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某不願透露姓名的帶魔法師閣下一生的噩夢,數學不會還可以不用,但車這玩意,就很容易讓某些閑雜人等找到借口雙關質疑你的性別:“嗬,連開車都不會,你他媽也能算是個老爺們兒了?”


    連饒其芳帶金姨娘的收藏,一波就從基地運過來一百多輛車,一群人上去開車,李滄站在龜背龍虱旁邊充當一個神情緊張的路標:“那輛納智捷那輛納智捷誰在開,別過來,走另外一條路放旁邊,媽一會要用,還有那輛那輛呃.那輛徐悲鴻!”


    “什麽亂七八糟的?”


    “滄老師你究竟在說什麽啊”


    “誒呀堵車了啦!”


    “換人換人!”


    猛踩油門的聲音和老王的聲音一道兒從對講裏麵傳出來,發動機聲都沒大老王歎氣聲大:“e=(o`*))),說你呢廣口瓶,謝爾比停另一邊,野馬跟上!”


    納智捷=謝爾比,徐悲鴻=野馬。


    一群人懵也懵夠了,笑也笑麻了,一致感慨不愧是撒尿和泥砸泥泡一把屎一把尿互相喂大的鐵基友,老王是真的懂李滄,他簡直就是他肚子裏戰無不勝的蛔蟲。


    最後,嘴欠手也欠的秦蓁蓁開著一輛車在李滄麵前轉圈圈:“滄老師滄老師,你看這輛日產怎麽樣,發動機聲音是不是格外難聽?”


    “帶著你的gtr立刻馬上滾出老子的視線!”


    “誒?這個你怎麽又認識了?”


    “老子識字!!”


    “.”


    魯迅先生曾經說過,眼睛一閉不睜,一輩子就他娘的過去了,正所謂眼不見心不煩,雖然李滄很想現在就處於一個裝聾作啞的狀態,可是他們叫他同誌啊,還讓他舉牌落旗。


    一堆車像模像樣的擱油漆都沒幹的劃線後頭咆哮生煙,李滄雙手舉過頭頂頂著個牌子出現在賽道前,喇叭聲口哨聲嘻嘻哈哈的笑聲頓時響成一片——


    “咻~”


    “籲~”


    “還得是咱媽,啊哈哈,有生之年我什麽時候享受過這種待遇?”


    “嚴肅點,都拍下來了嗎?”


    “我發誓,我下半輩子就指著滄老師臉上的表情活著了,鵝鵝鵝鵝鵝鵝鵝鵝鵝!”


    在饒其芳的目光拷打下,李滄生無可戀的把牌子扔出去幾百米遠,然後認了命似的扯住領口


    “嘶啦!”


    人與人的悲歡並不相通,熱鬧都是別人的,我隻覺得他們吵鬧,站在輪胎煙和尾氣裏的李滄孤獨的如是道。


    白花子樂顛顛咬著畫筆跑過來,把畫板上麵的構圖指給李滄看,一本認真:“呐,很帥哦!”


    “.”


    好好好,不光要拍下來,甚至得畫成連環畫是吧?


    倆人還沒來得及多說幾句,就聽遠處傳來劇烈的刹車聲和撕裂鐵皮一樣刺耳難聽的聲音,帶魔法師閣下周身血光縈繞三相之力如風暴漩渦,下一秒,地麵蛛網狀龜裂塌陷,李滄的身影原地消失隻留下恐怖的破空聲,遠處車子幾乎還沒來得及完成最後一個翻滾動作就被他硬生生的從半空中給薅了下來。


    “嗨~”金姨娘被六點式安全帶緊緊捆縛在座位上,眉開眼笑,猶如小貓踩奶般小心翼翼的動著五根手指,“救,救命?”


    “不是,這第一個彎都還沒過呢,就撞?!”李滄簡直瞠目結舌,“要不咱倆單獨賽一組呢?”


    金玉婧張開雙臂等著李滄把她從車裏抱出來,臉是笑開了花的,嘴上是可憐巴巴的:“那個瘋子!饒其芳就隻配開碰碰車!”


    “下來啊!”李滄嘴角抽搐:“修車你自己叫人來修,別信老王,一眼看不到他就能把你這輛金曲軸修成t34!”


    金玉婧戀戀不舍的從李滄身上下來,費力的解著安全帽:“就知道你心疼姨姨,嚇死了,知道嗎姨姨翻車的時候可是連孫子該上哪所小學都想好了呢!”


    “?”


    白花子倒退一步,默默從畫稿上把剛才一幕的痕跡塗了,想想還覺得不安全,又把稿紙也撕碎掉。


    饒其芳在島上住了三天,最後在得到李滄每天迴家吃飯的保證後才不情不願的離開,希斯摩爾安爾也隻能先走,她的情況更加特殊和危險,無論對門羅基地還是李滄,這紅頭發的小娘皮都不容有失,隻留下李滄和他的一兩萬條預案擱那減數分裂,每天頭昏腦漲,神神叨叨迷迷糊糊。


    老王一天要騎五狗子出去巡視三趟,耗費226發反躍遷彈,主打一個小心謹慎千日防賊,生怕小幣崽子狗狗祟祟給大家夥兒來坨大的。


    “要不要睡一下?”索梔繪對閉目養神的李滄說,“你這陣子一直都沒休息過吧?”


    “第一階段過了後麵就簡單了”李滄伸手接過她遞來的涼茶,“基地的第一批人要送過來了?”


    索梔繪坐在藤椅邊上,輕若無物:“沒有基地的人,都是外麵來的”


    “為什麽?”


    “鵝鵝鵝,把那些真正的好苗子送過來封存他們舍不得,挑些半瓶水的又覺得意義不大,總之還是外國人對這種博彩行業比較熱衷吧,報名很踴躍呢。”


    每次躍遷和空窗期當做一個獨立周期階段性付費,理論上上島一次至少都能零點零零幾到零點零幾不等的定向祈願獎勵,運氣好的頭彩則是索梔繪和廣口瓶一樣的待遇,不過這些獎勵通通都要下一個軌道周期結算後才能實裝,而且船票價碼還是以百萬為單位的.


    怎麽想這都是一種究極賭博,有些不切實際。


    然而僅僅隻是基地勢力範圍內外的報名人數就已經超乎了人類想象力的極限,全世界各地有消息渠道的揮舞著票子買票無門的還大把人在,隻能說現在這個世界是真的抽象,抽象到李滄要對著那一堆堆白給的硬幣呲牙的地步,哥們終究還是太過保守了啊。


    “真的不會有問題嗎?”索梔繪問:“我是說,如果有心懷鬼胎的人混到島上”


    “雙重封存,很難有問題,而且,天底下哪有真正意義上的無本買賣,風險使我安心。”


    “是是是!你說的都對!不過他們好像更應該擔心自己被你忘掉了然後餓死在龜背龍虱肚子裏呢”


    “金姨娘讓藥廠那邊做了維生艙,純機械構裝,自動投喂辟穀丸和營養液,問題不大,唔,尾巴拿來,借我盤一會!”


    索梔繪白眼可大了:“不借!”


    小娘皮渾身上下都是敏感帶,尾巴尤甚,光天化日的,有本事有誠意你倒是邀請咱進屋慢慢盤啊!


    “咯吱~”


    秦蓁蓁坐在【65h無論載重多超標必不可能影響續航最終修改重製plus版掃地機器人】上轟隆隆的駛過,被搶了玩具的邱小姐在吊腳樓門口目光幽幽的生胖氣,然而連叫一嗓子抗議都不敢,生怕沉重如白矮星的父愛突然間就變成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杠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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