要是有什麽忙不過來的吩咐他也可以,他叫甬光,一個職業管家。”馬克說完看向了勇光,而勇光也禮貌的對著所有人笑了一下。


    “你們是客,怎麽好意思。”二叔說著連忙擺手拒絕。


    “不必客氣,就當是報答我們在這裏的感激之情。”更何況勇光可是精力旺盛的很,反正也是閑來無事。


    “讓他們先弄去吧,我們進去說。”計彥秋說著樓主二叔向室內走去。反正那個吸血鬼也不給自己錢,讓他多幹點活不過分吧?


    芽兒買完手收到的第一條信息便是讓他們自己打車迴來的消息,可人生地不熟的她哪知道要怎麽打車的?舉著手機問身旁的欒君“我們怎麽迴去啊?”


    之後兩個人站在大街上有一陣子了也沒搞到個能迴去的車。“算了算了,我給他們打個電話過來接一下吧。”


    芽兒看了看周圍,拉住欒君的手走到拐角一處僻靜無人的地界小聲說著:“你有沒有東西在火葬場?”


    “啊?”欒君有些不理解她在說些什麽,更不理解她這話的意思。


    “我問你有沒有什麽是屬於你的東西在火葬場裏?”芽兒又再一次解釋道。


    “你問這個做什麽?還有你拉我來這幹嘛?這地方打不到車的。”欒君說完反過來拉住芽兒的手準備走出去。


    “去火葬場那地方一時半會打不到車的,我們這都在這半個多小時了也沒一個去的。”芽兒慢悠悠的解釋道,但是如果欒君有什麽東西在火葬場的話兩個人倒是可以迴去的快一些。


    “那這和你的問題有什麽聯係嗎?”欒君有些覺得她莫名其妙。


    “沒人拉我們就自己迴去唄。”芽兒說完眨了一下眼睛,這地方人又少,植物的靈氣剛好夠送兩個人迴去的“你再想想到底有沒有東西在火葬場。”


    欒君雖然不知道她的用意,但還是仔細的迴想一下,要說什麽東西在火葬場好像並沒有,她又不經常去那個地方。


    一般能在火葬場接活的巫祭就左佳安一個,要麽就是計彥秋親自解決,欒君有些苦惱的搖搖頭。


    “好像沒有,一般也沒人找我去那個地方行巫祭舞。再說就算請也是請左佳安...對了!左佳安身上的那個符有我一半不知道算不算。”


    想來左佳安那廝現在應該還在計彥秋家,就是不知道那麽符左佳安會不會隨身帶著。


    而那些人此時應該也都在火葬場,那麽多邪門的東西要安頓好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就算不在那在左阿姨家也比在這裏好迴家。


    “左佳安有承認過那個東西是你的嗎?”芽兒看著她點頭後從兜裏掏出來一根比牙簽還粗一些的樹枝。“把這個含在嘴裏。”


    姑且試一試吧,能不能迴去就要看她造化了。這種傳送術隻能在山靈族幻化成型後才能使用,而且限製條件頗多。


    算了算了聽天由命吧,修煉的時候山靈爺爺就說自己是最有天賦的,眼下隻能求山靈爺爺保佑了。芽兒又拉起欒君的手閉上眼睛開始叨咕起她聽不懂的語言。


    欒君也學著她的樣子閉上了眼睛。見到芽兒第一眼的時候欒君就察覺到了眼前這人並不簡單。現在想來眼前這位可能連人都不是了吧?


    還沒等欒君想明白,周圍突然想起拖拽的摩擦聲,等二人再睜開眼睛便看到了月光下生長茂盛的麻葉刺球。


    “哈哈!成了,成了!”看來山爺爺跟她說的還是很有用的,芽兒激動的拍著手,看來自己還真是天賦異稟。


    “這件事情不要隨便讓外人知道,你知我知聽到了嗎?”欒君還是有些擔心她的力量會被他人所用,苦口婆心的勸說著。


    “放心啦,這裏住著的可都是我的朋友。”外麵的那些人族又怎麽能跟他們靈族比?


    “計彥秋,這屋裏好像有聲音。”左佳安指著芽兒的房間有些膽怯,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這屋子裏應該沒人啊,怎麽會有聲音傳出來?難道火葬場的法陣不靈了?


    還是那三個物品剛拿迴來就出了問題,這怕不是在太歲頭上動土。


    “要不你今天晚上就留這吧,買了這麽多東西我還不會用呢,那幾個人也不會教我的。”芽兒還抓著欒君滔滔不絕的說著,並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有人嗎?”計彥秋學著左佳安的樣子趴在門上聽著裏麵的動靜。


    按理來說不應該啊,家裏不幹淨的東西都讓他鎮壓了下去。剩下的都是靈力弱的,不喜歡說話的。難道是因為馬克搬來的那三個物件?


    芽兒一邊和欒君說話,一邊躡手躡腳的走到門前,兩人憋著笑輕輕的按下了門把手,門突然打開兩個人失去支撐一下子踉蹌著摔了幾步。


    “你們在這做什麽?”


    “你們怎麽迴來的?”


    左佳安和芽兒一口同聲問道。


    “我們不在這在那?這可是彥秋家。”左佳安看著欒君,還真是哪都摔不掉這人。


    “剛剛迴來的。行了行了,今天欒君跟我一起睡你們忙你們的去吧。”芽兒說完不耐煩的將門關上、落鎖。


    在芽兒的世界裏,計彥秋和左佳安好的跟一個人似的,她才不好意思去打擾兩個人的二人世界,自己就像是多出來的孩子,跟那個計左沒什麽區別。


    “誒?你看她,一個寄宿的還能這麽囂張。不過她們怎麽迴來的?”左佳安有些憤憤不平,以前計彥秋家也就計彥秋敢騎在自己頭上,怎麽現在自己地位成最低的了?


    “她可是山靈族的,這點瞬移的技能難不倒她。”計彥秋解釋了一下,估計使用了什麽靈術吧?


    “你不說我都忘了。不過拿迴來的那三個東西怎麽辦?”左佳安將地位的事情拋在了腦後,有些嚴肅的看著計彥秋。


    “你不是要那個青銅麵具嗎?拿走就好了,附在上麵的東西你應付得來。”計彥秋倒是一臉無所謂,他能拿迴來自然是有辦法對付,要是沒有辦法大不了就毀了唄,不然還能怎麽辦?


    “那剩下那兩個呢?”


    “明天會會嘍。”


    兩個人說著走到了計彥秋的臥室,左佳安突然想起來好幾天沒見到過計左了,伸脖子向屋子裏張望著“我兒子最近怎麽樣了?”


    “自己長眼睛了自己看唄。”計彥秋說著脫下外套扔在了沙發上。


    “好了,這個是我手機號。這個是我微信,等一下我把他們幾個的微信都推給你。”芽兒欒君兩個人玩的不亦樂乎,也不知道是幾時入睡的。


    “我們真的要在這裏住下嗎?看起來有些嚇人呢。”勇光有些害怕的看著馬克。


    “勇光,你可是吸血鬼還怕這個不成?”馬克有些頭疼的安慰著,這些年眼前這個人啥都好就是膽子小的可憐,他們兩個早就不是人了,搞不懂對方為啥還是那麽害怕。


    “話是這麽說,可我還是有靈的萬一中招了怎麽辦?”甬光說著一副委屈的小模樣向後退了退。


    “我們又不是反派,有事情計彥秋他們會救我們的,放心。”馬克說完放下手中的雜誌,看向後退了幾步的的勇光“可以了,一會再把櫃子往左移動一點。完事就過來坐。”


    這間房經過勇光幾個小時的布置與他之前住的沒有什麽太大差別,除了大小。


    迎麵而來便是滿滿的英國貴族風情,完全不像是置身在火葬場這麽喪氣的地方。


    馬克說完又獨自嘮叨著肯定自己,“隻要大腿抱的好我們就能活下去。還記得道長說的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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