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聽了眾位大臣之言,兒啊......可有什麽想法?”


    “父皇,民政、水治、田官......對於兒臣來說,打不起什麽精神去理會。倒是那追擊一事,不如...讓兒臣派兵...去千羽山南側,來迴巡視一番,哪怕是當作一次去剿寇、練兵也好...”


    次日,剛從議事大殿退朝的“海皇”王信海,問了這麽一句——就聽到了,自己兒子一瀚的如此說辭。


    “好吧...先吃飯,兒啊...很多事,是急不得地,或者說...做了,還不如不去做...”


    不知做父親的,到底在說明什麽道理。不過,吃飯這件事——在一瀚的眼中,一向是馬虎不得地。


    “好的,父皇...兒臣,會好好吃飯的。哈......兒臣的肚子,真的是餓了...我們現在就去吃飯......對了,昨日——父皇派人去秋喃...可是準備要...”,這一瀚說到這裏,有意地壓低了一些音量來,“把那鄂戰王......”


    “你這腦瓜子,倒是想遠了...可曾顧好自己呢?”


    隻聽這“海皇”,意有所指地——不知道在指向些什麽。而一瀚聽到後,輕聲“嗯”了一下,就繼續跟在了他父皇的身後。


    “一瀚,任何時候呢,都要先安排好自己...隻有保障了自己,那接下來的事情,才有繼續推動的可能性...不是?”


    “多謝父皇的教導,兒臣有些快嘴多言,又不愛思考、不怎麽動腦筋的......請父皇責罰幾句,兒臣...也意識到了,這些不當之處...”,聽到父親對自己的幾句說教,一瀚的心中一下子又少了些許的“疑惑”來。


    “哈...哈...”


    而聞聽——此言的“海皇”王信海,隨之也就是笑了笑。


    接著,就聽他說道:“快吃飯吧,你這孩子......可把這眼下,安排好的事兒...都做完了?”


    而一瀚不再多言,跟在父皇的身後,準備去吃飯。


    而“海皇”王信海,則是——


    微微地有了笑意,不知道到底在內心,又顧慮起什麽事情來。


    也許,這家夥的心中正盤算著,接下來該如何去處置......


    鄂千秋啊,鄂千秋...


    孤家寡人一枚,又沒有什麽令人忌憚的力量。


    這一次,我看你,還有幾個千秋的“舒坦”日子...


    ...............


    而那另一邊,河邊打魚的兩漢子,在忙碌了兩個多時辰之後——


    才收拾起東西來,準備迴村去。


    這會兒的陽光,正越發地耀目,估摸著再有頂多一個時辰——就是真正意義的晌午了。可謂是“時光荏苒”、“一去不可留”......


    今天嘛,與往日比起來,倒也有兩處不同:


    一處,是這——捕撈而獲的魚,裝滿了他們所帶的麻袋與木桶。而這種情形放在平時,自然是,很罕見地。


    至於這二嘛,就是這一次——救下了這個昏迷中的漢子。


    想來,靠水吃水的小村子,能同時碰到這麽兩件事...


    很是難得!又有幾分的“運氣”庇佑!


    就是不知道,接下來...


    到魚市之上,能不能賣出一個好價錢;


    而救下的這個人——又那會不會,是個好人呢?


    “大郎,我先去賣兩袋子...不然,這麽多,分到你身上......這救下的漢子,也就顧不上了...”


    上岸的三叔看了看,忙碌到現在的三次收獲,又看了眼嘴巴在微微發抖、頭腦卻陷入昏迷狀態的漢子。結合下實際情況,他就拿出了這麽個主意來,再說了——這也是,他能想到的——最“優解”的方案了。


    “好的,三叔...你看,這堆火還能燒一會。我在這看著,你...放心去吧...”


    “行...行...”


    這大漢連聲應道,兩手就抓起了——裝好魚的袋子來。


    “嘿!”


    隻是發出了一聲輕喝,這大漢就已經背起了,這不下兩百斤的魚袋子來。想來長期的體力勞作,也讓他力量的潛能,給充分地發揮出來了。


    結果,剛走出去二十來步,就聽大郎有些緊張地喊道:


    “三叔!三叔......這......他......好像說話了......”


    “無妨,我看這家夥...有些公子的模樣,當不了壞人...大郎,你且看好我們的捕獲。給這...公子吧,也烤烤火吧...”


    這三叔停下了腳步,微微轉了點身子,沉聲地迴應、說道。以他這多年的閱曆,看對方的麵相也得判斷個幾分,要不——他也不放心,他這家中的、唯一傳代血脈,與一陌生之人接觸的。


    待他話音剛落呢,就繼續邁開了大步,走去。


    不過有兩三個唿吸的功夫,這三叔的身影——


    也就漸漸地模糊了。


    .........


    王城南辰——


    雖說是冬季,於王宮大殿的內部來說,卻沒有多少地寒意入體。


    這時的“海皇”,正聽著一個侍從的匯報。


    “稟告海皇,秋喃之城的鄂千秋...已經到達王城之外...”


    “宣!”


    這一刻的“海皇”,一臉平靜地迴應道。


    “是,殿下!”


    待這傳話的侍從,剛邁出步子,落腳在這殿外的地麵。就聽他,放開嗓子,喊道:


    “宣秋喃之城——鄂戰王入殿!”


    ......


    “宣鄂戰王入殿!”


    ......


    “鄂戰王入殿!”


    ......


    一聲又一聲地傳遞下去,聽起來——自然是,頗有氣勢地。


    而等了,還不到這麽三天的功夫,這位鄂戰王——鄂千秋......


    就入了,這王城之中的王宮大殿。


    簡而化之為一個“四字成語”的話,那便是——千秋入殿!至於說,這一趟的代價是不得不“魚死網破”的“泥牛入海”之旅?還是,有驚無險的“柳暗花明”驚心一跳動?亦或,成了“人為刀俎”的鴻門宴?


    在入殿之前的鄂千秋,多少還是——有些不動聲色地、表麵看不出什麽異常的內心“忐忑”來......


    “微臣鄂千秋,拜見海皇殿下...”


    這話音未落,婉君的父親——鄂千秋——鄂戰王,就行了個恭敬的拜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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