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惹~”秦蓁蓁捂著眼睛故作嫌棄,“看看你們旁若無人的樣子,成何體統!”


    李滄眉毛一挑:“謔,你居然沒和她一起毆打淩辱那台電視,孩子終於還是長大了啊!”


    “閉上你的狗嘴,老娘已經全部通關了!”厲蕾絲黑著臉從屋子裏出來,像端一隻招財貓那樣把廣口瓶同誌端起來自己坐上去,又把秦蓁蓁抱在懷裏一陣蹂躪:“無聊,我要看到血流成河!”


    “那感情好,我替你跟咱媽約個晚飯時間的無限製自由搏擊?”


    “滾!”


    亞人血脈這次還債+升階其實並沒有表現出額外的戰鬥力,當然,這不是因為血脈的問題,而是上一次的通感給這娘們帶來的次生災害太過恐怖,她還沒玩明白。


    於是乎,呈現在饒其芳眼前的,自然而然就是一個奸懶饞滑滾刀肉一般的大胖丫頭,甚至連老王都不如,至少她那既不上心也不被承認的散養野生徒弟的進步肉眼可見。


    對此,饒其芳的原話是:“不爭氣的東西,老娘生你有什麽用,要不是為了大孫子.”


    厲懟懟就更是驚天地泣鬼神:“嗬,那麽喜歡孫子饒其芳你幹脆直接生孫子啊,生老娘幹嘛?”


    當場雷翻一片。


    這會兒厲蕾絲要是還敢照饒其芳的麵兒那才叫有鬼了呢。


    “爺他媽迴來了.”老王跳下五狗子,“握草,好他媽幸福的一家四口,你倆哄孩子哄得挺好啊,沒一個哭的!”


    一個開小車車,一個玩搖搖椅,王師傅的修辭毫無違和感。


    “前邊又有一荒島,沒發現啥東西.”老王從老年搖搖樂底下摸出一瓶啤酒彈飛蓋子,“媽的,這地界兒荒的簡直比老子的心還幹淨啊,純粹的人都得跟老子一樣,空無一物啊空無一物!”


    “是唄,您內滿腦子帶顏色的廢料再不騰點地兒出來老子都怕你有一天早衰心梗!”


    “嗬”王師傅表示主知道了但主不在乎,“幾天沒沾行屍蟲子的味,老子心裏居然還有那麽一點小小的不適應,啊哈哈哈哈!”


    “?”


    老子看你倒是適應的很!


    “小小姐你來的正好.”李滄摸出一截奇形怪狀的東西遞給太筱漪,“這個,碾碎,一式四份,一份內服一份外敷,一份放生一份燉湯!”


    【如願骨】


    以吾之氣運,化吾之所願,雖有力而未逮,但效匍匐之救。


    鑒定完畢,老王悚然一驚,緩緩打出問號:“啥意思?老子怎麽又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呢,這語焉不詳的玩意就敢給老子用?還他媽外敷內服?”


    “老哈登還記得麽,他搜刮來的,作用有限,而且我已經許過願了.”李滄熟練的皮笑肉不笑的微笑著,“說是薩滿教和巫毒教弄出來的東西,原材料好像是雞兔同籠來著,兔腳和雞叉骨啥啥啥的,出貨概率很低,算下來幾十萬雞和兔子都出不來一個,反正就是用你的運氣去碰運氣,好像能幫人中中彩票找找東西什麽的?”


    “那特麽不就是屁用沒有麽?”


    李滄微笑:“不,有用,有大用!”


    老王這下更他媽孩怕了:“不是,你到底許啥願了,老子的運氣好著呢,可不想平白無故被叉出去祭天!”


    “你猜。”


    “老子他媽猜你媽了個ber猜,@#¥%……咩……咩啊……咩??”


    生吃一張【沉默的羔羊】,老王的沉默震耳欲聾。


    不過說起來隨著他們一夥子人六維越來越高,沒有寫在麵板上的各路抗性確實越來越離譜了,最早期的時候這張卡牌還能時間拉滿到15分鍾上下,然後大跳水到7/8分鍾,再後來就是5分鍾,到現在這會兒連三兩分鍾都非常勉強——


    自願?


    什麽自噢.你說自願啊,咳,這樣的話理論上也不大成.但主要還是看演技夠不夠用!


    太筱漪笑著說:“我剛采了一點蜂蜜,橙紅色的很漂亮,很香,家裏還有剩的麵包,你們要不要吃蜂蜜烤麵包片?”


    秦蓁蓁在厲蕾絲懷裏一陣抽搐似的瘋狂掙紮:“吃!吃吃吃!我吃我吃!不要撒糖!蜂蜜塗滿!”


    太筱漪有一種看到又熊又可愛的孩子般的寵溺,說出了老王同樣的話:“呀,都這麽大啦,你們什麽時候生的?”


    秦蓁蓁氣鼓鼓圓滾滾,像個河豚。


    厲蕾絲趁機捏住她的臉,兇神惡煞的往兩邊扯:“老娘還是黃花大閨女呢,怎麽會生這種蠢東西,又貪吃,一根冰棍就給人家騙走咯!”


    “啊啊啊,痛,痛!”


    老王瞥一眼李滄:“得,合著這是生了仨!”


    李滄:─━_─━


    無從反駁,無法破招。


    厲蕾絲突然一抬頭:“唔,宋薔剛給我發消息,嬌嬌她.好像又有了.”


    “???”


    “滄子啊,看看人家看看你,你不能消極怠工啊,你要銳意進取啊,你要知恥!”


    “嘴上叫的是滄子背地裏拿哥們當祥子是吧!我消極怠工?我timi藍條耗空!”


    媽的


    吳毅鬆那個弔毛來了兩迴就耗子偷油似的偷了兩迴酒,但這才幾天啊這,屬兔子的嗎你他娘的牲口玩意?


    李滄和同樣瞳孔地震的大老王交換一下眼神,倆人四隻眼睛裏全是窮兇極惡挫骨揚灰的狠毒:媽的捶他!挊大樹!不把這中登苦茶子打掉算那個狗曰的空檔掛的結實!


    如果說李滄在耕種厲小滄這件事上的艱難險阻已經在基地論壇上甚至屍態獸態乃至蟲態異化血脈界傳開了的話,那大老王同誌無疑要麵對至少雙倍限度的毀謗,人家帶魔法師閣下鼓搗不出來個小號兒某種意義上還能被曲解為忠誠於人族呢.


    你你你大老王怎麽事兒?


    看著五大三粗混元一體的背地裏銀樣鑞槍頭一條?


    行不行啊細狗?


    卡殼?


    炸膛?


    hetui~


    王師傅自己在論壇上就有帖子,而且不像李滄出場就是以這種社恐、虛偽且嚴肅的笑麵虎形象,親自下場上至阿美莉卡上層議會下至販夫走卒的論壇對線時有發生,花活兒百出的調侃大老王早就成了論壇薪火相傳的藝能。


    是以,老王此時此刻的怒火究竟會燒到哪可想而知,基本屬於是從前列腺一直幹到下丘腦了,想想要被全世界人民戳爛的脊梁骨,他都恨不得把當場李滄那條拆下來給自己焊上。


    娘希匹.


    吳毅鬆你他媽是真該死啊!


    忍一時卵巢囊腫,退一步乳腺增生,老王磨著牙試圖磨出一身錚錚鐵骨:“挺長時間沒見老吳了啊,洗腳?”


    “吃餛飩?”


    “媽的你怎麽迴事兒,這點默契都沒有!”


    “你這時候騙他洗腳他敢出來?”


    “銀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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